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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不,明晚,就可以起钩了。因此,也就是送你上西天的时候了,已经用不着你
啦!”
“嘿嘿嘿……”伤者反常的、神经质的怪笑充塞在室里,令人闻之大感不是滋味,也有
毛骨换然的感觉,这种反常的怪笑委实令人听了感到不舒服。
“你还笑得出来?”大汉的刀尖停留在伤者的咽喉下,要发怒了:“你笑什么?”
“如果阁下认为我神偷李百禄是笨驴,那你阁下一定是比笨驴更笨的笨驴。”伤者居然
能清晰地说话,对死亡毫不介意,更不在意刀尖人喉的威胁:“即使要送我上西天下地狱,
也轮不到你阁下出手送。”
“哼!你……”
“我神愉李百禄鬼混了大半生,甚么鬼门道没见过?就算我是白痴,看多了也就不怎么
白痴了。
你们还没抓住我的那位朋友,抓住了还得对证,对不对?何况你根本不是作得了主的
人,你的主人再脓包,也不至于自己不出面问清口供,就下令让你们灭口,没错吧?”
另一名大汉急急伸手,阻止同伴冒火。
“孙兄,你奈何不了这老鬼。”大汉推开同伴的刀,脸上有阴森的怪笑:“神偷李老
兄,你是偷遍大江南北的名人,专偷大户的好汉,但并不是真的亡命,我相信你不是不明利
害的浑人。”
“别抬举在下了,老兄。”神偷无所谓地笑笑,笑容怪怪的:“谁都知道我神偷李百禄
不是甚么好东西,更不是甚么好汉,所以一落在你们手上,就一切听你们摆布,这是比青天
白日更明白的事。”
“但你一直不透露你那位朋友的底细。”
“我再三告诉你们,我的确不知道他的底细,想透露也力不从心,除了你们把他捉住盘
问之外,我不可能告诉你们更多的消息,逼死我也没有用。”
“你替他调查扬州十位名人富豪的根底,居然不知道他的底细,你要我相信吗?”
“你不信,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这种人朋友品流复杂,那能有闲工夫去一个个查根
底?
老实说,这位朋友的姓名是不是真的,恐怕大有问题,天下间叫张三的人,没有十万也
八万。
他给我三百两银子酬劳,我犯得着去查他的根底?这种事平常得很,三两银子就有人去
干,我又没发疯,岂肯多问根底自断财路?”
“你不是肯为三百两银子发疯的人……”
“你错了,老兄。”神偷苦笑:“我神偷虽说呈偷遍大江南北,其实真能偷到大批财物
的日子有限得很。
大户人家保嫖护院一大堆,中等人家那有人将三百两银子摆在床头等人来偷?别说三百
两银子,三两银子也不易弄到手呢!你以为做小偷很容易是不是?你去偷偷看?”
“哼!你不要逞能耍光棍……”
“你们就是听不进老实话。”神偷感慨地说:“该怎办,你们瞧着办好了,反正我神偷
走定了亥时运,被你们这群来路不明意图莫测的高手们弄来,早晚会下地狱做冤鬼,只能怨
我李百禄命该如此。你就把我剁了算啦!”
“只要你把张三的图谋说出,咱们绝不食言放你一马,你……”
“难在我不知道,总不能胡说人道乱招。等你们把张三捉住问他真正的图谋、你们不把
我剁了喂狗才怪。”
“哼!你不会乱招的,是吗?”
“所以我才会被你们整治得只剩下半条命呀!老兄,你们到底是何来路?”神愉反而探
口风。
“哼……!”
“反正我是死定了,做糊徐鬼我的确不甘心。你们不怕我这即将被你们宰割的人向外透
露口风吧?”
“等时候到了,敝长上自会让你死得明白的。”
“贵长上是扬州保嫖护院头头吧?”
“你说是吗?”
“不像。”神愉肯定地表示。
“为何?”
“扬州的所谓保护神,是尚武门的门生神拳快刀贾七爷贾永兴,是个威震江北的火爆泽
球,他不会玩弄阴谋诡计,做事唯恐人不知,嗓门大得很,而且……”
“而且甚么?””
“你们这几位仁兄,任何一个人的武功,都比贾门主高明,贾门主恐怕还不配替贵长上
提鞋,所以……”
“你不傀称成了精的老江湖。”
“夸奖夸奖!阁下是……”
“咱们是地底下冒出来的。”大汉狞笑:“你认为贵友张三,会在这三天之内,应你留
字的要求,到镇淮楼与你见面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