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和好如初,于是浓情蜜意,缠绵恩爱,不多时俱一泄如注,共登极乐了。
正是温存的时候,苏稚睡眼惺忪,懒洋洋说道:“敬之,你给我取个字吧。”
“好。”霍求懿应下,立马在头脑里引经据典,誓要选两个顶好的字出来,却听人又说到:“不要那些正儿八经的,只管好听就行。”
他哑然失笑:“那我不会了,你找旁人吧。”
“嘁,”苏稚翻身骑在他上头,玩起头发,“你的字怪正经的,给我安一个这样的我可不要。”
“那依你说,我本该取个什么好呢?”
“不知道。”苏稚直起身子,一张细白瘦腰绷紧了肌肉,上半身直挺挺地坐在霍求懿腰腹上,作骑马状。只见他杏眼微微向下瞥,一双剪水瞳藏着云雨后的春情,柔柔扫过身下人精壮的胸膛,眸子里五分是餍足,五分是渴求,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
“管你叫什么,到床上我只叫你大屌亲哥哥。”说毕,嘴角得意地翘起,一只手不老实起来,捉住了那根雄伟的肉具,两人瞬间抱作一团,行起那档子没羞没燥的事,房里蜡烛一直亮到后半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苏稚憋不住尿先醒了过来,他腹内胀痛,起身下床,又觉腰间又酸又疼,一个哆嗦跌回榻上,把他汉子给压醒了。霍求懿伸出只手拢他的腰,好巧不巧掌心按在他下腹处,虽轻轻一按也让人受不住,下面好似有口泉要喷出来了。他心里急得慌,哀哀一声:“相公放我溺尿去。”
霍求懿见他憋得粉面通红,忙撤开了手:“快去罢。”
哪知苏稚已没力气走动,站起身后腿还打颤,手扶着墙慢慢就要蹲坐下来,霍求懿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低头往床底摸索了几下,拿出一只尿壶。
“背靠我身上,溺这里。”他把夜壶指给苏稚。
“这多羞人……”苏稚别过头不愿看,尿却已控制不住渗出来几滴,于是更羞了,呜咽一声恨不得现在昏死过去。
“不羞,你我已行夫妻之事,有何不可的。”说着,霍求懿替他解了裤子,把住那根涨红的东西,对准壶口,手指头稍一用力,一股骚黄的水柱就射了出来,激打在容器内壁上。
他尿了好一会,下面一阵一阵的爽快,心里却不好受,一想到自己被人把尿的丑态,真个无地自容。好不容易尿完,他仍站不起来,瘫在霍求懿的身上,那根东西被男人用帕子细细擦过,刚软下去,龟头又精神地翘起。
等到帕子擦完,苏稚腿间那物立得老高,红粉粉一条颇为可爱,霍求懿掂了掂,存心逗他:“娘子可是又要溺了?”
“谁……”他才说一个字,腰就酥了半边,舌尖一转,说话的腔调变为轻轻的呻吟声,柔顺地任由男人替他纾解欲望。远远望去这二人,此情此景赛过世间任何春宫秘戏图。
苏稚乖乖让人弄了一回,晨起的阳精都泻在霍求懿手里了,加上昨晚丢的许多精,身子不免有些亏空,软绵绵在房里修养了一整天,霍求懿就这么陪着他,两人耳鬓厮磨,全然是新婚燕尔的情态,更有无数闺房之乐,在此不一一细说了。
浓情蜜意间,时光弹指逝,一日护卫递来一份卷宗,霍求懿接过一看,正是先前找童玉要的那份,上面详细写了苏家十三年前犯的事。倒不是什么奇案悬案,一盏茶的工夫里他便看明白了,原来这苏家惹怒了前朝皇帝,本没犯下大事,只因帝王暴虐,才招来了近乎灭族的灾祸。
废帝在位时,好大喜功,穷奢极欲,朝廷奸臣当道,地方贪官横行,不少正直官员蒙冤入狱,被处以极刑,百姓惧恨皇帝,暗地里称其为“真梼杌”。十三年前,废帝无心国事,一味求仙问道,举国上下乌烟瘴气,只有花都笙歌依旧,于是携宫眷南下,一行人浩浩荡荡,闹得沿途民不聊生。种种荒唐事,当年远在北境的霍求懿也听闻了,今日见了苏家一案,想不到荒唐的事情竟还有不少。
那年八月十五,花都城里的饮香楼好不热闹,废帝和四五个宠臣一边喝酒一边狎妓,房里一片欢声笑语。忽地,有侍卫通报葛仙人求见,废帝忙让人备了碗筷,即刻宣见。这葛仙人一进来,神色凝重,手指捻诀,口中念念有词,也不行礼,径直在废帝身旁坐下。
“仙人,发生什么了?”废帝给他斟酒,语气毕恭毕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葛仙人抱拳谢过,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咂摸了半会口中滋味,说道:“贫道适才在庙里观天象,见今夜月满如盘,正要按例记在纸上,谁知落笔,字却是血红色的。贫道又换了新的笔墨,写出来的还是红字,不敢再记,叫了其他道友一同观天象,仔细一瞧,才知今夜之月虽看着圆,实则是不祥之兆,便马上赶来上报给陛下。”
废帝听完,吓得不轻,转头看了月亮一眼,好像,好像是有点不对劲!他抓住葛仙人的袍子,急道:“可是月神动怒了?仙人快想想办法!”
“皇上莫慌,贫道已想好对策。”葛仙人脸上露出一个平和的笑,眯着眼睛观察废帝的神态。其人平时狠戾无常,一遇事最是贪生怕死的,极好拿捏。
“今日异象,先祖曾在秘书中记载了破解之法。”他慢悠悠开口,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只需在城里找十二个童女子,今夜子时取他们的处子血祭月神,异象即可消失。”
“好,好,朕现在差人去办。”废帝慌不迭地点头,叫旁边的几个宠臣去寻人。
“几位大人慢些走,贫道还有话要说,这十二个童女子必须是大户人家精养的小姐,最好是同族的,如此一来血脉纯正,血能相融,更显我朝子民心诚啊,月神必定更高兴。”
“你们几个就依仙人说的去寻,务必要同族的!”废帝下了旨,那几个宠臣面露难色,现已戌时,十二个同族的童女子,如何能在子时前找到?
葛仙人似是看出他们的难处,呵呵一笑道:“贫道前年在东南一带祭祖修行,听闻花都苏氏有十二支美人钗,对应族里十二房所出的女子,几位大人不妨去问一问,若都是童女子,便带到抱朴庙里,也好快些了结此事。”
十五年前,葛仙人还叫正徳道长,专在郑国东南地区施法,仗着自己会点伎俩,到处行奸淫之事。一日受邀来苏家行法事,正德道长对新进门的一个媳妇图谋不轨,被苏家大老撞个正着,于是被剥去道袍,狠狠打了几十板子,逐出花都地界。苏家是当地名门望族,他报复无望,北上去王都行骗,自称葛洪后代,手中有先祖秘传之书,正逢废帝一心求仙,得了宠信摇身一变成了葛仙人。他倒有些旁门左道的本事,哄得废帝为他加官进爵,办置房产,南巡期间给他建了座“抱朴庙”,供他做道场。
当天夜里,十二个童女子没请来,苏家大老苏伯忠来了。他斥责葛仙人以妖言惑圣听,恳请皇帝抛却鬼神之说回归正道,关心天下苍生,话里真可谓字字泣血。然而废帝半个字都没听进去,他怒极下令,苏伯忠抗旨当杀,株连九族。那十二钗,最后还是落在葛仙人和一众道士手里,被亵玩至死,据说如今的抱朴庙还有冤魂的阵阵哭声,向往来人诉说当年之凄惨。
看毕,霍求懿深叹一口气,前朝欠下的冤案远比他想的要多,回王都以后得派人去各地探访,一并平反了才好。
他合上卷宗,出门找苏稚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色将晚,白天开的花休息了,夜里香的花出场了,霍求懿如今已习惯花都的馨香,闻着沁人心脾,浑身舒畅,尤其喜爱晚间的气味,香而不腻,悠远绵长。
苏稚见了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双手从背后变出一朵花来。他仔细一瞧,是一朵淡粉的花,花型不大,说不上来是什么品种,但属实娇嫩可爱。
“我知你不喜簪花,不喜张扬,特意去城里的一处花房剪下一支垂丝海棠养在屋里,如今摘一朵给你,你戴在鬓角边,一定特别好看。你看,小小的,戴上去也不明显。”苏稚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用亮亮的眸子看着霍求懿。
他接下花端详一阵,开口说道:“我长得糙,戴上这花反而是糟蹋了它,难为你的好意。”
“哼!”苏稚冷哼一声,柳眉竖起,“亏你还是读书人,不晓得古来多少文人喜好簪花,你倒好,不领我的情。”他作势把花往人身上一丢,转身就要走。
霍求懿慌忙拉住他的手,“我不过一介商贾,怎么好学人家附庸风雅……”
话音未落,苏稚偏过头看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好像要把他看穿:“我明白,你是北方来的商人,只是恰好多读了几本书多识了几个字,也算不得什么文人骚客,对吗?你也不必回答我,只说愿不愿意入乡随俗簪花就是了。”
他对霍求懿少有这样使性子的时候,平日里总是对他恩公百般柔顺,灵巧起来也会像只小鸟,今儿却像只野猫。
我的祖宗哟,皇帝心里叹了口气,乖乖依着苏稚的话照做了。
“你看这样如何?”
眼下没有铜镜,他左摸摸花朵,右掖掖鬓角,忐忑不安地等着心上人来评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呀,哪来这么一位貌比潘安的贵公子!霍求懿本就生的好相貌,如今戴上花,原本英气的面庞更显风流倜傥。苏稚看在眼里,心中甚是欢喜,他男人长得这样俊美非常,脾性又佳,可真叫自己捡到宝了。
“好看,极好看,这花衬你,戴着吧,到明天都不许摘。”他小女子家家地倚在霍求懿身上,抱住他的胳膊撒娇,态度却是娇蛮霸道。霍求懿无法,只得顶着几分不自在和苏稚走向酒楼的方向。
二人吃菜吃到一半,霍求懿忽然想起一桩事。十几日前欢好时,苏稚曾向他求一个表字,后来不了了之,大概自己都不记得了。事后他倒是把取字的任务放在心上,有了几个想法,只是一直忘了说,生生拖到今日。
霍求懿一提,苏稚也想起这件事,不曾想情浓时随口说的话被他牢牢记下,心中不由生出许多期待,便催他快快说来听。
谁知苏稚此人挑剔的很,一连否了好几个,霍求懿平白费半天口舌,得来个个不满意的结果。他想喝口茶歇歇,却见苏稚眼巴巴地望着,嘴巴撅起做出恳求姿态,教人怎么不怜他?
姓苏名稚,年二十有四,行为处事有时幼稚如童……霍求懿思忖片刻,竟搜刮到一个现成的。
“东汉有一高士贤人,姓徐名稚,字孺子。人品高洁,淡泊明志,且他名字里的‘稚’与你是同一个,不如……”
不待他说完,苏稚已咬着唇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要,不要!我偏偏不想做什么出世的贤人,可别把这些人品贵重之人的字安到我身上,我可受不起。”
果然如此。霍求懿微微一笑,继续道:“不如把徐孺子的‘孺’改成这个‘如’,如子,仍是与你‘稚’的名相配,又不会完全撞了古人的意思。”
他一面说,一面用手指在苏稚手心里写。苏稚看了,心里还是不满意,“孺子,如子,有什么区别么,不都是说我像小孩儿。”
“只是说我像小孩儿便罢了,我倒想问,我是谁的小孩儿呢?”他笑嘻嘻地把脸凑近霍求懿面前,眼神古怪,不知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然是苏家的孩子。”
“错了!”苏稚别过头瞥他,眼波飞斜,俨然是一副恃宠而骄的嚣张模样。“如子,怎么就不能是如的你的子,我可在床上叫过你达达了,那我可不是如同你霍求懿的儿子一般,况且父亲给儿子取字自古就有,还说不是我爹……呃呜,你做什么……”
一听到他提“达达”二字,又说出一番胡话,霍求懿当即腹下火起,恨不得把苏稚就地正法。
“个小蹄子,就会调侃你相公,我告诉你,如子的子是内子的子,娘子的子!夫人可要为夫在此地行敦伦之礼?”
“咿呀!”苏稚尖叫一声,身上的痒痒肉全被霍求懿拿捏住,只好求饶,“好相公,亲相公,饶了我罢,奴奴受不住了。”
霍求懿果真停下,他最听不得苏稚自称“奴”。
“我错了,敬之,你唤我如子吧。”他头发已乱,衣衫不整地歪在霍求懿怀里,红扑扑的脸蛋春情荡漾。
霍求懿心早软下来,此刻摩挲着苏稚的头发,胸中又装了满腔柔情,“叫你如如,小如可好?”
“随你,反正我是你的人。”他蹭蹭霍求懿的衣服,继续依偎在怀里,轻声道。
因此我绝不会亏待你。霍求懿心下有了主意,他要带苏稚回王都,给他一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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