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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雅之神色沮丧的垂下了头,闷闷的道:「我...我没在玩...而且我也放不了手,悠然他说他是真心爱我的,而且他想和我永远在一起...」

徐梦予这回笑的连肩膀都耸动不已,「永远...哈!那年代那门子的童话故事...太好笑了,这种恶心的肉麻话亏他也讲的出口!」

过了好半晌才勉强止住了笑,见李雅之被他糗的脸色发窘,一张俊俏的脸黑的比供奉在庙里的关公还黑,才换上了一张正经的脸色道:「学弟...你都几岁了,怎麽会像个怀春少女一样相信什麽永远呢?说句老实话,如果哪个男的干的我爽,我连他的脚底都会去舔,更何况只是随口说句漂亮话。」

见李雅之脸上的神采越来越黯淡,徐梦予不禁叹了口气,悠悠的道:「好,那我问你,如果他那麽爱你的话,为什麽不跟他老婆离婚呢?」

在离婚这件事尚未尘埃落定以前,吕悠然不想轻易惊扰到李雅之,所以没对他透露过半个字,李雅之完全不知道吕悠然已经和他老婆提出离婚了,他轻垂眼帘,语调苦涩的道:「悠然也有悠然的难处,更何况...这样那个女的也很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只会去想别人的可怜,你怎麽不去想想自己也很可怜!」

眼见李雅之完全的不受教,徐梦予真的有点火了,被爱情蒙瞎眼的男人真的很难沟通!

自己本来就是个没耐性的火爆脾气,刚才不小心就大声了一点,眼见为情所苦的学弟几乎要泪眼汪汪,徐梦予再度按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劝:「雅之学弟,真的别那麽傻,做人要懂得爱自己,别光是去爱别人。」

「爱情这种东西啊...就是要懂得向对方得寸进尺,看对方能为自己做到什麽程度,才能了解对方到底对自己的爱有多少,而不是一退再退,等到哪天退无可退,不小心掉落到深渊里去再来後悔,那就来不及了。」

「如果他真的那麽爱你,早就跟他老婆提出离婚,转而跟你长相厮守了,哪还轮的到他老婆今天来对你示威?爱是要实际的付出而不是光说漂亮话,会说漂亮话的都是玩家,这你还不懂吗?」

李雅之没有回话,只低垂着头,彷佛将自己的全部放空似的,就是不看着徐梦予。

「更何况,跟个已婚的男人能有什麽结果呢?」徐梦予又是苦口婆心的劝。

「....为什麽一定要有结果。」原本毫无反应的李雅之忽然悠悠的道了一句。

「我知道我现在很爱这个人就好了,为什麽一定要有结果。」

「没有结果的恋爱干嘛还谈?」徐梦予被气的反讥一句:「如果明知道之後马上就会分手还去谈恋爱的话,不就是所谓的玩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只垂着头,任由自己的思绪漂流天外,老实说,徐梦予刚才苦口婆心的劝,他没听进去半句。

为什麽每次找人商量吕悠然的事都是给自己讨骂挨?小蓝也是,徐梦予也是,明知会讨骂挨还忍不住想讲的自己,是不是也很犯贱?

只是,真的很想找人说说话,有时心里憋的受不了,就是很想找人说说话。

眼见李雅之闷不吭声,徐梦予气的又想发作,还来不及开口背包里的手机就猛响,接起来讲了一阵後就对李雅之无奈的道:「学弟,我怎麽讲你都不听,现在我要跟我男朋友出去了,没法再陪你。」

语毕又安慰似的用力拍了拍李雅之的肩膀,依旧语重心长的道:「最後还是要劝你一句,人要懂得爱自己,而不光只是去爱别人,别弄得自己遍体麟伤,被爱比爱人幸福,希望你听进去。」

「....嗯。」李雅之轻轻点了点头,神色还是恍恍惚惚。

眼看就快要离开,徐梦予风卷残云似的将盘里的食物一扫而空,李雅之丝毫未动,他根本就没有胃口。

心神恍惚间有个俊朗的男子从泡沫红茶店门口踏了进来,快步走到徐梦予的身边,亲热的拨弄他的头发,脸上挂着温柔的笑问:「我来罗!电影票刚才买好了,现在要走了吗?」

李雅之抬眼一看,惊讶的连下巴都合不拢,指着眼前的男人支支吾吾的道:「李...李廷风!怎麽会是你?」

眼前高大挺拔的男子对李雅之温和的笑了一笑,「对啊...好久不见了,好像上次在学生餐厅看到你,之後就没再见面了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刚刚说他是你男朋友...」李雅之结结巴巴的问徐梦予。

「怎麽你们认识吗?世界真小。」徐梦予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说起来也算缘分吧!你上次不是肠胃炎,要我帮你去弄新生宿营,结果莫名奇妙就认识了,哈哈...细节下次在告诉你吧!」

「可是我跟你说喔!我对你出柜可不代表我对所有人出柜,可别把我是同性恋的事说出去,否则以後要我罩你什麽都免谈!」徐梦予最後又装出一附严肃的脸色警告李雅之。

李雅之笑了笑,淡淡的问:「学长,你很怕让人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徐梦予叹了口气,轻垂的眸光里竟显露了一丝黯然,淡淡的道:「...明目张胆的让别人知道我是社会里的少数民族,对我有什麽好处吗?人就是要求能平安度日,我又何必落了个把柄给别人戳?这社会又不全是好人,排斥同性恋者的有一大堆。」

本来李廷风来了後徐梦予就马上想要离开,看李雅之神色恍惚又有点放心不下,便关心的问:「学弟,我们要去看电影你要不要一起去?」

坐在对面的两个人虽然身体没有什麽接触,看那眼神交流间所产生暧昧的化学反应,想也知道是热恋中的情侣了,自己也不想当那亮的刺眼的电灯泡,李雅之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你们去吧!我晚上还有点事。」

「真的不去?」

「嗯。」

徐梦予拿起桌上的帐单一看,总不好意思剥削一个为情所困,失魂落魄的人,便想直接拿去柜台买单,李雅之一看便是急急的阻止他:「学长!这次让我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梦予笑着用手阻挡着李雅之拼命想抢夺帐单的手,「没关系,让我请好了,已经伤心了就不要再破财吧,只希望你能把我的劝听进去。」

徐梦予买完单就离开了,李雅之踏出泡沫红茶店门口,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台北城里缤纷的霓虹灯一盏一盏点亮,多采多姿的夜生活即将开始。

他没什麽心思去过热闹的夜生活,最近男人来的很勤,昨天晚上才刚说今晚会再过来的,太晚回去的话,男人会担心。

更何况,他也很想见他。

心才刚刚痛过了,一想到昨夜跟男人的甜蜜,心里莫名的又变得甜了。

就是这麽在痛与快乐中往返盘旋,痛的时候比快乐还多,可是就是放不了手。

从东区小巷的停车位里牵出机车,看看表,已经快晚上八点了,跨上机车就以120的时速往家里狂飙而去,也不管路上有没有超速摄影或警察。

被爱蒙瞎眼的男人啊...就算眼前呈现了一条三叉路,左边写着幸福,右边写着快乐,中间那一条写着无法掌握的恋人,男人眼睛上蒙着一条叫做愚昧的白布条,分不清东西南北方向,还是能凭着直觉笔直无误的往前走,往中间那条路稳稳走去,走过去拥抱不能带给他幸福的恋人。

拿自己的生命跟时间去赌,看要牺牲到什麽程度,才能得到幸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色深沉,城市里亮起了万家灯火,李雅之骑着机车穿梭在台北市拥挤的车阵里,很快就抵达了家门口。

迅速在家门口停好机车,走上公寓楼梯,拿出钥匙开了大门,一踏进门口就发现原本一片昏暗的房里灯已经亮了,鼻腔里自然就飘进了饭菜香。

再往里面走个几步,本来就不算大的室内空间顿时一览无遗,很清楚就看到吕悠然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吕悠然好像听到了玄关处的动静,转过头来抛给他一个无比温柔的笑,「雅之,你回来啦?今天好像比较晚喔?饭已经快煮好了,等会就可以吃罗!」

「去帮我盛饭摆碗筷好吗?」

「嗯。」对恋人轻轻点点头,帮忙在饭锅里盛饭,又帮忙在餐桌上布置好碗筷,就默不做声的坐在餐桌旁等。

吕悠然陆续将一道道摆盘鲜艳,香气四溢的料理给端上桌,随即在李雅之身旁拉开椅子坐下,见李雅之神色有异,似乎有些落寞,就关心的问:「雅之你怎麽了?看起来好像有点累啊?」

不想让吕悠然担心,李雅之试图让自己打起精神,嘴角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回道:「没有...」

「喔?」一样是带着温柔的笑,吕悠然体贴的将餐盘里最大的一只鸡腿夹到李雅之碗里,「你昨天跟我说你想吃炸鸡腿,所以我今天就做了,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不想辜负了恋人的好意,明明就没什麽食慾,李雅之还是勉强夹起鸡腿往自己的嘴边咬,吕悠然的厨艺精湛,鸡腿炸的外皮酥脆而内里多汁,可是今天吃进嘴里,却有些吃不出滋味。

李雅之默默将鸡腿放回碗里,对吕悠然露出了一个歉疚的神色,「抱歉...悠然因为我刚才在外面吃过了,所以现在没什麽胃口...」

「喔?」虽然脸上微微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吕悠然还是维持他一贯的体贴,温柔的道:「没关系,那先冰起来,等你饿了我再热给你吃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一直等着李雅之回家吃饭,所以都还没有进食,他似乎是饿了,就默默的用起餐来,李雅之只是微侧着头,凝视着吕悠然用餐的姿态,彷佛是洋片里那些教养良好的贵族子弟一般,男人用餐的姿态也很高雅,光看着也觉得是种享受。

为什麽男人所有的一切都这麽好,他真的很想找一个缺点来彻底讨厌他,可是又找不到。

外貌俊美又有才气,温柔贴心又会做菜,对他大方包容,心思又细,连昨夜里他只是随口说想吃炸鸡腿,男人今天就贴心的帮他弄来了。

到底是这个人真的有这麽好,还是因为喜欢才觉得他这麽好,李雅之觉得自己有些弄不清。

吕悠然心思细腻,总觉得李雅之今天愁眉不展,一定是心里有事,随便吃了几口,放下筷子继续的问:「怎麽了?真的没事?」

实在不想让恋人担心,所以只好随口扯谎:「嗯...可能今天太冷了吧?可能有点被冷到了所以觉得累...」

「你讲到这个我忽然想起...」吕悠然笑着从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到客厅,拎了两个百货公司的购物袋走回来,递给了李雅之,「今天下课时经过服饰店,想到天气变冷了就跑去帮你买衣服呢!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男人以前就很爱馈赠,最近更是变本加厉,从头到脚都要包办,礼物三天两头就往家里头送,李雅之觉得他简直是把自己当成洋娃娃在打扮。

一打开购物袋,里面是一件造型帅气的黑色羽绒外套和几件剪裁大方的直条纹衬衫,李雅之一看到标签上的价格不禁皱了皱眉头,「polo最近又没有打折...没打折好贵耶...别再为我破费啦....」

「可是好好看呢,年轻人穿polo很适合啊...」吕悠然想到他今天下了课刚好经过服饰店,从透明的橱窗玻璃外,就看到这件帅气的黑色外套被穿在高大的塑胶模特儿身上,他走近一看就被吸引了目光,觉得李雅之穿起来一定好看,进去店里又顺道这个挑挑那个也选选,不知不觉就买了一大堆,可是结帐时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以前的赠与是出於强烈的罪恶感,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就是想疼爱他,想对他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今天不管怎麽讨好,李雅之都不太开心,吕悠然心里也觉得有点闷,不过转念一想李雅之本来就比较情绪化,自己是个成熟的大人也不要太跟他计较,这麽一想又兴冲冲的要李雅之试穿给他看,「雅之...穿给我看,我看好不好看...」

李雅之无奈的套上那些吕悠然送给他的衣服,他本来就是个标准的衣架子,衣服的质感又好,一套上身瞬间就变的有形有款,十足的型男模样,吕悠然一看又是眉开眼笑,「穿起来真好看呢!雅之好帅!」

「别再为我乱花钱啦...」生性节俭的李雅之忍不住就要碎碎念。

吕悠然不以为意,照样笑的一派灿烂,「嗯...可是我很有钱呢!这对我来说真的只是小钱。」

「我有钱到可以养你一辈子。」男人得意洋洋的说。

一辈子?李雅之忍不住在脑海里反覆默念,这句话是随口说说,还是真心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老是这麽在意男人随口说出的话。

看李雅之脸上还是没有什麽喜色,神采黯淡,吕悠然又走到他身旁,笑着扯他的脸,「今天怎麽脸好臭喔?帅脸都变丑了。」

看恋人频频探问,实在是不想让他担心,李雅之只好又随口胡诌:「喔...好像有点感冒了...」

「真的吗?」吕悠然立刻关心的把手贴附到李雅之的额上,一摸觉得真的有些发烫,不禁担心的道:「嗯...真的有点烫呢...怎麽办...」

语毕立刻打开橱柜往里头翻找,李雅之眼看吕悠然不知在抽屉里翻找什麽,便凑过去问:「悠然,你在找什麽?」

男人头也不回,只专心在柜子里翻找,「我记得之前这里面好像有伏冒,要不然先吞几颗维他命c也行,现在晚了,耳鼻喉科都关了,明天一早再带你去看医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了,应该没很严重。」老实说他根本没感冒。

男人执拗的摇摇头,还是没停下手边忙碌的动作,话语里流露了无尽关心:「不行啊...感冒初期就拖,这样之後会变很严重,我舍不得我的宝贝雅之生病。」

舍不得?李雅之觉得自己的心里又热了。

走过去从男人身後把他抱紧,将脸惯性的埋在他的颈窝,轻声的问:「悠然,你为什麽要对我那麽好?常煮饭给我吃,又老是买东西送我,现在又那麽担心我的身体呢?」

男人依旧没有回头,找不到药品似乎让他变的有些烦燥,嘴里不停的絮絮叨叨:「奇怪了...上次记得明明放在这里啊...」

随後,自然而然的抛出一句:「那还要问?当然是因为我很爱你。」

吕悠然转过头来,温柔抚摸着李雅之的头发,深邃的眼眸里荡漾着无尽柔情,轻声地:「这种理所当然的事不必问。」

吕悠然忽然脑里灵光乍现,语气兴奋的道:「我真笨!现在才九点屈臣氏还有开,我去帮你买个普拿疼或是伏冒好了,你在家里等我。」

「别这麽费心了,今天晚上很冷你不要出去。」而且他真的没感冒。

「不费心,我出去一下就回来。」男人的语气还是一如往常温柔。

忽然间,真的很想问他一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垂下眼,让自己自然而然的问出那句话:「悠然...自从你结婚以後,我是你的第一个出轨对象吗?」

一抬起眼皮,瞬间就在恋人的眼神里捕捉到了闪烁,彷佛能感觉到他呼吸里的紧绷,还有脸上那抹明显的慌张。

不过,那也仅仅只有一秒。

下一秒恋人的嘴角立刻就自然扬起,温柔的笑容就像天使那般纯洁,眼神又回复到了深情,富有磁性的悦耳嗓音轻声的道:「当然罗!你当然是我婚後的第一次出轨,而且是最初与最後的唯一。」

为什麽现在对我说了谎?那刚才说爱我是真吗?李雅之不住在心里苦涩的问。

对吕悠然而言,某方面他认为自己确实是没有说谎,这是他心灵上的第一次出轨,他也希望是最後。

恋人说完了比蜜糖还甜蜜的情话後,就将柔软的唇瓣凑了上来,堵住自己的唇。

等到温热的舌离开自己的口腔後,不管谎言或真实都不想去计较了。

恋人曾亲口允诺要给他的永恒,不管是真是假,他还是想选择盲目去相信。

李雅之有力的手臂紧紧圈住了自己的腰,眼神却流露出某种难以言喻的深刻悲伤,今夜恋人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吕悠然却不知道该怎麽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好紧迫盯人再度的问:「雅之,你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麽了?」

「没...」李雅之还是假装云淡风轻的摇摇头,接着有些腼腆的笑了一笑,「可能是紧张吧...因为我等一下要做一件很蠢的事...」

「其实今天...我也买了一个东西要送你。」李雅之说着就往自己的背包里去翻找,往里头摸索了一阵後,终於摸出了一个丝绒质料的方形小盒。

吕悠然好奇的凑过头去看,「这是什麽?你要送给我什麽?」

李雅之神色慌张的道:「还没有啦...等一下...」接着就跑到厨房的橱柜边,往橱柜里摸出了两根停电时备用的蜡烛,点燃了後就谨慎的放在桌上固定。

望着桌上点燃的烛火在眼里跳动,吕悠然觉得更疑惑了,露出了一个困惑的神情问:「这...又是要干嘛?」

随後李雅之就直接把灯全关了,两人沐浴在天花板上那片夜光贴纸所做出来的淡金色星空光芒之下,再加上桌上两根蜡烛的微弱烛火映照,还勉强可以视物,李雅之有些害羞的道:「因为家里实在太乱没有整理...弄暗一点比较有气氛....」

「所以是?」一头雾水的吕悠然困惑发问。

李雅之望向了吕悠然,虽然光线昏暗,毕竟两人离的很近,吕悠然还是能清楚看到男孩脸上那抹纯真的羞涩,李雅之朝着他轻轻打开了丝绒盒子。

放在盒里的是一对纯银对戒,款式简单大方,很适合男生佩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的神情欲言又止,吕悠然彷佛能从他脸上看到他第一次向自己告白的那种腼腆羞涩,不知怎麽也不说话。後来,李雅之才艰涩的,话音几不可闻的,缓缓从喉头吐出了一句:「悠然...你可以嫁给我吗?」

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小,说话的那个人脸也垂的低到不能再低,可是两人实在是距离太近了,所以吕悠然还是能很清楚听到。

「什麽?」吕悠然一时间有点傻了。

「别再逼我说第二次啦....」李雅之的模样很委屈,「你明明就听的到....」

「可是为什麽?!」过於陷入震惊的男人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拢。

为什麽?就是今天你老婆跑来找我示威之後,一时心有不甘,後来在东区晃着就进去银饰店里买了对戒,不过李雅之只敢在心里自白,没有说出来。

「你不愿意?」连个没有法律效力的也不愿意?李雅之泪眼汪汪的简直要哭出来。

「嗯...我想想...」恋人的行为举止简直是太可爱,吕悠然不住在心里偷笑,脸上却还是要强装镇定。

低下头假装自己在认真思索,在外人眼里十足愚蠢的举动自己看来却觉得很可爱,但还是忍不住想逗逗他,於是便语调坚定的道:「嗯...真的不太愿意耶!」

话一出口只见恋人的神情从羞涩变成了沮丧,在心里窃笑了一番,才摆高姿态的道:「嗯...我是个男人怎麽嫁给你呢?我娶你倒是可以考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出其所料,李雅之果然急切的道:「好,那悠然你娶我,你现在马上把戴在手上的婚戒脱下来。」

连一秒的考虑都没有,吕悠然迅速脱下婚戒,放在桌上。

望着男人终於脱下了那枚他怎麽看怎麽碍眼的结婚戒指,李雅之其实有一股冲动想抢过来,丢在马桶里立刻冲掉,不过,理智不会让他这麽做。

毕竟他也没有权利。

从丝绒盒里取出了一枚银戒,李雅之依旧羞涩的道:「那悠然...你把手伸出来...」

艺术家漂亮的手立刻毫不犹疑的伸出来。

将闪烁着银色亮泽的戒指缓缓套向象徵婚姻的无名指,李雅之一边轻声的问:「吕悠然,你可愿意娶李雅之为你的妻子,对神发誓不论富贵贫穷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

虽然心里实在是很想笑,吕悠然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假装语气很认真的道:「嗯,我愿意。」

男孩随即又追加了一句:「吕悠然,你可愿意娶李雅之为你的妻子,对神发誓不论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

照样是轻轻点了点头,「我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悠然你也照着我做一次。」

吕悠然也一样从盒里取出了另一枚银戒,李雅之立刻就把手伸了出来,吕悠然心里强忍着笑,有样学样的问:「李雅之,你可愿意嫁给吕悠然为妻子,对神发誓不论富贵贫穷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

李雅之的神情很认真,用力的点了点头,坚定地:「我愿意。」

当吕悠然要说出第二句誓词的时候,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可能是在这种光线昏暗不明的情况下,人很容易产生幻视感。暴露在一大片璀璨的星光下,与微弱的烛火互相映照,这种朦胧光线交错的模糊感,让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很紧张的感觉。

他也曾举行过一个古典的教堂式婚礼,当时念的誓词和现在是一样的,可是他并没有产生同样紧张的感觉。

犹记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当人伴郎,在往女方家迎娶的漫长车程上,他与新郎同坐一车,平日形象文静的新郎忽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聒噪个不停,比清晨停驻在窗前的麻雀还吵。

问他怎麽了?新郎说自己紧张,笑着问他不是交往了很久吗?新郎露出了一个兴奋的神情道:「其实昨天之前都没有什麽很真实的感觉,可是你知道吗?今天举行完婚礼之後,就要跟我爱的女人在一起一辈子了!情绪变的很亢奋!怎麽也冷静不下来!」

「真的要在一起一辈子了!」

吕悠然一时间有些恍惚,李雅之便急着提醒他:「悠然,你还没念第二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喔...对喔...」吕悠然终於回神,却一时有些口乾舌燥,觉得自己的心跳变的很快,呼吸也急促,勉强吞了口唾沫才道:「李雅之,你可愿意嫁给吕悠然为妻子,对神发誓不论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

男孩依旧是坚定地:「我愿意,我愿意嫁给吕悠然为妻子,对神发誓不论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相伴。」

刹那间,吕悠然不知该怎麽压抑自己的激动情绪,手指颤抖的忘了去帮李雅之套下戒指。

很奇怪,到底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他不懂。

「悠然...你怎麽都没有帮我戴上戒指...」李雅之露出了一个疑惑的神情问。

吕悠然依旧是没有帮李雅之戴上戒指,只是握住了他年轻恋人的手,温柔的问:「雅之,你很在意形式吗?」

「....我知道这样很蠢,其实以一个第三者的身分我不可能成为你的配偶,可是如果你是单身的话,在很多承认同性婚姻的国度,如果你愿意,我真的可以成为你的妻子,和你一生牢牢綑绑在一起。」

李雅之轻垂眼睫,在纤长睫毛的覆盖下,吕悠然还是能够清楚的看到男孩眼眸里满溢的深情。

措不及防间,就被年轻的恋人拥入怀中,恋人只是真挚地:「悠然,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想成为你的妻子,也想成为你的丈夫,不想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想成为你生命里最特别的那个人,我真的想和你一起寻找永恒。」

「就算徒具形式也好,没有法律效力也罢,没办法写在身分证上也无所谓,只有这个夜里也行,这个夜里,请让我成为你的配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不知该怎麽形容自己心里的激动,明明求婚场地也糟到不行,如果不是现在已经关灯的话,背後餐桌上有一堆尚未收拾的残羹剩肴,再走个两步路那边放着一大袋刚捆好的垃圾,没有烛光晚餐,没有大束鲜花,没有优美场地,什麽该有的都没有。

这里什麽该有的都没有,有的只是两颗紧紧依偎的真心。

自己曾经有一个隆重盛大的古典教堂式婚礼,身着正统英式优雅礼服,身边牵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丽妻子,接受来自各地亲朋好友的真挚祝福,场面浩大,人人称羡。

可是,婚礼完後身体却只有疲惫,一点也没有愉悦的感觉。

那又为什麽现在会有这种激动的感觉?是因为跟个笨蛋久了会被传染?

还是因为这就是爱。

将没有法律效力的婚戒缓缓套在了年轻的恋人手上後,男孩又温柔的说:「最後,请和我交换誓约之吻,当这个吻结束之後,你已成为了我的配偶。」

两人的双唇缓缓密合,当四片温热的唇瓣分开之後,吕悠然兀自怔在了原地,然後久久,都没有说话。

虽然室内光线真的很昏暗,男人轻垂眼睫,他的睫毛很浓密,几乎要盖住眼睑,男孩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悬挂在眼眶处,宛如晶莹宝石般透明的水滴,从男人的面颊悄然滑落。

「悠然?悠然!你怎麽哭了?」李雅之慌张的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迅速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别看!」

李雅之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办,只好任两人杵在原地,然後又过了很久,才听见吕悠然用着哽咽的语调,轻声地:「其实我已经结过了婚...可是....」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结婚.....」

李雅之忽然心口一热。

他试着想挪开吕悠然挡住自己脸的手臂,「悠然...让我看看你...」

吕悠然还是死都不让他把自己的手臂移开,两人玩了一阵攻防战後,吕悠然索性躲到李雅之的怀里,把俊美的脸深埋在恋人温暖的胸怀之中,迟迟不肯抬起来。

「悠然...你到底怎麽了?」眼见吕悠然迟迟不肯把脸抬起来,李雅之紧张的问。

「虽然好像很蠢....可是我很感动。」怀里猛吸鼻子的恋人讲话还掺杂着浓浓的鼻音,忽然又语带不满的道:「谁准你把笨蛋病传染给我的?」

「害我...害我变的这麽容易感动...都是你....」

很奇怪,一但喜欢上一个人,泪腺突然就变的发达了,再怎麽坚硬如铁的心脏都化为了绕指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奇怪的是,吕悠然并不讨厌变得软弱的自己。

「悠然,你感动吗?」李雅之又温柔的问。

「嗯。」怀里年长的恋人用力点了点头。

「那...爱我吗?」

「爱死你了!」吕悠然用尽全身力气搂紧了李雅之。

李雅之抬起吕悠然的脸庞,然後温柔的吻了吻他的眼皮,舔去残留在他脸上未乾的泪痕,随即深情的拥紧他,「别哭,要不然我会心疼…」

「那下次就别又做些笨蛋事,又让我太感动…」虽然嘴里看似不满的嘟哝抱怨,吕悠然脸上却带着一抹无比温柔的笑意,紧紧依偎在他年轻恋人的怀里。

当见到男人真情流露的一瞬间,不管是男人的老婆也好,过去众多的情人也罢,对自己说过的谎言真话,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想跟这个人在一起。

就算没办法一起寻找所谓的永恒,也想抓住这个人片刻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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