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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走。”
她走后不久,附近便被一些不起眼的跟线所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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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室中,大床发出怪异而又平常的声浪。
不久之后,章春发乱钗横,赤裸的身躯仅披了一件大袄,气冲冲地掀账跳下床,在衣柜
里取出干净的衣裙,进人内间洗漱。
出来时,罗襟半掩,透露一抹春光。
她的身材本来就健美婀娜,在半明灭的炭火映照下,那半露的躯体,委实令男人心荡神
摇。
她干脆点上灯,房门突然无声自启。
本来就知道有人在秘密小观孔中窥伺,心理上早有准备,但突然发现有人人室,她依然
吓了一跳。
虽然看出来的是女人,她仍然感到羞窘。
是计姑娘,未施脂粉,天然国色另有一分灵秀气质流露。
穿一袭绿缎绣五色鸳鸯逸地罩抱,走动间玉腿隐约映掩,显然里面什么都没穿,引人犯
罪的意图极为明显。
章春气往上冲,羞窘的感觉突然一扫而空。
酥脑一挺,她的勇气来了。
这瞬间,她的晶亮明眸中,焕发出情欲的火苗,粉脸涌出饥渴的怪异神情。
“你来了?”她脸上的怪笑邪邪地,一步步缓缓地向计姑娘接近。
“你知道我要来?”计姑娘颇感意外。
“在席间我就知道你要来,我也是在情欲打过滚的女人。”她居然毫无困难地说出令人
脸红的话:“在情欲方面,你我是同道。”
“晤!有点像。”
“天杀的,你们把他灌醉得像个死人。”她变脸大骂:“明知道我和他活不了几天,你
们偏偏故意剥夺我和他享受的快乐时光。
“咦!你是说……女儿红根本醉不了人……”
“饿了三天的人,什么酒都会醉。哼!他成了病猫,把我的胃口吊得不上不下,你来
了,正好。”
“什么正好?”
“陪我享乐。”她大声说,三把两把除裙脱衫:“我比你健美一倍,你活该做小女
人……”
她的大胆举动,把计姑娘吓了一跳。
“你……”计姑娘吃惊地向后退。
“你还不脱掉?来啊……”她兴奋地叫,向前抓人。
“你疯了?你……”计姑娘怪叫:“你这不正常的花痴,你……”
她一声怪笑,伸手便抓计姑娘的罩袍。
计姑娘大吃一惊,扭头便跑,像是见了鬼。
“别走,我要我……”她大叫。
砰一声大震,房门闭上了。
“锁住她!”门外传来计姑娘的尖叫:“这拔妇要死啦!”
“砰砰砰!”她拼命打门,拉门。
扮荡妇她扮得相当成功,在吉祥庵她曾经受过熏陶,生死关头横定了心,冒险成功了。
断魂庄有不少执役的男人,船夫也都是精壮的大汉。五荡妇有的是男人,对假凤虚凰的
事毫无兴趣,被她吓跑了。
吓跑了计姑娘,她觉得双腿发软,有虚脱的感觉,危险消逝后反而感到害怕。
打不开门,她得继续做作一番,继续扮演失望中的激情荡妇,自然有一番不太过火的做
作。
从观视孔窥伺的人,不断把房中所见的情形向妖女们禀报。
床上,张秋山逐渐进入生死关头。
靠精纯的修为,以精纯的先天真气打通、开启、疏导被独门手法制的经脉,是极为危险
的事,稍一不慎,或者先天真气火候不够,就会岔气伤身,玄门弟子称走火入魔不死也将成
为残废。
这不是他第一次行功疏解,但这一次最为费力。
天,终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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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碧血江南》
第二十一章
破晓时分,京口港那条小巷中段民宅,出来一个打扫的老门子,腰有点驼,打扫的动作
沉静、稳重,彻底,显得十分专心。
可是片刻之后,四周传来可怕的声息,他不再镇定从容了。
街前街后,巷口巷尾,同时出现不少佩刀挂剑的人,有男有女。
巷口的一家民宅屋檐下,有两个挑夫打扮的中年汉子,倚在檐柱下低声交谈,似乎在谈
论一些码头琐事,突然看到一男两女迎面而来,本能地住口转身,用颇感意外的目光,迎接
走近的一男两女。
后面,跟来了两名穿皮背心的精壮佩刀大汉。
男的是气概不凡的桂齐云,女的是葛夫人与葛佩如母女。
“葛夫人。”桂齐云微笑着说:“认识这两位仁兄吗?他们用那表示无辜的目光盯着,
就表示他们并不是真的无辜,他们心中有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