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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征雁现在简直是不能休息,这年轻气盛的小子真的看他喘口气都能发情。他刚才不过是进来拿本书,踮脚够了够,这人就扑上来吻,说,“哥,你踮脚的时候腰好细。”吻着吻着就变了味,不肯拉窗帘,不想在床上,拽了空调被垫着,在地上就冲进来。关键自己还没个定力,也是活该疼。
空调被这下也遭了殃,愁霜挠挠头,“我洗。”
夏征雁捏住他的脸,两边扯了扯,斥他:“宠妃误国。”
愁霜这又高又壮的宠妃毫无悔改,凑上去又吻,夏征雁回应了一会,实在受不住了,恰好电话来了,他推开人,“宠妃接电话!”
愁霜这才去接了电话,张子期在电话里喊:“李愁霜,你tm是状元!!!!!你还真考了个状元!!!卧槽!!!!”
愁霜立时想起来今天高考查分,听到电话里张子期的喊叫,他知道应该是严厉帮忙查了分,估计这会儿消息已经满天飞了。
心里缓缓溢出满足与开心。但是他高冷的人设在外人面前还是立的死死的,十分平淡地说:“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他回首看夏征雁。这人默默穿衣服,肩膀上还有刚才抵死缠绵时留下的印迹,他太白了,稍一用力,就留下红痕青紫,让人更加怜惜也更加想,蹂躏。
“哥,高考分出来了。”
夏征雁套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恍然大悟,对,今天查成绩!
“怎么样?!”
愁霜抹掉这人鼻尖上的一点汗,说:“状元。”
夏征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
愁霜点头,“真的。”
夏征雁一把抱住小孩,激动的双脚离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愁霜见他哥这么高兴,心里的满足比刚才听到消息时还甚,搂住人,“你不是说不太在乎成绩的么?”
“我不在乎。可是你高中三年这么努力,我是为你高兴。你的努力有了回报。”
愁霜把头埋进他肩窝里。愁霜现在高了,两人在同一水平线站着,愁霜要做这个动作就得低很多头,脖子估计不太舒服,但是他乐意,埋着头不动。
“怎么了?”
“哥。”愁霜嗡着声音,“我能有今天,都是因为有你。”
夏征雁“嗯”了一声。
“可是我把你拖进了一条不归路,我忘恩负义。”愁霜嘴里说着忘恩负义,可是语气里没有一丝歉疚悔改。
“我不后悔。哥,你也别怪我,下辈子我当牛做马来还债,这辈子。”愁霜从肩头出来,看着夏征雁,目光里闪着坚决与狠戾,“除非我死,不然我绝不会放开你。”
夏征雁内心震动,他知道愁霜这狠绝是对他自己的,他对自己几乎没有任何爱惜。
夏征雁搂住他,吻了他的侧脸,“别说傻话。”
愁霜不作声,紧紧抱住人,仿佛这样才能呼吸。
……
状元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媒体要来采访,各大高校提出各种优渥条件来吸引人才,电话一天天的响个没完,更有甚者,都堵到小区门口了,毕竟独臂状元,这新闻可太励志了。连邱天在大洋那一端都知道了,在qq上发消息给愁霜,恭贺之辞就寥寥几句,接下来就着重看热闹。愁霜不搭理他,学校打来的电话都婉拒了,媒体的一个不见。人家早八百年就定好了,要去自家人的母校。
夏碧青在电话里骂愁霜,色欲熏心。愁霜笑嘻嘻的,没反驳。
愁霜非常坚定地填了志愿,各大媒体一个也没讨到好处,渐渐的,状元的热度终于下来了。
大学生开学晚,愁霜正在经历这一生中最悠长的假期。可是假期没结束,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夏征雁听着电话里熟悉又陌生的口音,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好在那人说话还算简洁,夏征雁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牛叔的小儿子打来的电话,牛叔不行了,临终想见见愁娃。
夏征雁心里一阵茫然,然后不甚唏嘘起来。
牛叔近几年身体不太好他是知道的,愁霜虽然跟着夏征雁走了,但是当时牛叔的帮助与热心,他是记在心里的,每年年底都会寄点东西回去给老人家,就是联系很少,老人家似乎有意让愁霜不再跟那边有关联,从来不主动联系。可只要夏征雁打电话回去,他还是难掩挂念。
老人质朴了一辈子,也记了一辈子,因为自己的疏忽,愁霜这个娃娃连手臂都没了一条。要说这事能怪到他头上吗?愁霜跟他非亲非故,纵然是夏征雁托付于他,但是夏征雁这个“哥”自己都做不到看顾愁霜,这点托付又算得了什么呢?在照顾愁霜这件事上,牛叔要是能帮衬的上是情义,帮不上也是本分,实在是万分之一也怪不得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