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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悲伤,那是因为她的经历总让他感到难过、感到心里不痛快。
宴从月静静地听完,她忽然侧过脸,神色温柔地看着他,只问了一句:“那你知道了?”
伏夷当即点头:“知道了。”
他知道了她的爱、她的执念,全都维系在他一人身上。
“你终于是我的了。”
他一想到她会日日与他在一起,便忍不住地露出得偿所愿的笑容。
宴从月没有否定他的话,而是伸出手握住他,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是啊,你也是我的了。”
“现在想想,从前的一切好像都如昨梦,现在我的目的到达了,也不觉得从前有多难过。”
伏夷微微一顿:“目的?”
宴从月点头:“你就是我的目的。”
她神色淡淡地说完,平静的语气蕴藏着一丝极为容易感受到的笃定。
伏夷双眼出神地看着她,心情的愉悦全部在脸上表达出,汹涌的情感不可抑制地紧拥住她。
“那我真是三生有幸。”他低叹一声,尾音略有些颤抖,随即缓缓凑过去,在她的唇上轻啄一口。
“愿我能一直成为你的目的。”
他眨着眼睛,听到她的一声“好”。
旧日传说
梦境并未蚕食伏夷的精神,他的身体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这一遭经历似乎在身上留下重疾,宴从月只得在洞中等他痊愈。
数月不过眨眼一瞬,时间无情,尤其是在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更是如脱了缰的马,一溜烟得过去,连他们都没发觉。
段风钧的消息如牛毛一般尽数传到宴从月手中,她一直压在手中,直到不能再敷衍。
她看了看面色红润的伏夷 ,蹲下身,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垂眸看着伏夷,不确定地问:“伤都好了吗?”
伏夷神情闪烁,踌躇稍许,点了点头:“好了。”
宴从月回了再次传过来的消息,她拉着伏夷往外走,同他道:“剑尊常常问你醒来没,他似乎是有要事。”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事需要这麽频繁地传消息。
她曾经问过,但段风钧没有多说什麽,只道他是担心伏夷会出什麽问题。
她说了很顺利才作罢。
那时,段风钧已得知他们都已经梦中醒来,讯息也在同一时间更加频繁。
洞门瞬开,一出洞口,身后变幻万千,在漫长的白色境内往前走,一条路渐渐现出模样。
他们并肩朝外走,伏夷又发挥了他患得患失的忧虑。
“阿月,你要时时刻刻都和我在一起。往后,无论去哪都想同你一起。”
“好。”
“你要待旁人都不如待我好。”
“好。”
“阿月……”
他的每一句叮嘱,宴从月都回答了个“好”字。
这些问题,宴从月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每次夜深时分,他总会抱着她,万般忧愁地问她这些。
她的答案始终如一,而他也渐渐少问,到最后已经不问了。
不曾想今天又问起。
宴从月转过视线,悠悠叫了声他的名字:“伏夷。”
她朝他靠近一步,在他不知所措时突然贴上他的唇,一触即离。
“还有什麽想问的吗?”
她的眼神镇定从容,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伏夷神色微顿,回过神缓缓道:“没了。”
不多时,面前出了一道虚影,是段风钧。
他看着两人,便知此事算是彻底解决。
“伏夷,阿月,九重之地现在暗流涌动,还需你们来安排后续事宜,我实在难以服衆。”他的语速极快,几乎还没等尾音落地人就已然不见。
宴从月看着空空如也的眼前,转过视线看向伏夷,他一脸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我们的目的地已经确定了。”
宴从月忍俊不禁,点了点头。
伏夷想要当甩手掌柜的念头只能暂时搁置。
他曾和她无数次等伤好要去哪里,谁知遇到这种情况,他们总不能甩手不管。
九重之地是从前的九重天,现在是神界的权力中枢,那儿是争权夺利的重灾区。
他这麽说也毋庸置疑地表明了一件事,只是表面上的风停云止。
想到这,宴从月神色不解地问:“剑尊是在九重之地遇见了什麽人吗?这麽做不是他的风格,况且不是诸事皆顺吗?”
伏夷目光悠长道:“他应当是遇到了故人。后续的事也不想解决了,没什麽问题,别担心。”
宴从月浅浅一笑:“那你不要挡在我身前,我就不担心。”
“好,好,绝对不会。”
神界因宴从月和伏夷的到来而变得和平。
两人说得话都极有分量,尤其是宴从月,因她做的一切,不少出身其余界的仙人以她为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