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na,Nick和其他几个朋友推荐了一些职位给我。不和Caresse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在曼哈顿四处奔走。在办公室、餐厅或是咖啡馆里和不同的人见面,握手,一遍一遍的介绍自己,回答问题,不厌其烦的解释为什么会辞职,又有一年时间没有出来工作。一个月下来,我一无所获,有时是人家看不上我,有时是我觉得工作不适合。我不再是一个人,我在找工作,也在找一种生活方式,那种让我可以为自己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同时又有时间陪伴Caresse长大的生活。我想要做的比“妈妈”更多,我想要成为她的朋友、伙伴,甚至,有一天,做她的楷模。
十月底的一天,我到第六大道和四十五街交界处的一间咨询公司面试,接待我的男人,头衔是高级经理,名字我早已经忘记。但却始终记得自我介绍之后,留在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生孩子生昏了头的女人”。那天晚上,Nick约了我吃饭,一杯清酒之后,我把那个家伙的臭德行很骂了一顿。
他听着,很突然地握住我的手。手掌温暖宽厚,难以置信,让我一时间走神。我看着他,他只晃晃我的手,笑笑的说:“你握手的时候应该更有力一点,注意手腕的部分。”
我们练了几次握手。
不知道是不是新学的握手技巧的作用,或者就像Rona提醒我的“Appearance means all.”又两个星期过去,我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在一间银行的合规部门,办公地点在华尔街。
85)地盘
那是家瑞士银行,合规部的老板是瑞士人,中年男人,在EM Lyon读过书,刚派到美国不久,说英语带很重的口音。面试的时候,我就坦白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历,可能只是因为我会说一些法语,给他留下印象。
“你在哪里学的法语?”他问我。
“曾经约会过的男人。”我回答。
“让人印象深刻的学习能力。”他笑着说,一半打趣一半夸奖。他不知道那是多漫长的约会,和怎么样的男人。
工作合同签下来之后,我又开始找另外两样必需品——房子和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