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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说:“善待他,事后放他走,如果我们成功,撤销他的底案,不要亏待他,我们一向公平
对付诚意与我们合作的人。”
当他们撤走的片刻后,季家一门老少,也从巷口的秘门化整为零匆匆撤离,有若脱钩的
鱼。
这处天地会的连络站,毫无痕迹的撤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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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天地会季家连络站的人平白失踪,主事的人便知道情势失去控制了。
当然,千秋桥西端不可能有银子等候。
但已牌正,仍然有人潜伏相候,希望有奇迹发生。
辰牌初监视的人失踪,全军覆没,怎么可能有奇迹发生?
没有银子,仍然得办事,文的不行,只好来武的挺而走险。
辰牌未,两艘快舟南航,逆水急驶丹阳。
年关岁尾,运河仍然舟船往来不绝,不可能留意上下游的船只是何来路。
后面四五里,两艘小型客船也逆水上航,舱门紧闭,无法看到舱内乘坐的旅客。
葛夫人一家与甘大娘、小桃,乘坐第二艘小客船,带了兵刃,换穿了劲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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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至丹阳,水程八十余里,由于是逆水上航,快舟也需时四个时辰以上。
好在是顺风,运河河道虽然狭窄,仍可扬帆行驶,有经验的船夫,可以缩短一个时辰。
救人如救火,当然希望有多快就赶多快。
脚程快的人,可以走陆路,南行大官道笔直,比水程近十余里。有些飞毛腿快逾奔马,
一个时辰赶四十里平常得很。
江南一枝春筹不出四千两银子,引起轩然大波。
口供是正确的,长春居土早已潜回镇江,他留在镇江的秘密爪牙,一直就在暗中活动频
繁。
他带了亲信乘坐第一艘快船,陪同他的主人是呼风唤雨凌有光。
船扬帆急驶,不断超越上行的船只。
中舱门窗紧闭,十余位主脑人物一面品著,一面神色严肃讨论今后的动向
“南门兄,真有如此做的必要吗?”呼风唤雨有点不安地说:“断魂鸳鸯自命不凡,从
不买任何人的账。她们的确有不凡的本钱和实力,所以做买卖说一不二,咱们登门索人,犯
了她们的忌讳,这……”
“凌兄,我了解她们比你了解多一些。”长春居士谈谈一笑:“长春庄的声誉、实力、
本钱,比断魂鸳鸯强一百倍。我不要她们买我的账,我要她们明白今天江湖道上谁是老
大。”
“这个……断魂庄在长山深处,隐蔽而水道不测,易守难攻,外人接近十里内,她们就
可以完成应变准备,咱们出动的人数有限……”
“我前往拜庄,可没明攻暗袭的打算。”
“这……兄弟仍然期期以这为安,这样吧!丹阳方面,兄弟几个朋友,凑四千两银子轻
而易举,犯不着为了这区区之数,双方反脸残杀。其实,在府城兄弟就可以筹足这笔数目,
令朗却坚决拒绝,只要六千两……”
“这与银子无关。”长春居士笑笑说:“这是策略,凌兄。再就是我长春庄既然出面,
敝庄的声誉不容许被人忽视。我不会不顾江湖道义,我会给足她们面子,先礼后兵。她们很
聪明,不至于冒险向长春庄的声威挑战。”
“兄弟仍然认为不划算,为了区区一个浪人张秋山,而不惜大动干戈……”
“凌兄,牵涉到张秋山与犬子的恩怨,关乎声誉名头之争,那就是值得全力以赴了,何
况牵涉到凌霄客方兄毁家之仇,与及五万两银子的事,不容许退缩。”
“怎么会牵涉到五万两银子的事?”
“兄弟已经详查扬州所有的线索,确已证实方老兄已经过江,而迄今为止,他依然不曾
派人与兄弟连络,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已落在张秋山手中了。
仪真五万两银子失踪的奇案,方老兄的确知道来龙去脉。不瞒你说,五万两银子可是惊
人的大数目。这种无主之物,说兄弟不动心,那是欺人之谈,所以,张秋山是关键性人物,
兄弟非把他弄到手不可。”
“南门兄,那五万两银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呼风唤雨心动地问。
“兄弟已经查过了,据说是官府拨给江宁某一位大员,作为一种特殊活动的度支费用,
是秘密拨发的,所以丢失了也不公布。这种钱,弄到手不会有后患。凌兄,事成之后,兄弟
不会忘了老朋友的好处,放心啦!呵呵……”
一阵得意的大笑,令呼风唤雨心中感到不是滋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