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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你懂不懂什么叫邪教(1 / 2)

('自阴差阳错来到南庆,范闲一生最轻松惬意的时刻皆于儋州度过。除夕、春节、上元接踵而至,节日的气息冲淡了几分忧愁。

范闲于除夕夜收到范建书信,言皇帝并未责难,家人一切安好,叫他在儋州安心度日,不要轻举妄动。

他的心稍稍安定,上元又至,欲同爱人朋友共度佳节,只是这里的节日总少了一些东西。庆国在南,儋州更在庆国之南,自来到这里,范闲还从未见过一场大雪。

在曾经的世界,他生活在北方,记忆中,正月十五这日老天总会降下一场大雪。那时的雪可以没过他的膝盖,他与朋友吃着五毛钱一串的炸串,在雪地上跑着跳着,将雪团塞到彼此的后脖,大笑大叫,人生没有烦恼,只有纯真、畅快,以及对未来的无尽期待。

范闲三岁那年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吃到元宵,白玉碗中不多不少正好三颗,祖母亲手喂他,可范闲只咬了一口便哇地全吐了出来。望着那糯米皮里包裹的肉馅,范闲心中只道了一句:“邪教!”

吃元宵不吃黑芝麻馅儿,是对元宵的极大不尊重。

不知是否是范闲的诚心感动了上天,今年十五,儋州竟然迎来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这场雪自十四夜晚开始降下,到十五清晨,大地已是一片银装素裹之象。雪花纷纷扬扬还在飘落,掩盖了青翠的绿叶,所有树桠都被裹上一层素白的外裳。

“李承泽!李承泽!”

李承泽沉浸在梦乡之中,耳边隐隐听到范闲的呼喊,听声音有几分着急,他缓缓睁开眼,便见床榻之侧已经空无一人。

“李承泽!王启年!海棠姑娘!”范闲还在院中呼喊着。

李承泽下了床,披了一件外衣往外走,一开门,一阵冷风夹着雪花迎面而来,他皱了皱眉,见范闲站在院中央,双臂大张仰头望天,任由雪花落在自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海棠多多与王启年各自住在别院,听到声音也纷纷赶来。

海棠睡眼惺忪,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见范闲这般顿生不满,斥道:“大早上你叫什么?”

“下雪了!你看不到吗!”范闲一脸兴奋,眼底闪着比雪花还要晶亮的光。

海棠低头看看地上的积雪,又仰头看看空中的雪花,愈发生气了,道:“连膝盖都不到,还好意思叫雪?”

“行了你个北方娃,自己玩去吧。”范闲又看向李承泽与王启年,问他二人:“你俩总没见过雪吧?”

李承泽见他似孩童一般,不经浅笑,道:“极少。我只记得七岁那年京都曾下过一场雪,不过连地上的草都遮不住。”

王启年点头:“只那一次,我记得很清楚,像今日儋州这样的大雪,还真未见过。”

海棠朵朵有些怜悯地看着眼前的三人,打了个哈欠,道:“我回去再睡会儿。”

“哎,今天上元节,我给你们包芝麻馅儿的元宵吃啊。”范闲冲几人说。

“大人,您若想吃元宵我到街上买一些好了,何必亲自动手?”王启年道。

“要是真有那么容易我早买了,儋州集市上的元宵只有猪肉馅儿的,至多这两年加了水果馅儿,偏偏没有芝麻馅儿。”范闲满脸无奈,气得咬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再次笑出声,连王启年海棠也跟着笑了,王启年道:“大人,那我跟您一起包。”

“不必了,你们远来是客,为了护我过年都未能与家人团聚,我怎还好意思再劳烦你们。材料我昨日已经准备好了,你们等着我唤你们用餐便好。”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海棠困意上涌,眼睛马上就要阖上,“我再去睡一觉。”

王启年也十分会心地说:“大人,好歹过节,那我刚好再去集市逛逛,买些东西回来。”他走的时候,甚至刻意关上了院门。

二人离开后,范闲惬意地舒张了一下四肢,向后一仰闭着眼躺倒在雪地中,似乎想盖着雪花入睡。

李承泽无奈叹口气,没叫他起来,反倒回屋内找了一件厚的披风,走过去盖在他身上。

范闲猛地睁开眼睛,趁势抓住李承泽的手向下一拽,叫他也跟着倒在雪地里,雪花沾在了发丝上。

李承泽不满地拿手肘顶了顶他的胸口,问:“不冷吗?”

“我有真气护体,这点雪不算什么。”范闲坐起来,将披风往李承泽身上一裹,“反倒是你,细皮嫩肉的,别冻坏了。”

“你若真怕我冻坏,就不应该让我躺在雪地里。”李承泽目光幽怨。

范闲笑出声,轻轻抱起他往他体内灌了些真气,道:“没事儿,我护着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有些惬意地枕在范闲腿上,也忍不住想在他怀中好好再睡一觉。

“范闲,你说塞外的雪会不会更美?”李承泽问他。

“嗯。”范闲拂去落在他眼角的一片雪花,声音温柔:“现在那里太冷,你身子受不了,等到三月的时候我陪你去。”

“你说,咱们能出得了庆国的边境吗?”李承泽又问。

“放心好了,乔装一下,总能过去。再不行,就强行闯关。”

“嗯。”

昨晚被范闲折腾到太晚,早上又被吵醒,李承泽很快也困得眼睛睁不开了,在范闲怀中缓缓阖上眼睛。

范闲像哄小孩似的轻拍着他的后背,李承泽被紧抱着,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寒意,再次沉睡过去。

“咩——咩——”小羊羔从屋内跑了出来,对着雪地中的二人叫个不停。

“别叫!”范闲呵斥它。

“咩——”小羊羔显然听不懂他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李承泽要被吵醒,范闲急忙用真气掀开了不远处盖在草地上的雪,小羊羔看到青草,顿时跑过去开啃,只剩下了细微的牙齿咬合的声音。

时隔二十多年,范闲终于再次看到了雪,他不断掸着落在自己与李承泽身上的雪,又攥着李承泽的手将真气向他体内送去,免得他在大雪中被冻坏。

范闲只想在这雪地中守着自己的爱人多坐一会儿,这场雪叫他无比怀念起曾经那个世界,怀念起父亲,母亲,以及一起上蹿下跳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

李承泽睡了半个多时辰,睁开眼之时雪已经停了,范闲正有些伤感地望着他,显然在他睡觉时一直都未阖眼。

“我睡了多久?”李承泽问。

“一个多小时。”

“小时?”

“半个时辰左右。”

李承泽抬手捋了捋范闲额间的发丝,问他:“你怎么不开心了?”

“我想家了。”

“家?”李承泽愣了愣,问他:“你现在是范慎,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点点头。

李承泽与母妃分别,更能明白他心中的悲苦,不经向上仰起头,轻轻吻上他的嘴唇。

范闲的眼睛忽地一下睁大了。

李承泽拿来的那件披风遮在他们身上,他们在雪地里扭在了一起。李承泽发丝散落,脸颊被雪映得更红,他笑意盈盈,目光温柔地落在范闲脸上。

“舒服吗?”范闲问他。

李承泽点了点头。

“咩——”小羊羔发现了甚为奇怪地趴在地上的二人,叫了一声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滚!”范闲一巴掌拍在了小羊羔屁股上。

“咩!——”小羊羔痛得大叫。

李承泽责备地瞪他一眼,欲将小羊羔抱到自己怀中。

“李承泽,做爱的时候,你还敢三心二意?”范闲不满,向他体内重重一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李承泽也叫了一声,眼泪当即落下,骂他:“范闲,你太过分了。”

“哦?”范闲坏笑,抓着他的手按在雪地里,腰身连挺了十几下,粗暴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啊啊啊……啊……范闲……”激烈的快感令李承泽忍不住呻吟,他感受不到一丝寒意,只剩下爽到极致的快乐。

那根热得发烫的性器狠狠地插着他的甬道,每次都能精准无误地顶到那块地方,李承泽唔咽着流泪,恨自己没出息,每次被轻轻一碰便控制不住泪水。

范闲抬手去擦他的泪,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人呢。”

“你就是在欺负人!”

“如果这都算欺负的话——”范闲身下的动作渐渐放缓,右手自地上默默捏了一个雪团,趁李承泽不注意,拉开他的衣领塞到他胸口处,问:“那这算什么?”

“啊!!”李承泽冻得浑身一机灵,挣脱范闲也抓起了地上的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范闲,你欺人太甚!”

范闲见势不妙,匆忙起身逃命,可谁知脚底竟踩在沾了雪的草上一打滑,整个人脸朝下摔倒在地,“靠!”

李承泽就是在这一刻冲上前来压在他身上,手里攥着雪,拽开他后颈处的衣领,将雪塞了进去。

“不要!!不要!!李承泽,我错了,我错了。”范闲连忙求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羊羔也幸灾乐祸地跑过来,对着范闲叫个不停。

虎落平阳被羊欺,范闲气不过,又抬手在小羊羔屁股上一扇,李承泽见状,反抬手扇在了他的屁股上,怒道:“我叫你再打它。”

“李承泽,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放开我。”塞到他衣服内的雪团渐渐融化,范闲浑身打着激灵。

李承泽压根不听他的话,虽然手也被雪冻得通红,但还是捏出一个又一个的雪团将他衣服里塞去。

“李承泽,你谋杀亲夫!”范闲在雪地中挣扎,眼看他就要爬起来,李承泽又抬了抬屁股,猛地压回他腰间。

“靠!”范闲的脸彻底贴在了雪中,欲哭无泪道:“承泽啊,伤的是我的腰,可受苦的却是你啊。”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李承泽脸色一红,又狠狠在他屁股上一抽。

“李承泽李承泽,我还得给大家包元宵呢,你快放开我。”范闲语气幽怨,“要是包不成,就只能吃肉馅儿的了,那可是邪教,你懂不懂什么叫邪教!”

李承泽一愣,问:“什么叫邪教?”

范闲趁他发呆,急忙抽身爬起来往一边跑,边跑边骂:“李承泽,你他妈谋杀亲夫不守男德,我今晚非草死你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嘭的一声,在范闲还未跑远之际,李承泽一脚又踹到了他的屁股上。

……

范闲带着满肚子的怨气,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上午,终是按时将元宵都包了出来。王启年从集市买了一些点心,祖母又差下人送了些菜过来。午膳虽然只有他们四人,但饭菜也是丰盛可口。

范闲都未等到晚上,下午便将李承泽关在屋子里好好折腾了一番,直到对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受不住连连求饶,才大仇得报心满意足地放开了他。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上元佳节最美向来在晚上,他们一同去看了灯会。因为下雪,今年灯会格外热闹。他们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对诗词、猜字谜、赏花灯,李承泽喜甜,范闲为他买了许多糖人,直至吃得口腔发腻牙齿发软才堪堪作罢。

打道回府已是后半夜,新年的第一轮圆月高悬在夜空。千万年过去,白云苍狗,沧海桑田,但月亮始终是那个月亮,照耀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范闲口中吟诵着首千古名篇,直到看到门口的那道黑色的身影,几人神情都紧张起来。

“影子?”范闲认出了来人,快步走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影子身披黑袍,脸戴面罩,犹如一只黑夜中行走的幽灵,焦急地冲范闲说:“小范公子,京都出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影子说,三日前陈萍萍入宫行刺皇帝,被皇帝打成重伤,关入地牢,七日后凌迟处死。

“东西我帮你拿来了。”李承泽提着一个蛇皮箱子走进屋放在桌上,言语平静。

范闲本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去京都的东西,闻言转过身来,看到李承泽手中的东西露出几分诧异。

他走近桌边将箱子打开,那把漆黑崭新的重型狙击步枪静静地躺在里面。他将枪拿出,手在枪身上缓缓抚摸。枪管冰凉似雪,弹膛内仅剩两颗子弹,映出金光。

“承泽……”

李承泽冲他一笑,轻声说:“我如何能不知你心中所想?”

范闲放下枪抱紧他,眼眶红红的,满是不舍,道:“在儋州好好的,等着我回来。”

李承泽轻拍着他的后背,有些惋惜地说:“三日后便是你的生辰,可惜不能跟你一起过了。”

“没关系,我真正的生辰在二月十二。我出生那天恰是春分,草长莺飞二月天,春暖花开的日子。”

李承泽转悲为喜,“那便好,平安回来,我与你共庆。”

李承泽送着范闲出了大门,影子站在雪地候着他,看不到面具下的脸。王启年与海棠朵朵也出来了,王启年随范闲入京,海棠朵朵留在儋州保护李承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吧。”范闲身上背着木箱,冲影子与王启年说道。

他走下台阶,又回头满是眷恋地看向李承泽。

李承泽已经流不出泪了,他知道皇帝是何等实力,范闲自赏花大会真气尽失后,至今也才恢复了八成,这一趟只怕凶多吉少。可自己没有理由拦他,那个人是陈萍萍,范闲若不去,那便不是范闲。

地上的雪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银色的光,街上的喧闹已经停止,鲜红的灯笼随夜风摆动,烛火在灯罩下跳跃着、闪烁着,李承泽忽然觉得,这红白相交的世界,其实真的很美好。若是可以,他多想与范闲一起好好去看一看。

范闲走了半个月,李承泽也在屋顶坐了半个月。过去他便喜欢坐在屋顶,那里没有人打扰他,一坐就是一整天。

正月十五下的那场雪已经化了,除了太阳照不到的角落,地上已经看不到一点雪的影子。

这几日李承泽常常做噩梦,梦到范闲身受重伤,浑身是血,甚至梦到他在自己怀中断了气。他在梦中惊醒,空荡荡的床侧让他愈发心悸。他开始后悔,后悔上一世走得太早,若能再活几年,他便能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范闲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被动。

海棠朵朵喂饱了小羊羔自屋檐下走过,见李承泽又坐在上面,叹息一声纵身翻上去,在他身旁坐下。

“他会没事的。”海棠安慰他。

李承泽苦涩一笑,道:海棠姑娘,谢谢你。

“二殿下,我一直很好奇,你是皇子,他是私生子,你们二人究竟是如何走到的一起?”海棠问出了一直以来最好奇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起在鉴察院发生的种种,李承泽嘴角微翘,笑变得轻快起来,说:“他那个人太不要脸。”

“啊?”

“海棠姑娘,感情这种事情,是说不明道不白的。”

“噢。”海棠撇了撇嘴。

“海棠姑娘,我倒还没问过你,你可有中意的郎君?”

“本姑娘才不需要男人。”

李承泽尴尬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唐突了,海棠姑娘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又岂是男人配得上的。”

“二殿下,你别介意,我没有针对你。”

“没关系,我听范闲说,海棠姑娘虽是北齐人士,却出生在西北塞外,对吗?”李承泽又问。

海棠点了点头。

“范闲一直想带我去塞外,说那里有雪山荒漠,草原江河。”李承泽眼中透出憧憬,“若是我能像海棠姑娘一般出生在那里该有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倒确实与我说过此事,只是他说的那些,什么祁连草原,赛什么湖,昆仑山,我都闻所未闻。”海棠面露疑惑。

李承泽意识到范闲所说的那可能是另一个世界,便冲海棠道:“想来是他那日宫宴上所说的仙界。”

“故弄玄虚,他要真是仙界之人,我们何至于现在还在儋州躲着。”海棠不满。

李承泽又叹息一声,眼中露出深深的担忧。半个多月的时间,足够儋州京都两个来回,可范闲至今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李承泽心中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忽然,远方路上出现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李承泽一眼便认出了驾车的人是王启年。

“他们回来了!”李承泽刷地一下站起身来。

“走,我带你下去。”海棠朵朵也站了起来,抓住李承泽一只胳膊将他带到地面。

二人连忙向门口赶去,马车恰好停下,李承泽冲王启年问:“王启年,怎么样了?”他又冲车帐内叫:“范闲!”

王启年脸色有些难看,摇了摇头,一句话都没说。

“怎么了?”见他这般,海棠跟着急了。

车帘掀开,下来的是一个李承泽从未见过的男人,约莫三十岁,一身黑衣,脸色微白,像个白面书生。李承泽目光落在他黑衣上那已经变暗的血迹上,心一下子揪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影子?”海棠朵朵认出了他。

影子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转向车内,将范闲背在了身上。

范闲脸色苍白如雪,嘴唇泛青,一袭白袍已经被血染红,四肢像断了一般从身上垂下,趴在影子身上毫无意识。这一刻,李承泽揪着心彻底碎了。

“范闲!范闲!”李承泽含泪冲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想将他叫醒。

“二殿下。”一道熟悉而清冽的声音又自车帐内传来,李承泽闻声一愣,再转头,不知何时叶灵儿已经走了出来,身上背着那个装着巴雷特的蛇皮箱。

看到来人,李承泽有些诧异,问:“叶姑娘,你怎么来了?”

叶灵儿眼眶发红,显然刚刚哭过,她声音悲痛沉重,说:“我来送朋友最后一程。”

“你说什么?”李承泽呆住,目光转回范闲身上,手指哆哆嗦嗦地伸到他鼻尖那里。

没有呼吸。

“范闲!”李承泽吓得后退了几步,而后骤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悲痛欲绝。他又冲上前去,不停地拍着范闲的脸,喊着他的名字,“范闲,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海棠朵朵也哭了出来,连忙将李承泽拉开,说:“二殿下,先让人回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影子背着范闲回到他与李承泽的卧房,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上。

李承泽跪倒在床边,抓着范闲手放在自己脸上,还是热的,还有温度,人一定还没死。悲戚哀恸的哭声在屋内回荡,没有人去扶他,也没有人劝他。

“到底怎么回事?”海棠朵朵冲身旁的三人问,“陈萍萍呢?”

“死了。”影子黯然道。

“你们……没有将人救下吗?”

王启年摇了摇头。

“是凌迟?”海棠朵朵的心提了起来。

王启年点了点头,神色悲痛:“下雪天,路难走,皇帝提前了刑期,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快不行了。”

“可是正月十八行的刑?”哭声停止,李承泽忽然转过头来问几人。

“嗯。”王启年应了一声。

正月十八,范闲生日,叶轻眉忌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儋州的这场雪下到了京都,棉衣尚且难以御寒,陈萍萍被扒光衣服,在大雪之中,挨了三千三百三十三刀。

这一次皇帝没有为他保留颜面,京都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看着这位昔日监察院叱咤风云的鉴察院院长,如何走到生命的尽头。这一刻他们才发现,原来这位陈院长,竟然是个太监。

皇帝冲陈萍萍说,他派影子帮范闲与李承泽逃出了京都,那原本李承泽该受的凌迟之刑,就由他来受。

皇帝冲陈萍萍说,凌迟之刑只有三千刀,可正月十八是范闲生辰,多出来的三百三十三刀,就当图个吉利,为他庆生。

皇帝冲陈萍萍说,叶轻眉死在二十二年前的今天,她自北境神庙而来,素来爱雪,京都今日这场百年不遇的大雪,或许是她来看他了。

刽子手用刀刃割下他身上的肉向地上扔去,不知哪里窜来几只野狗,将那肉吞入腹中,兴奋地摆弄尾巴,汪汪叫了两声。

成功的凌迟,是一场精湛的刀工表演,血流多少是精彩程度的标尺。

这一刀下去,被割去肉的地方只渗了几滴血珠子出来,人群中爆发出几道喝彩。

“瞎喊什么?”有人怒斥。

“造孽呦……”有人不忍。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赶到的时候,刽子手割到了第一千九百九十八刀。

一柄与行刑之刀相似的刀子从远方飞来插入了刽子手的脑袋,刽子手未来得及叫一声,嘭地倒在地上了,血流如注。

刑台下的人群安静了,唯有雪扑簌簌落下的声音。

范闲冲上刑台,将陈萍萍的抱在怀中,脱下衣服包住他瘦弱的身躯,泪水滴在他脸上。

见到范闲,陈萍萍刚强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柔情,他艰难地扯动嗓子,冲范闲说:“他杀了你母亲,为她,报仇。”

“我会的。”范闲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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