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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寸。
两魔的浑雄无匹掌功落空,把积雪掀掉了尺余,但见积雪飞舞,蔚成奇观。
“嗯……”天魔惊叫,飞退丈外。
张秋山也被反震出五尺,恰好躲过地魔所发的第二招夺命三棱刺。
“啊……”天魔全力长啸,脸色灰败,有点站立不牢,摇摇欲倒。
啸声刚起,三方白影齐现,三个白影从张秋山的两侧和后方,以惊人的奇速扑人斗场。
气爆的轰鸣有如晴天霹雳!
三白影同时发招,乘扑势以掌连环遥攻,刚猛的劲道,比两魔似要更强烈、更挥雄、更
可怕,丈外亦有裂石开碑的威力。
张秋山的身躯,突然缩小如婴儿,蜷缩成团虚悬在浮雪上,任由浑雄无匹的掌力及体,
将他击飞三丈以上,像雪球般在雪上急滚,再滚出两丈这才停止。
“不可扑上!”三白影中的一人急叫:“散!”
三白影三面飞跃而起!
地魔也闻声知警,向侧方鱼跃出三丈外。
“砰!”爆震似霹雳,火光令人目眩,浮雪飞溅,热流扑面,硫硝味中人欲呕。
惊天动地的一震,雪花成雾然后飘落,雪地中人影已杳,整座树林积雪崩落声势惊人。
只有张秋山一个人站在雪地中,双脚发软,似乎拒绝持撑他沉重的身躯,露出的双目神
光已敛,疲态显明可见,站在及膝的深雪中,依然摇摇欲倒。
他吃力地勉强站稳了,收了雷锤天雷钻,静静地注视着小木屋片刻。
“可惜!”他喃喃地说:“假使我的的剩余功力多一分,这一钻,老魔难逃公道,我该
想得到他们还有党羽的,我该用雷珠先下手为强毙掉了事。”
显然那三个白衣人中,有人知道他情急会用雷珠杀人。
他最后瞥了小木屋一眼,转身蹒跚地离开。
“我得用些心机摆脱他们,他们必定会跟来用暗器杀我永除后患的。”他自语,往积雪
中的凋林中一钻:“我已无力自卫,这几个狗东西的掌功可怕极了,我的昊天神罡,竟然禁
不起他们全力一击,几乎毁了我的根基,下次我得小心了。该死!老魔这一走,我到何处找
他?我……我误了大事!?
不久,五个人在小木屋中聚会。
“下要管我。”飞龙天魔躁急地推替他裹伤的潜蛟地魔:“诸位务必再辛苦些,务必把
小畜生搜出来斩草除根,不然…”
“陈老哥,你省些劲吧!”那位大马脸白衣人不悦地说:“咱们已搜了三里地,到处都
有可以藏人的雪坑树洞,如何搜?分头搜,谁禁得起雷珠偷偷一击?那可不是血肉之躯能禁
受得起的,你以为雷神的绰叫是白叫的吗?老哥,假使他恢复功力去而复来……”
“你们不走,我可要走了。”另一名以白巾蒙面的人说:“咱们三人以盖世奇学全力一
击,丈内足以化铁熔金,但小畜生依然能站起来,我可没有勇气等他恢复功力之后找来讨
债。何况,明老兄与那几个婆娘的事还未了呢。”
“黄兄,请背我走。”飞龙天魔脸色大变:“赶快离开险地,小畜生挨了你出其不意的
九幽大真力致命一击,似乎并没有受伤,他很可能很快地恢复功力,万一他找来,咱们……
快走!”
三汊河,在城南十五里左右。
这是运河的交会处,从上江来的船,从仪真县驶入(仪真尚未改名为仪徵)北运河。从
苏杭越镇江而来的船,渡过大江从瓜洲驶入南运河。
南北两河在三汊河会合,所以是自府城流下的运河分流处,上段运河建了一条扬子桥,
是官道至瓜洲必经的要津。
一早,桥上游的西岸芦苇丛中,距桥约半里地,一艘小乌篷船隐藏在内,透过芦梢,可
以看到桥上往来的旅客,桥头的景象一览无遗。
小船不见有人,近岸的芦丛中,却有两名渔夫打扮的大汉,伏在草中监视着桥头。
旅客络绎终途,冒风雪讨生活的人你来我往。
近午时分,张秋山以本来面目出现在两大汉身旁。
他脸色发青,似乎很怕冷。
“怎样,有何发现?”他向两大汉问,气色不佳,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
“旅客来来往往,就是没见到神偷李百禄的影子。”一名大汉摇头苦笑:“张兄,守了
一早上,冷得受不了。哦!你的气色很不好。”
“我知道。”他呼出一口气。
“你像是病了。”
“差不多。”
“那你就不要来好了,干脆我们送你回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