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
“我看过妖女的手,摸索过她们身上经脉对外力的反应,已经猜出她们所练的内功心
法,也就估计出她们制经穴的绝技。我需要时间。”
“我们有三天……”
“老天爷不会给我们三天,买主随时都可能带银子来要我们的命。”
“你有把握……”
“我必须试。”
“哎呀!试?万—……”
“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这……”
“你必须设法让妖女不进房来。”
“咦!她们……”
“她们是心硬如铁的荡妇淫娃,春心已动,席间人多不便,她们会来的。”
“我……我该怎办?”
“阻止她们纠缠。”
“这……”
“我醉了,是不是?”
“我知道怎么做了。”她把心一横,挺身而起。
□□□□□□
京口驿是漕船进入大江的水口,也是船舶避风涛的良好码头,栈店林立,龙蛇混杂。
天黑以前,这里的过江船只必须停泊妥当,夜间过江风险甚大,所以过江的船只不愿冒
险夜航。
因此码头前后的两条市街,人声嘈杂忙碌万分。
江南一枝春扮成一个穷汉,坐在一座货栈的墙角枯等。该摆出的记号早已摆出,应该让
会中弟兄看到了,将信号传山
不远处一座小店的楼上,两个跟踪而来的神秘客,从窗缝中居高临下的监视所有的动
静。
夜幕降临,晚膳时光。
一个修长身影,出现在江南一枝春身侧,脚下不停继续前行。
“不要跟得太近。”修长的身影低声说,脚下没停,左手打出一串手式暗号。
进人一条小巷中段,修长的身影推开巷右民宅的大门,里面黑沉沉,门随即掩上了。
江南一枝春不久便到,也推门而人。
内堂一灯如豆,三个中年人将江南一枝春接入。
“情势恶劣失去控制,混乱期间,老七,你不该用十万火急的信号求见。”为首的中年
人苦笑:“万一发生不测意外,后果将十分严重,这是违反规矩的事,你是重要的负责人之
一,不该犯这种错误的。”
“我也是不得已。”江南一枝春急急解释。
“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已的事?”
“我从长春公子那些人口中,探出有关三汊河惨案的线案,出买消息给官府的人已有下
落。”
“真的?谁?”中年人讶然问。
“详情还待进一步调查。”
“有多少线索?”
“足够证实罪行,只等问口供。”
“能把人弄来?”
“不能,只能要口供,但……”
“有何困难?”
“我需要紧急拨款,非钱不可。”
“这……要多少?”
“四千两银子。”
“老天爷……”
“值得的。”江南一枝春咬牙说:“再多一位也值得。如果消息没有价值,我负责以我
个人名义归垫,不需由会款负担。”
“老七,你这话就不对了。”中年人正色说:“咱们入会的人,谁不将身家性命置之度
外?为了反清复明大业,任何牺牲在所不惜。会务的开支皆以目标为重,谁也不能保证哪一
笔钱花得有价值,不管成功或失败,都没有由个人负责归垫的道理。有多急?”
“最好明天,迟恐生变。”
“能说明吗?”
“不能,牵涉太广,所以愿意个人负责。”
“好吧!明天,已牌正,千秋桥西端。”
“谢谢,我领船前往。”
“要小心,关河近来有不明来历的船只出没。”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告辞。”
“最近期间,我会找你的。
“将有所举动?”
“是的,京师传来急报,有动的迹象。”
“江宁的人,是不是来早了些?”
“他们另有要事。”
“哦?”
“三太子已现圣踪,可能前来此地。”
“三太子?他来又有何用?”江南一枝春苦笑:“他已经是年届花甲的人,天涯亡命早
已丧了胆。本会急于找他拥戴,能有多少号召力大成疑问,何况满帝的鹰犬遍布天下捉他,
目标太过明显……”
“不许胡说!”中年人冷叱:“满狗已经把咱们大明皇朝的朱家天皇贵胄,杀得几乎寸
草不留,三太子毕竟是硕果仅存的帝裔,咱们举他为复明的号召,才能算是名正言顺,旗号
鲜明。”
“我只是表示我个人的意见,这毕竟是决策人士的事。天色不早,我该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