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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果然比菱纱姑娘琴声更加高绝,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萧玉凝。”

“菱纱姑娘要价四千两,钱某愿出五千两聘请萧姑娘为此次出行的琴师如何?”

“多谢东家。”

钱越见她已经应承下来,与她交代些明日事宜后,就此离去。

萧疏韵则是回到房间与韩玉凝整理行装,準备明日出城。

次日,盛京城内锣鼓喧天。钱越之女出嫁一事早已传开,可衆人还是被钱家的富贵所震惊。红锦毯一眼望不见尽头,侍女在队伍经过的地方撒开漫天花瓣,琴声不断,共享今生。钱越族弟钱恒策马在前为其开路,锦盖下,新娘莞尔娇羞,足抵红莲,红衣素手,一袭红色嫁衣映着她如花般的容颜。

“来者何人?”行至盛京城门时,钱家的送亲队伍被四名官兵阻拦。

钱恒见队伍被阻拦,下马走至官兵身前,拱手作揖,道:“盛京钱家送长女出嫁。”

那官兵还礼道:“钱家嫁女固然是喜事,但圣上有令,盛京城中现有叛贼乱党,若不将其正法,恐有失国法,钱掌柜,你看这……”

钱家久居盛京多年,自然知晓他话中深意,当即取出四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入那为首官兵的怀中。“还请大人通融一下,这些喜钱算是给大人的一点心意。”那官兵拿了钱恒的银票对身后的几人道:“放行。”钱恒回到送亲队伍,继续指挥衆人前行。

萧疏韵二人随钱恒自盛京而出,一路向南而行,最终在瀛洲与之分别。

“可要在此处休整?”此处远离盛京,萧疏韵担心韩玉凝身体,故而想要放慢行程。

“殿下不必顾及我,玉凝如今只挂念祖父,想要早些回洛阳。”

见韩玉凝执意如此,萧疏韵便于驵儈处买下一辆马车加快回洛阳的行程,并托人传书于韩相与太子。

南唐建安二十年七月初一,二人终于抵达洛阳城下。除却早已收到萧疏韵传信的韩相与太子,并无人迎候。

“此行多谢殿下照顾玉凝。”

二人归来,韩相对长公主道谢后,见韩玉凝有些消瘦,也无心与长公主讨论东瑜之事,现在只想将她带回府中休养。韩玉凝与韩相离去后。

萧疏韵与萧疏羽道:“晚些时候,差人送些补品到相府,以答谢韩小姐此次恩情。”

萧疏羽应承下来后道:“皇姐此行辛苦,此时可要去向父皇请安”

“待本宫休整后再与父皇请安。”萧疏韵道。

长乐宫内殿,明宣帝正襟危坐,与云台府谢非卿及礼部尚书周弘议事。忽闻脚步声近,太子萧疏羽翩然而至。

明宣问曰:“你皇姐可已归朝?”

太子垂首答曰:“啓禀父皇,皇姐已归,然因舟车劳顿,今已至揽月殿休养。”

帝颔首,虽有不悦之色,并未责难。

太子萧疏羽告退之后,周弘面对明宣帝,进谏道:“圣上,长公主之行为,乃是大不敬礼法,有违纲常,不可纵容。”

明宣帝沉思片刻,目光深远,缓缓答曰:“此事暂且搁置,待明日朝会再议。卿等先行退下。”

周弘心有不甘,欲再陈词,然谢非卿轻轻牵其袖,示意其勿再多言。两人默然退出宫外。

周弘被谢非卿拉扯出宫,心中有几分怒火道:“谢大人何故拉扯本官”

谢非卿悄声对周弘道:“周大人,方才所言是在参谁”

“自是参长公主。”

“何不谏言于明堂,让百官知晓君臣之礼。”谢非卿指点周弘后离去。

那日,芷儿与如兰将萧疏韵困境报于雍王知晓,便被遣送回京城。此刻,芷儿正侍奉萧疏韵沐浴更衣。

“陛下对殿下宠爱备至,方才周大人指责公主有失礼仪,违逆纲常,然陛下并未深究。”芷儿轻声细语道。

萧疏韵闻言,唇边泛起一抹淡笑,“你以为陛下不予责罚,本宫便可置身事外?”

“既然殿下自知有过,何故授人以柄?”芷儿疑惑问道。

“你去韩玉凝处,携本宫玉佩,前往云岭邀嵇祈来洛都。莫被他人知晓。”萧疏韵吩咐道。

“谨遵旨意。”芷儿领命后,躬身退下。

与此同时,韩相得知东瑜之事后,叹曰:“新君无道,国之将倾。”

戌时,芷儿避过宫中暗哨,只身前往相府,表明来意。韩玉凝将玉佩取出,命如兰随她同行。

二人驾车疾驰,直至子夜时分,方抵嵇祈居所。虽已逾礼,但情势紧迫,不容耽搁。她们唤醒嵇祈,递上玉佩,详述缘由。

嵇祈接过玉佩,细细审视,并未因深夜扰梦而怒,唯有一声悠长的叹息。随后,他整理行囊,与二人前往洛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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