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宴从月没有犹豫道,她的神色明晰,语气坚定,“张夷山……他已经死了、消失了。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在面对你时,你只是你。”
“对于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人是你。我很清醒,也不是会拿人做替身的人。”
伏夷蓦然一震,複杂的情绪最终只化为一种,她也是患得患失,才会这样麽?
“那你也是害怕我出事?”他轻声问。
宴从月用沉默代替回答,细语道:“你不也是一样?从不关心我是什麽,倘若我的存在真的对你有害呢?”望着即将开口的伏夷,遮住他的唇,替他说,“我知道你会说你不关心这些,你还会说,我只是我,是你面前的我。”
“而我亦然。”
伏夷垂眸,微微弯起眼:“你怎麽说,我怎麽做。作为条件,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要你毫发无伤地等我回来。”
“好,我答应你。”
计划上演
天尾露暗,日色将没。
宴从月与伏夷对坐于殿中,听泉水叮咚时对弈。
伏夷说,他们即将分开一段时间,她这几日须得日日陪他,不许去分心到事上。
她同意了。
几天过后,冥王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冥王满脸笑意迎进去,不多时,界殿里传出神息的调侃声:“蓝芩,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旋即,他又满口的惊讶,“欸,你这是怎麽了?你身上的魔气很重啊。”
“你还在跟那魔尊纠缠。”他稍稍往前倾,“他不是死了?”
“找我来干吗?有事说事,少扯些没用的。”蓝芩神色不耐地问,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神息食指轻敲着桌面,缓缓摇头:“嗯?你这话说的不对,不是你来找我的吗?”
玉砌成的桌面被他敲得叮当作响。
蓝芩眉头紧紧皱起:“谁要来找你?”神息过来按住站起的她,微微一笑,“自然是你,你带着那魔尊来我的地界岂不是来找我的?”
蓝芩拍开他的手:“你监视我?”
听到这话的神息仍是一笑:“监视?你在说笑,就这地界,有什麽能逃过我的眼睛?”
蓝芩不屑地冷哼一声,对他的自吹自擂只觉得可笑。
“我问你。你见到了伏夷了吗?”
神息神色自然地回:“自然见到了,和他的道侣一起。”接着悄声说,“他们现在就在我殿中。”
看蓝芩神色中流露出恐惧,他一脸揶揄,像是故意提起讽刺她:“你不是被伏夷发配到神墓了吗?我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还能出现在我冥界。你是怎麽出来的?是有人放你出来的吗?”
蓝芩双目紧盯着他:“你问这些做什麽?与你无关。”她若有所思地别过头,幽幽道,“自然是崖曲救我出来的。”
“伏夷和宴从月……他们来这做什麽?”她皱着眉问。
提到这,神息神色变得扭曲奇怪,嘴角还含着一声滑稽的笑意:“说到这,我都忍不住发笑。”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便不再往下说。
蓝芩被引得往下问:“什麽好笑的事?”
她没多问,神息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定会说出来。
神息语气带着嘲意:“自然是伏夷的道侣想要複活她那凡间父母,似乎其间有些因果要解决,伏夷不太赞同其道侣的做法。两人在闹别扭呢。”
“你也知道,伏夷最重权欲,他的形象比甜大,这种事情爆出来,最影响他的名声。”
蓝芩冷笑一声,怀疑道:“你不会是得了什麽假消息吧?据我了解,宴从月根本不是这麽自私的人,况且,他也不像会做出这些的人。”
“你口中的她是叫这麽个名字吧?”她又多问一句。
神息则是一愣,缓缓点头:“是,是啊,是叫这麽个名字,怎麽了?你认识她?”
蓝芩神情冷淡:“算是认识吧,我仔仔细细地调查过她,是个很不简单的角色。看起来不像是会做出这事的人。”她狐疑地审视神息,“这不会你随口瞎编的吧。”
神息垂下眼,他倒是忘了还有这种可能性,哎哟,真是麻烦。
他默默在心里吐槽,面上情绪无波地道:“蓝芩,你是神当久了就不了解人了,人这种存在,最容易受到情的影响,更何况是他们的生身父母。当然,你没有父母也就不太了解。”
神息看她若有所思,连忙揭过这个话题:“你来这做什麽?你不会是想要追回伏夷吧?”
蓝芩避而不答,语气坚定地直接道:“神息,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我想让你帮我让他们彻底分开。”接着,她露出像是吞了口苍蝇般的难受表情,“我想把伏夷抢回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