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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小刚闻言,心中百感交集,深知此刻一别,或许便是生死两茫,但他没有时间迟疑,许诺道:“多加小心,若大业可成,吾必将不会亏待于你。”语竟,玉小刚纵身一跃,翻过府墙,只留下小厮一人,伫立原地。
小厮见玉小刚离去,迅速遁入暗道,逃出府外,直奔长公主府邸,将玉小刚的密谋与动向一一禀告。长公主闻讯,面色凝重,随即命令侍卫加强宫中巡查,静待玉小刚起事。同时,她传令韩相等人,命其带领府兵前来增援,以防不测。
“沖、杀。”长乐宫外,厮杀之声震响于耳,打破了夜的宁静,令人心惊胆战。
“宫外何事喧嚣?”明宣帝闻声询问左右。
“啓禀圣上,庐陵侯谋反,已杀至长乐宫外,太子殿下正率领侍卫与之周旋。”唐三此时面色苍白,语带惊慌。
“太子绝不容有失,与寡人杀出宫去。”明宣帝持剑而出。
“玉小刚,汝竟敢谋逆?”明宣帝立于太子与长公主之后,厉声质问。
“昔年誓约,犹在耳畔,圣上薄我,使我无路可退。”玉小刚仰天长啸,声音悲愤,响彻云霄,回响于长乐宫内外。
“乱臣贼子,杀无赦。”明宣帝挥剑示意,衆侍卫应声而动,欲擒玉小刚。然玉小刚所拥兵马数倍于明宣帝,一时间,明宣帝一方落入下风,被迫退回长乐宫内。
“萧崇,若汝此时禅位于我,吾承诺留汝性命。”玉小刚于宫门外高呼。
明宣帝闻言,行至殿前,厉声道:“衆爱卿与寡人一齐手刃逆贼,以正朝纲。”
“父皇息怒,不若先施以缓兵之计,以待世家援军。”萧疏韵劝阻明宣帝道。
“推恩令已行,怕是再无世家肯为寡人所用。”明宣帝长叹一声,心中忧虑,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无奈。
“至少,韩家不会有负于君上。”萧疏韵言之凿凿,眼神坚定。
明宣帝闻言,心中稍安,冷静下来,对玉小刚道:“即便禅位于汝,寡人仍需时间拟订圣旨,如此方可名正言顺,以正朝纲。”
玉小刚闻言,冷笑一声,答曰:“那便给圣上一柱香的时间,若一柱香之后,仍不见传位圣旨,休怪吾不念及旧情,必将血洗长乐宫,再无余地。”
“既如此,寡人便顺你意。”明宣宗御驾返回长乐宫,龙袍一展,端坐于九龙宝座之上,然则笔端凝重,迟迟未落于诏书。
约莫一炷香之久,玉小刚立于宫门外,厉声道:“观圣上并无禅让之心,待吾等杀入宫中,不留活口,以成大业。”
其言未绝,身后兵马已是一片哗然。明宣宗于高台之上,远眺宫门,喜形于色:“妙哉,韩相援军已至,随寡人杀出,与之会合。”
群臣闻此,士气陡增,霎时之间,敌军败退,玉小刚被擒,押解至金銮殿前,听候发落。
明宣帝端坐于金銮宝座,威仪赫赫,已複往昔之尊,方才惶恐之情,尽皆隐于龙颜。
“还不跪下!”左右侍卫厉声喝道,欲使玉小刚屈膝。
“且慢。”明宣帝出言制止,侍卫得令,未再加诸淩辱于玉小刚。
“汝起兵叛逆之时,可曾料想今日之局?”明宣帝问。
“成王败寇,无言可辩。”玉小刚答。
“既如此,寡人不再多问。”明宣帝言,“将玉小刚押下,淩迟处之,夷其九族。至于同谋者,或真心叛逆,或被其蒙蔽,一律赐死。此后,禁军统领之职废除,宫廷防卫交由云台府掌管。”
“遵旨。”侍卫领命,将玉小刚押往刑场。
“诸位爱卿,今日虽有惊无险,实乃万幸。尔等暂且回府,休沐三日,以示慰劳。”明宣帝继而与群臣道。
“臣等谢圣上恩泽。”衆臣退散,唯韩元直留于殿上。
“韩卿尚有何事?”明宣帝问。
“圣上,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韩元直道。
“直言无妨。”明宣帝道。
“此次叛逆,其党羽衆多,皆因玉小刚深得圣上信任,其麾下侍卫,对彼行径,未曾生疑。”韩元直剖析利害,呈于明宣帝前。
“韩相此语,莫非疑谢非卿欲步玉小刚后尘?”明宣帝神色渐寒。
“臣无此意。君不疑臣,臣不负君。然,除云台府掌管宫防外,尚欲强兵驻守洛阳之侧,二者相互牵制,方能确保万全。”韩元直谏言道。
“韩卿之言有理。既如此,寡人将屯兵于许昌,亲自督管,以备不测。韩相以为如何?”明宣帝询问道。
“圣上英明,老臣告退。”韩元直躬身行礼,缓缓退出金銮大殿。
千樽难酬淩云志,空负流光二十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