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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丈外,他一跃而起,大笑道:“老道,你输了。”
太虚低头注视着划破处,再抬头向他笑道:“你这小子好狡黠,饶你一死。你,可以任意离开。”
上面的太玄向下走,叫道:“这小子鬼头鬼脑,用诡计弄巧,岂可饶他?”
柴哲收剑笑道:“道长不觉得说的好笑么?这位道长已经叫小可上,他不出招封架怪得谁来?你说我弄巧,你自己呢?五十步笑百步,你还好意思说?”
“你说我也弄巧?”太玄问。
“当然。”
“见你的鬼!”
“先前小可与道长交手,小可先说过领教二字。既然是领教,按规矩,平辈各出三招虚招为礼,前辈则让晚辈三招。你竟不看重自己前辈的身份,毫无前辈的风度,第二招便下重手,不是弄巧是什么?你说吧,你讲不讲理?”
“喝!依你说来,倒是贫道的不是了?”
“你自己明日就是。”
太玄呵呵笑,挥手说:“好,你走吧,放你自由离开。”
柴哲向古灵一指,说:“小可的同伴……”“他们得下死亡之谷。”太虚抢着说。
“小可一个人,能置同伴于不顾么?”
“走不走随你的便,反正他们必须走一趟死亡之谷。”
柴哲坚决地摇头道:“小可决不贪生怕死独自离开,只好和两位道长一拼。”
“你要和我们拼?”
“不错。”
太虚冷笑一声,蓦地大袖一抖,叱道:“滚你的!你也配和贫道一拼。”
柴哲感到一阵无可抗拒的罡风压体而至,潜劲如山,真气一窒,身不由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丈外,“砰”一声头下脚上惯倒,迅疾地向下急滑,在雪花的伴送下,滑下三四丈方行止住,在骤不及防之下,他毫无反抗的机会。
“你再啰嗦,连你也得留下。”太虚冷冷地说。
两个老道不好说话,柴哲不再自讨没趣,狼狈地站起向扶住端木长风呆在一旁的古灵叫:“灵老,咱们下去。”
两者道不加阻止,哈哈狂笑着回到山顶坐下。
端木长风双腿受伤不轻,左肩更是严重,在古灵半扶半拖下回到谷底,已是支持不祝杜珍娘是负责疗伤的人,她却不予置理。
古灵见杜珍娘冷得发抖,也不怪她,只好自己动手,给端木长风吞下一颗助气血运行的丹药,用推拿术推拿被击处。
柴哲向四周打量,用目光搜寻出路。两侧峭壁百寻,青黑色的岩石表面虽不光滑,但无法爬上,再高明的游龙术壁虎功,也难支持百寻,何况天气太冷,穿的衣服又厚又重,根本不宜使用这种艺业爬上去。
他的目光向下看,一面向古灵说:“灵老,要不断地替少在主推拿,以免上面的两个老杂毛生疑,小侄往下走一趟找找出路。”
他独自向下走,一面运气抗拒愈来愈冷的寒流,一面留意两侧的山势。
两里左右,左面的峭壁已尽,衔接峭壁的是另一座奇峰,虽没有峭壁,但坡度峻陡,积雪甚厚,稍加碰触,便纷纷下坍,露出底部的坚冰,其滑如油,这种地方谁也休想爬上去。
他的目光落在峭壁与奇峰交界处,交界处高仅七十寻左右。
“惟有此地可以一试,再往下走冷气彻骨,谁也支持不住,必须冒险一试。”他喃喃地自语。
详加察着良久,他信心大增,兴奋地往回走。心中焦虑的古灵见他目现喜色,急问道:“怎样?有希望么?”
他点点头说:“大有希望。但须费不少工夫。”
“怎样?”
“下面两里余峭壁尽头,可望有出路、”“刚才咱们已经走过那一段,哪有出路?”
“刚才咱们只想找容易的路,所以不在意。这时咱们要死中求生,任何艰难也必须克服,退而求其次,便不难找出艰难但极可能脱险的出路了。两个老杂毛在上面监视,他们不可能永远在上面阻拦。诸位在此活动藉替少庄主疗伤的机会在此逗里,老杂毛便不会生疑。小侄带些应用物品前往辟路,运气好的话,晚间咱们便可脱险了。”
他将六个人所携带的飞爪百练索收齐,向白永安要了二十支镖,重新向下走。
宝刀藏锋录派上了用场,这把宝刃削铁如泥,削岩石不费吹灰之力。
他每隔三尺挖一道向内凹的容足石级,一丈高下用钢嫖钉人石缝中,挂上一条百练索。每根索长有四丈余,向下垂挂便于攀援。以下六丈不用索,可利用石级爬升。一寻八尺,七十寻不足六十丈。下六文不用索,十丈可系索一条。他预计每爬十丈休息一次,除了下面的六文必须靠手脚支撑之外,只消握住第一根索,便可将索捆牢在腰带上向上爬,万一失足,有索捆住也不至于跌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