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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我都可以依你,包括扮演风尘女人。”
“那么,你可以走了。”他冷冷地说。
“韦爷……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极为明显。”他说“我对帮助别人毫无胃口。数十年离乱,万里江山一片血
腥。这一代的人,生逢乱世死在乱世,乱世人命不值钱,每个人都有太多的困难。我到过四
川,走上百里不见人烟。死尸的臭味经年不散,吃尸长大的野狗其壮如牛犊,凶猛如虎豹。
我到过武昌南京,大江里的浮尸比鱼还要多,数十里水面尸首连结如浮萍。活着的第一要
务,是如何才能活下去。自己如果活不下去,如何去帮助别人?千万具尸体,生前都需要帮
助的人,我能帮助他们吗?”
他从内衣掏出一只荷包,取出两锭黄金。
“如果是需要这些东西帮助,你拿去好了。他将姑娘的手拉起,将二十两金子塞入白嫩
的小手中:“像我这种具有超凡身手的人,即使不昧着良心也可以将这些东西轻易弄到手。
我只能用这种东西帮助你,之外,一切抱歉.姑娘,我不希望你向我诉苦,世间的苦事太
多,你可以走了。”
“二十两黄金,你可以获得上百个风尘女人伺候你,你很大方。”真真颤声说,然后是
一声深长的叹息:“我不要你这种东西,人心不死,但你的心已经死了。”
“你错了姑娘,人心已经死了。”他转身冷冷地说:“早在三五十年前就死了。以我来
说,我只是一个苛全性命于乱世的人,别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砰一声响,他进入内间,重重地闭上内间门。
不久,他启门外出,身上仅穿了薄薄的内衣裤,长袍挽住在手上。
他怔住了,真真坐在他床上,被褥已经摆放整齐。姑娘的高挽秀发已经放下,披落在肩
前别有一番清新的韵味,显得更为秀气。
“我想通了。”真真责态可掬,低头抚弄着垂在腰际的秀发:“也许你说得对,苟存性
命于乱世快乐地活下去没有什么不对。我不再向你要求什么了,谢谢你的二十两金子。”
室中一黑,真真吹熄了菜油灯。
卟一声响,他被自己的金锭击中脑户穴,浑身一震,接着跌入一个女人的怀中,淡淡的
女性胴体特有芳香入鼻,便失去知觉。
面对着真真,却被击中脑户穴,显然,房中隐伏着另一个人,用他的金锭从背后袭击
他,这笑话闹大了。
脑户穴是要害,二十两金锭击中这地方力道稍重一分半分,他不死也会成为白痴。
他并未就此去见阎王,也没成为白痴,出手袭击的人,下手极有分寸,能在灯被吹熄的
瞬间由中他的脑户穴,这人的手法精妙的恰到好处。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身在床上,另一张陌生的床上,当然不在店房的客房中。
更重要的是,床上有一个女人。
人的一生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消耗在床上。床上再有一个美丽的女人,那就十全十美
了,夫复何求?
房间狭隘、简陋,霉气触鼻,床也简单,木榻、草席、四方形夹被、竹枕。床头一张小
桌,搁了一盏菜油灯,一只茶壶四只杯。用家无长物来形容并不为过,当然不能与客店的上
房相比较。
好在床上的人很美丽,是真真,仍是那身布衫布裙。不同的是,掩襟拉开了些许,露出
粉颊和下面一角晶莹的胸肌,隐约可看到优美动人的椒乳线条。
他发觉后脑隐隐作痛,手脚不能动弹。夹被掩住身躯也掩住真真的胴体,同衾并排而
卧。真真却是卧在床内侧,侧身面向着他、也面向着灯光,胸前那一角诱人犯罪的地带。给
男人的威胁是不可言喻的。
“你有同伴。”他苦笑:“是那位琵琶圣手?”
“他是我的死对头。”真真说:“汉奸的狗腿子,搜杀反清复明志士的鹰犬。”
“哦!那……你的同伴呢?身手之高朋,足以挤身于武林一流高手之列。”
“而你是特等的。”真真用饱含情意的目光注视着他。
“还算不了特等。姑娘,文的武的你都用上了,现在,是不是用色诱?”
“我说过的,必要时……你明白就好。”
“就这样和我同衾共枕吗?”
“我知道我不会用风尘女人的手段。”真真这脖子都红了:“但是,我知道这样大胆的
举动,会有什么结果,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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