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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请便。”萧疏羽让道,任慕容黎漱前行。
“白宇,你与师兄多年交情,何故至此?”慕容黎漱质问道。
“夫人以为如何?”白宇望向慕容黎漱,无奈之色溢于言表。
“若因昔年比试之事,我已知悉,然而我从未提起,难道还不足以表明我之真情?”
白宇未料当年比试欺诈之事早已为慕容黎漱所知,唯有叹息:“夫不知妻,妻不知夫。”
押解白宇前往大理寺的路上,萧疏韵屏退左右问曰:“成国公身为圣上心腹,有关先皇后当年之事,知晓多少”
白宇笑而答曰:“殿下费尽心机算计本侯,竟是为先皇后之事。”
“何来算计一说若非成国公自己将道路走尽,何至于此。”萧疏韵道。
“若本侯将当年之事如实相告,不知殿下可否保我性命”白宇问。
“成国公执政多年,树敌无数,本宫只能保你在洛阳城内无恙。”
“如此便可。”白宇继而道:“圣上当年依靠皇后母族之财登基,曾许皇后参政之权。”
“此事本宫知晓。”
“圣上登基后欲敛世家之财,填补国库,故而对世家子弟宽厚,许其嫡子世袭罔替,庶出子弟亦可留于神都任职,而皇后则是认为那些具有真才实学之人方可安社稷,他二人也因此生出嫌隙,其后之事,想必殿下已经知。”
“多谢成国公与本宫解惑。”萧疏韵于白宇处寻得当年真相,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欲要离去。
“殿下,莫忘应允微臣之事。”白宇在其身后高呼。
然而,他却未等到萧疏韵的回应,便被押入大理寺内。
西出秦关道别离,烟缓雨吹影无蹤。
“圣上,白宇匿甲私兵,业已昭彰,请圣上裁夺。”长乐宫内,大理寺卿裴少南躬身奏于明宣帝前。
明宣帝闻之,龙颜震怒,道:“既已铁证如山,便当循律而行。卿为律法之掌,事事皆来禀朕,朕留卿何用?”
“圣上,尚有余事。”裴少南明知圣心不悦,却不得不禀。
“还有何事?”明宣帝道。
“成国公府中,亲卫之衆,当如何处置?”裴少南问。
“此事太子亦涉其中,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明宣帝意在将此事交予太子定夺。
“啓禀父皇,儿臣以为,成国公府中亲卫,皆遵命而行,罪不由己,实不宜枉受死罪,恳请父皇宽宥。”萧疏羽言之凿凿,恳求明宣帝宽宏大量。
“既如此,依太子之言,成国公白宇图谋不轨,欲害秦相,其罪当削爵位,逐出洛阳。府内侍卫,尽数谪戍边疆,以功赎罪。”明宣帝命唐三拟诏。
明宣帝圣旨传达至大理寺后,白宇步出囹圄,沈巍早已静候于外。
“往昔之纷争,皆如过眼云烟。师弟此行,还望珍重。”沈巍言辞温婉,目光中蕴含着对过往恩怨的淡然释怀。
“还望师兄勿怪罪于我。”白宇眸光闪烁,言语间透露出歉意,然其目光扫过人群,却未能觅得慕容黎漱之身影,心中不免泛起波澜。
于洛阳城楼之巅,萧疏韵与韩玉凝并立,远眺白宇渐行渐远之背影。
“恭祝殿下,除去白宇这一心腹大患。”韩玉凝道。
萧疏韵闻此,转首望向韩玉凝,神色淡然道:“朝堂之争。从无胜者。温玠如此,白宇亦如是。”
“圣上,北魏暗探传来密报,其已与西秦缔结盟约,共谋东瑜。”长乐宫中,韩元直将此消息禀告于明宣帝。
“秦相入吾南唐已日深,此事本当速予回複。”明宣帝沉吟片刻,继而道:“若因成国公之事,损及南唐、西秦两国之情谊,致结盟受阻,又当如何?”
韩元直拱手,言辞恳切:“臣愿亲赴沈巍处,与之明言利害,圣上可无后顾之忧。”
“善哉,此事托付于卿,寡人无忧矣。”明宣帝颔首,语竟,当即拟订国书交与韩元直。
“秦相,我朝圣上已同意三国伐魏之事,吾今日前来欲将国书交付与汝。”韩元直寻至沈巍处,与他道。
“三国伐魏,乃是大事,今观南唐内政不稳,此事还有待商榷。”沈巍道。
“秦相莫不是因成国公一事,心生芥蒂”
“非也,吾有一事相求,若韩相应允,结盟之事未尝不可。”
“不知秦相所求何事”韩元直问道。
“吾欲求娶慕容黎漱,带她同归西秦。”沈巍道。
沈巍之言,实乃惊世骇俗之举,韩元直闻言,面色微变,言道:“秦相此语,实出吾意料之外。慕容黎漱,乃一品诰命之身。且不论其身份地位,自古以来,女子嫁人,从一而终,岂有再嫁之理?此事若传扬出去,不仅有损慕容氏清誉,亦将动摇我等联盟之基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