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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经验更非两位兄长所能企及,是三湘的武林世家颇为出色的代表性人物。
店伙们皆客气地向三湘剑客问好,店东也亲自迎接。三湘剑客神色显得从容,向恭谦在
旁奉迎的店东说:“桑东主,打扰打扰,请问那位自称赵海的客人,出去了没有?”
“是那位称为毒箫的客人吗?”桑东主欠身答:“没有出去,目下正在膳厅用膳,与钱
姓孙姓两位同伴一起。大爷请稍候,在下去请他们……”
“不必了,你请不动他们的,甚且可能引起误会。”三湘剑客拉住了桑东主:“我这就
到膳厅拜会他们。”他转向两名跟来的人说:“你们就在店堂里等候,切记不可进来打
扰、”
“可是,大爷,危险。”一名同伴低声说。
“不要紧,真有危险,你们两位也帮不上忙。”三湘剑客郑重地说:“这些人都是动辄
杀人,心狠手辣疑心甚重的宇内高手,多去一个人便多一分危险。记住,不论发生任何变
故,两位决不可出头,以免玉石俱焚。”
食厅宽敞,二十余张自桌几乎满座。所谓早膳,决不是江浙人士的汤粥点心,而是结结
实实的大碗大盆饭菜,三湘鱼米之乡,人们自小到大除了生病之外,可能有些人根本不知粥
是什么东西。
旅客们正在进食,食罢即可离店各奔前程。谭正廷占了角落上的一桌,向顾自进食冷眼
旁观。
不远处靠窗口的一桌,坐着毒箫和两位同伴。那位逼神拳罗威自称石老兄的人,在旅客
流水簿留下的姓名是钱耀,一早就喝酒旁若无人,桌上共有十二壶酒。
三人都看到了踱入食厅门的三湘剑客,互相打眼色会意地点头。
三湘剑客直向桌旁走来,笑容更泰然从容了。
“诸位兄台早。”他含笑抱拳施礼:“打扰诸位的酒兴,恕罪恕罪。”
“好说好说。”毒箫一脚拨出侧方的方凳:“坐啦!我知道你是三湘剑客罗广,你也知
道我是毒箫赵海。”
“还有鬼手石彪兄和妙判田立本兄,幸会幸会。”三湘剑客坐下说。
“果然是在外面多跑了几天的人。”鬼手石彪语气含有讽刺味:“大概阁下早就鬼鬼崇
崇,在附近看出在下与田兄的身份了。哦!有事?”
“赵兄,依在下估计,老龙神黄前辈已经到达岳州。”三湘剑客郑重地说:“曾前辈让
在下先到,请让曾前辈拜会贵长上,双方坦诚会晤,希望能将武昌双方误会所引起的不幸纠
纷,安排一次善后会议,以挽救因此而掀起的江湖大劫,尚请赵兄……
”
“算了,在下不想去碰这个硬钉子。”毒箫一口拒绝:“黄前辈已横定了心,决不接受
任何人的排解。老实说,三湘子弟在这段江面所生的事故,已不是三言两语所能掩饰得了
的。老龙神黄前辈多年来一直隐忍,他真也不愿伤了彼此的和气。这次嘉鱼口双方的弟兄冲
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贵地子弟得理不让人,大开杀戒直闹至武昌,把老龙神黄前
辈的五艘快舟全沉了。阁下,易地而处,你会肯吗?”
“这…”
“事后贵地子弟的态度,比谁都强硬。”毒箫阴森森地说:“洞庭十县公举的发令人武
凌南天一刀曾永德,自始就没有和平解决的诚意,在鹦鹉洲摆下的竹刀猎阵,就是示威的最
好证明。现在,咱们来了,只有一个结果,强存弱亡。哼!即使老龙神肯接受调解,其他的
人也不会肯,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赵兄……”
“你们还有三天工夫准备。”毒箫一字一吐地说:“三天后午夜子初,就是决定性的时
刻,你们请来助拳的朋友如果来不及赶到,只能怨你们自己了。”
“所谓三天工夫准备,那是老龙神黄前辈从前对南天一刀所定的发动期限,老龙神是不
会食言的,但咱们的事,并不受期限的约束。”鬼手石彪接口说:“因为贵方的人向在下行
凶,乃是不争的事实,咱们有报复的正当理由,你老兄不反对在下的正当自卫手段吧?”
“石兄,白花蛇那些无赖,他们的行事与南天一刀曾前辈毫不相干。”三湘剑客苦笑:
“诸位都是江湖位高辈尊的名人,不值得和这些无赖计较……”
“你这话就错了。”鬼手石彪不客气地说:“大家都是人,难道说,弱小的人就活该受
人欺凌迫害,江湖道位高辈尊的人就活该受无赖的侮辱?好。”鬼手站起向不远处的谭正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