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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降绣球,事情拐上了另一条颇为奇异的轨道。
看灰鹰那不值钱的样子,明显对那妙荷动了情。
本来,裴彦苏与萧月音到花豔楼找灰鹰就算是正事,灰鹰却不知是出于什麽,竟然让他堂堂周王,躲在衣柜里听手下的壁角。
但也算鬼使神差,裴彦苏居然默认了灰鹰这荒诞而离谱的做法,还跟他并不喜欢的萧月音一起,挤在了这麽小的地方。
衣柜那道门的缝隙,只在萧月音那个高度上可以看见外面。他虽然看不见灰鹰和妙荷之间发生的事,但光是听那欲盖弥彰的声音,闻着被这小小衣柜困住的、他以为他已经逐渐适应的、萧月音身上那独有的香露气息,他已经快要疯了。
偏偏这始作俑者之一的萧月音并不老实,在这麽狭窄的地方、在他的半个怀抱里,她还老是要动来动去。
他只是心烦气躁,按住她,让她别乱动而已,她怎麽还哭了?
女人就是麻烦,幸好他不爱她。
不然,他肯定要像那不值钱的灰鹰一样,绞尽脑汁,用根本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肉麻话,低低地哄。
那个灰鹰也是,鬼迷心窍,色令智昏,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人还在衣柜里躲着,怎麽这麽不知收敛,真要当着周王和王妃的面,表演一场活./春./宫吗?
萧月音胆子小、不谙世事,可不是什麽都能看的。
这一次,先扣掉灰鹰半年的俸禄和所有休沐吧。
此时,衣柜之外的两人又传来了暧昧的声响,裴彦苏眉头紧皱,狠狠咬了咬牙。
给灰鹰扣两年,两年以内一分钱都别想他发,也别想休息。
而让裴彦苏近乎失控的声音,自然也被萧月音听见了。
压抑沉闷的空间、胸前的岌岌可危、外面那令她羞愤的暧昧,还有身后,陆子苏毫不讲理、粗暴又严厉的对待——
都让萧月音觉得,委屈至极。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到底在做什麽呀。
一切从前天那个梦开始,原本尚算平静生活的她,都不一样了。
她为了躲避与裴彦苏的不合时宜的见面,躲在了萧府上那个堆放卫远岚遗物的房间内一次。
在有惊无险逃出了萧府之后,她在马车上,又躲了一次,之后便偶遇了陆子苏。
今天,这是莫名其妙,和陆子苏在这个狭窄闷热的衣柜里,又躲了一次。
中间还夹杂着被贼人诓骗,上了贼车,差一点就要被劫财劫色、死无葬身之地的惊险经历。
她的命,怎麽会这麽惨?
梦里、可能的前世,她被迫入宫,克夫守寡,还成了单于裴彦苏的玩物;
梦醒后,为了逃避那可能发生的大难,她抛家傍路,独自出逃,但却不想,日子并没有好过多少。
越想越委屈。
萧月音抽了抽鼻子,陆子苏的威胁还犹在耳畔,她也不想哭的,却根本止不住眼泪,全身都在颤抖。
她太想大哭一场了。
但却听到陆子苏似乎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轻声问她:
“哭什麽?”
语调轻柔,跟刚刚恶狠狠在她耳畔威胁她的,判若两人。
萧月音呆住了。
她不善言辞,也想为自己解释,但话到了嘴边,又生生憋住了。
若她此时开口说话,露出哭腔,恐怕会被衣柜外的两个人听到吧。
“呜呜……”只能变成了简单的呜咽。
而下一瞬,萧月音却感觉到,陆子苏反剪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减弱了。
但他没有松开。
她试探着擡起手,陆子苏的手,也跟着她的,一并擡了起来。
萧月音顿了顿,继续动作,将自己的手擡到了胸口的位置,嘴里依然呜咽。
她的裹胸布掉了,这里空蕩蕩的,很不舒服。
她想向陆子苏解释,自己真的不是无缘无故哭的呀。
但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并没有把握好距离,陆子苏还握着她的手腕,坚硬的手背,似乎碰到了她柔软的地方。
萧月音霎时汗毛倒竖,原本微弓的后背,也绷得死紧。
陆子苏的声音适时传来:
“怎麽,你也心口痛,想让我给你揉揉?”
“是。”两位嬷嬷异口同声应道。
卧房内一室静谧。
萧月音安然睡在床榻上,眉目如画,只是眼角还挂着一点泪痕,显得格外凄婉动人。
待裴彦苏走近,她似乎闻到了他满身的血腥气,黛眉蹙了蹙。
这样的温香软玉,明明应当温柔待之。
裴彦苏却伸手,直接将她身上的衣料撕开:
“不喜欢我的血腥气是吗?偏要染给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