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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心道:“当今武林之中,谁是这只鹰?这只鹰又是当今武林中的哪一个?”
李剑凡没说话,他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不就好了!
冷冰心又道:“我知道,当今武林中以鹰为名号的人不少,可是我跟欧阳老人家一样,却不知道这些以鹰为名号的人当中,有谁能一笔画成那么一只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老鹰的,也没听说过有谁拿它当签名的?”
李剑凡缓缓站了起来。
冷冰心跟着站起,伸柔荑握住了他的手,柔声说道:“剑凡,只要有这个鹰,咱们迟早会找到他的!”
李剑凡吸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了,我誓必要找到他,只有一口气在,我一定找到他。”
冷冰心俯身拾起了李剑凡的长剑,道:“剑凡,咱们走吧。”
李剑凡没说话!
第十八章 私心自误
诗圣杜甫有这么一首诗:“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校”这是杜子美写“泰山”的诗。
事实上“泰山”浑然独立,粗石旷野,一旦登临便觉广博难名,古柏苍松,高山流水,莫不造物之奇,神而敬之,在“泰山”“中天门”旁一块光滑的大石上,盘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灰衣老人。
灰衣老人不但长发,而且长髯,长眉凤目,瞻鼻方口,想见得当年必是个倜傥不群的人物。
这当儿天色又届黄昏,霞光满天,归鸟阵阵,这“中天门”一带静得好安宁!
老人盘坐的那方大石,正对着登山道,此刻登山道土也空无一人。
在宁静中,“中天门”后,也就是老人盘坐处的后上方,突然响起了一阵轻微风声,一片黄影从“中天门”后飞出,划空掠过老人的头顶,然后一个盘旋折回来,落在了老人面前大石下,“叭!”的一声。
那是一只鸟,木头做成的鸟,也就是一只木鸟,这只木鸟制作相当精巧,可惜一落地就摔坏了。
灰衣老人凤目微睁,旋即含笑说道:“我花了三天工夫做成了一只木鸢,想不到如今却被阁下摔坏了,看来当今天下能做木鸢的人不但只我一个,能让它飞翔轻捷,落地不坏的人也只有我一个!”
“当然,谁叫你是‘巧手鲁班’!”
随着这句话,“中天门”后,负手步出一名身材颐长的青衣老者,这青衣老者像貌清癯,精神矍铄,一般的长眉凤目、胆鼻方口,想当年必也是位倜傥不群的人物!
灰衣老人没有扭头后顾,伸腿下了大石,俯身拾起了一片木头,那片木头上刻着几个字:“明日黄昏,请到‘中天门’一会,木鸢主人。”
那青衣老者步履之间看似缓慢,而就在灰衣老人下石拾起那片木头这一转眼工夫,他已然到了大石前,锐利目光一扫灰衣老人,道:“欧阳兄约我来此,不知有何教言?”
灰夹老人拾眼望了过去道:“阁下认出我来了?”
青衣老者淡然说道:“昔日只有鲁班能制木鸢,今日也只有鲁班能制木鸢,其实欧阳兄要见我,随便找个人交待他们一声就行了,何必费这么大事?”
欧阳朋微一摇头道:“阁下有所不知,你我今天这个约会,我不愿意让第三者知道……”青衣老者道:“拙荆已经知道了。”
欧阳朋淡然一笑,道:“夫妇为一体,贤伉俪都知道也等于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不要紧。”
青衣老者脸色微变,道:“好个夫妇为一体,欧阳兄话中有话,果然已经认出燕儿来了,欧阳兄此来是兴师问罪,抑或是……”欧阳朋摇手笑道:“阁下莫要误会,覆水难收,这道理我还懂,再说多少年来我已经过惯了一人饱一家饱的日子,不愿意再找累赘麻烦,尤其她母女在阁下身边过得很好,阁下所给予她母女的远超过我能给予她母女的,我又怎么忍心拆散这么一个美满幸福的家?”
青衣老者深深看了欧阳朋一眼,道:“欧阳兄这话让我羞煞愧煞,只是有一点我必须趁这机会先作说明,当初我邂逅她是在她离开欧阳兄之后。”
欧阳朋微一点头道:“我信得过,其实也不关什么紧要了……”青衣老者举手一拱,道:“多谢欧阳兄曲谅……”欧阳朋道:“阁下还该谢谢我把半张‘菩提图’给了燕儿。”
“正是!”青衣老者忙又一拱手道:“不是欧阳兄提起,我险些忘了,‘菩提图’人人梦寐以求,欧阳兄竟这么轻易给了燕儿,实在令人感激。”
欧阳朋淡然一笑道:“讨谢是假,我此举一方面固属父女亲情,另一方面也为让阁下知道,我并无意打扰阁下这个幸福美满的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