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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篇-你是人我是鬼我们注定要散(1 / 2)

('“他当年也是这样救下你的吗?”

燕理彻头彻尾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他没有穿任何关于苍云的制服,而是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劲装露出了他平时不愿意露的大面积的皮肤,还有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及腰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

“你在干什么……燕真理……?”

“我不插手他就要了你的命!”

柳灿旻上前揪住他的衣服,使劲摇晃他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燕理,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你这个疯子!!你忘了你是谁吗?!你怎么可以……”

“他当年是不是也救了你一命,你说啊,夫人告诉我,在我走之前,你得告诉我答案。”

燕理的表情看不出是笑还是不笑,他伸出手去攀柳灿旻的手腕。

“我以为你从那天开始便接受我了,没想到还是这幅厌恶的表情啊你。”

“我没有厌恶……”

“他的骑士勋章我现在也有了,用我父亲的死换回来的,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正眼看看我,在你眼里是不是我一直都不如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够了,我跟你走,无论是一起上断头台还是一起推翻朝廷我都跟你走,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好吗?”

柳灿旻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此时完全挣不开燕理的手,俩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柳贤赶来。

“勋……”

柳贤闻声赶来时,手里的刀都没有拿住,直直掉在了地上。

一摊血迹在弟弟身下蔓延开一大片,那把刺穿他的刀就被丢在一旁,浸泡在血里,柳灿旻浑身是血,衣物多处破损,数不清的伤口暴露出来,身上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柳勋的血。

燕理无动于衷的跪在他身边,紧紧握着他夫人的手,而柳灿旻似乎体力不支,晕倒了下去。

“哥,救救我……”

柳勋伤得很重,还有一口气,他挣扎着去堵住自己的伤口,却使不上一点力气,柳贤飞奔上去按住他的伤口,仍有源源不断的鲜血从柳贤打着颤的手指缝里流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几滴泪滴在了柳勋失血过多没了生气的脸上,还带着柳贤的体温。

“是我不好,哥,我生来就是个爱伤人的怪胎,这辈子做了好多错事,害死好多兄弟和同门,哥哥会原谅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贤想把弟弟的脑袋抱进怀里,但他没有可以腾出来的手,只能无助的痛哭,“别说话了,医疗马上就到,你不会死的!我们未来还要一起重振霸刀荣光,你别说了……给我撑住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来不及了,哥听我说会话好吗。”柳勋沾满了血污的手攀上哥哥的手,“我好冷。”

“不要说什么傻话了,我知道的……我知道,傻弟弟。”

“原来哥……一直都不讨厌我……”

柳勋用尽全力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便闭上了眼睛。

那个不再像以前一样穿一身标志性制服的苍云丝毫没有露出一点愧疚之情,他抱着柳灿旻转身离去。

“燕理!你等一下!”

柳贤叫住了他,燕理缓缓回头,一头金发被风吹散,在月光下反射出一圈朦胧的白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你杀了我弟弟,我今天就不会轻易让你走。”柳贤拔出了刀,他移动的速度很快,两人交手几回合,在他的刀再次碰上柳勋打造的日本刀上那一刻,燕理突然笑了起来,空旷的庭院只剩下他疯狂的笑声,他往后一撤,沾满了血污的那把太刀被丢到了柳贤面前的地上。

“我当年就看出来你没那么简单,舅舅,你演技不错,能稳坐这个位置你一定有过人之处,怎么可能会是个文弱书呆子。”

燕理的瞳孔变成了两道竖线,随着他说话的间隙,那对尖尖的獠牙也变得更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舅舅,这是我真正的样子,在晚上你占不到便宜。”

“伤我家人休想离开山庄半步!”

“噢?看来还有人?我既然来了当然是有备而来。”

燕理微微挑眉,从衣袖里面扯出一个吊坠,“还认得这是小舅妈的所有物吗?”

“住手!”

柳贤瞳孔一缩,叫停了刺客的行动,把刀收回了刀鞘里。“求你不要伤害她。”

“真是可笑!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多讽刺啊,我和他,和霸刀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是你亲弟弟付出生命代价为你争取的一切,希望未来的庄主不要不知好歹。”

燕理望了望四周,似乎传来了刺客离开的声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重新抱起了浑身是血的夫人。

“我们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躺在床上的小孕妇四肢大开,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他的下半身围着一群军医,燕理往他们聚集的地方看去,什么也没有看到,只能看到换进去的白色纱布变成红色被扔出来。

“把他按住。”

燕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就被裴舒带进了禁区,以他目前的身份还没有资格进入这里,而前一小时他还在家中接受专属治疗——因为他被燕辉人打掉了一颗牙。

那个难产的孕妇已经没有力气了,最后裴舒按着他的肚子把孩子硬生生按了出来勉强捡回来一条命。

“是个死胎,哎,今天怎么回事,突然两个军妓要生了让我赶过来。”

裴舒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污渍,看了看面色惨白的燕理。

“怎么了,这就晕血了?”

燕理摇了摇头表是否认。

他跟着他的医生赶到了另一个产房,那间产房比起前一个要宽敞许多,也围满了观众,不过那些身穿军装的观众们都被铁链隔开了,防止他们捣乱,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医学知识。

这个房间用来给地位高的军官观看军妓分娩,看着一个一指宽的小洞被撑得巨大最后生下孩子以后变成合不拢的大洞,不久后生下孩子的新妈妈会到“奶牛”区域,开始新的业务直到他们没有奶……这也是禁区的一种表演形式,燕理无法理解这样毫无人性的表演,这完全不是一种行为艺术,那些观众分明就是变态。

不过让燕理感到三观碎裂的是他在人群中看到了柳贤。

那个霸刀山庄年龄排第三的天才少爷,在同一家马术俱乐部的老熟人,没有深入了解过,不过燕理觉得他们还不能算是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我是有钱人。”柳贤点燃一卷烟草,眯眼享受的吸了一口,燕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小孕妇的下体完全暴露出来,两片阴唇红肿像鼓起一个大包一样,小孕妇面红耳赤的,头发被汗水浸湿。

这间产房的小孕妇比上一个要幸运多了,可能有过好几次的生产经验也可能之前被玩扩张玩多了,下体没有一点受伤,出血也很少,似乎被注射了什么药,胎头出来的那一刻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和刚刚那个难产的相比简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的区别。

口腔里的血此时已经止住了,燕理不知不觉就看完了整一个过程。

裴舒还在清理军妓的身体,检查收尾,他管燕理去门口等他。

“没想到你也好这口。”柳贤一把揽过燕理的肩膀,带着他跟随人群离开了房间,“我以为只有alpha会来看。”

“我完全不喜欢。”燕理甩开柳贤的手,“还有,我不是omega,不要这样摸我。”

柳贤脸上的笑容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尴尬,“抱歉,你实在是太柔美了所以……”

“我不想聊这个话题,失陪了。”

燕理打断了他的话,从错综复杂的走道逃出了禁区,在见到阳光的那一刻他终于跪在地上呕吐出来。

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从用来享乐的通道里出来的那一刻,真的好恶心。

alpha是恶魔,孩子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你一点也看不了血,完蛋了,战场上可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你该怎么成为你父亲期望的大将军。”

裴舒事出现在燕理身后,他无情的痛批了燕理一顿。

从那天开始,燕理变得更喜怒无常。

在这之前裴舒作为前辈和更权威的医学生,说的每一句话燕理都会听进去,这也是他父亲燕淮对他们的要求:我的孩子必须是完美无缺的,起码在肉体和心理上要保证他的完整。

“我快要不认识你了,你到底是我的发小,还是我爹我叔叔的走狗?”

燕理发怒了,他站起来抓住裴舒的领子,“我活着,只是为了让他们满意吗?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总有一天会明白!”

“明白什么?我还活得不够明白吗?”

禁区看守围了上来,将快要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燕理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放开了手,但眼神中的怒气丝毫不减。

“你确实和你爹说的一样,快要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理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他和刚订婚的夫人在一起。

他们在节日大使这里进入了幻境,只是他们在里面到处摸了一遍,星河是假的,拿颜料刷的,月亮也是假的,是纸糊的灯。

今年的挂件长得像娃娃,像人类幼崽,像怪物。

“真无聊,赶了一天路,最后给我们这两个破玩意,你累吗,我们回燕府吧。”

“不啊,就算这个娃娃很丑,我觉得和心爱的人一起做这些事情,很有意思啊。”

燕理被说动了,他去牵柳灿旻的手,却捞了一手空气。

这是哪?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真的是我太自大了吗?

“牙齿都被打掉了,还不愿意认输吗?”

燕辉人的靴子踩在他的咽喉,无情审问他。

“我不会就这样认输的!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刁难我!”

燕理被血呛到了喉咙,他转头咳了起来,连带断掉的一颗智齿也被吐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辉人见他一副要呛死还凶神恶煞的样子切了一声,把脚从他锁骨处挪开。

“关系户很牛?我今天就要治治你,替那两个兄弟出一口气,凭什么你是校长侄子就不用受罚?我在这监考,你不过关就得受罚。”

围观的军校生们纷纷笑了出声,直到燕辉人意识到燕理的眼神不对劲,他离开校场之前喊来了军医团队把燕理强制抬走。

那明明就是一副要杀人的眼神。

周围一片漆黑,燕理又听到了耳边响起父亲的声音。

“真理!下次大皇子来看你,不许再丢人。”

“真理……我的傻孩子。”

燕理醒了,周围陌生的一切布置以及虚无缥缈的触感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在人世间了,这幅身体不像他之前那样听他使唤。

他抬手,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血管变成了宝石蓝色,沿左手手背回到了左胸的伤口中心,呈现出蜘蛛网蔓延的形状,血管一跳一跳的,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破体而出,但很快又和本身的血液融为了一体。

“我这是怎么了?”

“你得救了,我们父子从此效忠北国,一统这渤海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渤海不是大唐的领土吗……我绝不会背叛的。”

“你会的。”

燕淮背对着燕理坐在他的床沿,开始叙述战场上发生的一切。

“我原本以为你会随我一起,没想到你誓死抵抗,唐小娟用穿甲弹击穿了你的护甲,让你们士气大减,我们假意撤退没有赶尽杀绝,才把你接回来。”

“让我当叛徒跟随你,那我不如就这样死了。”

现在所处的位置显然是敌军的故土,燕理两眼一闭,绝望的捂着脸。

“真理啊,听话,你命不该绝。”

“……原来我在父亲眼里只是一颗随意摆布的棋子?”

“我也想走原来那条路,可是李叔叔的结局你也看到了,被人陷害,背黑锅,你娶回家的孤儿就是他的儿子,你如果想永远活在别人的掌控下,就连命都被人操控,那你就回去。”

“父亲,我们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况且叔叔他不会……”

“总帅丢下你,还有你的队友,让你们在冰天雪地里等死,我当初真是找对了人,就是想要他把你们丢下,多亏了他,我们才能下手,至于你叔叔,他早就找朝廷求援求了好几次,你看谁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牺牲少数保全所有人,在军校的教育里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但燕理还是动摇了。

这一任大将随了父亲的赐姓,原本是从蒙古来的王公贵族,平定那年阴山的战乱有功从此得到了重用,但好景不长,作为武将立场不分,收人钱财给人军衔,帮人走私,只享清福不做事,苍云整体战斗力和威信都渐渐不如当年。

“这里是龙泉府,你起死回生的地方,你在这里呆一阵子,就会想明白该怎么做。”

“大皇子的好意,父亲替我谢过吧,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一下。”

燕淮走了,燕理独身一人,对着镜子梳理打了结的长发,从有记忆开始,父亲就是单亲爸爸,明明是个会打仗的男人,也会偶尔给他梳头发。镜子里的燕理脸色惨白,头发被褪成了浅金色,像枯死了一样,梳不通,燕理狠心一扯居然掉落了一缕断发,这让他吓了一跳,梳子也随着掉落在地上。

镜子里的怪物行动比以前还是人类时更快了,燕理慢慢适应着这幅不一样的身体,但还是笨拙的摔倒了,下巴磕到了地板,疼得眼冒金星。

肢体严重不协调,就像小时候练武,总是付出比其他人更多,多好几倍的努力,而他热爱的艺术又被两家族看不起,于是不得不拿起沉重的刀和盾,追随着叔父的脚步。

那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告老还乡时都带着一身的伤疤和后遗症,就连英勇善战的父亲,都落下了一些旧伤,这不是他想要的人生,燕理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发起呆,如果可以选,他宁愿不要这荣华富贵,加入长歌门当一个普通弟子,弹弹琴陶冶情操,过完普普通通的一生。

屈从于胜负欲,燕理还是挣扎着起身了,偶然瞥见镜子里的自己,下巴上的伤口居然痊愈了。

“不!我不接受我是这样的怪物!”

房间里传来了瓷碗摔碎的声音,侍女们还没有来得及打扫干净,就被赶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军,三天了,他还是不愿意吃饭。”

“随他去,饿死算了,饿死他就不是我的儿子。”

父亲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

燕理抓起一把地上的生肉,血水在手指缝里缓缓滑下。

现在他对鲜血的味道更加敏感,这是他体内那股血脉的最爱。

他看着那块碎肉,又想起那天在禁区看到的难产的小孕妇生下的血肉模糊的死胎。

想要生存的本能和内心最黑暗最不愿提及的那道阴霾让他内心百感交集。

燕理干呕着,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胃里空空如也,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只能吐出一点混着血丝的胃酸。

他不敢低头看一眼地上的碎肉,往屋外爬出去,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不怕冷——他的体温已经比曾经还是正常人时降低了许多,似乎在更冷的地方他更容易感到兴奋活跃。

完全变了,完全陌生的自己,就像是重生了一样。

他边走边望着天,这里的太阳下山比中原要早许多,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牡丹江的结冰还没有化开,能够承受雪橇的重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在是太饿了,这里的居民大多也都以生肉为食,在生存面前尊严不再重要,燕理看开了,他盯上了冰洞旁边的鱼篓。

一条两条三条……直到半筐鱼都进了肚子,燕理丢掉了曾经束缚他的体面,吃得满脸是血,但那种虚脱感和肢体不协调的感觉完全消失了,他慢慢适应了这幅身体。

燕理有些想哭,但他除了上一次和夫人告别时有些意外,从来没有哭过,从有记忆开始哭就是不被允许的一件事,所以就算感到伤心,他也没办法哭出来,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哭,也不知道那次掉眼泪是如何做到的。

他就这样捧着脸站在冰洞旁发呆。

“你还好吗?”

燕理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熟悉到难以置信,回头看到了一个和他一样惨白的少年被吓了一跳。

那孩子长了一张和自己夫人一模一样的脸,声音也非常接近。

燕理扇了自己一巴掌,眼前这一幕荒诞得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

“你是谁?你为什么长得那么像柳灿旻。”

“你又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哥哥?”

两年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淮没有来送燕理。

临走前,燕淮把那只陪伴了燕理两年的鹰留给了他,那只鹰有些通灵性,说他如果在太原过得不舒服反悔了,随时可以通过裴舒联系他。

燕理接受了。

俩人决裂后,燕理接受了自己只是个战俘,没有送行的必要。

回到故土的那一刻,燕理只想赶快回到自己的夫人身边,从柳至夏口中还了解了一些关于夫人的过去,只要能回到夫人身边,好好对待他……

接下来要连做三年七夕任务,三年挂件上刻的字就是永结同心了。

永结同心是不是就能破镜重圆了。

是不是就能白头偕老……

【我不是你身边最棒的一个男人,但我永远会护着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站在你这一边,如今我已经不能再留在军中,接下来我就要为我的自由而战,不再是长孙家族的优秀后代,不再是将门世家的独子,也不再是苍云,我只想为我自己而战。接下来你不能再跟随我了,逃吧,飞走吧,从牢笼里面离开。

前夫燕真理绝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理召集了所有愿意追随他的战士们前往军校。

被突如其来叫来听演讲的学生们非常疑惑,以往这样的全员演讲只有在战争即将爆发才会有并且会通知。

“我们这些军职是为了保护什么而存在?保护我们大唐的江山,保护我们的家人,而不是为了他妈的狗屁李俶和他妈满朝贪官污吏!”

学生们先是吓得鸦雀无声,直到有几个人开始欢呼,接下来欢呼声响彻了整个广场。

“那么有多少人愿意追随我的脚步!”

所有人一拥而上。

“我的战士们,大家!既然朝廷如此不堪一击软弱无能,那就让我们来毁灭!让我们来建立新的世界!”

燕理的眼中再也藏不住激动,举起手中陌刀指向天空。

没多久一群年轻的天策苍云全副武装洗劫了军械库。

苍云堡大厅,被燕理所带的军队突破防线后,驻守的士兵开始四散奔逃。

“白姐姐,和我走吧。我知道你有一个孩子,在那里,你可以大方的拥抱她,她不再是你的丑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初胧静静地站在统领的位置上,惯用的武器被卸下,她没有说话,燕理的陌刀滴着血,他木木的站在苍云堡大厅里,身后听从于他的士兵们黑压压的塞满了入口,从阶梯往下直通广场。

“叔叔去哪了?”

“我让他走的,他老了,该退役享福了。”

“你和燕辉人官官相护这么多年,他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清楚,不是因为长孙家对你的师徒情分,你早就上断头台了!白初胧,你究竟想要怎样!自私的臭婊子……我是在为你好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哈哈哈,燕辉人……你看不起的人,甚至在他眼里,你都不配做他的对手,很失望吧。”

“那个贱人!!!”

燕理把盾丢在一边,盾在地板上翻滚几下撞到了刀架,发出刺耳的钝响,他大步冲上前把白初胧从站台上一把拽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刀刃上同胞的血滴在了她身上。

“你没救了。”

白初胧望着身上染了同胞血液的衣服,悲凉一笑,突然抓住刀刃刺向自己,锐刃将她手心皮肉割破,这一幕让燕理的心脏突然空了一拍,然后握紧了刀柄全力阻止她的动作。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这里所有人,真理啊真理,都走到背叛这一步了,还是那么优柔寡断。”

“停手……长官,停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理的瞳孔开始剧烈颤抖,手也脱力的握不住刀柄,那些无意间把他贬低得一无是处的话瞬间击垮了他脆弱的防线。

“怪不得所有人都说你没了长孙叔叔,什么都不是……你到底在心软什么?啊?”

“我需要你!你把情报局的军印交给我!快给我!”

“你应该把燕辉人挟持过来,用他威胁我,我也许可以考虑和你走。”

“不要说了!!!!”

“你亲自把路走死了。”

稀有alpha强大的力量可以和魔种抗衡,白初拢抓着刀刃,和刀刃的距离一点点缩小,燕理眼睁睁看着刀刃扎进她雪白的脖颈,动脉的鲜血涌出,右眼前的镜片被模糊。

“我就知道你会来,只是可惜,你没能拿下那个女人,如果她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就无人可敌了。”

大皇子命人送来一杯酒。

“喝了这杯掺了人血的酒,你就是我们家的一员。”

燕理看了一眼杯子里倒映出的自己,差点吐出来,但他生生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

“哈哈哈哈,你果然和你父亲不一样,他认得出来这是鹿血,而你认不出。”

燕理低着头,内心开始翻江倒海,压抑了三十多年的情绪此刻化成利刃,不断刺向他理智的那半颗心。

大皇子和父亲曾经情同兄弟,在燕理刚开始练武的年纪就经常出现在他们家中指点武学。

“我不想练武了,陌刀好重。”

大皇子离开后,燕理抱着父亲的手,但被父亲无情的撇开了。

父亲没有生气,但一个武将的力量还是让他随着惯性跌倒在地上。

“真理,你是带着我这个大姓出生的,是要传承这份荣耀的人,今后大皇子来看你,不许再丢人。”

燕理清楚他今天的动作做错了不少,他天生不擅长运动,笨手笨脚,陌刀在他身上不像武器,而是成了累赘,好在他体力很好,每一天都咬牙坚持下来。

但燕理永远记得那天父亲和大皇子对他表的态,他没日没夜的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练习,手心经常被磨破得鲜血淋漓。

直到把所有技能都练到熟练到无可挑剔,以优越的排名进入军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正好是那年,大皇子叛变,父亲不得不与曾经的战友为敌。

四年多的战争,曾经战无不胜的大唐打输了,损失惨重。

没能打赢的胜仗总需要人来承担责任,燕理陪着父亲出席军事法庭时,亲眼看着几个将军以叛国罪被处死。

“李叔叔一直忠心耿耿啊。”燕理悄悄的问父亲,父亲用力的捏住了燕理的手,几乎要捏断他的手掌骨骼。

“闭嘴,这种话你只能在家里跟我说。”

不顾一切的回来,燕辉人的势力依旧一手遮天,清肃他们后,就连自己信赖和仰慕的叔叔,为了保全家族名声对父亲的死也可以不管不顾,皇子反应也是极其冷血,仿佛和他同盟的父亲只是个被他利用的工具。

燕理跪在灵堂,在柳灿旻怀里落泪时,无比后悔他做过的决定。

至少他不能再信任他们了。

“过去的就让他都过去吧,改个名字,重获新生。”

燕理闭上眼,把杯子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至少这一刻,暂时还是同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够,还不能在这里杀了他,还要再等等。

联盟的军队第一个抵达的地点是阴山大草原,但燕理在城门前被拦住了去路。

“亲王有令,来使可以通行,军队禁止。”

“哦?是吗……”

燕理朝周围望了望,数不清的了望塔上都分布了弓箭手对着他,他不紧不慢地下马,手甲轻轻抚过马儿白色的鬃毛。

一番混战过后,燕理率领的铁骑踏入了草原。

白狼河北被收在了身后,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他哼着歌,空着的右手里捏着半个脑袋,往空中抛了起来又接住,有部分脑浆甩在了地上。

那是为曾经丢下他的大将巴音准备的大礼。

曾经腐败的苍云将领还没过上几年好日子,就连着签下了几个割地条款。

攻占了曾经总是发生内乱的大唐边疆地区,没多久后燕理也得到了大皇子的信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被燕理的刀架在脖子上的前一秒,大皇子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燕理为何要背叛他。

似乎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仍然可以缓慢自愈,但他身上已经没有他们种族的血液的味道了。

“你错就错在小看了我。”

燕理命人送上一个头颅,丢在了枭的面前,那正是渤海国反对他们的首领的头。

“我确实和父亲不一样,他那么信任你,你却只是利用他,还有,你折磨我年少时最亲的亲友,他那么漂亮,再次见到时,居然是一具尸体!我看到他的指甲被拔掉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三个月后,远东联盟正式承认了燕理对渤海湾区域的领导。

柳灿旻还是不听劝阻过来找他了,穿着雪白的貂绒斗篷,在冰天雪地的北国还是一路上冻得瑟瑟发抖。

燕理相信自己是爱着柳灿旻的,像个疯子、像头野兽一样地爱着。

他双手剥去人身上的衣服,洁白的身体一寸寸袒露在他面前,像是层层包裹的礼物。椰奶的清香撩拨着他的鼻翼,他低头亲吻柳灿旻的肩膀和咽喉,沿着锁骨留下一排吻痕与齿音,他的手紧握住前妻光洁无暇的后腰,恨不能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

这是一场亏欠了太多年的性爱,既是告别也是告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柳灿旻摁倒在北方行宫宽敞奢靡的大床上,修长的双臂勾住他的颈项,洁白的大腿敞开来容纳他劲瘦的腰。

红色天鹅绒帷幔的华盖之下,檀木的芳香将二人覆盖。

他咬住柳灿旻后颈处的凸起,慢慢沉入对方业已湿润的甬道。肉腔滑腻而甜媚,主动挤上来包裹住他的硬挺,一吞一嘬将他深深纳入体内,让顶端探入更隐秘的生殖腔入口,那是身下人吸纳精液、孕育新生的地方。

不知道已经被几个人干过了,这样的想法更激发了他的欲望,他顶腰把自己整根送入,贯穿甬道直插进生殖腔,如同陷入一个幽暗灼热的夏日夜晚,一场潮湿粘腻的梦。

“真理哥……”柳灿旻低唤着,抓紧了他的后背。

柳灿旻是爱着他的,即使是在最恨他的时候,他也依然会在难眠的夜晚幻想自己为他所充实。身体被填满的那一刻他感到快感的电流穿透脊髓,自股间到指尖的每一道神经都在发颤,他发出一声呜咽,双手紧攀住男人的脊背,指尖抠进脊线,揉起一道肌肤的褶皱。在燕理亲吻他时他贪婪地吮吸对方的津液,两条舌头像交媾中的软体动物抵死交缠,他的身体严丝合缝地嵌入彼此,腹部紧密贴合,皮肤和肢体被汗水黏着。

“我还要……”

会的,会的;在生死离别之前,他会给他的此生挚爱想要的一切。

诀别前的拥抱最是热烈而凶猛,燕理大幅度地拱动腰身,凿击柳灿旻的穴心,发出湿吻般沉重而淫靡的撞击声,几下就把穴口磨得红肿,每次进出都带出些许鲜红的嫩肉和淫液,像一张恬不知耻地淌着涎水含着硬物的小嘴,这张嘴不知疲倦地吸着他、嘬着他、咬着他,肉腔一次次收缩成吞咽的动作,配合他大进大出的牵拉引拽。

檀木和椰奶的香味在空气中交融,两具身体同样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燕理咬破了柳灿旻的后颈,仿佛要再次把他标记成自己的所有物;铁锈味混合着奶香洇入他的齿缝,他伸出舌头像狼一样替爱人舔舐伤口,一只手紧攥住柳灿旻的臀部,从指缝间挤出奶油般滑腻的臀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灿旻却全然不像奶油,倒像是另一头承受爱意的狼。他的手指抓绕着从后背撕开燕理的衬衫,在白皙紧致的肌肉上抓出一道道红痕。在燕理咬破他的后颈同时,他也紧咬住燕理的肩膀,两排弯月形的牙印烙入皮肉,又被舌尖染上了唾液的晶亮光泽。

如果可以他也想标记这个男人成为他的所有物,他的丈夫,他床上的野兽。

他的身体在一次次撞击中拱动起伏,乳头充血肿胀,阴茎夹在两人的腹间同样被蹭得硬挺,囊袋晃动着,穴心被撞得又热又痛。他几乎是哭着叫出燕理的名字,他恨这个男人,因为他多年来有意为之的冷落;他又疯了似的爱着他,因为欲望,因为欢愉,因为再没有别人会回报他的爱。他有多害怕会失去他,就有多想把他紧紧夹在两腿之间。汗水顺着他优美的腰线和大腿淌落,肌肉在皮肤下牵紧,手掌抓出一道道青紫色的筋脉。

“真理……”

“灿……”

“用力,你这个混蛋……”

燕理并不需要他提醒第二次。他直起身,脱掉上衣,把柳灿旻的双腿架到光裸着的肩上,以跪坐的姿态再一次贯穿了他,龟头凿进穴心,在小腹顶起一片苍白的皮肤。

柳灿旻从胃里被抵出一声尖叫,双手抓紧了床单,椰奶的甜香味恣意喷薄,与檀香味撞出一片暧昧的气雾。就是要这样,他想用身体记住这个男人的全部,包括他修长有力的腰身和双腿,他的嘴唇和灼热鼓胀的性器。

至少在今天晚上,在这一个小时,在这一次的撞击中他是完全属于他的。阴茎在小腹上跳动,燕理抬起他的臀部对准自己的胯部,让他可以看见每一次的抽插,看见暗红性器沾染淫液后闪烁的淫靡光泽。欢愉的热浪将他颠簸,燕理转过头去亲吻他的脚腕,舌头顺着小腿一径舔到膝盖,贪婪地卷裹起汗液吞入腹中。

这是最后一次,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明天一早醒来的时候,会发现他早已不在身边,取而代之的是手持注射器的医生。在穿插与撞击中他再一次地欺骗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潮的热浪几乎同时将他们裹挟而去。燕理把好几股粘稠腥热的精液射进了柳灿旻体内,从腰腹到大腿都在颤抖;柳灿旻脚趾抠着床单射在了自己身上,积压已久的欲望一经释放便来得格外猛烈,射得从小腹到前胸都沾上了斑斑白浊。他们大口喘息,燕理倒在柳灿旻身边,后者翻过身去抱住他的脖子,胡乱亲吻他的嘴角与下颌。

“真理哥……”

“嗯?”

“带我走……”

嗓音被情欲浸泡得软腻,用的却是命令的语气。他需要,他也认为,燕理有带他离开的义务。无论是去往天涯海角,还是穿越冰天雪地,他都会死死追随。因为他相信燕理还爱着他。

燕理确实爱他,正因如此才狠不下心拖着他一同坠入阴谋与战争的泥淖。今夜的欢爱是补偿,更是诀别。他心里这样想着,温柔地抚摸着柳灿旻的长发。

“再做一次?”

“好。”

于是他们重又拥抱再了一起,满含近乎绝望的爱意亲吻并啃啮着对方。他们谁也没有去想明天的来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古寺钟声阵阵,庄严静谧。燕理站在长长的石梯前,抬头望向山顶的金霞寺,心里有些紧张。今日他来,是来寻一个人。他们已经许久没见,几日前,燕理甚至不确定对方是否还活着。

那年他狠心推开对方,那人眼中的不舍,痛苦与埋怨,成了他时常记起的噩梦。一别经年,锦书难寄,好不容易等万事尘埃落定,燕理归顺投降,还谋了个有名无实的差事,第一件事就是寻找爱人的踪迹。

他差人多方探听对方的消息,却没想到对方会出家。当时燕理接到信,刚看了开头两句就吓白了脸,好在最后信里说对方只是带发修行,他才松了口气。

那么好看又柔顺的秀发,剃了该多可惜,至于为什么没成为真和尚,燕理笑着猜测,大概是太笨了吧。

金霞寺里,柳灿旻正跪在佛前念经。

当年他与燕理分离,度过了一段十分艰难的日子,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来到金霞寺,一住就是整整四年。当日,他曾想要皈依佛门,剃发出家,金霞寺的主持度灭大师却只是笑着,让他再等等。

等到何时?度灭大师笑而不语。

于是柳灿旻开始带发修行,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他每日焚香礼佛,洒扫寺院,过着清苦的日子,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中,他觉得自己很平静。

虽然他有时也分不太清,这种平静是否是另一种心灰意冷。

寺里的钟声响起,深沉清远。柳灿旻刚好念完一套经,对着面容慈祥的大佛拜了拜,起身准备去继续完成今日的功课。一转身,却见一个身材修长的人站在门口,逆着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灿旻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紧接着开始躁动。

尽管看不清脸,他却依然能够感受到对方炙热的目光。朝阳照出男人的轮廓,举手投足,他都无比熟悉,永远不忘。

那身影曾夜夜入梦,与他缠绵相拥,可醒来只有冰冷的床褥,和被自己泪水打湿的枕头。

“是我出现了幻觉吗?”柳灿旻喃喃道,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一步步走来。直到面庞逐渐清晰可见。柳灿旻眼里突然落下一滴泪,砸进尘埃里。

原来他还活着……还活着。

燕理也看见了那滴泪,仿佛砸进他心里,砸得他胸口发闷,心脏生疼。

“要不亲手摸摸,看看是不是幻觉?”他试图故作轻松,可嗓子还是微微喑哑。他想让柳灿旻摸摸他,让他知道自己是真的,也让自己知道,对方也是真的。

可他没想到,时隔多年的温柔触碰并未发生。对方竟偏头胡乱抹了下脸,然后一脸冷漠地从他身边直直走过,好像他们并不相识。

燕理猛地转身拉住柳灿旻的胳膊,却被对方用力甩开了。

“施主请自重!在佛祖面前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灿旻红着眼,倔强地瞪着燕理,燕理又气又笑,不懂对方在闹什么脾气,抬脚逼近。

“我与自己媳妇拉扯,要什么自重。”燕理微微低头。“几年不见,脾气见长。不投怀送抱也就罢了,冷着一张脸装不认识是什么意思呢?”

柳灿旻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头来,佯装不在意地说道:“你我已经毫无关系——”

“柳灿旻你敢再说一遍?!”

“是你要和我分开的!”

柳灿旻声音陡然提高,引得远处两位僧人抬头看了过来。他察觉到自己失态,试着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语调:“如今度灭大师已经允我在金霞寺带发修行,我不再是红尘中人,也与你再无瓜葛,请你不要来找我了。”

见柳灿旻态度强硬地与他划清界限,燕理脾气也上来了。

“你想当和尚,人家收你吗?寺里住了四五年吧,带发修行?难道你没看出来人家是在委婉拒绝你吗。”燕理语气戏谑。“你知不知道战乱那几年多了多少和尚,四处化缘讨饭,有些和叫花子也没什么区别。现在正八经的和尚都会讲佛,就凭你这小脑袋,光是念都念不明白吧?”

燕理刻薄的时候,语气一如既往地欠揍,气得柳灿旻当即挥出一拳,冲着燕理的脸上招呼过去。燕理微一偏头,拳风擦着脸颊过,差点就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柳灿旻知道燕理爱惜自己容貌,以为对方会躲远点,没想到真差点打到,而错愕的功夫,他被男人一把抱进了怀里。

熟悉的拥抱,熟悉的喂饱,熟悉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这曾是柳灿旻无数次渴望能够重现的场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理笑着道:“发火也别打脸啊,破相了你要怎么赔我?”

“谁管你!滚!”

柳灿旻奋力挣扎,拉扯争执的声音最后惊动了主持。笑眯眯的大和尚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手持着一把竹枝扫帚,四两拨千斤地分开二人。

“佛门乃清净之地,不可喧哗,不可喧哗~”一身腱子肉的大和尚笑眯眯地劝架。“既然柳施主暂无意与你同去,何必强求?来日方长嘛。”

度灭和尚一脸笑容,燕理伸手不能打笑脸人,再来,这度灭和尚刚刚轻轻松松就推开了燕理,一招半式便显示出了深厚功力,燕理不畏惧和对方过招,但也没必要。

“大师说得对,是我唐突,冒犯了。”燕理抱拳作揖,眼睛却紧盯着柳灿旻。“明日我还会再来。”

“明天也别来!”柳灿旻抢过度灭和尚手里的扫帚要揍人,被度灭和尚笑呵呵地拦下了。

燕理装作没看见柳灿旻的气急败坏,转身离开。度灭和尚挥手遣散了众人,拿回扫帚继续扫地,留下柳灿旻一人站在原地,心脏还在突突地跳,有紧张,有激动,有些期待,也有些迷茫。

第二天一早,柳灿旻有些纠结地拉开房门,顿时垮下脸。昨夜下了雨,清晨的空气清新怡人,本该让人心情愉悦。可柳灿旻心情好不起来,因为燕理就站在门口,如同他昨天说的那样。

这会儿倒是说话算话,早干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灿旻决心视而不见,可对方偏偏阴魂不散地跟着他。燕理这次学聪明了,不吵也不闹,任由柳灿旻赶他撵他,他不呛声,也不反驳,只寸步不离地跟着。跟得太紧,不用主持出面,自有别的僧人委婉地出言劝阻,将燕理赶走。

佛门圣地,岂容你们这些小情侣在这里“打情骂俏”?

燕理天天来,一来就是连着十天半个月。后来,连来金霞寺拜佛的香客都知道了,柳灿旻的前夫从战场归来,希望住在寺里的爱人能回心转意。

看着曾经那么体面的人成天被寺里的僧人赶来赶去,柳灿旻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决定再找燕理好好谈谈。

寺里已经住满,所以燕理暂居山脚的客栈中。自从住进金霞寺,柳灿旻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山。他顺着石阶一节一节地往下走,头一回觉得这条路这么长。燕理就是这样每天来来回回地来找他吗?若是想在日出前就站在门口等,大概天不亮就得开始往山上走。

柳灿旻一时心软,又猛地晃了晃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当初燕理那么狠心地赶走自己,说好的生同衾,死同穴,他都可以反悔。心软原谅他一回,可下一回呢?他会不会又是被抛弃的那个?

太阳要落山了,灿烂的夕阳洒在地上,无限美好。柳灿旻终于站在客栈门口,却有点胆怯。待会儿怎么开口,撒泼打滚?痛哭流涕?太难看了。柳灿旻叹着气抬头,看见燕理沐浴在金色的夕阳里,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然而,一声突兀的“爹爹”打破了这片刻的美好。

突然有人抱住了柳灿旻的腿,稚声稚气地开口道:“爹爹,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柳灿旻一惊,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正是他尚且年幼的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理的神色也陡然变了,微微蹙着眉,目光来来回回在柳灿旻和那小姑娘之间打转。柳灿旻察觉到燕理的不悦和疑惑,一把将孩子抱起来按在怀里,不让燕理看见小姑娘的脸。

“我、我改日再来——”

“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啊。”燕理长腿一迈,握住柳灿旻的胳膊,微微用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我准备了饭菜,先吃了饭再回去吧。”

见柳灿旻不松口,燕理继续劝诱道:“总不能让孩子跟着饿肚子,嗯?”

小姑娘眼睛眨啊眨地看着燕理,看了半晌,突然开口:“叔叔你长得真好看。你的头发为什么和我们的不一样呀?”

说完,小姑娘伸出胖乎乎的小肉手,抓住了燕理的一缕金发。

柳灿旻吓了一跳。从前,燕理最是爱惜自己的头发,偶尔睡觉被柳灿旻压住也要立即抽出来的。他想捉回姑娘的手,燕理却突然将孩子从自己怀里抱了过去。

“叔叔请你吃好吃的饭菜好不好?吃完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的头发和你不一样。”

燕理语气十分温柔,怜爱地轻轻捏了捏小姑娘肉嘟嘟的脸蛋。小姑娘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期待地看向柳灿旻。

“爹爹,我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灿旻被两人拿捏得死死的,无奈之下,只能跟着去了房间。

屋内确实已经摆好了饭菜,还是热的,想来是掐好了时间,算准柳灿旻会来。三人表面和睦地吃完了饭,小孩子吃饱后又闹着要睡觉,柳灿旻无法,只得先将孩子哄睡在床上。

从始至终,燕理就在一旁冷眼看着。

等孩子终于安安稳稳进入梦乡,柳灿旻一回头,便对上了燕理若有所思的目光。

“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柳灿旻装听不懂。

燕理力气惊人得大,将柳灿旻双手反剪在身后,用力压向自己。

“孩子是谁的?”

“捡来的!”

“哦?是吗。”燕理撇撇嘴,往床上瞅了一眼。“怪不得那么丑那么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灿旻心头火气蹭蹭往上窜,在燕理怀中奋力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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