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像烧过了一样。」
穆牧闭着眼睛忙着东躲西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腰侧已经被韩允言的膝盖夹紧,头部也高高仰起,下巴和颈部连成一线,全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烧过吗?那就表示我在你身上种下的火苗已经开始燃烧了。」韩允言把刚才用手指m0过的地方都用嘴唇亲过一遍,直到穆牧自动松开了嘴,才满意地笑着。
「你不是病了,而是你也同样喜欢我,只是你的心里还不知道罢了。」
穆牧先是被这个结论吓了一跳,接着是深深的拥吻从天而降,覆上了他的唇,他的脑筋一时间突然停止思考,变成了一片空白。
不舒服的感觉怎麽变成了燃烧的火苗?
有个温热而柔软的东西在嘴里又T1aN又x1地蠕动着,他必须不断地吞咽才能阻止舌尖融化的汁Ye流出嘴角,然而这滚烫的汁Ye却顺着喉头流进了心肺,渗入了千髓百骸,每一处都受到浸蚀而瘫痪。
穆牧不自主地Y哦起来,连原本推拒的手臂也无力滑落,韩允言一手执起他的手腕握着,另一只手则轻轻描绘着穆牧的颈部线条,每一处抚m0都伴着穆牧的叹息,韩允言刺激着血脉跳动最厉害的地方,鼓励着穆牧热情的回应。
不该发生的事总是在无预警的时候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允言手掌游移的范围扩大到了x口,手指也在撑开了衣襟之後,钻了进去,就像双儿每次拿锦囊的动作,简直像极了诱惑,让他心里不是滋味,这次他要自己经历一遍。
然而此时穆牧的心思全集中在嘴唇上,没有留神即将会发生的事。
转眼,韩允言的指尖在穆牧x前最敏感的地方轻轻一点。
「好小……」韩允言叹息了一句。
小?当穆牧感到x前一阵电击,接着就感到x前被拉起并来回r0Un1E着。
穆牧突然整个人都绷紧了,一动不动地睁大了眼。
「双儿?吓着你了吗?」韩允言立刻cH0U手。
穆牧一手还在韩允言的掌握中,所以只能用受伤的右手护着x口,喘息着。
「我不知道这就是喜欢的感觉!」穆牧几乎是惊叫的说。
「现在你知道了,还说我们没有姻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牧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喜欢的感觉如此强烈,让他不能言语,但是同样是男人的事实,又该如何坦白呢?
「如果……我是男的呢?」穆牧悲惨地闭上眼睛。
穆牧就像拿不定主张的鱼,只敢冒出水面呼x1一口,马上又潜进水里,他对韩允言将要说出的答案,感到害怕。
「要知道,兄弟是不会这般亲吻的。」韩允言扶着穆牧的下巴,继续亲吻着。「你只是不习惯,才会胡思乱想。」
这确实超出了朋友兄弟的情谊了,被珍惜的感动让穆牧只能瘫软在韩允言怀里,任他一再亲吻,灼热的眼泪就这麽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双儿?」韩允言感觉到穆牧的眼泪,於是抬起头来。
「我一定是太喜欢你了,喜欢到连心都痛!」穆牧开始哭得凄凄切切。
「喜欢我那麽让你惊讶吗?」韩允言抹去穆牧的眼泪,将他拥入怀里,轻轻哄着。「我等你,等你慢慢适应,所以别再哭了。」
韩允言的温柔好b一帖良药,治癒了怪病,穆牧偎着韩允言,安心极了,他已经喜欢上眼前这个男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穆牧擦乾眼泪,天sE已经全暗了。
他们就着白帝附近的民宅及岸边船只的点点灯光,回到船上。
这时迎接他们的是提着两坛酒的鲁顺及一位军人。
那个人是之前留守在成都的下属,说是带来成都的消息,要和韩允言商议,於是韩允言就暂时把穆牧托给鲁顺,和属下进了船舱。
「这两坛酒是怎麽回事?你们打算狂欢一整夜吗?」穆牧问。
「这些酒都是允言一个人的。要他在时急时徐的长江水上载浮载沉地待上一整天,一定会要了他的命,我们既不想照顾他,又不能打昏他,只好把他灌醉罗。」
灌醉?该不会是几个人架着韩允言,把这两大坛的酒往他嘴里倒吧?穆牧想像着残忍的画面,眼睛鼻子都皱成一团。
穆牧这辈子没有照顾过什麽人,也没把握能帮得上忙,但是他实在不想再见到韩允言受苦,而且他们两人都彼此喜欢着对方,他也希望为他做些什麽,彼此多一点时间相处。
「不然,我来照顾他好了,你们别强迫他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这药方是他自己点的,没有人强迫他,而且他一晕起来,会吐得很惨,几件衣服都不够换,这样,你还想照顾他吗?」
吐得很惨?那是什麽情形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算了,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
光是想像就很可怕了,万一真的应付不来岂不要闹笑话,穆牧马上改口,苦恼地跑进船舱。
看着穆牧犹豫的表情,鲁顺哈哈笑了起来。
***
穆牧回到自己的船舱之後,始终坐立难安。
原来情窦初开是这麽回事啊!以为的生病变成了喜欢,这两天的烦恼也成了庸人自扰。
一旦确认了对韩允言的感情,心情也坦荡了许多,穆牧甚至相信韩允言的深情或许会为他抛去禁军的身份,和他一起对抗朝廷,拯救父母。
对心Ai的人,穆牧想的不是麻烦他和利用他,而是他真的想依赖他,想与他分担自己的烦恼与顾虑。
既然如此,就不该让虚伪的外表阻碍了真心,把真相说出来的想法,变成了当务之急,穆牧计不旋踵地马上就去找韩允言,想马上让他知道这个秘密。
他来到韩允言的房间门口,里头正传出阵阵笑声。
「终於有动静了,我们几个都替你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别急着高兴!鲁顺,我把你兄长看待,到时候还得劳驾你陪我去提亲,顺便帮我多说些好话。」这是韩允言的声音。
「不只是我,我们这一票兄弟全都任你差遣,一定要把你的亲事办得热闹T面,让你当个最神气的新郎倌!」
忽然间大夥儿举起酒杯,欢声四起。
瞧这几个人开心成这样!才说那酒是专属韩允言的治晕良方,竟然就被他们分着喝了,还说不是狂欢!
不过如果现在进去告诉他们不会有婚礼了,无疑是浇了他们一桶冷水,穆牧知道现在还不是开诚布公的时候,穆牧乾脆坐在门边,暂时在门边观望,看看情况再说。
「照成都方面传来的消息,你要找的那户人家确实已经押解进京了,连宅邸都烧了剩下一堆灰烬,我们这里也不能再拖延了,必须赶紧让临安那里提早准备才行。」从成都来的军人说。
「明天一早,我们兵分多路,先撤了成都方面的留守,再派人快马送信回京。」
「允言,别忘了还有个漏网之鱼,留在成都的兄弟都找遍了还找不着,说不定他已经不在成都城了,你知道他会到什麽地方去吗?」鲁顺说。
「他要是能逃,我倒希望他逃远一点,最好是躲在边陲,从此隐姓埋名别再出现,如果他打算往临安来,我们就一定要在他进城之前拦下他!」
「也好,这麽一来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一半。」
「所以,鲁顺你就尽快通知其他人,换下军装,沿路搜寻,设法找到穆牧,别让他来临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允言提到了穆牧的名字,让穆牧当场吓了一跳,他贴紧门板,仔细聆听。
「那麽我们几个就连夜把这张告示照样画几张,也让走陆路的人多留意路上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房里传来纸张传阅的声音,还伴随着几声叹息,难不成刚才送信的人送来的消息就是朝廷悬赏的人像告示?
「他就是你要找的穆牧吗?真可怜,年纪轻轻就被通缉,还格杀勿论呢!」
一听到格杀勿论,穆牧更是吓得脸sE发白,双腿打颤。
没想到才几天的时间,朝廷不但下了追捕令,连穆牧的画像都贴出了来,最令人惊讶的是,这群人口中的任务竟然是冲着他来的!
危险居然就在咫尺的距离,简直教人不敢相信。
听到这里,穆牧再也待不下去了。
他恨Si了自己有眼无珠,妄想与这些人攀交情,光听他们高兴得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穆牧的心都寒了。
就知道禁军来成都的事很不简单,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竟是他们要找的人。
穆牧掩着嘴,头也不回地跑回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是突然的脚步声,也许是不小心的关门声,总之,鲁顺是唯一察觉到怪异声响的人,他开门往走道上望了望,回头对韩允言说:
「要不要去看看双儿姑娘的情况?」
「你可别打双儿的主意,我们已经论及婚嫁了。」韩允言又斟了一杯酒。
「打从你们第一天见面,我就知道会有今天了,我们这次假扮禁军的身份,似乎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不过双儿姑娘倒是深信不疑,这样也能论及婚嫁,我真好奇你是怎麽跟她解释的?」鲁顺关上房门,拿起酒杯,向其他人要酒喝。
而假扮禁军这件事,就因为这一门之隔,没有传进穆牧的耳里,穆牧成了唯一不知道这件事的人。
「经你这样一说,我才想到,我们都没提及彼此的家世呢!」
「你该不会连她的姓氏都不知道吧?」
「你要笑就笑吧!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其它的事我一点都不在乎!各位,再陪我喝一杯吧!」韩允言仰头,先乾了一杯。
7—2
穆牧从来没有想过京里的禁军何故远赴成都执行任务,只当是缘份注定,让他们千里相遇,而他也真的喜欢上韩允言了。
但是喜欢归喜欢,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是亡命之徒,一个却一心要捉他归案。
这缘份来得如此短暂,穆牧不禁悲从中来,想要让韩允言替穆家申冤的想法不但落了空,连自己的X命都危在旦夕了。
尽管韩允言的真心没有虚假,但是如果事情一开始就错了,那就永远对不了了;如今穆牧的画像就在韩允言手上,他们再在一起,迟早会被认出来。
最後,还是得靠自己,也许前途将是危险重重,穆牧也别无选择,不得不作好逃亡的打算。
昨晚,韩允言来敲穆牧的房门,穆牧以假寐当藉口,回避和他见面,终於船开了,穆牧也还是躲着,没离开房门半步。
直到傍晚,当船上传来一阵阵船夫吆喝的声音,眼看就要靠岸,也到了该有所行动的时候了。
但是穆牧还是想在分别前见韩允言最後一面,他故作镇定地向守在门边的鲁顺打声招呼後,便进了韩允言的房间。
当看见韩允言正兀自睡得香甜,穆牧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垮了下来,他一阵鼻酸,跪在卧榻边。
他们明明是官兵和罪犯的关系,为什麽还会觉得依依不舍呢?
「我不但是个小偷还是个骗子,你仔细m0m0看,我不是你想像的双儿。」
穆牧解开衣襟,抓着韩允言的手伸进x口,他闭上眼睛,用心跳去感受韩允言的掌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你却是强盗!你抢走了我的心,还想抓我的人!」
顾不得羞耻,穆牧让韩允言抚m0着自己的x口,与其说是让他m0,不如说是穆牧贴着韩允言的手掌滑动。
「对不起……这两样我都不能给你。」
穆牧抓起韩允言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就好像韩允言也在轻抚着他一般,但是眼前这个酒醉不醒的男人,完全没有知觉,教穆牧好气馁。
「现在你懂了吗?在nV人的外表下,我是一个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这个事实是不是吓坏你了?你还要和我白头到老吗?」
话到嘴边,穆牧就在手掌虎口处咬了一口,留下两弯齿痕,只见韩允言哼哈两声,转个头又睡了。
心疼之余,穆牧又在齿痕上x1ShUn起来,没多久就出现了小小的瘀痕。
「尽管你还是愿意喜欢我,但是天命难违,我可是你一心要捉拿的人呢!我只有勇气说这一次,听不听得见是你的事!」穆牧扁扁嘴,倾身在韩允言的唇上印上一个告别的吻,接着便站了起来。
此刻的穆牧已经不是初离家时的无知少年了,刚开始他或许需要人家帮忙,但是经过这几天的磨练,他已经长大了,他相信靠他的机智,还是可以独当一面。
从现在起,穆牧要靠自己的力量,把父母营救出来,他一定要做到。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傍晚,好几艘船同时靠了岸,一时间下船的下船,卸货的卸货,码头上好不热闹,当然也有不少像韩允言这样醉了一天的客人,到现在还在船舱里摇摇晃晃,半梦半醒着。
「我的双儿呢?」韩允言起床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双儿,从昨天晚上就没再见到她,他心里觉得一阵空虚。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他还在船上,为什麽都不来叫他一声?
韩允言皱着眉头,扶着墙边走出船舱,水花拍打的声音,水面反S的光线都让韩允言不舒服,他必须赶快步下这摇晃的船,不然一定会吐。
在码头出口处,韩允言被熙来攘往的人推来撞去的,很难站得稳,他想好好找个同伴,也不容易。
别人找他就容易多了,当韩允言Si命r0u着太yAnx的时候,有人朝他肩膀一拍。
「允言,四处都找不到双儿姑娘!」那人满头大汗,一脸焦虑。
什麽?韩允言耳边突然响起轰轰地声音,还有回音不断重覆同样的话。
「才一下船就看不到双儿姑娘了,我们从刚才找到现在,一直没有下落!」
「那就继续找啊!」韩允言不顾身边的人的强力拦阻,非要加入寻人的行动,他边说边出发,彷佛发了狂。
「她说不定在哪里迷了路,还是被什麽人捉走了,要是不快一点找到她,她一定会哭得很伤心,我看过她哭的样子,我不能忍受她那样子哭,你们谁去把我的马牵来,我自己去找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找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还是先找个落脚处,再想办法!」鲁顺这时也回到韩允言身边,一人一边架着韩允言往附近的客栈去。
「不行啊!这样就来不及了,如果时间拖得太久,她就会离开我十万八千里了!」
「你们不是论及婚嫁了吗?她为什麽又要离开你?」鲁顺怀疑地眯着眼。
酒JiNg的麻醉感还没有消退,韩允言的情绪完全无法控制,不知不觉地他说出当时向双儿求婚的经过。
「只有我知道,我不该开口跟她求婚!她明明一直反对,我还拼命b她,她一定是怕得逃走了!鲁顺啊鲁顺!你一定帮帮我,我不想失去双儿。」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麽?」鲁顺听出了韩允言话中的端倪,b婚这事可不是一般人g的出来的,太不T面了。
鲁顺的脸sE无b严肃,连劝说也放弃,坚决地把韩允言拉离码头。「如果双儿姑娘是自己要走,我们再怎麽找也没有用!你最好别忘了我们还要找穆家少爷!你这副德X,什麽事都办不成!」
鲁顺的分析让韩允言认清了事实,但是现在是前往临安,拦下将要进城的穆少爷,还是留在此地继续寻找双儿,两者之间必须作个选择。
一个是攸关人命的任务,一个是他的最Ai,韩允言在心里不断地挣扎,陷入了两难的局面,就怕错过了现在,一切就挽回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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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是个难解的谜;她勇敢聪明,连谈吐都骄傲极了,一点都没有nV孩家该有的婉约,但是当她无意间表现出的害羞,又显得娇媚动人。
韩允言躺在床上,张开手掌细细看着,刚才他就发现那伤口了,右手掌的虎口处有着不自然的瘀青,上下各有四个印子,呈微微的弧度,就像是齿痕。
在船上的时候,他作了一个梦,梦见双儿来找他,还握着他的手不停地说话,至於她说了什麽,韩允言一句都不记得,甚至不记得她什麽时候咬他。
恨只恨自己当时为什麽不能马上留住她?
韩允言的唇贴着齿痕,细细品嚐,心里闪过好几个念头。
猜不透双儿当时的心情,那时候她哭了吗?
这时,鲁顺推门进了韩允言的房间。
「允言,有小嬛姑娘的消息了。」
小嬛是双儿的姊姊,虽然不是双儿的消息,但只要是和双儿有关,韩允言全都想知道,他马上从躺卧的姿势站了起来,一副准备马上行动的样子。
「也好,小嬛可说了和双儿约在哪里碰面?」她们总得见面吧。
「你先冷静下来。」鲁顺把韩允言推回床上,一脸严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你尽管说吧!没有什麽是我不能接受的,最多她嫁人了。」韩允言坐正了,面无表情地看着鲁顺。
这也不是不可能,在双儿失踪前,一直都拒绝韩允言的求亲,如果她真的去投靠婚约的对象嫁给了对方,他也要亲自会会那个人,看他是不是会善待双儿,这样他才会真的Si心。
「小嬛姑娘其实是穆家的丫头,而你要找的人——穆牧,正是她的主子。」
「那又怎样?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他,如今他被通缉,我一定会b官府早一步找到他,不让他进临安城,当然,我也会找到双儿。」
听韩允言说完,鲁顺眯起了双眼。
「你和穆牧之间真有你之前说的那麽好吗?好到要冒充侍卫军,甚至不惜把我们这群哥儿们也拖下水?」
「穆牧吗?穆大人和我父亲曾经同期在朝为官,十年前,穆大人被陷,降职到成都,我父亲也在那个时候辞官从商,在那之前,穆牧常住在我家,和我一起读书写字,就像我的弟弟一样,跟前跟後,老Ai叫我带他到处玩。」
「既然你们已经十年没见了,如果穆少爷现在站在你眼前,你还认得他吗?」
「怎麽认不出来?打他一出娘胎,我不知道都帮他把过几次尿了,他身上的味道我用闻的都闻得出来,何况还有这张告示。」韩允言把悬赏单摊开,放在床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上头的画像,时间似乎回到了过去。
「我还记得他六岁时的模样,他那圆圆的大眼睛,一点都没变,那时,我常取笑他的名字像是小牛的叫声,哞哦哞的,所以我都叫他小笨牛……,不过他真的很厉害,前一刻还在生气,下一刻就哭了,而且大眼眨都不眨一下,就可以泪如雨下。」韩允言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不自觉就滔滔说个不停。
当韩允言知道穆家有难的时候,他最担心的就是穆牧,他主动要求要亲自出马,远赴成都,协助穆家逃过一劫,他的这群兄弟也都是一时之选,要从官府手中抢人一定没问题,只可惜他们迟了一步,他连穆牧的面都没见着,穆家已经成为一片瓦砾了。
「说到了告示,你看出来他像谁了吗?」鲁顺拿起告示,要韩允言看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是像穆牧啊!韩允言自信地瞄了一眼。
「你说你最後一次见到穆牧是在他六岁的时候,十年前你也只是个小伙子,一个人从小孩长成青年会有多大的变化,而你也从十几岁变成现在的模样,对一个七岁的小孩来说,一定也是个馍糊的记忆吧?」鲁顺指着告示,要韩允言仔细端看。
「你到底在卖什麽关子?我已经开始不耐烦了。」韩允言捏着脖子,猛摇头。
「当你向双儿姑娘求婚的时候,不是没有问她的家世?」
「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啧!为什麽突然又提起双儿?」
韩允言已经开始恼怒了,他狠狠地瞪着鲁顺。
鲁顺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一时间他们就这麽彼此敌视责备着对方。
「……穆牧就是双儿姑娘!」鲁顺拍着桌子,说出最後的结论。
看着韩允言当场愣住,一脸不信,鲁顺接着说:「在成都府外,陆忠良的确等到了小嬛姑娘,但是小嬛姑娘是个机伶的人,她一开始就执疑陆忠良禁军的身份,後来又拼命打听穆牧,也就是双儿的情况,到昨天她才肯说出事情的原委,当我们接到通报时也大吃一惊。」
「不可能,陆忠良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他是我们之中反应最木讷的,他一定是被小嬛姑娘骗了,他的话我不相信,你们一定是Ga0错了!」
「我们在码头边找到双儿姑娘的锦囊了,是对是错,你自己证明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顺把锦囊丢给韩允言,留韩允言一个人去思量。
***
「双儿怎麽会是穆牧?」
这问题在韩允言心里回荡了不下千百回,如今事实就在这锦囊里。
双儿跟了自己这麽久,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不是男孩子,韩允言非常恼怒,不但气自己,连兄弟们也一起拖下水。
私自观看别人的东西,不是正人君子的行为,但是韩允言实在太好奇了,穆牧几次用锦囊解救他们的X命,但是怎麽看这锦囊都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荷包。
韩允言拉开锦囊,打开夹层,拿出里面的绢纸,他的手不禁抖了起来。
那是自己画的画啊!是给穆牧庆生画的画啊!
当时穆牧刚满月,小小的、圆滚滚的,韩允言一眼就喜欢上他了,那时正好遇上高宗皇帝在临安避难,他还y要母亲向皇帝讨个题字,好给穆牧留作纪念。
之後他一直都把穆牧当亲弟弟一样Ai护着,等穆牧稍微懂事了,他也陪着穆牧一起读书识字,直到穆牧七岁那年随父亲去了成都,他们才失去了联络。
韩允言记得穆牧准备启程的那天,他生气地对他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叫穆仁人!牧民以仁的仁人,你以後别再叫错了!」
那气势凌人的指责态度,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然而十年後,他们再见面时,两人却因为外表的改变擦身而过。
也许穆牧那时其实想说他叫「仁人」吧?
韩允言想起穆牧满嘴食物,结结巴巴的说着自己的名字,他还以为是nV人家的口头禅,於是就自以为是地叫他双儿,要是当时能好好听他把话说完,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些误会了吧?
也许是他禁军的身份吓着他了,他才没再坚持他真正的名字。
那个连外号都不给许的穆牧,在面临生Si关头,被迫放弃真实身份,连名字都可以放弃,当时的他又是什麽样心情呢?
韩允言把这几天的事情好好回想一遍,心中不断悔恨,要是他能多替穆牧着想,穆牧也许就不会逃走了吧?
白帝城上,穆牧几次说他们无法成婚,夔门一别也有辞行的意味,最後甚至几乎已经说出他是男人的事实了,韩允言却都一直没有意会。
「天啊!双儿竟然是我一直要找的人!」
其实穆牧的外表是什麽样子,韩允言一点都不在意,他从他出生开始就喜欢上他了,就算不知道他是谁,他还是一样喜欢着,这不就证明了他们注定要在一起?这次他不只想要再见穆牧一面,还要牢牢抓住他,他一定不会再错过了。
但是现下的困境是应该凭着nV装找双儿?还是凭着悬赏单找穆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允言在心中隐约想起醉落魄的词牌——
巾偏扇坠藤床滑,觉来幽梦无人说。
韩允言醉了一天,头疼yu裂,而穆牧遗失的锦囊正无力地躺在他的手中,无法回到主人的手中。
不,他的心情绝不是像东坡居士的有志难伸,而是另一首醉落魄——
若问相思何处歇?相逢便是相思彻;
尽饶别後留心别,也待相逢,细把相思说。
相思,没错,韩允言此刻的心情正是相思。
稚nEnG的穆牧和任X的双儿在此时重叠在一起,变成了清晰的影像,那是他此生最珍Ai的人。
韩允言倏地站起来,握紧锦囊。
「这次不管他变成什麽样子,我一定都认得出来,我一定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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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牧抢在第一个下船,迎面就是熙来攘往的人cHa0,有些是赶搭最後一批走上水的船,有些是当地做买卖的商家及准备接驳的马车夫,一时间码头充斥着叫卖吆喝的声音。
既然决心要逃,就得不露痕迹。藉着人群的掩护,穆牧跟着人cHa0移动,自然而然地到了近郊的一个小镇上。
随着街道边的灯火一盏盏的点亮,也到了该考虑住宿和吃饭的时间了。
穆牧找了间喜欢的小店,点了店里最出名的杂烩饭,好满足他旺盛的食慾。
一锅热饭下肚,穆牧正准备要付帐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竟然没有半个银子,他记得韩允言付清船票之後,曾留一些铜板给他,就放在锦囊里,可是现在锦囊却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想到锦囊里的皇帝御印也连带不知去向,穆牧这才着了慌,要进京喊冤全指望那锦囊了,如果掉了岂不等於希望落空?
他全身上下m0索了几回依然没有结果,怕是刚才人多推挤掉在路上了,或是被什麽人m0了去,这下子他终於了解一文钱bSi英雄汉的意思了。
就在他烦恼不已的时候,一位微胖的中年妇人来到他的桌前坐下来。
「小姑娘,我们在那里注意你好一会儿了,是不是有什麽困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还以为是掌柜的来收帐呢!不过也快了,他这副狼狈像,如果连旁人都察觉得到,那麽掌柜一定不会错过。
「大娘可知道这附近有什麽让人打工的机会?我想挣点钱。」穆牧低声问。
「自然是有了,大家挣钱不就是为了要糊口饭吃吗?」
有这麽明显吗?穆牧越发觉得心虚,好像他打算吃霸王餐一样,他满腹苦衷又说不清楚,只好连忙摇手。
「别担心,我和我的姑娘们都和你一样,想挣钱讨生活,不过她们的目标更远大,她们正准备要进京g活儿去。」大娘指指隔壁桌,那里有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还有三个和穆牧年龄相当的年轻nV子,他们一接触到穆牧的视线便对着他笑。「正巧,大娘我可以提供这个管道呢!你只需要付手续费,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安排。」
进g0ng服侍的g0ngnV很少有机会再出g0ng,为了签这一辈子的合约,朝廷会拿一笔银子赏给家人,当作是补偿,了解这种门路的人,提供了一个谋生的机会,当然会从中收取佣金。
穆牧不懂这其中的门道,他们看起来又不像坏人,穆牧孓然一身也没什麽好骗的,而且他们提的可是进京城的好机会,要是错过了,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时候。
像这样混进g0ng中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穆牧相信只要能在京城里四处逛逛,早晚能见着官家的面,穆牧巴不得马上答应这个提议。
「可是我连手续费的银子都付不出来呢!」
「我看你长得清秀才打算出手帮忙,自然不会强人所难,b你马上拿出一笔钱;这麽办好了,我和你约好,等进g0ng之後,你得到的第一笔银子得全数交给我,你要是同意就跟我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大娘这麽帮我,我有多余的钱也都给你们!」穆牧满口答应着。
***
就这样,穆牧和大娘及三个年轻nV子在吃饭的小店住了一晚,隔天便一起上了马车往临安的方向去。
与其说是马车,不若说是驮车来得适当,这原本是载货用的货车,中年男子负责赶马,坐在前坐,其他的人全都挤在小小的车厢内,随着道路颠簸,人也跟着东倒西歪,没有半点舒适可言。
穆牧抱着膝盖,让自己保持固定的姿势,减少晃动。
「我叫玲玲,你叫什麽名字啊?」和穆牧并肩坐着的小姑娘,用甜甜的语气主动问了一句。
穆牧看这姑娘可Ai俏皮,又是同路人,不免心生好感,於是也聊了起来。
最近一次个问他名字的人是韩允言,但是韩允言却自以为是地叫他双儿,穆牧很想知道为什麽。
穆牧照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用手指b了个二,让玲玲去猜。
「……双儿?我记得罗!」玲玲笑着猛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疑?为什麽是双儿,不叫「对儿」?两两成双不都叫「对儿」吗?好像一对儿冤家;一对儿朋友;一对儿麻花辫;一对儿耳环……还有一大堆不叫「双儿」的词,他们却偏偏叫他「双儿」?穆牧看着自己的手指,发起愣来。
「唉呀,双儿,你手上的纱布是怎麽回事?」
玲玲拉开穆牧的衣袖,露出一大截纱布,这麽一来也引起了大娘的注意。
「你受伤啦?」大娘问。
「已经不碍事了,是我忘了拆。」
为了证明自己有能力工作,穆牧马上把包紮解开。
当纱布一拆开,那被竹子割伤的部份彷佛跳出来似的,一旁的人都围上来看。由於穆牧也是第一次看见手上的伤,所以也吓了一跳,伤口经过治疗已经密合成一条深红sE的突起,和上臂内侧平行绵延三寸余,让他意外的是伤口上几个缝合的痕迹,上头还留着黑sE的线头,看起来很恐怖。
穆牧对那时候的事情一点知觉都没有,也不知道怎麽会留下这麽个难看的疤,而且就在容易被察觉的右手上,这对nV孩子来说的确难看,怪不得韩允言会觉得愧疚了。
「瞧你这双手,又细又软,跟没有骨头似的,再加上这个疤,很容易让人家以为你手不能拿,腰不能提,你这副样子,要通过严格的入g0ng标准,大概不容易!」大娘将穆牧的手翻过来覆过去的,尽是挑着毛病。
「不!我会努力工作!你们若是肯帮我,再苦我都愿意!」穆牧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有所差池,更不想就因为这手上的伤而坏了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说……你不怕吃苦?」
「不怕!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我一定要进g0ng!」
***
自从穆牧把伤口拆掉之後,大娘一反原先和善的态度,变得疏远许多,虽然还是让他随行,但是穆牧已感受到一GU怪异的气氛。
三天过後,他们一行人已经接近临安城了。
「双儿呀!你的伤口虽然好了,但是红通通的疤痕还是很吓人,如果现在进g0ng,恐怕连累其他姑娘,要是全都打了回票就不妙了。大娘认识个地方,可以暂时收留你,等大娘将玲玲几个送进京城之後再来接你,到时候我们全力维护你一个,也许行得通。」
大娘有意留下穆牧,让其他人先走,这主意虽然令人着急,但是也没别的法子了,穆牧只好顺应大局,按照大娘的指示,待在她介绍的地方。
隔天清晨,穆牧分被带到一处大宅院前,只见大娘和宅院里的人悄悄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单独一个由後门进入宅院。
这般偷偷m0m0的举动或许有什麽用意吧!?
穆牧没有多想,就安份地在角落的柴房待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户人家似乎大有来头,光是看厨房里储藏的食材和永不熄火的炉灶就让人叹为观止了,而且放眼所及,四处都是大红砖琉璃瓦好不华丽,就像是可以容纳上百人食客的大观园。
穆牧跟着几个厨娘忙上忙下,一会儿堆柴,一会儿挑水,没有功夫休息,不过只要想到很快就能进g0ng,他马上就兴奋地忘了辛苦。
两天过去,以为很快会出现的大娘并没有依约来接穆牧,也没有半点她们的消息,穆牧开始焦虑起来。
「是不是累了?去歇会儿吧!」在柴房年纪最大的厨娘,听到穆牧哀声叹气的,便开口说。
「不累,不累,我还能做,而且很快就会有人来接我了。」穆牧捧起地上的碗盘,准备继续工作。
「你还不知道吗?你已经被卖断啦!不会有人来接你了!」
「卖断?不对!我不是来这里作买卖的,我只是寄住几天,顺便帮忙打工。」
「这里可是有名的妓院,我说的卖断就是卖身的意思,这桩买卖,你家里的人也拿到了不少好处,银货两讫没得退的!」
「他们哪里是我家里的人!」
穆牧这才听懂对方说的话,他回想大娘送他来这里时的闪烁表情跟不确定的言词,恐怕真的已经把他当成商品卖掉了,而他还乖乖待在这里做牛做马,一心怀抱着进g0ng的期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世道果真多坏人哪!穆牧一次又一次遇上险恶之人,不但没有学乖,还错得离谱,不但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简直蠢极了。
想到这里,穆牧登时一阵羞愤涌上心头,连忙丢下碗盘,往大门口冲。
他一路穿过花园,进入大厅,接着便冲出了大门,他回头一看,敞开的大门,YAn丽的红漆金粉,上头高挂着匾额,写着大大的「春满楼」三个字,摆明就是间青楼妓院,要是当初是从正门进来的话,他一定不会进来!
穆牧轻率的举动很快就引来了路人的侧目,几个男子也纷纷朝他扑来。
这几个男人正是春满楼里的围事,他们挥开路边观望的人群,逐渐缩小包围,把在大街上大步狂奔的穆牧团团围住。
穆牧这一逃,虽然逃出了厨房,却也给自己带来另一个困境;他前无去路,後有追兵,而此时春满楼的鸨儿又刚巧慢慢从街角走来。
鸨儿浓妆YAn抹,打扮得花枝招展,还不住摇晃着满是香水的小圆扇,对路人骄媚地笑笑说:
「这小nV娃儿就是耐不住寂寞,急着要见见世面呢!各位大爷今晚可要早点来呀!」
说罢,那圆扇一挥,其中一名男子便上前一把捉住穆牧,将他押进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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