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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定一在疼痛下出于本能地挣扎,被乔良白牢牢地抱在怀里,一边吻他的头发一边安慰,手里的动作却一点没停,直接用充电线把乔定一的手捆在了一起。
“一一,怎么一点不听话呢?”他摸了摸乔定一的脸,嗔怪道,“非得吃点苦头才知道乖吗?”
说不清楚是发热还是手臂的疼痛影响,乔定一觉得他整个脑子都是嗡嗡的,很多种情绪翻涌上来,分不出孰轻孰重,他甚至觉得在相当一段时间里,他的思绪是完全空白的,只剩下时间在徒劳地流逝。
乔良白尤其享受掌握他的快感,酷爱把他的脖子掐在他的手心里,这次依然如此,他手下没轻没重地让乔定一仰头,自己低下头去咬他的嘴唇,在他的嘴巴里施行了一场没有任何怜惜的暴行,满不在乎地吞咽下去不知是谁流的血,又温存地舔他唇角的津液,眉宇间尽是戾气,低喘着笑时却用着烂漫天真的口气:“乔定一,你怎么从来不长记性?”
对于他的戏谑,乔定一从来不会给出任何反应,乔良白也满不在乎。他把室内的灯全开了,这间房原来是个包间,顶灯做了三四种款式,这会儿混在一起,光怪陆离的一片,倒像场海市蜃楼的梦了。
乔良白入梦太深,禁不住心旌摇曳,无酒也自醉,视线直勾勾地望过去,赤裸而充斥着欲望。他极没有耐心地在他身后草草扩张了两下,随之便将硬挺的性器强硬地往里送,没有做好准备的地方本能地排斥异物,收缩得频繁,绞得乔良白进退两难。
他握住乔定一的头发,将人面朝下压在桌子上,不由分说地挤进去。痛感钉子一样敲在乔定一的天灵盖上,他一下醒了,看见桌边的钟。
原来才过去两分钟。
漫长的两分钟。该死的两分钟。恶心至极的两分钟。乔定一被乔良白一寸寸地碾碎、拆分、肢解,他急急地呼吸,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脑子里浑浑噩噩一片,倒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
乔良白俯下身,嗅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低声说:“一一,下次来找我,就不要这么手下留情了。”
不加怜惜的来回抽插在干涩的甬道内压榨出了些稀薄的液体,随着愈发猛烈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水声,暧昧且不合时宜,而他们都无暇顾及。乔定一狼狈地喘气,连被乔良白翻过身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头晕目眩,根本看不清乔良白的脸。
强烈的刺激让他的身体出于本能讨好着乔良白这个不速之客,穴口近乎谄媚地吮吸着性器,吃力地吞吐着,带给乔定一一些难以启齿的快感。他微咬着唇,有喘息声从唇齿间泄出来,神志不清时,依稀听见乔良白在笑。
他在笑他,就像十八岁的晚上,乔良白我行我素地侵犯他的身体,在他身上留下亲吻、施暴的痕迹,看着乔定一做快感的奴隶,轻笑着吻去了乔定一在高潮时流下的眼泪。乔定一汗湿的眼睫颤了颤,到底没敢睁开眼。
乔良白的爱是他十八岁时没能逃过的一场台风雨,他的四肢皆在雨水里泡软了,肌理骨骼也乱了,让人在刹那间分不清今时昨日。*
这场凌迟般的性爱持续了太久,久到乔定一已经几乎失去意识,乔良白把大汗淋漓的他抱在怀里,半软的性器从穴口滑出来,带出了不少泥泞的液体,混着稀少的红,一路淌到了地上。
如此一身狼藉、肮脏、破碎的乔定一,有且只能有他乔良白看见。
乔定一的手腕被捆的时间过长,已然有了两道鲜明可怖的红印子。乔良白低头吻了吻,把那块皮肤含在嘴里,宝贝似的舔了一圈,顺着手背下移,正要咬上指骨,乔定一的声音响起:“可以了吗?”
他的嗓子完全哑了,被情欲浸泡成了另一种音色,乔良白起了私心,根本不想让现在的乔定一离开,用这副嗓子和别人说话。
乔定一只是走过场地问他,并没有真的打算听乔良白的回答,他撑着桌子站直了些,捡起了被扔在地上的外套。张以峤给他打了三通电话,最近的一通是五分钟前,他按了回拨,说得简洁明了:“我马上下来。”
他了解张以峤,没有乔定一的命令,他不会擅作主张,最多也就是到保安室里查监控看乔定一去了哪儿,只要乔定一没有走出这家酒店,他就会一直在外面待机,听话且有分寸,是乔定一留下他的主要原因。
“你跟警察的儿子同居吗?”乔良白坐在地上,两条腿大喇喇地敞着,极其的不修边幅,“一一,想把家产还给我也不用这么九曲十八弯吧。”
他一提起,乔定一就又想起了这家酒店被乔良白不露声色地拿走的事,他在心里记了一笔,穿好了衣服,扭头往外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