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警卫先生。」严一宁脸上挂着满脸笑容,就连说话的尾音都不自觉上扬。
警卫也对着他微笑,拉开监狱的大门,此时远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即使只能依稀看出身形,严一宁一眼就看出梁馥以。
梁馥以也看到了严一宁。
当两人的视线交错,严一宁心里一直空悬焦虑的心情,瞬间被梁馥以填满。
「一宁!」梁馥以脸sE红润,像只蝴蝶一样扑簌簌地跑了过来,跑到一半,他甚至差点跌到,幸好他及时稳住步伐。直到冲到严一宁面前,紧紧拥抱住他:「一宁!恭喜你出狱!」
严一宁一双手张开,轻松地将梁馥以抱在x怀中,他的以以现在真实地被他拥抱着。他从未如此渴望拥抱着一个人,而梁馥以总能够打破一些他长期以来的规则。
久违地感受到另一个人的T温,是什麽样的感觉?
就好像失落的拼图,终於拼了回去,只有当他遇见梁馥以时,一切才变得完美。
两人站在路树下拥抱,严一宁能闻到梁馥以头发上洗发JiNg味道,是淡雅的小苍兰香气,跟他的人很相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yAn光照下两人的影子和树影,他们就像路边的情侣,只是一对彼此相Ai的恋人。
「以以,谢谢你。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来。」在上次馥以很急着离开监狱之後,他本以为梁馥以可能不会来监狱接他,没想到他的以以居然来了。
「我是那种人吗?」梁馥以嘟起嘴巴:「你好歹帮了我哥,我也没那麽忘恩负义。」更何况……他本人真的很想见到严一宁,怎麽可能不来?
严一宁一直自诩自我控制力很强,但对上梁馥以,总能让他马上丢弃盔甲。严一宁手捧起梁馥以的脸蛋,开始哄着他:「以以,你不是,你别生气。」
「嗯。」碰上严一宁深邃的眼神,梁馥以觉得自己的小情绪,通通都被哄好了。
「我们别站在这里吹风,你想去哪里?我载你。」
「以以,我都可以。」只要有梁馥以在地方,哪怕是深渊,他也愿意与对方同去。
「那先去吃中餐吧,我上次吃了一间,觉得很好吃。」
「好,都听你的。」对严一宁来说,即使他长期在外面留有眼线,但关在监狱一年多,临河市早已变得不再熟悉。
严一宁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窗外观察街景:「主要g道的好几间店都倒了。」
「好像涨租金了吧,这年头生活不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以,那你之後有打算回去监狱吗?」严一宁在狱中与梁馥以通信,只知道他後来留职停薪,而且还搬出去外面住了,也不知道以以这样失去了狱警的工作,有没有经济压力?
「没有,不打算回去了。」梁馥以摇头:「我现在在上学。」
「上学?」严一宁眯起眼睛,身上那个探测雷达,此时又拉响了警报。
严一宁焦急地劈哩啪啦一大串就问:「你什麽时候去上学了?班上的同学怎麽样?好相处吗?有没有人欺负你?——等等,那有没有人追你?」
梁馥以并没有跟他提到他上学的事情!
他现在要是去上学,遇到了其他b他更年轻的男孩子,会不会就离开自己了?
「停、停、停。」梁馥以用嘴巴制止了他,「你一下子问太多问题了。还有,我只是去上学,你这Ga0得好像我是小孩子第一天去幼儿园回来被家长审问一样。」
「抱歉。」严一宁皱起眉头,「那……你现在是在哪里上学?」他必须立刻马上跟着去学校旁听,守在梁馥以身边,将其他人通通b退。
「嗯,临河大学,音乐系大一,主修钢琴。」梁馥以补充道:「跟休学前一样。」
严一宁不要脸地问:「那……我能跟着你一起去旁听吗?」
「啊?」梁馥以微微一愣,「你怎麽Ga0得像我家长一样,才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严一宁叹了一口气,「以以果然不Ai我了。」
「你、你别胡说。」梁馥以害羞地脸变成了红sE,「谁Ai你了?别乱说话。」梁馥以被戳中了自己的心思,根本不敢再看严一宁。
接下来的路途,无论严一宁说什麽话、讲了什麽笑话,梁馥以都不肯理他,迳自开着车直接前往目的地。
严一宁无奈地捏了自己的手,他得承认,有时候他这嘴还是蛮贱的。只好看到时候吃饭时,好好哄回来了。
梁馥以开着车,两人搭着电梯,到大楼最高楼,顶楼是一间露天的餐厅,可以从顶楼眺望底下的景sE。
餐厅最中间有一个类似圆形的广场,最中间摆了一架透明的水晶钢琴,而现在有一位男子正在弹奏乐曲。
两人被服务生带到靠近广场的地方,从这个方向能够直接看到男子弹琴的姿势。男子刚结束完一曲,又开始弹奏另一首歌。
服务员端上小菜,再替两人倒满白开水,随後离开。
梁馥以喝了一口桌上的白开水,看着眼前的白开水泛起涟漪,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有些开心地看向严一宁:「一宁,我有一个好消息要跟你说!」
「嗯?什麽好消息?」严一宁挑了挑眉毛,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馥以伸出手小力地拍着桌子,用两个人可以听见的音量,兴奋地说:「法院的最终判决……下来了!哥哥的罪名洗清了!」
「太好了!」严一宁激动地站握起拳头,「那……那个人渣呢?」
「他啊,也算是恶有恶报吧,跟哥哥的刑期一样。」梁馥以皱起眉头,即便坏人受到了惩罚,但他的哥哥终究是回不来了。
「以以,谢谢你。」严一宁的眼眸看着他:「没有你,若然也不可能沉冤得雪。」如今,程若然的一个心愿已了。而另一个心愿……
「不,我才要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我有一个哥哥,曾经这麽Ai我。」
其实他们都明白即使做再多,程若然都回不来,可梁馥以却希望哥哥不会永远挂着冤狱之罪,而是成为清清白白之身。
梁馥以眼神变得很认真,他稍微往前靠了一点,手指不停地在桌面上轻轻画着圈圈,嘴唇微微颤动,声音也略带颤抖:「一宁,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以以,你问吧,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尽力回答。」
餐厅的采光很好,yAn光明亮地洒落在每一角,将梁馥以微微颤抖的手指照得更加明显。
梁馥以深x1了一口气,他的手因紧张而不停狂抖。明明进入了一间气氛很好的餐厅,他的心却定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咬着下唇,心跳逐渐加快,有一件事情一直在他心里酝酿许久,还是决定说出口。
而现在,他望着严一宁,很认真、慢慢地一个一个字念道:「那我想问,我可以有一个男朋友,现在这麽Ai我吗?」
梁馥以的眼睛彷佛有千万颗星星,即使放在最黑暗的地方,也依然明媚。
严一宁像是被梁馥以的眼睛,x1进了黑洞,难以回神。
「嗯?以、以……」严一宁震惊地看着梁馥以,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你、你是认真的吗?」
严一宁从没想过梁馥以居然先向他告白。程若然的另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梁馥以永远快乐。
严一宁想:他够格吗?他有办法一辈子都让梁馥以快乐吗?
程若然说自己的弟弟很优秀,说得天花乱坠,他一直是不相信的。
他不相信有一个人,仅仅只是看见一个人,就可以感觉到温暖的yAn光,照S在自己身上。
然而,当第一次真正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Ai上梁馥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宁,你在犹豫什麽?」梁馥以歛起眼神,伸出了他的手放在严一宁的手背上,用手指握住他的手:「我是认真的。」
他以前一直企图掩盖自己喜欢严一宁的事实。他一直不懂自己为什麽总是会莫名其妙想到严一宁,他觉得那只是因为监狱生活太无聊了,而严一宁惹了一堆麻烦,x1引了他的注意,给他的生活增添一点sE彩。
但自从上次发情期,他发现自己好像不能再说对方只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了。
他以前一直看不透严一宁,觉得严一宁是个疯子,然而他才发现疯子其实只是幌子。撕掉疯癫的外衣,严一宁有一颗重感情的心。
一颗……让人不经意为他躁动的心。
「以以,我……我恐怕无法给你一辈子的快乐。」若然Si前的模样刻在他的心底,他只害怕自己又再度伤了梁馥以。
明明已经研议好周密的计画,他却没保护好馥以,甚至让馥以被另一个人玷W了。
他始终不能原谅自己,所以当梁馥以问他的时候,他迟疑了。
他怕自己伤害梁馥以,就像当初他没能保护好程若然一样。可当看到梁馥以期待的眼神时,他的心瞬间乱了方寸。
他做不到放手,让梁馥以与其他人再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怎麽可能这麽做?
梁馥以没有得到想听的答案,还触碰在严一宁手上的手指,却一瞬间凉透了。
「你之前那GU狠劲呢?那GU把编号588打倒的意志呢?你不会要告诉我,你其实不喜欢我,但你睡了我。」梁馥以覆盖在严一宁的手,松了开来。
只因严一宁而颤动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他转过身子,试图掩盖自己流泪的样子。
他以为严一宁会答应,可当严一宁愣住的表情,他才发现什麽叫做「心痛」。
梁馥以嘴角上扬,却是在嘲笑自己:「原来……这一切都只我自作多情。」
「不!不是这样的!」严一宁几乎是本能地站起了身子,餐厅里客人的视线全落在他身上,但他已经顾不得这麽多了。他直接冲上前抱住梁馥以,语气饱含歉疚与焦急:「你没有自作多情,是我,都是我的错。我怕你跟我在一起会受伤,我怕我没办法让你一辈子快乐,我……我觉得我没有资格获得你的Ai。」
严一宁放开了手,他看着梁馥以一脸自嘲:「我大你那麽多岁,又坐过牢,而且身败名裂,我有什麽资格呢?」他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名,可面对梁馥以,却没有那麽自信了。
「我不介意。」梁馥以微微垂下眼帘,低语道:「我不在乎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伸出手抓住严一宁的外套:「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的年龄还是身分,我只是单纯喜欢你而已。」
「你明明有很多优点……而我也有很多缺点。我们都是不完美的人,你怕什麽?」
「以以……」
严一宁深x1一口气,因自卑而黯然失sE的眼眸渐渐有了sE彩。
他的眼角渐渐有了雾气,用手指拨开了梁馥以的碎发,在他的额前轻轻一吻。
这只是一个轻点,不掺和任何一点慾望与杂质。
就只是纯粹的一个吻。
嘴唇柔软地贴在梁馥以的皮肤上,那一瞬间,梁馥以听见了自己跳动的心跳声。
「以以,我Ai你。」
他唰地用手摀住自己的脸,害羞地埋进严一宁的怀中:「一宁,你……你太犯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怎麽办?我还有更犯规的?」严一宁用舌头按住梁馥以的唇角,T1aN拭着他柔软的唇。
薄荷的香气与高粱酒辛辣的味道在唇齿间交融。梁馥以在失神中被拥吻,又在恢复清明时,再度沉溺。
唇与唇之间,触碰的刹那,如花瓣从树上坠落,叠进一片柔软的花海。
在深吻之後,严一宁终於松开了手,梁馥以终於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气呼呼地瞪大了双眼:「严一宁!你是不是要害Si我,快要不能呼x1了!」
「唔。」严一宁轻轻一笑,「以以,那你要来逮捕我吗?」
严一宁眯起眼睛,在梁馥以耳边低语……
「做个非法情人,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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