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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话,眼眶却先湿润了些,她而是伸手抱住了你。
你把自己的脑袋搁置在她宽阔的肩膀上,她温柔地抚摸着你的后背,轻叹着,“你长大了啊……”
“我不能留在阿德拉。罗塞蒂的人知道我在哪。我在附近的地方,最多能拖延他们两天。要在这两天内找到你那位朋友。”伊丝塔喃喃道:“要记住,你只是夏洛特。你不是你先祖们的替罪羔羊。”
“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活的幸福。”说罢,她松开了环绕住你腰肢的手臂,她抽出了一支魔杖。
通体笔直呈漆黑,末端手柄经过了精心银色握柄设计,边缘雕琢刻着繁複而神秘的符文花纹。
“阿德拉是禁魔城市。要慎用。”伊丝塔嘱咐道,同时将它递给了你。
你接过那支魔杖。
它很冰冷,甚至有点凉意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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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伸手扯了扯兜帽。
整个天空都是纯粹的灰黑色,偶尔还能够瞧见一点明亮,飘蕩着浓厚的雾气,几乎要遮掩视线。
周围一片寂寥。
除了偶尔响起的呼啸风声,耳畔只剩下煤油灯燃烧时迸射出的细微的火花。
致爱于你Ⅶ
远处教堂的钟声悠长,回音在耳旁萦绕。
一路上,你还是遇见了不少内城的人,他们一见到你就把煤油灯拉开往外走,躲得远远的,避之唯恐不及。
你心无旁顾,接着往前走,越靠近那幢教堂,你便越是警惕。
你已经看见了浓密的暮霭中,两把枪管直直对準了你。
在教堂的门口,两个穿黑袍子的人站在火炬下,高大健壮,戴着长檐帽,裹着黑头巾挡住了大部分脸颊,露出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着你。
这两人是教堂的看守。
他们并没有说什麽,而是踩着地面的积水发出闷响,直直朝着你逼来。
手上提着的恩菲尔德线膛步枪,枪管正指着你,似乎準备随时扣动扳机。
“教会正在进行审判——非内部教衆人士不可入内。”
黑漆漆的枪管指着你,你从没有真正见过这样的线膛枪,被逼的退了两步。
可那两个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你,径直逼近你,枪口始终指着你,脚步也没有停顿。
“我是夏洛特。是莎莉娜所说的选召者。我得到了啓示。”
你的手心开始冒汗,他们的枪口抵在你的额头上,甚至能清晰感觉到,那冰冷的枪管传递来的寒意。
下一刻,你便会被当场击毙。
“……那只是老疯婆子的一面之词,她早就发疯了。教会放过你已经是天赐慈悲。”
“可是我有证据,我要求和传教士阿文克莱尔大人会面——”
话音刚落,其中一人终于将枪口移开你的额头,他用力抓住你的肩膀,迫使你跪下来,“你看好她。我去向阿文克莱尔先生传达她的意思。不允许离开半步,她必须呆在这里。”
他的话语里带着毋庸质疑的威胁,转身走进了教堂。
你不去与他争议,因为另一人的枪口此刻正对着你的胸膛。
你试着与他交谈。
“您知道……这时是谁在被审判吗?”
那人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只是用冰冷的枪管推了推你的胸口。
“你不应该来这儿。”他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我没有办法,“我必须来,我需要知道。”
这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牵挂了。
“砰!”的一声巨响,弹丸从枪膛飞出。
子弹破开宁静,划破虚空,朝着你的胸腹打来。
你侧身堪堪闪避,魔杖指向他,你从没有用过魔咒,老实说这是你第一次这麽做。
“除你武器/Expelliarmus!”
魔杖尖端闪耀出璀璨的红光驱散阴霾,一圈光晕从魔杖顶端升腾而起,化作一条蜿蜒曲折的红蛇,缠向持枪的人。
顿时,持枪者手中的武器脱手,整个人撞在了背后石柱上坚硬的铁制火炬上,鲜血瞬间从他的后背蔓延开来。
你自认为实战能力差的堪忧,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铁甲咒这类的魔咒本身施展对于你而言就具备难度,即便是优秀的巫师也会有失效的可能。
而在实战时,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让你施咒。
死了就是死了。
再厉害的武器或是攻击手段打不中就没有意义了。
体能上的闪避就是最好的应对手段。
虽然那会很疼。
倒在石柱上捂着身子的持枪者身上沾染着泥泞污垢,背后因为撞在铁制物上断了脊椎,鲜血淋漓,都在血泊之中他并没有完全昏死过去,看见你起身后他的第一反应竟只是松懈般叹了口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