程锦明一言不发,操他的时候汗水滴在陈木的脸上,程锦明绵密地喘息,手指抹着陈木脸上的汗,顺着脖子向后探,揉了揉Beta后颈上那个小小的突起,忽然问道:哥,你能闻到我信息素的味道吗?
陈木被干得意识模糊,挣扎着想要从男人手底下逃出来,结果就是屁股被更用力地抽插,他闭着眼摇头说:闻不到,我闻不到
那真是可惜。程锦明低头吮他的唇,我的味道其实很好闻的。
陈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办公室空荡荡的,就剩他一个人狼狈地窝在沙发里,裤子也没穿,屁股那里一片狼藉。
陈木抿了抿嘴,默默用纸巾把身上不干净的地方处理好,幸好程锦明每次做的时候都没有射在他里面,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这个办公室了。
他穿上裤子,把办公室打扫干净后才走出去,一开门就被外头的阳光晃了下眼。
陈木揉了揉眼眶。
心里想,今天的太阳原本就这么大的么。
程老板:knock knock,不摸柰就捣蛋~
小陈同志:滚出克!
第8章
陈木每天下班都要晚一个钟再走。
因为这样回到家的时候他爸基本已经在床上歇下了,他才能悄么么洗澡睡觉。
家里就一张土炕,他和他爸两个人并排躺着,自己身上被程锦明搞出的痕迹太重,他怕他爸察觉,连睡觉都要穿上长袖。
可能是最近自己的行为太过反常,再加上三轮车没了那会儿他糊弄他爸说借给同事开了,他这人不会撒谎,一撒谎心虚都摆在脸上,他爸起了疑心,那晚没睡,爷俩躺在炕上听窗户外面蛐蛐叫唤。
不知多久陈爸叫了陈木,陈木哎了一声,说:爸,你还没睡。
崽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呢。
你是不是外头有人了?
陈木惊得一顿咳嗽,爬起来坐着,爸,什么外头里头,你又瞎说。
那你为什么对人家美莲躲着不见,美莲来家找你好几回了,人是个姑娘,人不要脸吗?陈爸叹了口气,手在被子上摸索要去握住陈木的,木啊,你不能让美莲寒心啊,咱们虽然穷,但是人得干干净净啊。
陈木坐在炕沿,月光披满他整个肩头,他那宽阔的肩膀很无力地抖了一下。
他爸误以为他躲着刘美莲是因为自己和别的人搞在一起,这话,不能说完全不对,他的确是和人搞在了一起,和一个男人,一个Alpha,而且被搞的是自己。
他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说,能跟谁说,五十万的债如果被他爸知道了,他爸说不准一下子气得过去了,所以他不能说,他只想赶紧还完债,把日子往前过。
至于美莲陈木低下头,对美莲,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美莲好几次没在家等到陈木,这女人也是倔脾气,直接找到电子厂来了。
那天刚好是礼拜五,当时陈木正在车间忙活,看到老板站在门口朝自己摆手的时候心脏条件反射地沉了一下,以为程锦明又来了。
结果等他出来,张国富神情古怪地看着他说:门口有个女人找你。
别说张国富神情古怪,连陈木见到站在门口的刘美莲都觉得慌张,连忙把她拉到旁边一棵大树底下,两个人眼对眼,一时都尴尬得讲不出话。
自从那次吵架刘美莲哭着跑开以后,俩人几乎就没好好说过话,刘美莲有心和好,却总是碰不到陈木的人,这次也是想得太紧,刚好家门前那两棵老槐树开花了,她赶紧拿竹竿子把花打下来。
美莲你,你怎么找过来了。陈木先开了口。
刘美莲挽了下头发,把胳膊上挎着的藤条篮子往陈木面前一摆,掀开上面盖的布,一股清甜甘香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家里槐树开花了,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槐花饼,刚做好的,这饼要趁热吃才好吃,就给你送来了。我做的多,陈哥,你给你同事也分分。
篮子里的槐花饼每个都用一张牛皮纸包着,椭圆形的,巴掌大小,做得十分好看,陈木接过来看着,低声说了句谢谢。
和我还客气。刘美莲偷觑着陈木,俩人又无话可说。
陈木站了会儿,美莲,我得回去继续干活了。
你回,你回嘛。刘美莲站在大树底下,风吹得她脖子上的丝巾飘起来,见陈木转身,她喊道,陈哥!你,你还生我的气么。
陈木的心顿时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美莲,我哪有脸生你的气。是我耽误了你,你听陈哥的,好好去相面,啊?
陈哥,你还是瞧不上我,最近天天避着我,我知道,你这是有相好的了。刘美莲带着哭腔,这几天憋屈的眼泪全当着男人的面落下来,我就是稀罕你,这么多年我都等了,我还差这几年吗?你,你把我当什么女人了,我冲着你结婚,你家就算穷得要去要饭,我也愿意拿个碗陪着你,可你瞧不上我,陈哥你瞧不上我。
刘美莲哭得伤心,陈木把篮子放到一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一个劲儿地道歉,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他几欲张口,话到嘴边却死活吐不出来,他没办法告诉刘美莲自己被一个男人给上了,他仅存的那一丝尊严祈求着他在自己心水的女人面前闭口不言,是我配不上你,美莲,我是真的配不上你了。
他心里也难受,手掌落在刘美莲的头发上摸了摸,刘美莲深深看了陈木一眼,扑到他怀里抱着他,陈哥,以前我们多好啊
是啊,以前他们多好啊。
可是时间它是正着走的,它不会倒着走啊。
陈木慢慢抬起胳膊想要抱一抱刘美莲,一辆黑色的轿车却缓缓停在他眼前,不合时宜地响了两声喇叭。
于是陈木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
刘美莲感觉到男人的变化,茫然地转过脸,就看到一台忒气派的轿车停在她身后,车窗落下来,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个留着寸头的男人,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连嘴里说出的话都没有一点起伏,就好像看不见他们俩正抱在一起落泪一样:陈先生,我家先生让我来接你。
村里没有城里人洋气,一声先生要酸倒牙。
刘美莲袖口擦擦眼眶,茫然看向陈先生:他是跟咱们说话的吗?
陈木慌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是坐在车里的男人又重复了一遍:陈木,陈先生,上车吧。
刘美莲说:陈哥,这人是谁,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他要带你去哪儿?
陈木脑袋垂着,半晌,抬起头时扯出个别扭的笑来,我老板的大股东,也是我的老板,电子厂要在城区开分厂了,经常让我帮着拉货盘货,我是去工作的。
彭显默默坐在车里,没有拆穿Beta卑微的谎话。
刘美莲也听不明白,小声说:这么急的啊,现在就要走了嘛。
嗯,美莲,你帮我陈木把篮子又递给刘美莲,带回家吧,我回来吃,你跟我爸讲,周末我加班,这俩天可能不着家了。
刘美莲点一点头,好,陈哥,这槐花饼不怕坏,我给你留着你回来吃。
陈木哎了一声,闷着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程锦明和他爸程立段因为当初下药的事情好长时间不对付,一直就没进过家门,程立段逼着程锦英来喊过他几次,他都懒得回去,周五程锦明原本是想来电子厂找陈木的,结果一大早程锦英就堵在他家门口,鬼哭狼嚎地叫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