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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娜……”她呢喃,长叹出的浊气带走她所有的哀伤,“我忘不了你……”
已逝之人在漫长时间中,她为之费神悼念。
这份愧疚存在于她的心底。
她还活着,还有很多事需要做。
当今当下,此时此刻。
与其后悔,她仍有机会保护好剩下的她所爱的人。
——
当西弗勒斯走过一扇扇用木板钉着的破旧的窗户,踏在鹅卵石上的脚步发出阵阵回音。
他缓步来到最后一幢房子跟前。
这是他的屋子,而室内正透过窗帘的缝透出昏暗的光,屋里的人一步没有离开。
他推开门扉,一步不停地走入书房。
昏暗光亮的来源地,和他离开房子去参与食死徒会议时相对比,唯有烛火摇曳的光芒明灭有所变化。
他冷漠的目光没有过多停留在桌前人的背影与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上,而是游离到了在书架。
原本堆放整洁的摞摞书籍已经被抽出许多,剩余不多的书籍散乱的堆砌着,像是在向他展示着那个背影的主人因为匆忙而无暇顾及礼仪。
那些被抽出的书籍大多都已被翻阅到边沿,肆意摊开着堆叠在桌面上,显得杂乱无章。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桌前人的身上,对方来也仓促他当时走也匆忙,未曾注意到这一点。
他不动声色打量着对方,目光最终在右手袖管下空蕩蕩的衣料上略微迟滞,以及放置在一旁特殊材质制作的白色义肢,无不昭示着她已失去右臂。
半晌后,他方才转移视线,平淡地问:“研究出什麽成果了?”
桌前人的笔触一停,似乎在犹豫着该怎麽回答。
片刻后,她才将灰败的蓝眸移至他的身上,低哑着嗓子道:“一知半解。推论或许是对的。”
西弗勒斯的表情不变,也没有多追根溯源。
与其说是研究,倒不如说是一个前所未有过的荒唐想法。
“至少你还没把自己搞垮。”他说,“不知道他们从哪得知消息了,看来你无法在这久藏了。走之前,把这里给我收拾好,多余的人不需要知道你来过。此外我也不喜欢淩乱的环境。”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藏匿伏地魔点名追杀的人,在他口中仿佛无足轻重一般。
伏地魔利用了罗塞蒂与英格索尔之间的恩怨纠葛,坐收渔翁之利扩张了他的影响力。
无知的人们几乎都在猜疑着,罗塞蒂的血案与英格索尔的爆炸是否与食死徒有关。
而近来天空上可怖的食死徒标记,像是为了佐证人们的观点,又像是在警告他们——他的确回来了。
西弗勒斯转身準备离开书房,他没兴趣去听罗塞蒂在这件事中扮演什麽角色,又是否她知道并默许伏地魔对她的利用。
他只知道,既然眼前这个女人名义上已经死了,那他们之间漫长的交易就算扯清了。
他的脚步蓦地顿住,回头望着那个女孩,冷漠的声音中染上一丝默不在乎的关心:“多萝茜小姐。”
他叫出她的名字,“以你的脑筋结构,安全一词在你的脑海里没有具体的概念。不要总是做蠢事,尤其是对自己不利的蠢事。希望这一次,不是我和我宝贵学生的永别。”
他轻描淡写的说完后,再也没有看这位脸色苍白的客人一眼,径直推门离开了书房。
他了解那个女孩,她自负,固执,甚至偏激。
他知道自己无法永远庇佑她,而她也不见得需要他的庇佑。
——
在哈利·波特被平安护送至陋居,在第二天下午三点。
果园已经搭起了巨大的白帐篷,长长的紫色地毯的两侧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排精致的金色座椅,帐篷的支柱也被各色的鲜花盘绕,以及尽可能多的装饰品无不显示着主办人在努力营造出婚礼的气氛,以恭候前来参加的礼宾们。
场地外边,三三两两的蜜蜂和蝴蝶正悠閑地在草坪和灌木丛中盘旋嬉戏。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伴随着阵阵欢呼,德拉库尔挽着芙蓉入场,而韦斯莱夫人则带领着比尔。
当司仪正式宣布比尔与芙蓉成为对方的伴侣时,头发蓬乱的司仪在比尔和芙蓉头上一挥魔杖。
奇幻的银色小星星在他们四周升起盘旋,随着乔治和弗雷德引领的掌声响起,装饰的金色气球纷纷爆炸,变成飞鸟和金挂钟在空中飘摆,美妙的乐曲声也随即响起。
赫敏·格兰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台上两位优秀的年青人,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只是那触动的情绪无法抵达心底。
像是被什麽阻碍一般,脑海中模糊不清的身影始终无法真实的呈现出来,这般混沌思绪让人厌烦,也让人酸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