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信,她无故杀人?
还是这名地理教师自己有前科?
办公室内又没有摄像头。
下周三的创意写作课,伍千莲又带何桦林的手去。
同桌恰巧,又是之前那位。
“真精巧,是出自名家之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心不在焉:“嗯。”
“哪位?”
她不答。对方知趣地坐正,闭嘴。
课,能逃的都逃了。考上W大,就是她聪慧的证明,她不是那种,要依靠大学改命的人。她也不信人的命能靠它物改。
她对大学所有的索求,只有,毕业。
这节课还来,是欣赏这位老师的反应。
只要还带何桦林的手,就没有和他分离的感受,就能外出,能活动,能暂时地闻到人的味道。
果不其然,老师的脸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发白。
她问旁边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师。”她根本没听过他的自我介绍,可能,这名老师根本没介绍过自己。
她也没去看课表上的注解。
“于杨。”
“谢谢。”
下课,她跟着于杨来到他的车上。
他跪下,为她口。
伍千莲的牛仔裤褪到膝盖上,于杨的脸埋进来。
舔得很尽心,伍千莲靠在椅背上,虚起目光看向车库外。
明烈的天气,阳光,空气中好像有过度盈满的水泡。
她的手指插进于杨的发里,这样的动作,她还没有在何桦林身上实践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总是把脸靠进他胸膛,希冀他抚摸她的发。
她高潮。
说不清到底靠于杨的侍奉还是她自己的想象。
期中,交完所有科目的论文,应付完考试,伍千莲再没去上课过。
好几日过,她想起来,她遗忘了和秘书的约。
事前,秘书贴心地打来电话,提醒她婚期将近;事后,她再不提。
附近的咖啡店内,她们再见面。
上次相见,她是爸的秘书,伍千莲的代管人,这次,她是爸的太太,伍千莲的继母。
继母,伍千莲轻轻地咀嚼了下这两个字。
没有味道。没有亲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秘书照旧地关心她,没有更改,没有进步:“你太瘦,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伍千莲说:“一日三餐。”
秘书笑道:“你骗人。”
她的肚腹已经大了,连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钻石戒指,都被衬得小。
伍千莲无由来想:鲜胎活剥。
鲜胎活剥。
她回到和何桦林的家里。
何桦林更瘦了,过度苍白。有时伍千莲抬他起来,想依偎地和他晒太阳,他也不愿意动。
他没有能量,伍千莲也不给他喂食。
除去精液,她不想他有任何的吞咽、排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把今天和秘书见面的事,当笑谈,说给他听。
何桦林淡笑地问:“一日三餐,谁不知道你骗人?”
他的语气好亲昵,还有点像大人。伍千莲微笑起来,笑容扩大,眼睛弯起。“不想吃,有什么办法?”
她和他说,小孩都是小小的,在肚子里的时候,折叠在一起,也丑丑的。
要是剥出来……她笑道:“要是剥出来,就死死的。”
何桦林注视着她,望进她眼睛:“你不要死。”
“什么?”
他认真:“你不要死。”
创意写作课过了,还有几门,也擦边地过了,可是缺课太多,到底还是有两门没有过。
伍千莲坏脾气地指责何桦林:“都怪你,害我补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桦林回她:“你少和我做爱,怎么会不过?”
天。他还和她对着干。
他还是瘦,只是,伍千莲不再那么希望他死了。她怕午夜睡醒,连拥抱的人都没有。
她真的一日三餐,和他一起。
把他当宝宝,体贴地喂他。
也体贴他那条断臂。
当时想,要限制他的活动能力,不让他跑。现在想,他断一条臂,她更有照顾他的理由。
浴室的暖气里,她甜甜地笑。
何桦林被她安放在马桶上,由她清洁着。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伍千莲只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考后,她轻轻地开口:“何桦林?”
“嗯?”
“何桦林、何桦林、何桦林。”
“嗯。”
寒假。日子回归到之前那种,二十四小时贴合在一起的状态,更甜蜜。
伍千莲为何桦林从网上购来轮椅,不外出,推着他从阳台到卧室,到客厅,到洗手间,厨房。她把这叫游戏,何桦林说她折腾他。
她们在厨房尽头的小阳台做爱,那里打开窗,春天的时候,有一株硕大的樱花树开放,如烟的樱花,睡在挨近的矮屋的顶上。
伍千莲进入何桦林的体内,揉弄他的乳头。
看他也如那樱花一般,挨在窗台上起伏。
日子平静,几近幸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伍千莲不再需要那只断手。
手机新闻给她灵感,第二天早上,对坐吃面的时候,她把面汤煮熟的断手也端上桌。
她把断手吃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有的它欲全部消失,只剩下和何桦林的爱、做爱、做爱、做爱,连精液都不再喂他,只要他开心。
只要何桦林开心。
她渐胖;他还是瘦,丝毫无变。
买来的菜肉全部以他为先,好几次,何桦林被她喂到作呕。摆摆手,示意他真的不能再吃。
可他不吃,她能怎么办?
好几天,连爱都不再做,只是接吻,相拥,并枕而眠。
伍千莲找来于杨。
期中后再无联系,连每周一次的供奉都不再用。他似乎,觉得他已自由。
伍千莲截一张视频的图过来,当天,他出现在她的门外。
她要他跪下,舔侍她,任由她的指甲掐进他脖颈,掐出血来,也不停止。
可是,这还是没能缓解她的焦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一天,伍千莲想出办法来。
她捆绑住他,切他腰上一道肉。
她永远喜爱那里的肉,最柔软,最缠绵,对它有雏鸟般的喜爱。
她将这份肉煮熟送给何桦林时,何桦林终于没再吐。
他看了一眼床上半死的男人,乖乖张口。
伍千莲微微笑。
一月中旬,秘书打来电话,不是为见面,春节的脚步渐进,怎么样,她也该回家小住。
“回家……”伍千莲再次来回咀嚼这两个字。
没有温度,没有回甘。
她对爸的住处已无感情,但是,秘书告诉她:“你今年,连西郊的别墅也没回。”
西郊的别墅,是妈妈留给她的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瞬间的失悔,她大半年都泡在何桦林的肉体上。
她看恢复血色的何桦林,又将这瞬间的失悔遗忘。
妈妈已死。妈妈已死。她不断告诉自己。
无法推脱这份回家的邀请,妈妈的遗产,还要到毕业后才能继承。学费、生活费,全靠爸的慈善。
他对她不做要求,每年一次的相见,她不能不去。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于杨还活着,没有切成小块,存进冰箱之中。她成年了,知道如果再死人,会对她形成麻烦。腹部的肉切了会长,相信,他也会明白从头到尾,她没有要他性命的想法。
可他怎么,这么害怕?
离去前,伍千莲将录像刻入DVD光盘之中,写上他的名字,连他一起送到门外。作他的酬劳。
无论他信不信,她的确没有别的备份。
秘书亲自来接的她,“家”,就在隔壁市,离得并不远。伍千莲看着她悚然的孕肚,只能想,她已是她的继母,为一份亲近,所以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偶尔把目光投向身后,汽车过减速带,一个颠簸,惊起后备箱行李的动静。
秘书笑问:“怎么了?”
她瞧出她的紧张:“行李箱内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吗?”
伍千莲低嗯一声。
“什么?”
“宝宝。”她说。
“宝宝?”秘书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肚子。
到家,爸是不在的,这栋上下五层的花园别墅曾是他与妈的婚房。与伍千莲同龄,二十岁。他不断地修缮,尽可能地维持原貌,直到,秘书搬进。
伍千莲的房间在四楼,整整一层,都是她的。
妈的房间在顶楼,爸也是。
现在,不知道秘书和爸睡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伍千莲小心地推着行李箱走出电梯,来到她房间:已经提前收拾过,一切洁净、饱满、被褥上洋溢阳光的味道。
确定没人,她锁门。
将她的行李箱放平打开。
宝宝……
怎么不是宝宝?
黄色的行李箱就是她的孕肚,内里白色的何桦林,就是她的胎儿。
她剥开拉链,抱住孩子,和他深拥。
“以后你要藏在这里,过两天,我带你去我的家,除夕再回来。”
“委屈你。”这间房除她,不会有人再进入,她还是觉得委屈。
何桦林慢慢扫视过这间房:“没关系。”
晚餐,在楼下的大厅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了于杨,伍千莲再次为何桦林的膳食焦躁。她不能再等,明天,明天,她就要带何桦林离开。
爸坐在主位。
一年不见,这个男人丝毫不老,端正脊梁,一丝不苟。
他通知伍千莲:“后天参加宴席,有个孩子,你去见见。”
什么?
秘书坐在伍千莲的对面,献出笑容:“她才刚回来。”
“她想回来吗?”爸问。
伍千莲放下筷子:“你想我去相亲?”
她更进一步:“你想我结婚?”
爸的脸转过来:“你不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资格?”
这种对峙早已习惯,秘书的笑脸不管用,沉默回去。爸反而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完全的讥讽。
“我没资格,从小到大,只有你妈管你。”
“但是,连她都和我结婚,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反对我?”
伍千莲摔筷离去。
回到楼上,不多久,秘书上来为她送一份饺子。她知道她只吃素饺,连粒数都尽心选择,不让她胃有太多负担。
伍千莲一颗未动。
她已然明白,何桦林只食人肉,别的肉,不能滋补他。
何桦林端来饺子,吹冷喂她:“啊。”
她不张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为楼下那个男人怄气,为何桦林,他挨饿,她也不要进食。
她握住那条残臂,如此愧疚:“我一时半会找不到人,不能喂你——”
怎么不能?
高二的下,有男生向伍千莲告白。
这似乎是,美好的事,可惜,伍千莲当时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只知道,许多人围看着她,将她围成世界的中心,王子待嫁的公主。
答应的催促中,她想起来,男生有一位体贴的母亲。
脖子上总是贴着白色膏药,来班级,为男生送饭、在窗外的走廊上嘘寒,最后走的时候,还要冲班上的同学笑一笑。
这么温柔的母亲,太有损男生的男子气概。
已经有快半年,没再见过。
答应这次告白,是不是,就能再见到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伍千莲笑着道:“好啊。”
一个星期后,她以没胃口为由,给男生机会,邀她跟他回家。
这世上,有一种莫名的法则,女生答应和男生回家,一定,也答应了许多不可言说的事情。
不知道这法则从何而来,饭桌上,伍千莲一直在和妈妈说话。
眼睛看在妈妈身上。
看见她贴着一块新的膏药贴,歪了,露出底下紫色的,两道痕迹。
她应男生的邀留宿,和妈妈一起睡,呼吸她身上病症的味道。感觉安心,这四五年来,不曾有过。
这会是一个美好的周末,难得的好休息。
如果第二天,不看见厨房里,那名人类父亲掐着妈妈的肩膀,将她的头往墙上撞。
男同学关上门,尴尬地笑,问她要不要去附近的图书馆自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装模作样,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
说着,他要拉她离开。
还有一年,就要成年。失去了年龄的保护,又没有到彻底失去保护的时候,伍千莲想了想,在下个星期的周末,单独邀请妈妈出来。
她请她,给她一个机会,杀死他。
“只要您出谅解书,一场过失杀人的意外,我的父亲会赔付你一大笔钱。”
“连我的高考都不会影响。”
不是早就知道,婚姻是吃人的利器?
你看,一个妻,吃掉一个夫。
伍千莲深深地向这尊贵的父道歉,表示:“后天,我一定去。”
她认错的态度,松下他的眉眼:“也不是完全没接触过,他是你的大学同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
爸倒惊奇起来:“你没留意过?”
伍千莲在扮演粉红公主,所以,可爱地摇头。
两天没有给何桦林喂食,他瘦到让她心惊。从前有这样消瘦过吗?还是,一经滋补,只能继续,永不复焉?
她要去割她的肉。又被他拦住:“不要。”
他吻她发:“别担心,我不会死。”
这样轻飘飘的话,怎信。
公司的尾牙宴上,伍千莲结识这位男同学。
没有记忆,毫无印象。然后,男同学露出有虎牙的笑,在她身上寻觅:“今天没带你的手了吗?”
原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你。
秘书又代理起爸的工作,为她介绍:爸从初中开始资助的学生,去年暑期,和今年寒假,都在爸的公司里实习,即将毕业转正。
中学资助,说明无钱无势。
毕业转正,意味将满二十二周岁。或者,已满。
来的路上她真担心,担心。
担心他不够二十二周岁,不够和她——
走——入——婚——姻——这——顶——巨——大——的——保——护——伞——中。
整场宴会,伍千莲如同一只乌鸦,流连在周柯身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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