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律忽然又想起之前他睡不着的夜晚，全成逸低声安抚他说自己永远都会在，要他别一个人扛下所有事——那句话清晰得犹在耳边，柏律却终於看清，自己在全成逸心里，永远就是个能被随时往後摆的存在。
他早已不是全成逸的第一优先，只是他太晚才明白。
待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班了吧？我在一楼门口，带你去吃饭，别一个人闷着。
下班时间，柏律收拾好东西准备一个人回家，手机忽地震动了一下。他依旧抱有一丝期待，低头一看，却是宋盛佑发来的讯息。柏律收了手机，无声地微笑，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
他没有回覆，只是拿起包包匆匆往一楼走。到了办公大楼门口，果然看到一抹熟悉的挺拔身影靠在车旁、站在夜sE中，手里还捧着一杯温热的柚子茶。一看见他，立刻朝他招手，笑容爽朗，宛若星光点亮了漆黑的夜晚。「律，快上车，我们去吃点好吃的。」
柏律迟疑了一下，最後还是慢慢走向宋盛佑，接过那杯冒着香气的柚子茶，坐上车後低声问道：「你怎麽在这里？」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想让你一个人回去。」宋盛佑的车缓缓穿梭在车水马龙中，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探向副驾握住了柏律的左手，理解地说：「律，Amber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你和河俊已经做得够好了。」
「……没事，我其实也不是那麽在意。」柏律故作轻松地解释，低着头，下意识避开那道灼热的目光。他不知道怎麽解释，自己是因为全成逸才会如此失落，乾脆保持沉默，任由宋盛佑将他带往越来越远的地方。
车子在公司附近一家高档的火锅店停下，柏律站在装修奢华的建筑物前，脚步有些犹豫。宋盛佑似乎没察觉到柏律的却步，轻轻拉过他的手，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
室内灯光柔和，气氛热络。柏律坐在宋盛佑对面，心情却不如周遭那般轻松。他看着宋盛佑一边熟练地把食材放进锅里，一边笑得随意又自然，「律，这家店的招牌是麻辣牛r0U，你一定要试试。」
柏律不禁好奇地问道：「你平时喜欢吃火锅吗？」
宋盛佑挑挑眉毛，笑意更浓，「还好，但这家味道很好，就想带你来嚐嚐。吃点美食，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
「你……」柏律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你为什麽要对我那麽好？」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後悔，宋盛佑会怎麽回答，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我喜欢你啊。」果不其然，宋盛佑如是说道，既坦然又带着一丝撩拨，「我想要看到你开心的样子。」
柏律的心猛然一跳，宋盛佑更加炙热的眼神让他无所适从，耳根不自觉泛红，夹菜的动作也变得不利索，结巴道：「你、你别总说这些会让人误会的话。」
「误会什麽？」宋盛佑反问道，「误会我喜欢你？但那不是误会啊。还是误会……你也喜欢我？」
柏律愣了愣，埋着头，试图抵抗，却忘了反驳：「盛佑，别这样吧……」
「嗯？别哪样？」宋盛佑拿着筷子，把煮好的r0U通通夹进柏律的碗里，温柔又不失强势，是他一贯的作风，「别对你好？还是别让你心动？」
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柏律瞬间语塞，心也逐渐迷航，失去了方向。在那片海中，全成逸像是矗立远方的灯塔，遇到暴风雨时，光芒隐没，而他当下能紧紧抓住的，只有宋盛佑这块浮木，却少了光的指引。
载浮载沉。
淹不Si，但也活不了太久。
那种窒息的闷痛，让柏律整晚都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吃完饭，宋盛佑拿出皮夹准备结帐，柏律却抢先一步，直接把自己的信用卡递给柜台人员，向来温顺的表情此时坚定无b：「我来付，今天应该是我要谢谢你，陪我一起吃晚餐。」
「你何必那麽见外？」宋盛佑微微拧眉，口气有些揶揄，又有点无可奈何。「这家店可不便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柏律淡淡一笑，「我知道，但这是应该的，不是见外。」
宋盛佑没有再坚持，g起唇角，指腹抚过柏律额头上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轻声叹道：「律，你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饭後，柏律依然站在停车场一角，等着宋盛佑cH0U完菸，空气中的凉意混着菸草味，纠缠於柏律的鼻尖，让人清醒却又迷茫。
过了一会儿，宋盛佑熄灭菸蒂，走回柏律身边，g着他的肩膀，将人带上车，提议道：「律，去我家坐坐，喝杯茶吧。」
「太晚了……」柏律下意识就要拒绝，可一想到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反抗的力道不禁越来越小，终究还是妥协了。「就去一下下。」
宋盛佑的住处距离公司不远，是间标准的单人公寓，简约而舒适，暖sE调的灯光让室内显得格外温馨。宋盛佑倒了一杯红酒给柏律，那抹隐忍的手足无措让他觉得十分可Ai：「别紧张，我不会吃了你。」
柏律接过那杯酒，深红sE的YeT泛着暧昧的光泽，坐直身子道：「我没有紧张。」
才怪。
「是吗？」宋盛佑挑眉，抿了一口酒，灼热的视线始终紧锁着柏律的脸，逐渐靠近，「律，你愿意来这里，是不是代表你也有点喜欢我了？」
柏律往後退，想避开宋盛佑的压迫，却被沙发的扶手挡住，退无可退。他的心顿时跳得飞快，嘴唇不由自主颤抖起来：「盛佑，我、我没有……」
那些未尽的话语，全部被宋盛佑热情的吻给打断——从额头，到鼻尖，最後停在他的唇边。宋盛佑的右手扣着他的後颈，来回摩挲，染上yUwaNg的声音微微沙哑：「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近，近到柏律可以从宋盛佑的眼底，看见自己红了脸的倒影——只有他，没有其他东西，单纯而热烈。
柏律分明记得，那个人也曾用一样的眼神注视过他，让他沦陷了八年还舍不得cH0U身。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时候失去了那样的视线，又是在什麽时候变成那个人的第二、第三顺位，满口承诺和安慰，人却永远都不在。
眼眶逐渐酸涩起来，柏律选择闭上眼睛，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防线正在一点点崩塌，甚至慢慢坠入深渊，却无力反抗，也不想再抗拒。
凌晨时分，柏律依偎在宋盛佑怀里，终於沉沉睡去，无法舒展的眉心透露了他的不安。宋盛佑的手紧紧揽着他，眼角尽是满足的温柔。
手机震动的低频在宁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柏律睡得很熟，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宋盛佑便拿起他的手机一看，是一条未读讯息。
有柏律在，解锁手机就不是什麽难事。他点开讯息，果然是全成逸发来的：
**——律律，怎麽不在家？我提早赶回来了，你在哪？**
宋盛佑低头瞥了仍闭着双眼的柏律一眼，嘴角g起一抹几不可察的不屑笑意，指尖滑过萤幕，编辑了一出不存在的戏，他们三人，既是观众，也是戏中人。谁都有戏，谁都不无辜。
**——我在父母家住，明天再回去。**
发送完後，宋盛佑将讯息删掉，把手机放回原位，装作若无其事，紧紧抱住柏律，却掩不住心底咆哮的占有慾。
早已濒临失控，但他不想控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仁川的夜晚微凉，繁忙的日程总算告一段落。全成逸站在这次出差的待整修公寓里，和屋主确认最後的设计细节。他的神情看似专注，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贯的专业，内心深处却不断浮现那通电话的片段。
「成逸，我今天有点累，想和你一起吃饭。」柏律当时的语气听起来轻描淡写，可他听得出来，那道声音里藏着压抑的疲惫和无助。他听在耳里，疼在心里。
讨论结束後，全成逸让助理留在仁川，自己快速收好资料，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赶回家、赶回柏律身边。他说不上为什麽，只知道心里那GU不安愈发强烈，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高速公路上，全成逸的白sEJaguar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夜景飞速掠过，车内则播放着柏律最喜欢的歌曲，让全成逸忍不住又想起好多年前——他和柏律一起挑选这辆车的时候。
「成逸，这台车真的很好看，尤其是白sE，看上去乾净，最适合你。」
他记得，那时柏律才刚升大四，不懂车，也没有驾照，却一脸兴奋地站在展示车旁，笑得很灿烂，满眼都是他、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期待。他也一样，为了给柏律更安稳的生活，即使那辆车超出他一开始的预算，他仍毫不犹豫地付了钱，只因为柏律喜欢。
柏律纯粹的笑容，一直是他最珍视的一切，从过去到现在，甚至是未来，都不可能改变。
突如其来的机械异音打断了全成逸沉沉的思绪。车速逐渐降低，仪表板上的警示灯闪烁起来，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全成逸皱起眉，缓缓将车停靠在路肩，试着重新启动车子，整台车却变得毫无反应。
他坐在驾驶座上，满心疲惫与无奈，拿出手机拨通了拖吊公司的电话，打算把车拖回原厂再看怎麽处理，也只能这样了。
连络好原厂和拖吊公司，全成逸站在路边，靠着车门等待，凉冷的夜风吹乱了头发。他握着手机踌躇好半晌，最後还是打给了徐皓英。
电话迅速被接通，全成逸的声音十分冷静，听不出太多情绪：「皓英，我在高速公路上，车有点问题，你能过来载我一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事吧？」徐皓英却没那麽淡定了，语气明显紧张起来，听见全成逸报平安後，才稍微放心，继续说道：「我早就说过那台车该换了，修了那麽多次，还舍不得？」
「还能开，g嘛换？」全成逸不理会他的不耐烦，「而且这台车对我来说很重要，是律律选的，我不会轻易放弃。」
徐皓英在电话那端沈默了好一会儿，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伴随着车子发动的声音：「你啊，总是这样。把位置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全成逸低声笑了笑，「谢谢你了，皓英。」
徐皓英很快赶到，那台黑sEPorsche的灯光在夜里格外亮眼。他陪着全成逸看拖吊公司把车拖走，接着把人载回家。沿途，全成逸始终没有主动开口，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连相识多年的徐皓英都一时m0不透。
「成逸，你怎麽了？」徐皓英侧头看了他一眼，「今天不是应该留在仁川吗？怎麽突然跑回来？」
全成逸摇摇头，没有多说，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担忧却让徐皓英顿时了然於心。他轻哼了一声，「成逸，有时候我真的不懂，你怎麽有办法为了柏律做成这样？有什麽事不能自己解决？非得让你这样奔波来回？他被你宠得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你没发现吗？」
「因为我Ai他，也乐意宠着他，哪里有问题？」
面对全成逸过於理所当然的态度，徐皓英简直气得想笑——似乎不管他怎麽说、怎麽劝，全成逸永远都不觉得自己对柏律的过度溺Ai有问题。看在他眼里，心得就只有三个字——没救了。
当车子停在全成逸家楼下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全成逸道过谢，下了车，徐皓英却突然摇下车窗，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成逸，听我一句，别再为了那台车费心了。换一台新的，不也可以和柏律创造更多回忆吗？」
闻言，全成逸淡淡一笑，语气依然坚决：「有些东西，不是说换就能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皓英皱了皱眉，看着全成逸转身快步走进大楼的背影，终究还是放弃了劝说。
历经了一番折腾，全成逸终於推开家门。客厅一片漆黑，并没有往常那盏柏律总会为他而留的小灯。
他换了鞋，放下包包，轻手轻脚地走往卧室，像是害怕吵醒柏律那样小心翼翼。可当他走进去，却发现室内空无一人——柏律竟然不在。
全成逸愣了愣，立刻拿出手机，发了一条讯息给柏律，询问他在哪。柏律回得很快，只说了自己回父母家，明天才会回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简短到不像柏律往常絮絮叨叨的风格。
全成逸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只能苦笑——他知道最近柏律心情不好，自己的忙碌与疏忽多少也是原因之一，让他回去父母家也好，至少有家人陪伴，只是免不了又要让柏家父母C心，看来改天又得过去拜访一趟了。
全成逸脱了外套，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身边是冷清的空气，没有那个他最熟悉的温度——他突然觉得，柏律不在的家，真的、真的太空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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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律，多吃点，你太瘦了。」宋盛佑端着一盘炒蛋从厨房走出来，脸上g着一抹满足的笑容，「昨晚睡得还好吗？」
「嗯，挺好的。」柏律回应得很轻、很疏离，没有抬头，也没有看宋盛佑一眼，心底满是罪恶感与矛盾——他知道自己不该来这里，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让自己沉沦至此，难以脱身。
吃完早餐，柏律婉拒了宋盛佑要送他回去的提议，独自搭车回到家。他站在熟悉的大门前，犹豫了很久才打开门，客厅依然一片静谧，但当他的视线扫过沙发时，却被坐在那儿的熟悉身影惊得僵住了脚步。
全成逸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手里还捧着一本书，听到动静立刻抬头看向柏律，温柔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探寻：「律律，回来了？」
「成逸……」柏律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声音微微发抖：「你、你怎麽在家……？」
「昨天提早把工作做完，就想回来看看你。」全成逸笑了笑，「你昨天打给我时，听起来不太对劲，还好吗？」
柏律心虚得不得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几乎不敢和全成逸对视，「还、还好……我昨晚去了太佑哥家，找他聊聊，所以……没回来。」
闻言，全成逸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很快便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反问道：「原来如此。太佑怎麽样？店里应该很忙吧？」
「嗯，他就那样，没什麽特别的。」
柏律回答得仓促，完全没有要多说的意思。从他放下包包，把脱下的外套挂在玄关，甚至是走进厨房洗手的动作，看上去都透着一GU僵y与不自然，彷佛在隐藏些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成逸看在眼里，心微微一沉——直觉告诉他，柏律前後不一的解释有问题，但他选择先按下心里的疑问，没有立刻质问，而是语气平静地转移了话题，提起自己的车昨晚拖去修理，还不确定能不能修好。若是修不好，希望柏律能陪他一起去看新车，就像当初选第一台车一样。
「好、好啊……」柏律点点头，依旧避开了全成逸的目光，「你再把地点给我。」
全成逸微微一笑，正想回话，柏律才刚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打断了他。全成逸瞄了一眼，萤幕显示是一条讯息，柏律的脸sE立刻微微一变，抓起手机迅速按下静音，将手机反扣在桌面，没有查看那条信息。那种充满防备的模样落在全成逸眼底，彷佛一根细针，轻轻地扎进他的心中。
「谁的讯息？」全成逸故作不经意地问。
柏律的头埋得更低了，「没什麽，公司群组的通知而已。」
全成逸没有说话，垂下眼睫盯着自己手上的书陷入沉默，内心的不安却逐渐扩散——他记得，柏律的手机从来不设置密码，如今却上锁了，但他不知道密码是什麽，就连最近他无意间靠近时，柏律都会匆忙收起手机，像是怕被看见什麽秘密似的。
全成逸不愿多想，宁可认为柏律是因为工作太忙、太累才变得反常，等过一阵子，或许就没事了。於是，他将书本随手搁在茶几上，起身走到柏律身边，温柔地揽住他，低声安慰道：「律律，别太辛苦，有什麽事记得告诉我。」
柏律愣在原地，突然觉得肩上那道他从前最依恋的触m0滚烫无b，几乎烧穿他的皮肤，更沉重得令人难以承受。他不敢去看全成逸，那双如汪洋般深邃的眼睛或许还会有他愧疚的倒影，只好随便找了藉口说要去洗澡，慌乱地挣脱全成逸的怀抱，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卧室。
全成逸则独自站在客厅里，静静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扉，若有所思。
午後，那台细心呵护了几年的白sEJaguar停在维修厂里，任由技师在它身上来回检修，寻找是否还有重生的可能。过了好半晌，技师脱下手套，看着站在引擎盖旁，抱着双臂，神sE凝重的全成逸，略显无奈又有点遗憾地道：「全先生，这台车的引擎有问题，必须整组换掉，还有一些零件也逐渐老化。如果要维修，费用会很惊人，我不建议修，您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要换一台新车b较快。」
全成逸抿着嘴盯着车子，内心仍是有些不舍，指腹习惯X地沿着车门轻轻滑过，最终只能点头妥协：「谢谢，那就算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载着他过来的徐皓英靠在一旁的墙边，看着全成逸那副不舍又失落的模样，忍不住弯起唇角，「成逸，难得看你那麽感X，很不像你。不就是一辆车吗？」
「因为那是律律选的，」全成逸眉毛微微一挑，低声道：「不过真的坏了也没办法，只好再买一台新的了。」
徐皓英懒得理全成逸三句不离柏律的行为，随手转着车钥匙，朝他偏了偏头，「走吧，载你去看新车，要去哪间？」
「……附近有Audi吗？」
「你就不能选个相对好顾的牌子吗？」徐皓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要告诉我又是柏律喜欢。」
全成逸倒是毫不掩饰，非常理所当然地点头：「律律的确喜欢。再说，你的Porsche也没有b较好顾，何必嫌弃我的选择？」
徐皓英哼了一声，一时竟无言以对，只能摇摇头，用手机搜了最近的展示间，认命地载全成逸前往目的地。
装潢简约却不失奢华的展示间内，一片冷sE调的白光落在崭新、流线的车身上，散发出冷冽的金属美感。全成逸随意看了看，视线掠过每一辆展示车，最後停在一台铁灰sE的休旅车上，脑海突然浮现柏律曾经在某个夜里，抱着他的手臂，带着一丝憧憬的笑意说道：「成逸，如果以後我们真的养了猫猫狗狗，有一个自己的家，休旅车应该会更方便吧？」
当时，他没有回答，却牢牢记住了柏律的话，以及那人明亮的笑容。的确，那台休旅车符合柏律想要的——足够的空间，安全、舒适，是他会喜欢的，也是属於「家」的选择。
全成逸下意识拿出手机，点开柏律的对话框，纪录还停留在不久前他传的那句——**律律，来Audi看看新车吧，我想听你的意见。**
时间过了快一个小时，讯息却依然不读不回，毫无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柏律是不会来了。
全成逸轻轻叹了口气，默默收起手机，终於有些明白柏律过去的感受——一次次在餐桌前、在家门口，在那些他缺席的时刻，如何安静地等着他，最後只能落寞地收拾自己的期待与失望，不愿让他知晓，更不愿让他为难，温柔得令人愧疚。
「怎麽，选好了吗？」终於和销售人员闲聊完的徐皓英走了过来，手上还拎着一本车型目录。当他顺着全成逸的目光看过去，不禁一愣，随即不以为然地开口：「休旅车？你确定？从F-Type跳到Q3会不会差太多？」
「要成家立业，总该挑点实用的款式……你以後就会懂。」全成逸没理会徐皓英的揶揄，迳自转头朝站在不远处的销售员道：「你好，我要订这台，要白sE的，越快交车越好。」
难得遇到连试驾都没有就直接下订的客户，销售员立刻面带笑容地拿了订单给全成逸签名。徐皓英坐在旁边，盯着全成逸沉静的侧脸，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些许不耐：「全成逸，你还真是宠他宠得不像话。」
全成逸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付完订金，确定交付尾款和交车的时间，全成逸和徐皓英并肩走出展示间，徐皓英照例站在自己的车旁点燃一根菸，而全成逸口袋里沉默太久的手机则终於有了回音。他拿出手机，点开一看，果然是柏律迟来的讯息：
「抱歉，临时加班，你选好再告诉我吧。」
全成逸盯着那排没有温度的字，停在原地，忽然说不出自己是什麽心情。
「啧。」徐皓英瞥了一眼，哼声道：「小孩最近挺忙的啊，难得换成你在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成逸抬手r0ur0u疲惫的眉心，自顾自地坐上副驾，低声说道：「皓英，麻烦你，载我去找柏律吧。」
「你真的是……算了，等我这根菸cH0U完就走。」
徐皓英简直不知道还能说什麽。似乎从大学开始，不管众人怎麽说，都撼动不了全成逸对柏律的执念。虽然他早就习惯，但有些时候仍会看不过去——
全成逸是如此冷静、矜贵的一个人，却甘愿给柏律满满的包容与依靠，让人羡慕，也使人嫉妒。
可他又能如何呢？
那是他无法阻止的执着，更是他介入不了的偏Ai。
柏律其实来了。
街头人群熙来攘往，他站在灯火通明的展示间外，透过大片落地窗，悄悄凝视全成逸高挑挺拔的背影，还有那台闪烁着细致光泽的休旅车，心跳微微一滞。
他没想过，原来全成逸还记得——记得这八年来他提过无数次的话题、记得他对未来组建家庭的憧憬。
那瞬间，他想走进去，想握住全成逸的手，告诉他自己一下班就赶来了，也想继续和全成逸规划他们的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没有。
因为他看见徐皓英也在那里，站得随X，却不容忽视。自从上次聚餐後，他就对那人充满了说不出的抗拒，甚至无法再面对那人眼底太过真实的轻蔑。
他没有勇气。
於是，他选择谎称自己正在加班，然後转身离去，逃得远远的，最後拗不过宋盛佑的拉扯，还是去了他家，再一次沉沦在不该存在的慰藉，荒唐至极。
夜sE逐渐变得朦胧，窗外街灯隐约照进室内，形成暧昧的光影。柏律的衣衫半褪，耳根泛红、呼x1凌乱，锁骨残留着淡淡的痕迹。宋盛佑将他一把揽进怀里，指尖抚过他的侧脸，又是试探、又是挑逗：
「律律，还在想全成逸？」
柏律紧紧闭着眼睛，呼出一口气，声音莫名地发颤：「别、别提他……」
宋盛佑低声笑了几声，难得没有回应，热烈的吻落在柏律的x前，手慢慢往下，往更私密的地方探去，不难想像接下来依然会是一场禁忌的狂欢。
柏律的手攥着床单，努力放松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他猛然睁开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选好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是全成逸的讯息，简短，却很温柔，隐约还有一丝期盼。
柏律的心顿时冰冷无b，尽管宋盛佑的唇是温热的，吻在他心口，那GU暖意却传不进心底，反而令他更加颤抖，身T绷得更紧。
他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步步地毁掉他和全成逸的未来。
可在那一秒，靠在宋盛佑的怀抱里，他竟得到了一点点微妙的喘息空间、一种错误的自由，不必面对那个越欠越深的人，也不必正视自己的软弱。
他忍不住伸手攀住宋盛佑宽阔的肩，感受那种无法真正弥补空虚的填满，在他身T里，不是真的想要，却走不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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