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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散去,露出的是一块青石板路,路边小河上一顶乌篷船正自游过。
站在乌篷船头的姑娘,手中折了一只桂花,哼哼唧唧地唱着歌。
而在船仓内,一个少年盘膝坐着,膝上放着一把古琴,轻轻拨弄。
她唱了一会,转过头去道:“朝暮哥哥,以后若是我们成婚,一定要生个儿子。”
朝暮哥哥一愣,手下的琴都乱了:“为何?”
她一个十四岁的姑娘,却毫不脸红地道:“我想要生个小时候的你!揉揉脑袋,抱在怀里!”
朝暮哥哥的耳尖剎时红了。
苏秋雨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桌案上触动了早已酸痛麻木的胳膊,醒了过来。
却见身前一个黑影投下,挡下了烛火的光。
她迷蒙地擡起眼来,赵玄亦站在身前,头束玉冠,一身宽袖大袍,玄黑色绣着繁複金线的帝王服饰,端的是尊贵无比。
只是他的脸在黑暗阴影里瞧不清。
苏秋雨只感到他灼灼的目光似乎在盯着自己。
她心中一喜:“你回来了!”
他却开口道:“你笑的很开心?”
苏秋雨想到方才的梦,面色一红,期期艾艾地道:“只是做了个梦。”
“梦?”他冷淡地重複着。
苏秋雨直起身道:“你怎麽这麽晚才回来,我等你都等得睡着了。”
“等我?”
赵玄亦走上前来,一把取过桌案上的镇纸,伸过来擡起她的下颌道:“脱吧。”
“什麽?”
冰冷光滑的镇石紧紧抵着她的下颌,促使她仰着脖子擡起头来。
“你不是在等我吗?”他居高临下地站着,身体有些摇摆,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下用力,挤出一句话道:“我来了,可以脱了。”
苏秋雨方要开口,却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沖鼻而过,不由道:“你喝多了。”
他无动于衷,只是盯着她。
苏秋雨不想他醉起来这般疯,感受着下颌冰冷的触感,心虚地道:“不若我们回寝殿去?”
赵玄亦哑着嗓子道:“这时候又装什麽忸怩。自己不脱,等着朕动手?”
她只好扭扭捏捏地摸索着解自己的腰带。
好在两人在此暖阁里行事也不是第一回,也不算那麽叫人难堪。
方解了腰带,赵玄亦却扔了镇石,一把将她推倒在矮塌上。
镇石落在地上哐当一声响。
而她本是坐着,被他一推,也扑通一声趴在了塌上。
还没来得及翻身,他已经攥过她的腰身,一掌将她压着跪趴在塌上。若不是双手及时撑着,只怕要摔个狗啃泥。
还未反应过来,突然周身一凉,原来他从身后大力一扯,瞬间便将她剥了个精光。
她欲要回头望他,谁知他已进来了。
如此猝不及防,叫苏秋雨忍不住惊叫出声,连回头的力气都没了。
他双手灼热,紧紧掐着她的腰,一声不吭地喷着酒气,来来回回地狠狠用力,动作粗暴又兇狠。
每一下都似天上的闪电春雷,呲啦一声劈开夜空。
可今日的春雷却剧烈又密集地叫人胆寒,彷佛要将整个夜空撕裂。
那力度叫夜空下的人心惊胆寒,明知下一个响雷紧随而至,却又吊着心不知是期待还是害怕。
苏秋雨被震得脑袋嗡嗡作响,浑身汗毛倒立,止不住地发颤。
外头的雨呼啦啦地下着,席卷着整个紫禁城的红墙金瓦。
窗户未曾关严,雨水打在窗台上,细密的水珠便从窗缝里溅了进来,落在她面前的锻面上。
外头风雨声大作,噼啪作响。
而这方小小殿内,旁边桌案上的笔墨纸砚震动着从桌上滑落下来,哗啦啦撒了一地。
很快屋内动静大的连外头的雨声都被遮盖了下去。
苏秋雨猛然想起外头站着许多人,想要叫他轻点声,可颤着的嗓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坐垫缎面上的刺绣,入手粗劣,她的肌肤便被这上头的金线来回反複摩蹭着。
疼痛中,她却感到了异样的体验,将她带入了一个从未进入的领空,目眩神迷。
她脸如火烧,死死咬住唇,阻止自己发出令人脸红的惊叫声。
平日里到了此刻必是紧紧拥着自己的爱人,今日这般姿态却只能对着光秃秃的矮塌锻面。
上面的织锦花纹在身下被揉成了一团,那落进来的雨滴,一点点将锻面染湿。
她伸出手徒然在矮塌上抓挠。终于叫她抓住了旁边桌案的桌角。
包着绸缎的桌角也叫她抓得汗湿了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又触到了冰冷的窗台琉璃,迷乱中睁眼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