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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店肆都开了门,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两人站在门口,老大夫这才想起方才的话道:“方才你说有事找我,可是什麽事?”
苏秋雨道:“确有一事要老大夫帮忙。”
说着附耳上前,一番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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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五迎财神日方到,京中各大小铺子争相争早开门揽客。
据说谁家开门越早,财神爷最快光临谁家。
盛通绸缎庄更是在子时刚过,宋掌柜就带着一帮人放了爆竹将绸缎庄开了门。
天方亮,便陆陆续续有客人来此光顾。
不过刚初五,来店里的客人并不许多。
宋掌柜脚不点地,又是收拾又是整货团团转了一早上,好不容易终于得閑坐下喝了口茶。
哪知茶还没喝上两口,却有小厮来报,店里有人急找。
宋掌柜扔了茶盏,行到外头,却见一须发皆白的老头,拄着拐棍站着。
他忙笑着上前道:“贾大夫,是什麽风把您老一早给吹来了?”
老大夫笑眯眯地道:“是不是大过年瞧见大夫,心头有些不痛快?”
宋掌柜道:“您老说的哪里话,快请进。您老可是要看绸缎?”
老大夫摆手道:“这些绫啊缎的,我年纪大了穿不t上,倒是有一事请您帮忙。不知宋掌柜可得閑,赏脸请您吃上顿饭。”
贾大夫七十来岁,行医多年,在这一带很是有些威望。
如今出口说有事求请,又要招待吃饭,这点面子不能不给。
宋掌柜瞧了瞧店内的清形,一切也安置妥帖了,遂道:“哪敢让您老人家破费,您贵客平日里请都请不来,今日合该在下请您老人家吃酒。”
两人笑着,出了店门。
苏秋雨直到瞧见两人进了远处的玲珑客栈,这才转身进了绸缎庄。
守在门口的小厮立刻上来招呼道:“这位姑娘,您瞧些什麽?小人伺候您。”
苏秋雨戴着帏帽,进了店来。
看也不看店内的东西,直往后走。
小厮一看,立时明了这乃是贵客,平日里只有重要的客人,掌柜的才会往后头带。
果然听到这客人道:“你不必跟着了。”
说着径自走了。
苏秋雨进了后院,廊下行的客人并不多,连平日里往来不绝的小厮婢女倒也不多。
想是年节下,还有许多人未曾回来。
况且对她稍微熟识的小四和小葵都不在京,宋掌柜也不在,她也不怕有人认出来。
打发走了要上来服侍的小厮,一路倒是很顺利地进了那成衣房。
这屋内窗子开着,一片通亮,苏秋雨一眼瞧见了她藏了剑的衣柜。
那日出门匆忙,她将那剑裹了,便是扔在了这衣柜底下。
回头看了看,无人注意,她一把趴在地上,欲要将剑掏出来。
哪知还未伸手,却听突然有人道:“这位客人,您在寻什麽?”
苏秋雨一惊,忙从地上翻起来,好在戴着帏帽,对方瞧不见她的神情。
她不过咳嗽一声便道:“我的东西掉了。”
那小厮看了看她,却低下头道:“小人帮客人来寻。客人丢的是什麽?”
苏秋雨无法,只得顺势又扔了耳坠道:“是一只耳坠。”
岂料那小厮眼聪目明,立时发现了,捡了来递给她道:“这可是姑娘的?”
苏秋雨接了来连声道谢。
那小厮又道:“客人见谅,此处乃是我们庄子的库房,东西杂乱,并不对外开给客人们。方才小厮们犯懒,竟让客人误入此处,实在望客人多担待。客人跟我来吧。”
说着引着苏秋雨就往外走。
行了几步又从腰间抽了串钥匙来,边走边笑道:“今日年下,还有许多小厮们未回来,难免照顾不周,待我将此处上个锁。”
苏秋雨心中一惊。
若他上了锁,自己再想进来就难了。
那小厮见她顿了顿,不由道:“这位姑娘?”
苏秋雨隔着帏帽,清楚地瞧见这个小厮的面貌。
说的话虽然谦卑,但是看向她的目光却灼灼逼人。
与小四极为相似,只怕也有些功夫在身上。
他瞧见自己出现在此,口中未说,显然心中生了疑,才要亲自带她出去,还要上锁。
只是她的时间不多了。
苏秋雨一咬牙,站在他身后道:“小哥,那红色的是什麽?”
那小厮果然转头看去,哪知耳侧劲风突起。
他心头一惊,不曾想这个女子会突然下了杀手,伸手来挡,却不知苏秋雨早已离自己极近,一枚金针已经入了颈。
正中耳□□。
小厮不及任何反应,就晕倒在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