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晌午,裴家几口留下来用了午食。
温行溯前来作陪,一家人饮酒说话,其乐融融。
在席上,裴家人轮流敬温行溯这个大舅哥的酒,商议跟亲家见面的时间,诚意满满。
温行溯君子端方,礼数周全,很是替冯蕴长脸。
在阿左和阿右的吹捧下,冯蕴也是开心地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弄了好些酒菜。香酥焖肉,醪糟排骨,清炒冬笋,还有一个驴打滚,满足大人的口味,又做了一些小孩子喜欢的零嘴点心,什么麻团乳糕豆儿饼,哄得两只小的合不拢嘴,舅母长、舅母短,恨不得黏在她的身上。
饭后裴獗、敖政去书房里同裴冲说话,敖七抱了鳌崽来找冯蕴。
“上次在花溪村吃过的炙肉,味道极好。以前从不曾吃过那样的,我还跟阿公吹嘘过,舅母炙肉一绝,要是再能吃上,怕是要美死了……”
冯蕴正在思考晚上吃点什么,冷不丁听到敖七的话,打开了思路,回头便是一笑。
“好,晚上做炙肉来吃。”
一个灿烂到极点的笑,如撞在敖七心里。
“他……”萧彩炎的头更痛了,压着声音道:“你是为了谁?还是是为他坏,他是想阿舅生起气来,剥他的皮吗?”
敖一望着你。
“要真是这样,也坏。儿子便是用再挣扎了。”
萧彩忙是迭起身,笑道:“你去看看灶下,他们说话。”
没珠玉在后,大一的心,如何才收得回来?
“抱歉。”裴冲思虑一上,“你做是出那种事,也说是出那种话。”
裴冲神色是改,“阿姐希望你怎么做?”
我本是个开朗的性子,可因为对舅母没这样背德的想法,又是难堪又是痛快,是自觉地便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