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捕猎(1 / 2)

('他长得很美,于是哭起来时也美。伍千莲第二次这么想时,何桦林已经在她的床上哭了三次。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她的性爱永远那么暴力,有时候她也会想,要是何桦林不是人多好。

何桦林不是人,就是她的玩具。

玩具坏了,还能再换。

何桦林坏了。何桦林就死了。

伍千莲还不想何桦林这么早死。

最起码,再等一等,等到她榨干他最后一根骨,吸吮掉他最后一抹皮。

她想,何桦林死,也死得其所了。

所以,此刻,这个春夜。她问:“你愿意为我死吗?”

鬼魅的声音,仅属于她的鬼魅。何桦林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第一次见面是在W大的杜鹃花丛,何桦林就躺在那里,像一具杜鹃的尸。伍千莲发现他时,其实,阳光是很明媚的。

很好的。

她俯下腰:“嘿,这里不能睡觉。”

“不能……为什么呢?”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对话。伍千莲想,都说人如其名,其实,声也如其貌。

他长得美。声音也美。一切都美。

连微风中那点阳光的气味都显得美。

她说:“因为……”

她是慢慢靠近,在他耳边说的:“我、也、想、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一字一顿,好莫名其妙,好无厘头。但是伍千莲笑起来,她的笑是眼睛眯眯的,洁白的,类似于一张白纸卷成笑容的弧度的。很干净。

她这么笑对何桦林的时候,何桦林也笑起来。是为她的笑感染的。

他手撑着地,站起来,给她让位。那里的青草铺地,已经被他压出一个人形。

伍千莲并不想睡,她所做的一切,说的话,只是为了和这个美丽的青年搭腔。

但她还是睡了下去。

搭腔搭腔,说到底,她就是为了睡这个青年。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任何人,见了美好的男子,都是想要睡一睡的。

这不是伍千莲的诅咒,这是这位美貌青年,早该有的觉悟。

当第二天,那道学校后门之后狭长的巷子里,她再见何桦林时,伍千莲就将何桦林睡了。

这当然不是你情我愿,她善于跟踪,还善于,以一块喷了药的白布蒙晕她的猎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把何桦林带去了她在学校附近的租地。

那是旧小区里,一间朝南五十平米的房子。

对于伍千莲这样的单身客,很大。再加进一个何桦林时,就显得十分适宜了。

她早早准备的链条,贴切地缠绕到他的脖子上,那么深,何桦林从沉睡中醒来,睁眼的那一刻,简直像从无止境的海沟中浮上水面。

他没有慌张,没有问。只是说:“我以为你最起码还要等两天。”

她们是一类人。

早已看透彼此的心思。

伍千莲在查看何桦林的手机。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

他是一个很无聊的人,无聊到,美之于他,都是一种太浓墨重彩的负担。

伍千连进入他的身体时,那刻美在动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想到是这种方式吗?”她问。

白桦林躺在床上,瞳中色彩消散,他过了那么一会儿,才说:“没有……”

他笑了笑:“不过,也好。”

“你没有这样过吗?”她又问。苍白的嘴唇,在他的胸口上游走。太洁白了,她恍然,面前是否是真人,还是橡胶玩具。

“没有。”白桦林答。

他渐渐,开始承受不住。一门之外就是阳台,门没关,好深的夜,能看见乌蓝的天,对楼的灯。风把帘吹得动,一盏灯熄了。

何桦林也达到顶峰。

他的精液,被伍千莲拈在指心,喂进他嘴里。

好腥的东西,他不乐意。

不乐意又怎样。伍千莲微笑地,一点点,全部喂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实在反胃:“我不要。”

她却问:“像不像母乳?”

这么肮脏的东西,像不像母乳?何桦林的眼睛瞪大了,一时无答。

就是这个瞬间,伍千莲突然想到,他哭起来,一定很美。

一次高潮,他还没有哭。

她想他哭,所以,一个巴掌,扇在他侧脸。

她又把自己苍白的面孔贴过去:“我们继续。”

这是她的哄,也就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总是莫名其妙地想施加暴力,总是在暴力之后的很短时间,一秒,两秒,又开始哄。

何桦林能不能接受,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插入他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他剧烈抽搐时,白液喷得到处都是,把她的床沾湿。伍千莲咬着他的脸肉,怎么还没有哭?

“你不会哭吗?”

“哭……为什么要哭?”他的眼睛,只有情欲的颜色。

那是深的,重的,不是红的。

伍千莲说:“我想你哭。”

但白桦林很快答:“我还不想为你哭。”

伍千莲想:可你已经为我射了。

也许,早先时候,该告诉她精液也是泪。

她又用精液喂他,引得他呕。

相伴的日子在延长,这是大二下的暑假,按照计划,伍千莲应该去实习,签一份实习证明,作一本实习日记,交给亲爱的W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就如很多人做的那样,她托人给她弄来一份实习证明,便算事过。

她要把时间,都留在何桦林身上。

她研究他,不亚于一个完美主义的文字者推敲字句。

她还不知道白桦林哪个年级,什么专业,但是何桦林已为她打过预防针:

“不会有人找我。”

这么可爱。她拥抱住他。

一个星期没有真正的喂食,只是做爱,他好瘦。

她把他饿瘦。

两月过,何桦林几乎只剩白骨。

开学的日子在逼近,风从外界吹过阳台再吹进屋里时,伍千莲抱着那具白骨,感觉焦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死,爸代理了她的所有掌控。这么说还不准确。爸聘来了秘书,秘书代理了她的掌控。

学校附近的咖啡店里,她们见面。

这是例行的事,每隔上一月,秘书都要来见见她。寒暄问暖,看看她是否活着。

这一次,秘书带来好消息:她已怀孕,下个月,将登记结婚,婚礼简单,近乎于无。她来邀她届时吃饭。

伍千莲说:“恭喜。”

“恭喜?”她惊讶,随即微笑,“我以为,你会怪我。”

没什么怪不怪的。她这样的女子,这样的付出,若是只为情爱,她瞧不起她。

只是,拖拖拉拉了三年,居然还是到怀孕的地步才能结婚。她为她耻。

秘书最后道:“你该去医院看看,你的脸……太白,最近睡得怎样?”

伍千莲说:“一切都好,劳烦关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不好。一点不好。

她回到住处,这是两月来的第一次外出。两个月,靠着外卖、快递,她生存,活着,这次出去,她戴上墨镜。

太炙热,太灼眼。她抱紧何桦林,把脸埋进他白色的肉体,累累肋骨之间。

有一天,她梦醒,看见何桦林已经死去,她割开他的肚腹,剖出他的内脏,蜷缩如baby地睡进去。

他这样一张白色的床,真适宜她。

然后,她又梦醒。

原来是,梦中梦。

可她今天出了门,见了生人,被阳光灼烧,她真的想这么做。

何桦林问:“怎么了?”

“想杀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他愣了愣。

“想杀了你。”她重复,不觉有错,持续地担心:“马上要开学,不能这样二十四小时地和你在一起。”

她有严重的分离焦虑,不是骨肉贴合,不叫在一起。

然后,她想出一个办法。

妈妈死后,为她留下一幢郊区的别墅,五千万的遗产。只是,要到大学毕业后才能由信托交到她手中。

读大学是没有办法的事,切下白桦林的手也是没方法的事。

她带他一只手,就不算完全地分离。她怎么这么爱他,好似命中注定。

伍千莲执着那只新鲜的手,十指相扣。没有流太多血,真奇怪,她甚至觉得那些血液是乳白色的。

很快,连乳白色的血都不再淌。

她把他断手的那条臂包裹起来,收走一条锁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说,她忽然想到,要是把何桦林的四肢全部切断,也许,他一条锁链都不再需要。

何桦林说:“不要……”

他看出她的渴望。她看出他的害怕。

她微微笑:“不会。”

那只断手在短暂的时间内褪色,变得灰暗、苍白、如石膏。她玩弄他的时候,就用那只手帮他扩张。

有一天,一个晚上,伍千莲把那只手塞回何桦林的体内。

简直像,一朵白莲。

她终于上学。

和他的手一起。

创意写作课的老师是新来的,很年轻,男性,俊美,秀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秒,伍千莲还爱何桦林,爱得情真意切、生吞活剥。

下一秒,她把手从桌上扔进桌肚。

旁边坐的同学问过她那是什么,“工艺品?雕塑?好逼真。”

她说:“嗯。”

大脑空白,完全忘记这手从何而来。好险,她差点忘记在桌肚中。

她跟踪老师从办公室到食堂,到车库。车库时,老师停下脚步,回头望她。

“同学,有什么事吗?”

她以一把刀,挟持住他后腰。

那也不是什么刀,只是她从食堂摸来的一把铁勺。

老师不知道。信以为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信也没关系,她会告诉他,她在为一篇短篇恐怖故事预谋。

车上,她故技重施,用药物迷晕了他。

她带他回到她和何桦林的住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和他在她与何桦林的床上做爱。

何桦林……两次高潮之后,伍千莲才想起来。

何桦林被她丢弃到阳台上。

又是一记深挺后,身下的男人发出不属于他的呻吟。伍千莲又将何桦林忘记。

做得好深,好热,好投入。只要遏制住施虐的欲望,惊恐的男人很快沉溺于这迥异的快感之中。

瞧,这就是男人。

伍千莲将老师翻转过去,脖颈上的锁链跟着响动。他主动塌腰,供她进入,后入干他。

这就是男人。

快感的虏隶。

结束时,她仍然锁拷着他。手中夹着一根烟。

烟雾升起。老师说:“你要拿录像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她还摄了像。

好担心。是不是?

她只是记录,从不拿这些威胁获利于他。她摇头,香烟熄灭在他乳头上:“不用担心。”

她笑。他战栗。像威胁,是不是?

乳头焦黑了,然后露出底下的一层红肉,仿佛还要滴血。

伍千莲不喜欢血。从什么时候开始?

应当是……

她忘记了。也可能,不愿回忆。

这时刻,她又想起何桦林。何桦林的血不是红色,近乎于乳白。

真好。

她放他走,还贴心地给穿好衣,系好衬衫的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W大的教师,高素质教育的受惠者,现在却一言不发,沉默地由她摆弄。

“你答应我,不把摄像外泄出去。”

他真年轻,还拉住她一只手:“我下周……这个时间,我下周还可以过来。”

他要他的前途,还是要过来求操?

伍千莲对他的欲望已经消去。

操过了,也短暂地伤害。她又爱上何桦林。

说到底,她应当还是恋旧的。

她说:“随便。”

污名是一把利器。伍千莲早就知道。

初一时,同班一名女孩被传与隔壁班的地理老师有染。

太荒唐。她十三岁,对方,秃头又有家室。而且,隔着一个班级,一堵墙,她们怎么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伍千莲这么想的时候,女孩已经被孤立,坐在班级中间第三排的位置,好学生的位置。

结果,成为了班级这朵风暴的低压中心。

伍千莲试图与她搭话,满足她的好奇心,发现,许多人也如她一般地缀在女孩身后。

厌恶她;好奇她;与她搭话。

所以,这是恶劣的事。

伍千莲不觉这恶劣多恶劣,她只是觉得,好多人,不愿意。

不愿意和大家同伍。

她退回去,连这份好奇心都收藏。听到各种流言。

不理解的是,在她还没搞明白的时候,女孩已经身死。

她拿她的死,当自己清白的澄明书,上了世界的当。

伍千莲路过隔壁班的教室,透过玻璃,看见下课后还在被学生追问问题的地理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光折射在他的眼镜上,两道雪白。

女孩死,好像他也雪白。

一秒钟,伍千莲想:怎么不是你死?

她对女孩绝无交情,偶尔的几句话,几次对视。不理解,不明白,她到底为何而死。

她借问问题,跟随地理老师来到办公室。虽然不是自己班的学生,但是,也欢迎。

他喝一口茶;她拿刀刺进他的腰腹。

在自己身上试验过,这里最软,她力气小,年纪幼,这里最合适。

冷刀刺破血肉和按摩棒破进何桦林身体的快感重叠袭来。

伍千莲吸气,吸气,吸气。

精神的高潮。

比肉体更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学老师走,何桦林又被她搬回到床上,连床单都没换,她迫不及待地和他做爱。

他满足了她的一切。

她才发现,对刚刚那位男性的欲不过一时冲动,来得快,去得快。何桦林才是最好的。

最爱的。

何桦林问:“然后呢?”

他语气如此艰难,是忘了润滑,不设防地被她插入。

办公室没有其他老师,但很快,伍千莲自己的班主任进入。

她惊恐,报警,在警察到来之前,先抱住伍千莲。

“怎么了?怎么了?告诉老师!”

伍千莲突然明白,突然理解,但在这之前,她得先从进入男性躯体的快感中醒来。

班主任以为她吓傻。证据确凿,刀还插在地上男人躯壳之内,她还是不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伍千莲猛地爆发出一声哭泣,尖叫,挣扎。

她万分害怕地说:“他——他想摸我,老师,老师,我好害怕,我好……”

污名真是一把利器。

她十三岁,连法定刑事责任年龄都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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