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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树林盗匪的一番波折,韩允言等人都耗损了不少T力,但是还是在入夜前到达渡河口,登船到白帝城,抢在明天清晨搭第一班船到江陵府宜都县。

这是艘可容纳三、四十人的商船,可以同时搭载货物及马匹,不过今天船上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没有别人,因此吃水不深,所以当船夫抛出缆绳,船身便剧烈摇晃起来。

这一晃,晃得韩允言脸sE发青,才站了一会儿功夫就T力不支,只好勉强由同伴搀扶着进船舱。

看韩允言可怜的模样,再加上刚才被殴打的伤,穆牧心里很不好受。

「他伤得那麽重吗?」

「他一向如此,他晕船晕得厉害,一上船就混身无力,早已不是新闻了。」鲁顺不急不徐地说。

「既然知道他有晕船的毛病,你们为什麽还让他上船?」

「只要是允言的决定,我们都没有意见,而且这趟路不过半个时辰,下船之後就没事了。」

「这样啊……」

穆牧和鲁顺他们相处几天,看得出鲁顺和韩允言的交情匪浅,如果鲁顺认为没事,那一定是没事了。

这麽想或许自私了点,但是眼前这条长江水就是通往父亲平反之路的捷径,穆牧费尽辛苦才到达这里,哪能再有片刻耽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牧心思一转,转到了滔滔江水之上。

刚离岸的浪花是最大的,穆牧倚在船头的栏杆上,随着载浮载沉的频率,试图捞起几滴水珠,有时候浪花激起了几尺高,他顺手一拍,就拍出了几条水线。

「真有意思。」穆牧拍打着浪花,愉悦地笑着。

「水火无情,别玩过了头。」鲁顺背着手站在穆牧身後,小心护卫着。

「我不记得我坐过船,不知道坐船原来这麽好玩。」

商船顶上用来拉纤的人字桅已经放下,船夫们「哼唷」一声拉回纤绳,船便顺水加速前进,一阵人高的浪花打上船舷,泼了穆牧一脸Sh漉。

「啊??这水花长眼呢!尽往我身上来!」

穆牧大呼小叫地握着拳头,好像要找水花理论似的,不过在那之後,一路风平浪静,水花当然也是乖乖地不再溅起了。

「看你高兴的!这笑声要是传进船舱,那家伙的心里一定不是滋味。」鲁顺遮着嘴,隐忍着笑意。

「我这可是把他无福消受的部份一起担了,要是他哪天兴趣来了,我才好把这一路的风光说给他听。」

「双儿姑娘真是X情中人,允言知道了一定很窝心,也不枉他陪你走这一遭。」鲁顺手扶着船舷,面带微笑地眺望无边的江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穆牧也知道他们的任务不顺利,韩允言也不一定非要马上回临安不可,他明明会晕船还肯往水路走一遭,显见是为了自己,穆牧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谢,但是鲁顺若是要有意无意把话题扯到韩允言身上,就让人觉得不是滋味了。

「各位大哥是我遇过最好的一群人了,双儿虽然莽撞,但也绝非是不知感恩的人,希望日後能有机会报答各位。」穆牧故意表现得与大家一视同仁,当然是要撇清和韩允言之间的暧昧关系。

「既然提到了以後的事,那麽鲁某就大胆牵个线吧!」

「牵什麽线?」

「韩家在临安是小有名气的望族,允言的父亲曾经是朝中大臣,母亲更是皇帝的远亲,这几年韩家虽然弃政从商,可也是明州数一数二的船商。」

「船商的儿子竟然会晕船,怪不得他要去从军了,呵呵!」

「允言和我们这些莽夫不同,他能文能武,迟早要继承家业,以双儿姑娘的聪明才智,定能助他一臂之力。」

「唉呀~,我到临安是暂时的,迟早要回成都,不过如果不嫌弃,我就在出发前去拜访你们,到时候可别说不认得我!」

原来韩允言是个大户人家,那麽等救出父母之後,自己的带罪之身也平反了,或许就能和韩允言平起平坐,彼此套套交情,回程也好有个着落。

穆牧默默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没听出鲁顺的弦外之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来我们也算是有缘,不过我还不知道你急着到临安有什麽事?」鲁顺打断了穆牧的沉思,好奇地问了一句。

「萍水相逢的,有什麽事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你们隐瞒禁军身份,我不是也没问?不如大家扯平,你说好不好?」穆牧也不忍心一直瞒着自己的身份,只是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

鲁顺若有所思地低着头,「也是有理。」

见鲁顺不再追问,穆牧呼了一口气。

——呵,又过了一关!

穆牧觉得自己实在太幸运了,能遇上这群正派的人,从韩允言以下,没有一个会为难人,只要穆牧不说,他们也都不会强迫,照这样下去,顺利到达临安已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

一个时辰不到,船已经停靠在白帝山的山脚下了。

白帝山森林茂密,三面环水,山势陡峭,由水面向上看过去,就像是群山怀抱着的小岛,是东西交通的枢纽,若是有战事发生可是兵家必争之地,虽然今晚的计划是在船上夜宿,但是到了这里却不登高望远一番,实在太可惜了。

距离码头岸边大约步行五里路,就到了位於山顶的白帝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迫不及待地,穆牧一路蹦蹦跳跳,登上千来个台阶也不嫌累,他站在城外,一个转身向下远眺,两侧的江水穿着高耸的山壁在此汇集,然後绕了个弯向东流,水流湍急,涛声隆隆,景sE十分壮阔。

「真不愧是诗城!」穆牧双手背在身後来回跺了几步,装模作样地Y哦一番。

「早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李白说得好,不过也有人说:烟波浩淼鱼鸟情,东去三千三百里。」

韩允言刚才在船上一个折腾,元气还没有恢复,马上又追赶着穆牧登上孤岛的顶端,现在已经是气喘如牛了。

眼前的风景太美,穆牧一时也忘了T恤韩允言,他手指一指,指上了天。

「千里也好,三千三百里也好,总之一天就到了。」

「我们走的是下水,顺流而下。」韩允言几个深呼x1,走到穆牧身後,握住了他的手向下指,轻声说:

「千里也好,三千三百里也好,我们都要一起走一回!」

这温热的触感虽好,但是两个男人手握着手还是很奇怪,穆牧将手cH0U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脸sE不太好,还是先回船上休息好了?」

「明天有一整天的时间休息,我一点都不担心。」韩允言以为穆牧的举动只是nV孩特有的羞赧,於是没有在意。

既然韩允言要舍命陪君子,穆牧当然不能错过这难得登高望远的机会,他也希望多个人和他一起分享这美丽的山水。

他们一前一後延着石砖路往城内走,在这幽静的小径上,夹道路树成荫,隔开了夕yAn,也隔开了江水,自成一个世界。

「双儿,明天这个时候就到宜都了,顺利的话我们就直抵武汉,够把过去耽搁的时间追一些回来。」

「谢谢你一直记挂着我的事。」穆牧深x1一口新鲜的空气,真心感谢着。

「其实我心里记挂着的是另一件事。」韩允言和他并肩走着。「等到了临安城,你我的事情都办完了,我想亲身去拜见你的父母。」

「我也正有此意,你为人义气,对一个不相g的人也照顾周到,能结交你这样的英雄好汉,我爹娘一定很高兴。」

「你同意了?那麽,我就直接请媒人到府上正式提亲吧!」

韩允言自信满满地就为两人的关系下了结论,还是个十分离谱的结论;穆牧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韩允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亲?怎麽说着说着就要提亲了?我答应要和你成亲吗?」穆牧从不认为自己是nV人,当然没料到要「嫁」给什麽人。

「双儿,古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本来就不需要知道,再说,你一个姑娘家跟着几个大男人朝夕相处好些天了,总得给你父母一个交代。」韩允言继续说着他认为对的事情,语气中尽是讨好,好像巴不得现在就拜堂似的。

「如果你是担心我的名节,那你就多虑了,我们之间又没有怎麽样!」

「你已经不只一次睡在我怀里了,还说没有怎麽样!」

韩允言说罢便一把拉起穆牧的手快步疾走,他们延着石砖步道穿过一座石刻的拱门,来到一处宽阔的平台,韩允言让穆牧在边缘一处石墩上坐了下来,自己则是单膝跪下,扶着穆牧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

「双儿,你何不放心把一切都托付给我,让我保护你?」

「我为什麽一定要你保护?我好歹也能帮上几次忙,不是吗?」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急着提出婚约!你的勇敢,你的机智都让我心动,却也让我心慌,我们兄弟几个不是毫无准备就出外闯荡的,之前我们之所以没能即时出手反击,全是为了要顾及你的安危,在恭州的时候,不管是客栈还是树林,你如果肯听我的话,马上逃到安全的地方,一定会发现我们并非束手无策!」韩允言越说越急,手心都冒汗了。

「我已经好喜欢你了,不能再见你吃苦,我希望未来几天,你能以一个妻子的身份,乖乖坐在马车里,准备做我的新娘子,别再抛头露面了。」

韩允言说的喜欢,让穆牧错愕,他们的确拥抱过也亲吻过,但是他亲吻的是眼前这个乔装改扮的穆牧,不是真正穆牧,的要是他知道他其实是个男人,还会说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事不是我们说定就定的,你根本不了解我!」

「我们有一生的时间彼此了解!」韩允言一点都没有放弃的打算,还在继续追问。「还是你已经许配给别人了?」

「你以为我多大?我才十七岁,许什麽许啊?」

「那我更不能放手了!」

韩允言握住穆牧的双手,凝视了半晌,随後引领向上,轻触穆牧的嘴唇。

穆牧不知道他们是怎麽贴在一起的,甚至忘了闪躲。

虽然是短暂的亲吻,穆牧还是不自觉地抚着唇,不知是留下了什麽还是被夺走了什麽,总之,穆牧觉得身T的某些部位又开始隐隐作痛,怕是那忽冷忽热怪病又复发了。

如果这病的起因是在他们亲吻之後,那麽不应该只有他得病才对,穆牧很想弄清楚是怎麽回事。

「你!闭上眼睛!」穆牧一脸正经地对韩允言下达命令。

当韩允言依言闭上眼睛,穆牧就对准他的嘴唇,依样印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他x口的郁闷在接触後就化开了,但是分开之後,那郁闷又加深许多。

「现在你睁开眼睛看我!」穆牧盯着韩允言的眼睛不放,企图在他眼底寻找答案,就看韩允言是否也感染到相同的怪病。

「你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韩允言摇摇头。

「我不但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还觉得双儿的唇像蜂蜜化成了的糖水,又甘又甜,让我忍不住一尝再尝。」

韩允言说完还想驱前造次,却被穆牧一臂挡开。

他说是糖蜜,穆牧却觉得苦涩,心窝那呼x1换气的地方正怦怦乱跳,一阵阵心慌意乱,这麽不舒服的感觉,韩允言怎麽可能感觉不到?

「不管你怎麽说,我都不认为我们应该论及婚嫁!」

如果真是只有自己一个得病,他们也一样不能再有亲密举动;穆牧断然推开韩允言的手,面对山谷站了起来,他需要好好静一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们之中,只有穆牧知道事情的真象,或许是因为只有他意识到彼此都是男人,所以才会觉得不适吧?

穆牧承认自己利用了韩允言,占尽了便宜,而他却连基本的坦诚都无法回报,因为他怕坦白之後,韩允言会为了自己错倒鸾凤的举动而恼羞成怒把他半途丢下,弃之不顾,甚至还会发现他是逃犯的事实,最後可能连朋友都作不成。

经过仔细斟酌,穆牧还是决定什麽都不说,但是两个男人毕竟是做不成夫妻的,面对韩允言的紧追不舍,穆牧只能找藉口推拖了。

他忽然一个回身,指着韩允言身後的大石门。

「你知道白帝城的由来吗?」

自从提起亲事之後,穆牧一直默不作声,有时摇头,有时扼腕,如今他终於肯开口说话了,韩允言马上接口,小心回应着。

「白帝城又称白帝庙,西汉时公孙述在此地筑城自卫,称号白帝,你瞧,後人还为公孙述塑像呢!」韩允言指着身旁不远的白帝像。

「像这种占地封王之人,实在不值得凭吊!」穆牧摇头晃脑地走到一边,接着说:「事隔三百年,三国时代的刘备,曾经在此地将独生子托付给丞相诸葛亮,就是有名的白帝托孤,我倒觉得备以布衣之身,白手起家,号召有志人士复兴汉室的义举b较值得推崇。」

「这里不是已经有个专门纪念刘备的永安g0ng了吗?」

「还不够,这尊像挡住了入口,还是搬开b较好。」穆牧叉着腰,颇有盖棺论定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白帝城内无白帝,岂不是僭号称王了?这白帝像要是有心,一定会生气的!」

「气什麽气?人家刘备可是义气深重,一心为关,张二弟报仇,真不愧他们兄弟一场,就像你肯叫我声妹妹,还不惜冒险陪我走一趟,你的义气g云,好b刘先帝,我们虽然不是亲手足,却b亲兄妹还亲,不如我们做朋友吧!」如果成了伯仲,两个人就算不结婚,还是能够在一起吧?穆牧自行为彼此的关系下了最好的注解,谁都不得罪。

然而韩允言可没有穆牧的好心情。

「你我虽然兄妹相称,但是我不是真把你当妹妹啊!你若是要拒绝我的求亲,大可说明原因,不必拿古人当挡箭牌。」韩允言突然板起脸来,好像随时准备一拍两散,不留一点余地似的。

也许韩允言已经懂得穆牧把几百年前的事搬出来数落的真正用意,才会变得如此气愤,但是穆牧还是坚持友情bAi情重要太多了。

不想两人就此决裂,穆牧继续游说。

他笑着拉起韩允言的手,来到白帝像前。

「原因是我一直把你当哥哥啊!这样好了,既然我们兄妹一场,不如来结拜吧!此处虽然没有桃花林,却有公孙述,既然你不舍得将它搬开,我们就以白帝像为证,从此义结金兰,不求同生,但愿同Si,你的金兰簿上可别忘了写上我的名字。」穆牧一句「不求同生,但愿同Si」,希望韩允言能念在拜把兄弟的情份上,待尘埃落定,真相大白来临的那天,别和他计较。

「要拜也行!」韩允言说完便跪在塑像前,随即一个叩首。

「就当我们是在白帝订亲,今日我们以天地为媒,山水为妁,日後回到临安再拜高堂,我和你只有姻缘帖,没有金兰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允言这番话使得穆牧一个错手,原本准备用来cHa地为香的两根枯枝,瞬间折成两半。

金兰结不成,反而结成了亲,这教穆牧怎能拜得下去!

***

傍晚时刻,天sE还白晃晃的,几颗星星却在天边亮了起来,颇有与夕yAn争晖的意味。

「过了巫山就是周郎赤壁了,这里或许正是当年诸葛亮观测天象的地方。」

刚才他们结拜不成,两人都赌气得互不理睬,不过最後韩允言还是拗不过穆牧,先开了口,算是让了一步。

「当初如果曹C也懂得观星之术,就不会让他的战船大军陷入火烧连环的苦战当中了。」穆牧怒气未消,随口回上一句。

「曹C败了才好,不然周瑜深Ai的小乔就得深锁铜雀台,相Ai却不能相守,三国的憾事又多添一桩!」

「只可惜你不是周瑜,我也不是小乔,要是我换了个样子,你肯定不会这麽说了。」面对韩允言的b婚,穆牧真是有口难言。

「换个样子,你依然是你,我只求和你白头到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允言几近委曲求全了,穆牧心中直埋怨韩允言把承诺说得如此轻易。

此地的风景再好,穆牧已无心观看了。

「我听说山後有个地方可以看见夔门,我们这就去找一找!」

换个地方或许能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穆牧提议往深山里去。

然而此处的地势高低起伏不地,一个不小心就会滑倒。

韩允言抢先一步走在穆牧前头,不时回头看顾,遇到难以攀爬的地方,韩允言便伸出手,准备拉他一把。

「要是没有这身长裙,我也能健步如飞。」

穆牧的话一说完便一个踉跄,加上他的手伤,想要保持平衡更是困难,穆牧不禁鼓着嘴,嘀嘀咕咕的。

「有我在,你不需要逞强。」韩允言的手没有收回,表情也很笃定。

放着现成的扶手不用未免有点意气用事,穆牧索X把手交给韩允言,一路让他牵着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顺利到达观赏夔门的最佳视点,置身於树林中,在枝叶稀疏处远眺夔门。

穆牧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块上,韩允言则跨坐在穆牧身後。

这夔门真是雄伟,千仞万壑高峻峥嵘,长江也不得不在此折弯,天险若此,人生还有什麽过不去的呢?

「韩大哥,做人最重要是向前看,你瞧这江面,每天都有千百人由此经过,从此各奔前程,你也该多为你的前程着想,别为了儿nV私情徒增伤感。」

「我现在坐拥佳人美景,何来伤感?倒是双儿你,可别忘了把我着想在你的前程里!」面对山水壮硕的景象,韩允言也一改咄咄b人的态度,变得悠哉起来。

「为什麽我们就不能当朋友或是当兄弟?你这麽帮我,我也想有一天能为你赴汤蹈火。」此时此刻,穆牧真的是如此盼望着。

「兄弟好b羽翼,是彼此辅佐以成大业之人,你却是我心上的r0U,割舍不下,我现在才T会那是什麽滋味。我和我的兄弟患难与共,靠的是默契和信任,但是当我见你一次又一次身处险境,心里却是百般煎熬,那b要我受千刀万剐还苦,我不要再受这种罪了!」韩允言环抱的双手突然一缩,抱紧了穆牧。

这一抱,让穆牧的心跳更剧烈了,而韩允言字字真诚,更教穆牧难受,他不是不喜欢韩允言,而是这怪病太磨人了。

「可是我什麽都不能给你,也不能像个良家妇nV一样替你洗衣烧贩,甚至没有办法帮你生孩子!」穆牧侧着身,拼命摇头。

「如果你担心的是这种锁事,那麽不成亲也行,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到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着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远走高飞吗?穆牧几乎被韩允言的话说服了,开始想像那是个什麽样的地方。

一种想依赖着什麽人的渴望产生了,经历了这几天的逃亡,穆牧意识到自己迟早要独当一面,但是他不认为自己做得来。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穆牧说完,随即用手覆面躲了起来。

「双儿,你到底在烦恼什麽?」韩允言拉开穆牧的手,y要看个分明。

「别瞧我!我说过我病了……」穆牧摇头,不让韩允言看他的脸。

「病了?什麽时候的事?」

现在的穆牧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和韩允言面对面,如今韩允言又用那低沈的嗓音执问他,他几乎无力招架。

「就是在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从那一天开始,只要被你碰着,我就全身不舒服,不但觉得忽冷忽热,连脉搏都变得乱七八糟……,你还是忘了双儿吧!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结成姻缘了!」

「和鲁顺他们在一起也会这样吗?」

「我怎麽知道?他们又不会抱我!」穆牧拼命转着身T,拉开两人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我就放心了。」韩允言淡淡吁了一口气,顺手把穆牧的身T放低,手指则沿着穆牧的眼睛,鼻子一路m0到了嘴唇。「如果我这麽m0着你呢?」

「都……都像烧过了一样。」

穆牧闭着眼睛忙着东躲西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腰侧已经被韩允言的膝盖夹紧,头部也高高仰起,下巴和颈部连成一线,全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烧过吗?那就表示我在你身上种下的火苗已经开始燃烧了。」韩允言把刚才用手指m0过的地方都用嘴唇亲过一遍,直到穆牧自动松开了嘴,才满意地笑着。

「你不是病了,而是你也同样喜欢我,只是你的心里还不知道罢了。」

穆牧先是被这个结论吓了一跳,接着是深深的拥吻从天而降,覆上了他的唇,他的脑筋一时间突然停止思考,变成了一片空白。

不舒服的感觉怎麽变成了燃烧的火苗?

有个温热而柔软的东西在嘴里又T1aN又x1地蠕动着,他必须不断地吞咽才能阻止舌尖融化的汁Ye流出嘴角,然而这滚烫的汁Ye却顺着喉头流进了心肺,渗入了千髓百骸,每一处都受到浸蚀而瘫痪。

穆牧不自主地Y哦起来,连原本推拒的手臂也无力滑落,韩允言一手执起他的手腕握着,另一只手则轻轻描绘着穆牧的颈部线条,每一处抚m0都伴着穆牧的叹息,韩允言刺激着血脉跳动最厉害的地方,鼓励着穆牧热情的回应。

不该发生的事总是在无预警的时候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允言手掌游移的范围扩大到了x口,手指也在撑开了衣襟之後,钻了进去,就像双儿每次拿锦囊的动作,简直像极了诱惑,让他心里不是滋味,这次他要自己经历一遍。

然而此时穆牧的心思全集中在嘴唇上,没有留神即将会发生的事。

转眼,韩允言的指尖在穆牧x前最敏感的地方轻轻一点。

「好小……」韩允言叹息了一句。

小?当穆牧感到x前一阵电击,接着就感到x前被拉起并来回r0Un1E着。

穆牧突然整个人都绷紧了,一动不动地睁大了眼。

「双儿?吓着你了吗?」韩允言立刻cH0U手。

穆牧一手还在韩允言的掌握中,所以只能用受伤的右手护着x口,喘息着。

「我不知道这就是喜欢的感觉!」穆牧几乎是惊叫的说。

「现在你知道了,还说我们没有姻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牧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喜欢的感觉如此强烈,让他不能言语,但是同样是男人的事实,又该如何坦白呢?

「如果……我是男的呢?」穆牧悲惨地闭上眼睛。

穆牧就像拿不定主张的鱼,只敢冒出水面呼x1一口,马上又潜进水里,他对韩允言将要说出的答案,感到害怕。

「要知道,兄弟是不会这般亲吻的。」韩允言扶着穆牧的下巴,继续亲吻着。「你只是不习惯,才会胡思乱想。」

这确实超出了朋友兄弟的情谊了,被珍惜的感动让穆牧只能瘫软在韩允言怀里,任他一再亲吻,灼热的眼泪就这麽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双儿?」韩允言感觉到穆牧的眼泪,於是抬起头来。

「我一定是太喜欢你了,喜欢到连心都痛!」穆牧开始哭得凄凄切切。

「喜欢我那麽让你惊讶吗?」韩允言抹去穆牧的眼泪,将他拥入怀里,轻轻哄着。「我等你,等你慢慢适应,所以别再哭了。」

韩允言的温柔好b一帖良药,治癒了怪病,穆牧偎着韩允言,安心极了,他已经喜欢上眼前这个男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穆牧擦乾眼泪,天sE已经全暗了。

他们就着白帝附近的民宅及岸边船只的点点灯光,回到船上。

这时迎接他们的是提着两坛酒的鲁顺及一位军人。

那个人是之前留守在成都的下属,说是带来成都的消息,要和韩允言商议,於是韩允言就暂时把穆牧托给鲁顺,和属下进了船舱。

「这两坛酒是怎麽回事?你们打算狂欢一整夜吗?」穆牧问。

「这些酒都是允言一个人的。要他在时急时徐的长江水上载浮载沉地待上一整天,一定会要了他的命,我们既不想照顾他,又不能打昏他,只好把他灌醉罗。」

灌醉?该不会是几个人架着韩允言,把这两大坛的酒往他嘴里倒吧?穆牧想像着残忍的画面,眼睛鼻子都皱成一团。

穆牧这辈子没有照顾过什麽人,也没把握能帮得上忙,但是他实在不想再见到韩允言受苦,而且他们两人都彼此喜欢着对方,他也希望为他做些什麽,彼此多一点时间相处。

「不然,我来照顾他好了,你们别强迫他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这药方是他自己点的,没有人强迫他,而且他一晕起来,会吐得很惨,几件衣服都不够换,这样,你还想照顾他吗?」

吐得很惨?那是什麽情形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算了,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

光是想像就很可怕了,万一真的应付不来岂不要闹笑话,穆牧马上改口,苦恼地跑进船舱。

看着穆牧犹豫的表情,鲁顺哈哈笑了起来。

***

穆牧回到自己的船舱之後,始终坐立难安。

原来情窦初开是这麽回事啊!以为的生病变成了喜欢,这两天的烦恼也成了庸人自扰。

一旦确认了对韩允言的感情,心情也坦荡了许多,穆牧甚至相信韩允言的深情或许会为他抛去禁军的身份,和他一起对抗朝廷,拯救父母。

对心Ai的人,穆牧想的不是麻烦他和利用他,而是他真的想依赖他,想与他分担自己的烦恼与顾虑。

既然如此,就不该让虚伪的外表阻碍了真心,把真相说出来的想法,变成了当务之急,穆牧计不旋踵地马上就去找韩允言,想马上让他知道这个秘密。

他来到韩允言的房间门口,里头正传出阵阵笑声。

「终於有动静了,我们几个都替你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别急着高兴!鲁顺,我把你兄长看待,到时候还得劳驾你陪我去提亲,顺便帮我多说些好话。」这是韩允言的声音。

「不只是我,我们这一票兄弟全都任你差遣,一定要把你的亲事办得热闹T面,让你当个最神气的新郎倌!」

忽然间大夥儿举起酒杯,欢声四起。

瞧这几个人开心成这样!才说那酒是专属韩允言的治晕良方,竟然就被他们分着喝了,还说不是狂欢!

不过如果现在进去告诉他们不会有婚礼了,无疑是浇了他们一桶冷水,穆牧知道现在还不是开诚布公的时候,穆牧乾脆坐在门边,暂时在门边观望,看看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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