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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寡夫门前时非多
梅子酒99
1.捡了个“omega”
是夜,一声杀猪般地惨叫响彻云山村。
一座偏僻的土坯房子前,一个胡子拉碴,满脸皱纹的老男人倒退着,被高高的门槛绊倒在地,连滚带爬地后退,脸上满是惊恐。
他左手攥着右手,弄的两只手上全是血,此刻,鲜血还顺着指缝汩汩冒着,落在泥土地上,让一小片地颜色变深了些。
门里,一个清秀的年轻omega拿着把锋利的菜刀,刀上有血,可他脸上满是司空见惯的漠然:“这次是手指,下次再敢来,你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他将手里捏着的半个带血的手指丢到那人身上,大力拉上木门,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脆。
“妈的!你个克死了alpha的寡夫装什麽清高!”
老男人忍着断指之痛,站起身使劲踹门,破口大骂,
“当老子稀罕呢?长的一脸狐媚相,还天天释放信息素,不知道勾引了多少人,是被多少人玩过的破鞋,老子睡你都嫌髒!”
骂骂咧咧不堪入耳的声音持续了十多分钟,门口才响起脚步声。
倚在门上,仅有一门之隔的袁满听了满耳,他垂着头,卷翘的睫毛不住地颤着,待到脚步渐行渐远,他才擡起头,眼中含着丝丝屈辱的泪水。
自从丈夫醉酒身亡后,克夫,破鞋,狐貍精,这些词就成了村里人打在他身上的标签。
可明明他一直安分守己,是那些见色起意的alpha的错,为什麽成了衆矢之的却是自己?
擡头,试图仰回将要涌出的泪水,却发现应高悬空中的圆月不见了,夜空被一层乌云笼罩,空气也闷的很,似是要下雨了。
没时间再伤感,胡乱一抹脸,袁满来到墙角处,这里白天向阳,晒了些细土,为了给二宝睡,否则孩子会起痱子。
他晒了三天才差不多半干,若是被淋湿了就前功尽弃了。
夏日的雨说来就来,袁满刚拿了布袋和铲子蹲下,一道闪电照明天边,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雨势兇猛,袁满弓起背遮住打在土上的雨点,快速收进袋子里,将打湿面积降到最小。
可他的身体纤瘦,终是挡不住雨点的速度,收了一半不到,其它的就已经同雨水混合成了泥巴。
懊恼自己为何没能早些察觉天气变化,他将小半袋土抱进怀里,护着放进门口边上的柴房里。
衣服已经湿透,贴在身上很不舒服,袁满拧了下洗到发白的黄色T恤,以手做伞想跑回去换衣服。
咚咚。
是有人敲木门的声音,很轻,隐在雨声里几乎听不到。
袁满将要迈出柴房的的脚收了回来,眉头蹙起,莫非是天杀的老光棍又回来了?
不可能,他从来都是翻墙,才不会如此地礼貌敲门。
拿过随手放在水缸上的菜刀,袁满贴着墙来到门口:“谁?说话!”
“救救我……”
虚弱隐忍的声音传进袁满耳中,他顿觉不对,转身通过门缝往外看,第一眼没看见人,视线下移,能看见一双修长的腿,而露出的左小腿已高高肿起,左脚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着。
这人受伤了!
不做多想,袁满拉开门,那人一下栽倒在门槛上,扯动伤处嘶了一声。
袁满蹲下,扶住他的上半身,看了眼人的长相,不认识。
眼睛往门外看,并没发现其他人,他低头望着脸色苍白的男人:“你怎麽了?”
“我摔进了坑里,腿……应该是折了,大哥,求你救救我……”
他乞求着,费力擡手想抓袁满的胳膊,擡到一半头一歪,昏了过去,手也落在了地上,溅起了一点水花。
磅礴的大雨砸在他的侧脸上,满脸都是泥土混着血,看不清面容,有些许可怖。
人都这样了,不能让他淋着,袁满蹲着背过身,费力抓着他的两条胳膊往肩上放,咬着牙,把昏死过去的人背了起来。
男人比想象中的要轻,可袁满长期营养不良,背起来还是吃力的很。
他顶着大雨,寸步难行,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把人背进屋里,炕上两个孩子正安然睡着,没有被雨声吵醒。
袁满把人放在另一侧,绕过去轻轻拍醒儿子小宝。
袁满头发上的雨水顺着脸颊流下,砸在小宝脸上,他不舒服地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爸爸。”
袁满点头,爬上去将两岁多的小女儿抱起,轻声道:“拿着被子,你带妹妹去西屋睡,爸爸刚才救了个人,这一晚得照顾他,别吵到你们。”
小宝坐起来,看了眼对面昏死的男人,乖巧点头,抱着被子下床,跟着袁满来到西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