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蓓:我就喜欢这样的烟嗓。
姜临晴好奇:你们怎么认识的?
向蓓:我们一起在酒吧抓了一个小偷,到派出所录口供的时候,聊了会儿,非常投机。
姜临晴笑了:你们决定一起去参赛吗?
向蓓:对,我们报名了。
姜临晴:向蓓,尤小姐,你们加油。
火锅吃到一半。
尤月舞接到一个电话,似乎不大痛快:麻将?我不会啊。现学?我又不是雀神。不去,不去,不去。
对方说了什么。
尤月舞的眼睛一亮:好,我这就来。
她放下手机:今晚我去赚一笔大的,先走了。风情万种的大美人,说走就走。
姜临晴问:徐重光知道你找到队友了吗?
向蓓:知道,他反对。
姜临晴:为什么啊?
向蓓:从他专业的角度分析,月舞的嗓子有缺陷。照他的说法,一听就是抽烟抽坏了。
姜临晴:如果她再唱歌,是不是对嗓子有伤害?
向蓓:我问了,月舞说唱歌没关系。她之所以离开音乐圈,是因为有人说她的声音不中听。
姜临晴:徐重光还有没有再帮你介绍队友?
向蓓摇摇头:没有了。我跟他不是一个圈子的,他介绍的是非常厉害的角色,我哪能高攀呢?
姜临晴:你跟他还有联络吗?
偶尔吧。我忙,没空,我要备战海选。向蓓有所掩饰。
姜临晴不追问了,只是说:徐重光这个人比较安静,可能他的表达更侧重在行动上。
可能吧。向蓓不想再谈徐重光,一下子把话题丢回去,对了,你跟住你那的流浪汉睡了没?
姜临晴顿时面红耳赤。
向蓓了然,挤眉弄眼:睡了。
姜临晴不说话。
向蓓笑了:再不睡的话,我都要怀疑他不行。
姜临晴低下头:啊,鸡肉煮太老了。捞上了快吃。
*
池翮晾了好几件衣服在阳台。
他自己的衣服,大多不能水洗。能在这里晾晒的,是她买的特价款。
自从他上班,他添了很多衣服,把她的储物柜占满了。她一件一件整理,一件一件翻看上面的金线ch。
开门声响起,池翮回来了。
姜临晴抱紧衣服:你的每一件衣服绣了字啊,连内裤都有。
他走进来:你提醒我了,你也是我的。要不要我给你文身?
胡闹。
他凑到她的面前:文在只有我见得到的部位。
你不是什么都无所谓吗?怎么就这么在意你的东西呢?
我对别人无所谓,我只在意我的。池翮说,当然了,得我认定是我的。
姜临晴怔了怔。她猛然想到一个以前不大留意的事。
他好像格外强调她是他的。
池翮拍拍她的脸: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她回过神,只能说:想到文身。好疼,我怕疼。
第47章 通透
Chapter47
姜临晴问过几次。
池翮的回答非常统一, 他不谈感情。有说法是,占有欲和感情无关。好比小孩子争夺玩具,有时候不是因为喜爱, 只是不甘心得不到。
如果她只是玩具,玩具就能无限被取代。她希望, 池翮所谓我的,仅仅是占有欲罢了。
*
池翮人懒,在没去公司工作的时候,他有时会到池妙旌的咖啡馆,泡泡咖啡。
大多时候, 他是个慵懒闲人。朋友们间的聚会,常常有他在场。
但那是从前。
宋骞和池翮的见面,还是在归国朋友的自助餐会。
朋友们都说,池翮接掌了家族企业,成了大忙人, 别说见面, 连鬼影都不见。
和池翮要好的,关系最密切的, 甚至有血缘关系的宋骞, 被朋友们推了出来, 联系了池翮。
池翮:喂。
细听,池翮那边有轻微吸烟、呼烟的气息。宋骞说:自从你开始上班,我们几个人要见你一面, 都得提前预约了。
池翮:假。
刚才电话响起, 他套了条裤子, 拿上打火机和烟盒, 就出来阳台。他光着上身。
夏天渐渐闷热, 他和姜临晴一起运动,出了一身汗,健实的肌肉块沁着汗珠。只有打火机的火苗,和烟草的白雾,才扫了扫粘腻的空气。
池翮:知道你们又在快活,我羡慕得不得了。
我怎么听着,你现在才是在快活?宋骞听出,池翮刚才接电话的声音,有餍足的沙哑。
池翮:说吧,什么事?
朋友们想你了,人人惦记你,都想凑上来听你的声音。宋骞问,今晚出不出来?
池翮叼着烟,斜斜地咬着,人也是斜斜地靠在栏杆上:不去了。你们想见我,是得提前预约。
宋骞:不会乐不思蜀了吧?
池翮笑而不答:对了,有件事。
宋骞:什么?
上次卖给你的房子,我现在要买回来。说的是宋骞和姜临晴险些发生一夜情的那里。
宋骞笑得意味不明:你想再买回去?我会开两倍的价格。
池翮:行。
我真是赚翻了。宋骞说,事实上,自那天之后,我没再去过那里。密码还是你设的那一个。
通话结束,宋骞止不住地笑。
其实他这里的现场气氛,不是十分融洽。
他的前女友吴嘉,今天又来了。
聚会的组织者说,他没邀请吴嘉,他只是问了吴嘉的一个好朋友。碰巧,这个好朋友和吴嘉在逛街。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好朋友就把吴嘉带上了。
宋骞换了一个女伴。
在场有些人见过这个女伴。游艇会的那一天,她跟着另一个朋友上船。
后来,她挽着宋骞下船了。
众人对这样中途变更的男女关系,闭口不谈。
没料到,宋骞今天会带她一起过来。
吴嘉自然不高兴。自从她和宋骞分手,她见着他跟哪个女人一起,她都不高兴。
吴嘉生得柔弱,天然的我见忧怜美人,这里不少人是站她那边的。
更重要的是,吴嘉和他们在一个圈子。
宋骞的所谓女伴,不管是上一个,或者这一个,都是外人。
吴嘉问尤月舞,要不要打几局麻将。
尤月舞穿着V领的深黑连衣裙,一条宽阔的腰带,把腰束得盈盈一握。她倚在吧台,侧向吴嘉:我不会打麻将。
不会打麻将,那你来做什么?吴嘉想当然地以为,这是宋骞给她找来的对手。
我跟着宋大少爷过来的。尤月舞一脸无辜,他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呗。
吴嘉:原来是宋骞的跟屁虫。
尤月舞嫣然一笑:他对我体贴,我对他温柔。我们惺惺相惜。
吴嘉:可是,宋骞的女人都会打麻将。
是吗?我就不会。尤月舞转过身,两只手肘撑在吧台,不过我会锄大地。这位大小姐,你如果要跟我切磋,不如来玩锄大地吧。
吴嘉:我凭什么听你的?
尤月舞:我不会打麻将,邀请你来玩新的,你又不乐意。难不成我要报个麻将班?培训几个月,当你的牌友呀。
牌友?吴嘉冷笑,我跟你算不上牌友。
尤月舞嘟了嘟唇:算不上牌友,就不要过来搭话嘛。
宋骞过来的时候,听到了这一句。
吴嘉只是作,论起吵架,她没有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