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正播放着一首轻快的钢琴曲,听得出弹奏的人基本功还在,但弹起来略微生疏。
「这是我最近练习的新曲子。」梁馥以有些紧张地用手指卷起电话筒尾端蜷曲的线,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询问:「一宁,你觉得怎麽样?」
「你怎麽对自己这麽没自信?」严一宁往桌子前方靠,「你弹得很好。我很喜欢,要不是监狱不能带,我每天都会听一百次。」
「真的吗?」他自己听了都觉得好像不太熟练,严一宁不会骗他吧?
「真的。」严一宁眯起眼睛,看着梁馥以的眼睛都变得痴迷,「真想亲自听你弹。」
梁馥以的手很小,指节处圆润,弹琴时弓起的样子肯定很美。
「你……」梁馥以转了转眼珠子,似乎在想着什麽,下一秒脸sE变得b苹果还红,透着一GU羞怯:「等你出狱的时候,可以弹给你听。」
老旧的电话有些微的滋滋声,从电话这头听起来,梁馥以的声音有一点模糊。
「咳,以以……」严一宁感觉心脏突然一瞬间被重击,馥以害羞的模样,总会耳根子红成一条,小脸看起来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吃掉。
严一宁吞了吞口水,试图拉回理智。
「以以,你感冒了?」严一宁又稍微往压克力板前靠近,两人被铁栏杆隔着,只能从电话中交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馥以拿起卫生纸擤了擤鼻子,小声哼了一下:「嗯?好像有点。」
「已经入冬了,多穿一点。」如果可以,他多希望此时能够拥抱着梁馥以,替他暖活身子。
馥以停职之後,两人就断了联系。
一直到开庭後,梁馥以主动以朋友的身分来探监。
天知道严一宁收到探监通知单,人都是懵的。他本来就告诉过亲朋好友和公司,假入牢这事情,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来探监。
重新连系上馥以,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跟他要了地址写信。可即便是写信,也没办法缓解他想见梁馥以的心情,就像现在,他仅仅只是想要在他身边,都只能透过电话。
梁馥以点头,被严一宁这麽一说之後,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一点头晕脑胀的。「我会小心的,谢谢你,一宁。」
手机萤幕摆在一旁,弹出一则通知,梁馥以短暂地瞄了一眼後,对着严一宁道:「时间好像快要到了,我今天搭公车来的,我先去搭车。」
严一宁有一种不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怪。彷佛梁馥以今天回去之後,就不会再来探监了。
本来这件事情他是并不打算这麽快提起,但严一宁为了留住梁馥以,立刻开口:「对了,以以,我……我最近在申请假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馥以正在收拾东西,猛然抬起头:「啊?真的吗?」
「咳咳……之前太常被关禁闭室了,」严一宁说到这里,一直以来没有的道德底线在一瞬间长了出来,突然就有了羞耻心,脸sE微红:「但我这半年来一直都很听话。我已经提交申请了,最快明年一月可以批下来。」
「那太好了,一宁!」梁馥以笑起来一直都很好看,微弯的眉眼柔和了他本身脸型的凌厉,看起来像隔壁邻居家的亲和大男孩。
「以以……」严一宁变得越来越焦虑,他担心两个人会因为身处不同的地方而渐行渐远。一想到这里,他的内心变得非常慌乱,第一次T会到自己竟然如此害怕失去他。
「怎麽啦?」梁馥以感觉严一宁话中有话,他从专心收拾物品的状态,些微抬起头:「你还有什麽事情想跟我分享吗?」
「没有了。」严一宁像只枯萎的花朵,整个人缩了回去。监狱会发生的无非就是吃饭、睡觉、暴动,也没什麽好分享的。梁馥以现在一个人在外面,肯定b待在监狱这样无聊的地方好多了。
他会不会在外面已经交了男朋友了?不然怎麽会看到手机的通知,马上就说要回去呢?
如果是半年前还在监狱的馥以,严一宁不会这麽焦虑,但现在,他突然有了危机感。
「没有的话,我得先走啦。下个月再来看你,期待你假释获准的消息。」梁馥以跟他挥了挥手,讲完後急匆匆地离开。
「好。」不好,他一点都不好,梁馥以这麽匆忙地离开,绝对有问题。可他能怎麽办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时候人真的是自己Ga0没的。
望着梁馥以的背影,严一宁不安的感觉变得强烈,他必须尽快假释出狱。
他突然有点後悔把自己关太久了,当时担心一年时间不够调查,因此选了一个大约会判三年的罪刑。如今他已经过了一半的刑期,只要假释获准,他就可以离开。
他紧紧握着拳,一直以来他总是掌握全局,但是梁馥以却是他最大的变数。出狱之後,以以会不会离开他?
在走出监狱的那刻,梁馥以内心沉甸甸的,好像有什麽东西重压在他的x口处。他回头望了一眼监狱的高墙,心里竟然有一点内疚。他其实准备了很多东西要向严一宁分享,但因後续还有另一件事情,无奈只能短暂地停留一个小时。
他小声嘀咕着:「下次一定会好好补偿他。」随即匆忙赶往公车站。
???
他搭着公车来到了百货公司,并搭上电梯到11楼。
上次开庭之後,他与何雪开始有了交集。
何雪讲话有一点毒舌,但是面热心冷,人还是蛮不错的。开庭的两天後,梁馥以收到何雪写给他的信:「谢谢你的bAngbAng糖,你这在哪里买的?」信件最末端还附上聊天软T的帐号,并写下:「可以的话,你可以直接加帐号传给我,就不用一来一回写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因此在聊天软T聊开来,变成了朋友,平常也会一起出门吃饭。
何雪前几年接下何家的担子,扫过Y霾之後,如今事业蒸蒸日上,梁馥以很是为他高兴。
剪彩仪式结束後,便是交流晚会。何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手里端着红酒,向他敬酒:「馥以,谢谢你今天愿意来。」
「这没什麽……」梁馥以摆了摆手,酒会的场合觥筹交错,他似乎有些不适应,被其他不熟的人敬着酒,Ga0得自己晕头转向的。他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为什麽有一GU晕眩的感觉,但他明明没喝多少酒呀。
「对了,你现在还是狱警吗?要不要来我们公司当模特儿?」何雪敲击着红酒杯,盯着梁馥以脸上的痣,以Omega来说,大部分都长得很柔美,很少像梁馥以这样又帅气却又漂亮,雌雄莫辨的长相。
「暂时留职停薪了,不过………」梁馥以抬起手轻碰何雪手上的酒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轻抿了一口红酒,冰凉的YeT灌入有些发热的x口,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腺T微微发热,衣服摩擦的时候还有一点sU麻的感觉。
他稍微停顿了一秒,稍微整理了一下衬衫,将衣领拉高,才说道:「目前有更想做的事情,小雪,谢谢你的邀请。」
「更想做的事情?」何雪挑了挑眉,用手肘碰了碰梁馥以,一眼「我都懂」的表情,笑着对他说:「说来听听?不会是你家那位反对吧?」
「什、什麽我家那位……?」梁馥以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脸咻地发红,甚至还感觉腺T微微发痒,他气呼呼地道:「我跟他又没有关系!」
「是、是、是……」何雪刻意附和着,用嘴巴发出啧啧声:「你身上的味道啊……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只有淡淡的Alpha味,但那GU强烈的占有慾几乎包裹着梁馥以,试图让其他Alpha无法靠近,甚至是Omega。
「啊?真的啊?」梁馥以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完全没闻到属於严一宁的薄荷香。而且……接见室囚犯被封闭式的隔间整个隔离起来,味道根本飘不过来。
难不成是之前临时标记留下的味道?但是半年了,味道应该散了才对。
何雪无奈地摇头,「Ai情的臭酸味,你自己可是闻不见的。」
真有这麽可怕?梁馥以皱起眉头,说得他都想现在立刻去买抑制喷雾……
梁馥以喝了两三杯之後,头晕脑胀的感觉变得更强烈,何雪帮他叫了计程车,搭着车就回家了。
在车上的时候,他才後知後觉地懂何雪到底在说什麽。可他与严一宁本就只是朋友关系,何来什麽恋Ai的臭酸味?
坐在车子上,他早就感觉头不是单纯喝酒的晕眩而已,还有一种发烧、难受的现象。
计程车司机送他到家之後,梁馥以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的小套房。
他感觉全身都是热的,头痛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他艰难地开了房门,後颈灼热的现象迟迟没有消退,身T完全没有力气再继续走下一步,他终於撑不住,缓缓地滑落在玄关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馥以这次发情期来得猛烈……
他这半年来,每个月都有乖乖打抑制剂,人都平安无事,但今天却突然爆发,费洛蒙充斥整个房间。
「一宁、一宁……」难受的感觉蔓延至全身,像cHa0水般席卷而来。梁馥以紧紧抓着柜子,试图恢复理智,但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却是严一宁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麽,他里突然冒出:要是严一宁在的话,就好了的想法。
如果换作在禁闭室出现发情状况,他拼Si拼活也会施打抑制剂度过发情期,但现在却希望严一宁在他身边……
他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却还是不断地喊着严一宁的名字,「一宁,一宁,你在哪里?」
得不到回应的Omega,只能靠自己。
烧成浆糊的神智,只剩下动物的本能,手不知不觉就往下移。
「好难受……」他的下身很痒,梁馥以除了自己撸以外,还没自己碰过下面。
冰凉的地板也无法浇熄热烫的身T,他的四肢颤抖着,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红肿的腺T释放着浓烈的费洛蒙,彷佛无孔不入的空气,四面八方将他包裹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闭上眼睛,伸出手指,难受地用手伸了进去。
可食指肯定是不够的,他的脑海眼前投S的,全是严一宁,最後y是靠着将食指想像成严一宁,才稍微舒服了一点。
为什麽在此刻还会想到严一宁?
他不懂。
就算之前靠着严一宁撑过了发情期,那麽现在的他,打抑制剂也是可以撑过去才对。他到底为什麽一直想着严一宁?为什麽满脑子都是他?
他不停地在心底否认自己可能Ai上对方的事实,他想,这不过就是发情期的幻觉。
但严一宁的脸、声音和一举一动,却深深地钻进他的心底,令他着迷又旁徨。
说实话,他居然不排斥再跟严一宁za。
甚至,还有一点点期待……
他到底怎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馥以b迫自己不要去想那麽多,但想见到他的心情就在此刻B0发。他憨傻地帮自己纾解,他不想承认,但此时此刻却无b期待着严一宁能出现。
好想他、好希望他在、好希望能与他za……
他一向认为只有恋人之间才会产生这种冲动……
难道自己真的Ai上了严一宁?
梁馥以一遍又一遍将严一宁的名字刻在灼烧的心口。
他闭上眼,浮现的全是严一宁与他相处时的画面,有微笑的样子、疯癫的样子、撒娇的样子……
他终於无法再否认心中那颗在土里发芽的种子,早已长满Ai意的果实。
其实答案早就呼之yu出——
想到他,是因为Ai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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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狱警先生。」严一宁为了假释,人都老实了不少,他乖巧地点了点头,然而这个模样却让李西辰忍不住一阵恶寒,想想几个月前这位囚犯可是犯下不少让人头痛的事情。
李西辰打开囚牢的房门:「那就好,你有告诉家属,请他们在外面等待吗?」
「家属?」严一宁挑了挑眉毛,对这个称呼感到非常满意,轻轻地呵呵笑了一下,眼睛隐隐有些期待:「有说是早上,就是不知道来了没。」
李西辰带着严一宁穿过走廊,「那跟我走吧。」
严一宁再一次望向牢房,每次探监看见若然憔悴的模样,他就一直期盼若然有一天可以从这里走出来。
可惜天违人愿。
李西辰拿递上笔:「在这里登记完跟签属文件,然後去警卫室做最後检查,就可以出狱了。」
严一宁很迅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梁馥以。
「这是假释文件,自己好好收着。」
他接过文件,跟着李西辰来到最後一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警卫室的人已经在一旁等待,做了最後一次的简易搜身,人好心切地告诉严一宁:「可以了。希望这是最後一次见到你,出狱就好好过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