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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熄了?到底射中了没有?”
“赶快下去着,一定射中了.”另一个黑影说。
“没听到叫号声,怪……啊……”
惨叫声打破了沉寂,一个黑影叫号着骨碌碌向下滚,砰一声摔落在院子里,声息倏止。
“哎……”另一名黑影也狂叫,上身向上一挺,再往前一栽,砸破两排瓦,石头般向下
滚。
三个人下去了两个,最后一个还弄不清同伴为何倒下的,本能地扭头一看,看到身后站
着一个黑影,知道不妙,大喝一声,抡弓便劈,同时伸手拔刀。
已嫌慢了,弓挥出便被对方抓住,无可抗拒的扭力传到,发出一声骇极的狂叫,连人带
弓被摔出两三丈外。砰一声大震,掼跌在房屋的瓦面上,瓦碎桁断,人也反震抛落屋下去
了。
这一面传出的接二连三惨叫声,把其他方面的人吓得连滚带爬退下屋顶,有些连弓箭都
丢掉了,下了屋便亡命飞逃。
惊得退人房内的中年人惊魂未定,想掩上房门却又想看个究竟,站在门内发僵。按理,
他应该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一切变化,但他却一无所见,只听到弓箭声和人跌堕的惨号声,如
此而已。
一切静止,正想出外察看,门外突然出现韦家昌的身影像是突然幻现出来的幽灵。
“希望你老兄不是他们的同党。”韦家昌的话阴冷无比:“夜间要对付我这种人,并非
容易的事。”
“这……这些是……什么人?”中年人骇然反问。
“城东登俊坊蓝家的打手,掩护盗矿的匪徒。”韦家昌的语气缓和了些:“白天在新罗
酒楼,在下吓走了满城包庇他盗矿的旗人,断了他的靠山,所以他派出打手要想除掉在
下。”
“听人说,你……你是旗人的某一位贵族……”
“旗人都算是贵族,汉人都得供养他们。不要管在下是什么人,可以告诉你的是,阁下
千万不要做出危害在下的事,那对你将是最危险最可怕的信号。晚安,老兄,继续磨练你弹
奏琵琶的技巧吧,不要沾惹其他的事。”
推开房门,房中幽暗,原来菜油灯的灯芯仅留下两根,一根如豆。内间门是紧闭的,大
概真真小姑娘躲在里面,也许被院子传出的惨叫声吓着了。
他挑亮灯,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叩门声三响,店伙不稳定的语音从门缝里传入:“客
宫,汤水来了。”
“进来。”他高声答。
来了两个店伙,脸色都不正常,一个捧了茶具;一个挑了一担温水,两个人诚惶诚恐,
不敢与他的目光接触。
“你们不要怕。”他微笑着说:“满城的旗人,并不知道蓝二爷利令智昏派人前来行
刺。但蓝二爷心中有鬼,明天一定逃出城躲到乡下去了,不会替贵店带来麻烦。”
“是,是是……”安置茶具的店伙惶然答。
“汤水送到内间去吧,里面有一位小姑娘,你们认不认识?她叫真真。”
“刚认识,她就住在第二进丁字号客房、”
“好,你们可以安歇了,明天再收拾。”他不再多问。
“是,是的。”
送走了两位店伙,他坐下品茗。不久。内问开闭处,真真姑娘掀帘而出。
“爷台请梳洗、”真真低着头说:“汤水已准备妥当,要不要贱妾伺……伺候……”
他向内间走,在姑娘面前止步.
“姑娘看着我.”他用手托起真真的脸:“眼睛可以流露心底的意念。姑娘,你虽然极
力回避我的目光,但依然掩不住心底的秘密。告诉我,如果我把你拖进内问,你有勇气在我
面前做出风尘女人该做的事吗?”
“我……必要时,我能。”真真脸红耳赤地说。
一位少女,想冒充风尘女人是很不容易的。这位真真姑娘,说不了几句话就露出原形.
“我不懂。”韦家昌笑笑说:“我不懂你这必要时三个字的意思。”
“韦爷,你该懂的、”
“真的?可是,我真的不懂”
“必要的意思,是指韦爷你可以帮助我们。”
“我们?”他感然,指指邻房:“那位琵琶圣手?”
“不是他。”真真轻轻摇螓首:“从你的言谈中,已经可以证实你不是旗人,虽则你在
新罗酒楼,所说的满州话十分流利。”
“你听得懂?”
“有人听得懂。”
“哦!你还没有将必要两个字解释清楚。”
“既然你不是故人,那么,一定可以帮助我。”真真又红云上颊低下了头:“因此,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