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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逝怜一把抓住了晃动着的手,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猝不及防地堵住了朝漾的嘴。
醇厚的茶香入侵了海盐冰淇淋味的口腔,温逝怜的口舌犹如生长在高山的野生藤蔓,裹挟着浓郁的玉龙茶香,呼吸间是草本植物的甘甜。
朝漾那双玉瓷般的手紧紧被一只大手圈住,暴起了青筋。
接不上气,眼角潮湿,面色红润,像要干渴而亡。
汹涌的爱意
“唔,唔......!”朝漾快要缺氧了,但哪都使不上劲去反抗。
温逝怜像是海岛上的原住居民,从小练习并掌握着一手高超的捕鱼技巧,美味的诱饵,技巧性的放线,蛰伏与等待,让朝漾这条鱼心甘情愿冒着极大风险去取食,锋利的鱼鈎毫不留情地扎进他的嘴唇。
‘食物没了,鱼鈎呢?’
原是那利刃在穿破了他的胸膛,在心髒上划出了血淋淋的口子。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甜蜜与酸涩,朝漾要热到爆炸了,索性用那处尖牙狠狠咬在了那柔软的唇瓣上。
“嘶。”温逝怜吃痛地弹开,浑浊的眼瞬间变得清澈。
“抱歉。”他松开了囚着朝漾的手,眼神躲避地退回到自己位置上,闭眼喘着气。
如同刚撬壳的珍珠蚌,朝漾的脸蛋就是那蚌里粉嫩的珠圆玉润。靠着车椅大口呼吸着,努力汲取新鲜的氧气。
有些失神,低头看着先前被扣住的手腕,像被麻绳捆绑后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他不讨厌,甚至说是......喜欢。
温热的身体触碰那一抹冰凉,简直是求之不得。
况且,朝漾自知有肌肤饑渴症,但能控制的很好。换做是他无感或讨厌的人,唯恐避之不及。
可被温逝怜这麽一抓,好想再让他做些什麽。
‘真变态啊,我。’
‘什麽鬼想法。’
害羞的粉红转为闷热的潮红,朝漾自责地嘟着嘴,显然是为在自己的想法道歉。
平複下来的温逝怜转头瞥了一眼,以为某人生气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开口,“对不起...我......”
他生平第一次这麽手足无措,不知说些什麽来解释并弥补刚刚粗鲁的行为。朝漾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从第一眼见面起。但不能表露这种情绪,是克制,是隐忍,是担心自己会爱上他后的厌恶。
食指的指腹触碰着被咬破的地方,上面还渗出了血。
他没有拿纸巾擦拭,而是一语不发地抿住了嘴唇。
朝漾对人类鲜血极其敏感,能明显感受到尖牙上沾着陌生的血液,鬼使神差的他用舌头舔舐了那抹红。
“你嘴唇疼吗?我是不是咬得太重了?”他凑上前去,双手摸上温逝怜的头,“转过来,我看看。”
海盐味的呼吸如海风拂过他的脸,墨色的眸子里倒映着海棠花色的脸。
那双透亮如同宝石般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唇,温逝怜索性闭上了眼,眼不见为净,握紧的拳头上凸显的青筋,宛如横卧的盘龙。
“没事。”
“那我们走吧。”
温热的掌心滑过脸颊,两人一齐下了车。
“稍微等一下,我拿个相机。”
温逝怜阅览着前方矗立在海滨上巨大的博物馆,珊瑚宫的形状。
“这不是还没开放吗?”
印象中这是政府最新的企划,前段时间从海洋里打捞出新一批遗迹会放置在这里面,并且还建造了海下隧道,连通着一个巨大的海洋博物馆。
“其实已经建好了,近期在宣传,我收了官方的邀请函。”
朝漾提着相机包走过来,顺势抓起了他的手。
“走噜。”他擡眸看着温逝怜的眼睛,右手五指分了他的指缝,扣了进去,“我想牵你的手,你不介意吧。”月牙似的笑眼,嘴边还弯起了小括号。
温逝怜似乎对他没有一点办法。
朝漾向管理层出示了邀请函,两人走进了大厅。
“上层就是游玩,服务的地方,没什麽新奇的。”朝漾取出了相机为官方拍摄着照片。
温逝怜提着他的包,跟在边上看,朝漾工作时很认真,比划着角度,调整设备,调动工作人员参与拍摄,说着引导式的话语,与他相处时完全不一样。
独特的思考方式总能找到最神奇的角度。
天生的艺术家。
不愧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屈指可数的顶级商业摄影。
耗时很短,作风干净利落,上层很快就结束了拍摄。
“抱歉让你陪着我工作了,也是临时接到的通知。”
朝漾解释着,两人朝着海底隧道走去,“但这也算一种约会不是吗?”
前方一片幽暗的环境,两侧墙壁上悬挂着古老的灯笼,电子的机械女声发出广播:“各位旅客,您将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微弱的光线将为您引导方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