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你怎么没杀了他啊?
巴特有些惊讶的道,这次来我们不就是为了杀他吗?
本王子不想杀了!刚得了美人的伊特尔此刻的心情极为美妙,只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脸上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色。
为什么?巴特有些急了,他竟没想到王子会心软,这样一来又该如何去告慰先前战死的兄弟们呢?!
没有为什么?伊特尔见人质疑他,眉目间染了几分不耐烦,红色的眸子满是杀意,他一脸森然道:本王子的事,何须你们来过问了!
王子息怒!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巴特恍然回神,脸上也瞬时变得苍白一片,身体因本能的害怕而忍不住的颤抖,低垂着头再也不敢说话,而其他人见此一幕也都变得战战兢兢,生怕又惹眼前这人都恼怒。
算了!伊特尔压制住心中的怒意,巴特终究是跟了他这么多年,不能叫人心寒,只警告了两句后便又继续道:先回戎部!
是!
其他几人连忙应声道。
塞北;
戎部主城;
烈日下,猎鹰在上空盘旋,城内的一处奢华秘宅中,今日忽的住了人。
淡金色的纱幔随着圆窗透进的微风轻轻拂动,宝石珠帘轻响,若隐若现的大床内躺着那人忽的痛苦呢喃,渐渐有了苏醒的趋势。
恰逢此刻,雕刻着精细花纹的檀木大门被人自屋外缓缓推开,来人身姿挺拔,一举一动皆具有一种独特的野性美,他缓步走至那金色纱幔垂地的大床,随手便将手中的瓷碗放置在了一旁的玉石桌上。
层层纱幔被揭开,而床上躺着的那人此刻也见了真容,正是不久前被掳走的沈幕,而进屋的那人也正是伊特尔,他瞧着床上痛苦凝眉的美人,脸上闪过一丝满足。
伊特尔伸手将慢慢的将其扶起,而后又将其的头扶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以做支撑,端起一旁玉石桌上的瓷碗,俯在其耳边用极为磁性的声音在其耳旁低声呢喃道:喝了吧,把它喝了便就好了......
意识正迷糊的沈幕一时间并未发觉这其中的不对劲,只当身旁这人是顾铭,因而当来人将瓷碗送至他嘴边之时,他十分自然的便就着那人的手一口一口的将那碗中汤药全都喝下。
见人如此配合,伊特尔的心情愈发的好了,他侧头轻吻这怀中之人的额头,几乎是带着些宠溺的意味低声道:真乖.......
而此刻的醒酒汤药已然起了作用,待清楚的听见这陌生的声音之时,他被吓得猛然睁开了双眼,一入眼便是一个红发异瞳,长相张扬的男子,然而沈幕却是不认得的。
你是谁!沈幕一把将其推开,迅速的往床角躲去,一脸戒备的看向来人。
而伊特尔只是一笑,会动的美人果然更加赏心悦目,他如是想着。
他玩味一笑道:本王子叫做伊特尔,是戎部的三王子,从今以后,你就是本王子的人了!
作者有话说:
我真是勤奋啊!
第50章 欲/火
杜将军!
十月;
不过几日的功夫, 塞北便像是彻底变了个模样一般,原本的黄沙漫天,此刻早已被那一片片雪白所覆盖, 夹杂着冷风, 刺骨的寒凉。
如何,可有王爷的消息了?!
杜仲在营帐中急的来回渡步,看着帐门被掀开, 脸上闪过一丝喜悦, 言语间也有些迫不及待。
禀将军, 北城那边...也未找到王爷的踪迹...
见此一幕,进来的兵卒脸上染了丝愧疚,低着头, 说话时也有些犹豫。
距离沈幕失踪已经过了整整两日,这两日来众人将凉城翻了个遍, 却依旧没有找到其踪迹,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因而此刻这话仿佛晴天霹雳, 杜仲当即又皱了眉,摄政王失踪,他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心间的担忧复又添了一分,有些狂躁的道:
给本将军继续找,凉城没有就出城去找,方圆十里总能找到些踪迹!
是!
士兵不敢耽搁, 得了令便往营帐外退去。
杜将军
杜仲正心思烦躁,来回渡步之时恍然又听见了一声唤, 当即脸色渐暗, 正欲训斥两句, 抬头却发现来人是摄政王身边的青年。
顾小公子?
因为沈幕失踪,顾铭已多日未合过眼,此刻眼底青黑一片,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憔悴且狼狈,杜仲瞧在眼里暗自惊了惊。
杜将军顾铭显然没顾得上这许多,只哑着声音又问道:可有王爷的消息了?
唉
回神的杜仲愣了愣,叹了一口气这才道:并未...
这样啊...闻言的顾铭好似猜想到了一般,面露了一抹苦笑。
那日他犯了魔怔,将沈幕送回营帐后,便去了河边清醒,第二日更是不敢与之面对便有意躲着,哪知未隔多久便有了人来报说是王爷失踪了,见其动静像是被人抓了去,生死未卜。
想到此处,顾铭便心如刀割,若那日他没犯浑,也未丢下醉酒的沈幕,如今的情况或许便不是这般了。
顾小公子不必担忧!
杜仲深知眼前这青年在摄政王的心中地位并不低,如今王爷丢了还未找到,若眼前这青年再有个三长两短,这烁朝自己怕也是不必回了,因而即使自己心中担忧不已,他还是安慰道:我已命人出城去找了,这塞北气候多变,若真有人劫持了王爷相信也是跑不了多远的!
然顾铭闻言并未感到安心,转而凝了凝眉,他抬眼瞧着眼前的杜仲,低沉着嗓音继续道:或许...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
他看过那日被一击致命的伤口,一般人或许不知晓,但顾铭却十分熟悉,前世他曾与戎部有过交锋,能有那般伤口的武器,是属于戎部一支秘密队伍所有的,而那支队伍又是直接归戎部皇族所管辖的。
眼前的青年表情几经多变,杜仲不解其义便又问道:顾小公子有线索了?
顾铭未说话,只抬步走至了桌前,伸手沾了沾杯中的剩水,俯在黑木案上写着什么。
杜仲见状连忙上前,垂眼去看时顾铭正好写完,只一眼,他便当即脸色大变。
只见黑如墨的木案上写着两个清新飘逸的小字,此刻闪着水光,正是「戎部」二字。
顾小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讲!杜仲难得慌乱,一句话便欲断了眼前青年的念头。
杜将军,你怕了?顾铭闻言不由得冷了脸色,连带那声音也带着一股刺骨的寒凉。
怕?杜仲险些发笑,他有什么好怕的,他在这战场上厮杀数年,时刻不在生死之间徘徊,早已看透了生死,此刻他不过是在担忧,他们与戎部对战近两年,极其艰难,如今好不容易戎部投降,战事已停,如今只不过是一个猜想便又要与戎部交恶,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况且就算是王爷,怕也是不愿意看到这样一幕的,除非那戎部真的是狼子野心,杜仲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