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半天才从车上下来。
一言不发地跟在她后面,低头盯着女人走动间轻晃的手,有些失神。
等进了包间,冷悯再看他,却发现他的牙齿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下唇都咬破了,原本红润的唇色此刻被咬得发白,男孩微垂着头,颇为丧气的模样。
噢,像只落难的小天鹅,沮丧又倔强。
冷悯心软了,她早就对他感兴趣,这本无需掩饰。
只是对着他突如其来的示好,冷悯一时没想明白,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才行。
不过现在…随便吧,似乎哄好他比较重要。
男孩已经垂着头坐了下来,白润的指头捏着瓷碗转来转去,不发一言。
冷悯给他的碗和杯浇上热水,顺手拿开他的手。男孩睫毛颤抖,被握住的手腕挣扎了一下,最后却只是微微蜷了蜷手指。
他垂着眼眸看两人贴在一起的手,又咬了咬下唇。
冷悯将水壶放好,转头看他又在蹂躏自己的嘴唇,心底低叹一声,另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微仰头贴上他垂下隐匿在阴影中的脸颊。
闻言待看到她尽在咫尺的脸时,顿了一顿,反应过来后眼睛里簇然多了两柱火苗,揪着冷悯胸前的衣领,朝着她的唇咬了过去。
先是提着气恨恨地揪咬着,在刚淡下去的齿印上又叠了一层,很快便缓了下来,有些眷恋地轻舔着,让人无端感受到了些许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悯有些不自在。
她看不得他的低落,他应当是趾高气昂的,即使是伪装出来的温和也比如今这般有些失落自弃的模样要好得多。
女人又是在心底浅叹一声,敏锐地意识到——也许一开始是见色起意,可现在…她似乎惹上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尤其是她失策了,姿势又没把控好,弯着腰也实在累人,特想和他说一下,咱歇会等下再来行不?
不过好在没一会闻言就放开了两人紧贴着的、湿润中还带着些许血腥味的唇,只是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抓着她的手将人拉过来按在他的大腿上,又微低着头亲过来。
冷悯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胸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还有点霸道是怎么回事?这难道不是她的剧本?
“咚咚咚”——几道沉闷的敲击声过后,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便有服务员推门而入,似乎也被惊到了,慌张地又关上门,把站在她后面准备上锅底的另一个人也吓了一跳,两人在门外小声地吵起来,慢慢才静下去像是在低声讨论啥时候进去。
冷悯本以为自己脸皮已经算厚的了,没想到他更胜一筹,压根不理会外面的喧嚷。
等到两人分开时,冷悯的唇上全是浅浅的牙印,被他像盘舍不得吃的点心似的来来回回又舔又咬。
男孩的手还捏在她的下巴上,额头紧贴着额头,低喘间温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动着,像是稍有不慎立马又会燃起火花。
闻言眼眸低垂,在两人的阴影间垂眸看她红肿的唇。他声音低哑,比往常成熟了一些,和她说,“我没有骗你。”
冷悯愣愣地,看向他的眼睛,像是在思考他这说的是哪一茬,但很快男孩自己就解答了她的疑问。
闻言的脸颊依然是红的,神色却很淡定,“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要在意我。”他说出这话时,仿佛生来就应当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悯明白了他的意思,按理说如果是别人讲出类似这样居高临下,像是在命令人的话,还真是怪让人讨人的,但是他一说,冷悯却觉得…
比起命令,这分明是哀求。
倔强地隐匿着的哀求,或许需要几重解密才能体味其中的意思——“求你…认真地对待我…”
小天鹅没有低下它的头颅,但它的眼睛已经红得要落泪了。
冷悯一时没有说话,她欣赏着眼前的画面,一边是淡淡的怜惜,一边是…想要摧毁的暴虐。
见她没有回话,男孩的眼眶又红了几分,“当然,我也会想着你。”他稍稍仰着头,用像是施舍般的语气说到,要不是带着湿意的眼眶和耳垂上的红晕破坏了他的居高临下,这句话怎么听都十分欠揍。
冷悯忍不住轻笑起来,这突兀的一切竟被他说得这样自然而又笃定,让人甚至问不出为什么。
她甚至可以设想得到,如果她那样问,那闻言会是什么反应。
必定是瞪大了眼睛看她,而后眉头一皱,大声回问,“不然你还想怎样?”
只是从话语中透露出两分惊慌和惶恐。
那么,闻言,你说...
是玫瑰驯服了小王子,还是我将驯服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冷悯没有直接回答他。
而是一手按在他的颈后,让两人皆早已湿润微肿的唇瓣再次密不可分,但这一次,不是小打小闹的孩子般的亲吻和啃咬——
柔韧的舌头肆意进攻,扫过绷紧的牙关,舌尖划过另一条小舌的边沿,又闪躲回避。反复几次,待对方已经失去耐心地迎上来时,才狡猾地与之交缠。
即使在略微昏暗的灯影下,也依旧能看出此时闻言的脸已经通红一片,只是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憋的。
其实在闻言心里,此时正来回闪烁着几个大字。
“太撩了。”
“喘不上气了。”
“不行、不能输。”
这样具有进攻性的她,身上弥漫着一股令人着迷的气息。
即便那般的慵懒挑逗、漫不经心,却宛如炙热的火焰,拥有真正致命的吸引力。
闻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飘忽起来,如同一只小小的飞虫,在恍惚和晕眩中打着转朝火焰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
后来如何了……
他似乎没有死在那片火光之中。
脑海里闪过一些两个人在大夏天开着空调吃火锅的画面,她好像被辣得嘶嘶地抽气,噗,还辩解是因为嘴亲肿了。
闻言意识到自己在笑,肃了肃脸,从床上下来。
但当他对着镜子洗漱时,却发现那抹被他自以为按下了的笑依旧挂在脸上,扬起的嘴角让他终于看起来像是这个年龄的学生,眸子里藏着星星点点的天真和期许。
闻言不大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只是想到她,便又觉得不是不能接受。
或许她会喜欢?
闻言看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短得有些扎手的发茬,心想——其实我头发长点比现在好看。
唔,倒也……不介意让她,多喜欢我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说他现在心情有多好,那么当他在下午的某一节课上,突然想到两人压根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时,心情就有多差。
闻言把新通知打开了三遍,反复确认没有新加好友,又来来回回在通讯录和好友列表里从头到尾“检阅”了一遍。
确认手机是没有用了,他又开始托着腮皱着眉在记忆里苦找有没有什么漏掉的片段,把昨晚坐上她的车,到回来时下车的过程回溯了好几遍。
居然一丁点与联系方式相关的信息都没有。
昨天他们光顾着干什么了?!
坐车,亲吻,吃饭,亲吻,坐车,亲吻。
傻子!大傻子!
闻言也不知道他是在骂她还是在骂自己,无论如何,这件事实在又傻又好笑得仿佛是假的。大约再不着调的作者也不会编出这样无厘头的drama剧情。
但他在恼怒过后,那被掩饰的心慌依然不可避免地涌上心头。
昨晚太像一场梦,骤然而迅猛的心灵相接让人以为他们已然熟识了许久,甜蜜的亲吻缱绻又缠绵,谁会记起那只是方才虚虚牵起的一根红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拢共只见了三回,几乎没有什么信息。闻言别无他法,时而愤愤地想“我忘了难道她也忘了不成,没准是个花丛好手,最爱折腾这种露水情缘。”时而又委屈地找出一大堆原因,安慰自己“或许就是这样呢,周六的演出,她要是没来再另说。”
周六的演出,他去得极早。换好舞台装后在幕后望着稀稀拉拉入场的观众,看了许久,也没见到那个人。
闻言心里好笑,这才几天,他还要因她化作石头不成,不来就不来,有种这辈子都别被他见到。
他转头进去继续为登台做准备,瘦削的身影在利落转身时似乎砍断了一些什么。
今晚谢幕时,掌声似乎都比往常更热烈一些。闻言似乎听到台下有人在小声讨论说他情感好到位,他冷着脸,从送花的女孩们手里接过几束各式的花束,抿抿嘴鞠躬致谢。
或许是因为他往常也不怎么热情,所以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倒是有几位,似乎是在网上看了什么帖子,特地找过来的女观众,互相推搡着一脸羞涩地请求合影。
放往常,闻言十有八九是拒绝的。他不太喜欢与人合照,那往往会显得他与别人很不一样,即使这个不同并不是贬义,但在他看来,实在没有任何必要。
婉拒的话刚要说出口,吐出前却突兀地在嘴边替换成了另一个词,“可以。”
话脱口而出的一瞬间闻言体会到了一股报复的快感,但下一秒那微不足道的快感全都化为了对自己的嘲讽。即使如此,他也不知道在赌些什么气,最后甚至连签名都应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他一反常态的举动和网上传言出入很大,有个姑娘憋了一下最后还是红着脸问他能不能加个好友。
“忽——”中性笔在印着粉色印花的精致本子上突兀地拉出一条长长的斜线,闻言愣了愣,回过神来,说,“不好意思,我再另外写一个。”
“那…可以加吗?”女孩双手紧握着自己的手机,一脸忐忑地仰视他。
闻言翻过另一页,快速签完后将本子合上递会给她,“不行。”
许是他不自觉露出了吓人的冷脸,那女孩面色一白,诺诺应了声“好吧”,便尴尬地拉着同伴离开了。
她的一个同伴似乎在安慰她,也不怕他听见似的,音调偏高地边走边说边说,“不加就不加,态度还那么差,牛什么牛啊。”
因为折腾了一些时间,等到他换好衣服出来时,天色已经渐显昏暗。
闻言看看天,又盯盯地,往出租车点走的步子放得又慢又轻,似乎心底还是抱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或是希望这一天能结束得慢一些。
这一周发生的事,都不像是真实经历的,或许真是梦也说不定,哪里会有人,就那样恰到好处地冒出来,然后妄想托着他。而那般没有理智扑火的飞虫,也绝不可能是他。
在意?我什么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