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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又了解到,楚余温府上男宠无数的事实。他的心仿佛被浸到了冰水之中,一下子凉透了。
随即,他又燃起了希望。他也不求唯一了,若是能借此机会进入楚余温的府上,也是好的。毕竟能和他亲密相处,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但再他高中状元之后,準备去自荐枕席,却听到了一番对话,让他放下了心思。
当时,在琼林宴上,楚余温代替皇上过来维持秩序。
吃喝一段时间后,秦昭觉得有些闷,便出去醒醒酒。秦昭沿着一条小路走到了一个小湖边,突然发现早就离席的楚余温在前边与人谈论着什麽。
秦昭也许是酒喝多了,脑子也不太清醒,偷偷摸摸跟了过去,想听听他们在谈论些什麽。
与楚余温讨论的人正是这次负责科举的礼部侍郎田哲。
田哲是银川田氏的人,没有什麽本领,全凭祖上的余荫,才坐上了礼部侍郎的位置。
他献媚讨好的问道“丞相大人,这次科举考试里中进士的人中,可有人什麽人您能看得上眼?比如那新科状元秦昭就长着好模样呀,如果您愿意,我会私下把他送到您的府上去,保证办的漂漂亮亮的,让人说不出閑话。”
楚余温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自己这样大肆包养男宠可能会让一些人误会。但是,身为吏部侍郎,却也表现出这样谄媚的做法,让他心里十分无奈。
但他又不能说些什麽,整个朝堂的风气都是如此。政治才能高,有本事有能力的人越来越少,都被这样的世家子弟排挤到偏远地区。
在京城里,只有这种背靠世家或精于媚上的小人才有步步高升的机会。
楚余温摇了摇头,冷声道“我对这种人不感兴趣,他太过于沉默寡言。我喜欢活泼一点的,最好有种少年意气风发的感觉。他太过老成了。”
田哲看出楚余温确实没有什麽兴趣,也只好灿灿的笑着,也不再谈论此事了。
两人又说了些什麽,秦昭已经听不清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怎麽就想着去楚余温府上呢?他虽然喜欢楚余温,但也不该这样对待自己。况且,他也不一定看的上自己呀?
算了,就这样吧。他永远是自己的恩人,他也会永远支持他的做法。
秦昭想着,自己会留在京城,远远的看着这个人。这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他不再去期望什麽,能多看他几眼也就满足了。
后来,楚余温府上的人越来越少,许多人都被他打发走了。
他对这些男宠一向不错,大多都是给了个地方上的小官,可以确保衣食无忧的过上一辈子。
倒也没有人会说些什麽。毕竟,楚余温的眼光很高,能被他看上的人都是有着真才实学的,做一个地方小官也是绰绰有余。
更何况,只是这样的小官,许多连品阶都算不上,为什麽要因为这种鸡皮蒜毛的我小事去找当朝丞相的茬呢。
近些年,丞相府里的人也只有三位公子还在了。剩下的一部分被打发到地方为官,很少的被送到朝堂上,还有一些去向不知,可能是回到民间去享受了吧,毕竟楚相很慷慨,对他们这些人也很是优待。
也正因为如此,秦昭老是想着楚余温,毕竟,他现在府上只有三位公子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大了许多。
这次与楚余温呢一同办案,恐怕也是天意给他们一个相处的机会。他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到最后,即使做不成男宠,朋友也要成为很好的朋友才行。
秦昭在这里胡思乱想了许久,却不知楚余温与谢清辞的谈话很是正经。
谢清辞正向楚余温彙报扶风郡受灾的事情。扶风郡被赵家,谢家,蒋家共同把控。此事,正是谢清辞在谢家的人手传出来的。
扶风郡已几月未曾下雨,原用来调节旱涝的官亭湖,被皇帝新化为皇家园林,无法从中调水缓解旱情。
如今,春耕马上就要到了,扶风郡的百姓一直在躁动,已经有小股百姓与朝廷官兵交上了手。
楚余温长吐了一口气,又是皇帝。
他闭了闭眼,对谢清辞道“此事,你有什麽办法?”
谢清辞摇了摇头,“派人联合三大家族前去放粮,看看能不能撑过这段时间。如今,草木繁盛,百姓或许能撑到下雨之时。”
“此事关键在于皇上,若皇上不松口,官亭湖无法放水用于灌溉,就只能看老天什麽时候下雨了。”
谢清辞看向楚余温,有些无奈。他跟随楚余温那麽多年了,许多事情都要怪到皇帝头上。
不是,本来用于调节旱涝的大湖,你非要作为皇家园林,让百姓全然靠天吃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