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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老者道:“然则欧阳兄今日约我来此是……”欧阳朋目光一凝道:“我要跟阁下请教一件事!”
青衣老者道:“不敢当,但不知欧阳兄问的是什么事?”
欧阳朋徐徐道:“我要请教,鸢跟鹰究竟有什么不同?”
青衣老者微微一怔,讶然说道:“鸢跟鹰究竟有什么不同?欧阳兄这话什么意思?”
欧阳朋道:“阁下不该这样对我!”
青衣老者道:“欧阳兄,我是真不明白……”欧阳朋淡然一笑道:“好吧,我说个故事给阁下听听,阁下也就会明白了,你我席地而坐如何?”
青衣老者一拱手道:“敬遵欧阳兄吩咐。”
他立即坐了下去,他那袭青衫质料很好,也乾乾净净,一尘不染,甚至连一条皱纹也没有,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
欧阳朋跟着盘膝坐下,坐定之后,他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得从几十年前说起,早在二十多年前,我还没跟拙荆结缡之前,拙荆原有一位须眉知己,此人复姓闻人,单名一个彦字,年少英杰,此人不但才智高,武功好,尤其爱养鹰,善驯鹰,曾经博得‘鹰王’之美号。
他养的这些猛禽只只灵异,凡是经过他养驯的鹰也只只威猛无比,简直能生裂虎豹,当真是睥睨纵横,威镇当时……”青衣老者点了点头道:“欧阳兄提的这个人我听说过,她也告诉过我。”
欧阳朋跟没听见似的,道:“拙荆原该嫁给他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却跟他分了手,这件事以前我一无所知。
直到我跟拙荆结缡之后,拙荆才告诉我,据拙荆说闻人彦跟地分手后远赴苗疆,而且已经死在了苗疆,当时我确信这位不世奇才已然不在人世,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并没有死,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姓名,以另外一个人的姿态出现在武林中而已……”青衣老者道:“欧阳兄怎么知道闻人彦并没有死,又怎么知道他换了一个姓名,以另外一个人的姿态出现在武林中?”
欧阳朋道:“我记得很清楚,在拙荆离家出走的前几天,我曾经听见空中传下几声鹰叫,当时我没有在意,事实上空中鹰叫这是常事,也不足为奇,可是现在想想,当时那几声鹰叫实在不是常事,因为它跟乌鸦叫一样,只那么几声就叫走了拙荆……”青衣老者道:“欧阳兄何以知道是那几声鹰叫叫走了尊夫人,而不是欧阳兄夫妇感情不睦,尊夫人早存去意?”
欧阳朋道:“或许她早存去意,不过要不是那几声鹰叫,她还不至于离家出走,因为它已经跟我生有一女,在那几声鹰叫之前跟我一直过得很好。”
青衣老者道:“欧阳兄认为确是这样么?”
欧阳朋微一点头,肯定的道:“不错,这件事我已经几经思考,几经推敲,要是没有把握,我不会轻易出口的。”
青衣老者道:“这么说在我邂逅尊夫人之前,尊夫人已经跟闻人彦又有了一段时日的相聚了么?”
欧阳朋道:“阁下认为是这样么?”
青衣老者道:“难道不是?”
欧阳朋倏然一笑道:“闻人兄,欧阳朋心如止水,你又何必隐隐瞒瞒?”
青衣老者微微一怔道:“怎么,欧阳兄以为我就是那‘鹰王’闻人彦?”
欧阳朋点了点头道:“不错。”
青衣老者仰天哈哈一笑道:“欧阳兄,你思考错了,也推敲错了,且遍问天下,谁不知我是‘司徒世家’的主人司徒英奇……”欧阳朋道:“只有我知道你这位‘司徒世家’的主人是当年的‘鹰王’闻人彦。”
司徒英奇道:“欧阳兄,你让小弟哭笑不得。”
欧阳朋正色说道:“阁下既不必哭、也不必笑,我再说一遍,我要是没有十分把握,绝不会轻易出口。”
司徒英奇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下道:“这么说,欧阳兄今天约我到这儿来,是为查证我的身份的。”
欧阳朋道:“不是查证,而是我要告诉你,我知道你这位‘司徒世家’的这一代主人,就是昔日的‘鹰王’闻人彦。”
司徒英奇道:“那么,欧阳兄,我是闻人彦如何,不是闻人彦又如何?”
欧阳朋脸上掠过一丝抽搐,道:“你夺我妻女,又逼我塑制人像助你杀人,几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这些我都可以不追究,我也可以不问你是怎么变成司徒世家这一代主人的,然而我有两个条件,你必须答应……”司徒英奇道:“你有什么条件?”
欧阳朋忽然叹口气道:“闻人彦,人没有不自私的,为了我的女儿,我还把你当‘司徒世家’这一代的主人司徒英奇,也就是说我不揭发你‘普济寺’杀人的罪行,不过我希望你即刻退出武林,带着我的妻女找一个隐密的地方隐名埋姓渡你的余年去……”司徒英奇道:“这是你那头一个条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