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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手叫:“小伙子,你过来,拿起一杯酒,给我泼在这位岳州名人,江湖上名气不小的三湘
剑客身上,再吐他两口口水,踢他两脚,让全食厅的人看看,会有什么结果,过来!”
鬼手石彪的嗓门够大,本来就被这一面变故所吸引的食客,更显得骚动的迹象,这时所
有的目光,皆投向独自进食的谭正廷。
谭正廷缓缓站起,人声突然静止。
“过来!”鬼手石彪大声叫:“我会替你作主。”
谭正廷慢慢举步,显得脚下迟疑。
三湘剑客的一名同伴,冷然移位截出,显然想挡住谭正廷接近的来路。
“阁下,你最好放弃你这愚蠢的举动。”毒箫向那位仁兄阴森森地说:“哼!那对你将
是最不幸的致命错误。一个输不起的人,最好不要去赌;你们已经输了,就得有认输的勇
气。三湘剑客如果不接受输的结果,老夫今晚就开始清除贵地的无赖,决不留情。”
妙判田立本倏然而起,一脚踢开坐凳,移至走道上,右手一抖,一柄尺二长金芒闪闪的
判官笔从袖中滑出,恰好到了手中。
“谭正廷!”妙判用沉雷的嗓音叫:“反正在岳州你已无容身之地,大丈夫四海为家,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能光光彩彩离开,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把三湘剑客侮辱得抬不起
头来,出出你被他们谋产毒打的怨气也是好的,保证会有人替你喝采。”
剑拔弩张,情势剧变。附近的食客,纷纷离座避至厅侧,胆小的人仓皇而走。
三湘剑客即使有唾脸自干的雅量,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接受谭正廷的侮辱。
其实,应该说是接受毒箫三个人的公然侮辱。
“罗三爷。”毒箫再加紧压迫火上添油:“如果你甘愿接受侮辱,老夫与贵地痞棍的过
节一笔勾销。天下间,受自己门人子弟牵累的人不止你一个三湘剑客,大概你量大如海修养
到家,忍字头上一把刀,你一定可以忍受得了,岳州地方人士决不会因此而轻视你,江湖朋
友更因此而更为敬重你,可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谭正廷已接受至邻桌,邻桌有位年轻俊秀的儒生,含笑而起送给他一碗酒。
另一位更俊秀的儒生,更恶作剧地递出一盘吃剩的红烧鲤鱼。
他不知所措,进退不得。
“拿去啦!”递酒的儒生娇滴滴地催促:“怎么啦?怕什么?你是本乡本上长大的人,
回乡时产业被谋夺,被乡亲们打得半死,那些打你、谋你产业的人,就是这位大侠客的徒子
徒孙,你还念乡亲之情吗?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会后悔八辈,拿去!”
这位儒生毫无头巾味,虽则穿的是儒衫,原来她是月仙子温月娥;递鱼盘的儒生,是凝
香仙子宋天香。两女易钗而荆,极为出色。
他伸出一只手,接过酒和鱼。
偌大的食厅,四周足有上百人,静得可怕,所有的人皆屏息以待。
他的目光,移至三湘剑客脸上。
“你就是落马桥谭家,谭伯年的侄子谭正廷?”三湘剑客沉静地说:“把你牵入这件
事,我非常抱歉。”
“哈哈!你在威胁他吗?”毒箫狂笑着问:“你放心,他已在老龙神黄前辈的有效保护
下,只要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将有不少三湘子弟头断血流。今后,老夫会带他在江湖闯荡,
凭他的人才气质,老夫几乎可以看到他的未来了,他将会是江湖道上杰出的英才。你们那些
徒子徒孙两度肆虐,他不但禁受得起,而且毫无所惧,江湖上就需要这种硬汉,老夫已经看
上他了。”
“老毒箫,你不要妙想天开。”月仙子说:“话也不要说满了。咱们进了岳州的人,是
否能平安出去,谁也不敢预料,自己尚且难保,哪有力量奢言保护一个不会武的人?你就少
说几句大话吧!”
“正廷,你就把酒菜泼在我身上吧!”三湘剑客不理会毒箫和月仙子:“我不知道你家
的事,但我保证会替你查个水落石出。真的,我不会怪你的。”
“我不会泼在你身上。”谭正廷将碗碟放回食桌:“那会便宜那些迫害我的人,你也会
争取到三天平安日子。而且,我自己的事,我会自己解决,我不领你的情。我郑重的告诉
你,如果你干涉我的事,我不会饶你。”
说完,他一挺胸膛,在众人讶然目送下,大踏步出厅而去。
毒箫一楞,讶然说:“这小娃娃,真是有种,也许咱们都看错他了,他不是一个懦弱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