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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随看到这一幕,毫不留情的笑出声来。
天子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从嗓子眼几出几个悲愤的字眼,ldquo你helliphellip笑什麽?rdquo
ldquo本尊笑你死有余辜。rdquo池清随悠閑地走上前,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天子,ldquo老头,你茍延残喘那麽多年,也该下地狱了。rdquo
天子混浊的双眸蓦然瞪大,ldquo你!你helliphelliprdquo
池清随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
他得知借寿一事太早。
早在他还未遇上千绪,在那混浊黑暗中摸索,从这个世界苏醒之时,他便知晓了这具身体的全部情况。
再结合皇室的特征,轻而易举想明白了这些事。
纵使他非真正的池清随,可借去的寿和运,都影响了如今尚附身这具身体的他。
池清随是来讨债的。
孱弱的天子伸出骨瘦如柴是手抓住他的手臂,那手太瘦了,像是干枯的树枝,池清随只是看了一眼,便厌烦地收回目光。
ldquo朕helliphellip不会死的。rdquo天子借力往前,手心死死抓着池清随的手。
他用了全身的劲,试图将池清随的血肉分下来,只要池清随还在,他就还有希望。
而池清随早就看穿了他,一把将人甩在地上。
骨瘦如柴的身躯撞击到地面,清晰的骨骼碎裂声响起。
ldquo什麽狗屁天子,不过是蝼蚁罢了。rdquo池清随犀利的目光直直刺向狼狈的天子。
ldquo你!你该死helliphelliprdquo天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手脚并用扭曲般得爬到池清随脚边。
ldquo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rdquo池清随弯下腰,面容由少年变化,淩厉的五官彻底展露,ldquo本尊可不是池清随。rdquo
天子消瘦的脸庞上闪过一丝诧异,更多的却是呆愣,他呆滞地轻晃身躯,ldquo不helliphellip你是helliphelliprdquo
不可能的,池清随还不能死,他没有死,只要他在这里,活着,他就可以继续借着寿命活下去!
容九旒只手扯着天子衣襟一把将人提起,嗤笑道:ldquo皇室有你这麽个天子也是可悲,老头,你拿去的,本尊来讨回了。rdquo
守在宫殿外的池延忽而听到一声惊心动魄的惨叫。
他带领护卫沖进门,一股浓烈的恶臭熏的衆人几乎作呕。
长长的血迹从书案旁蔓延开来,流到池延脚下。
ldquo你mdashmdashrdquo
池延简直难以想象自己会看到这麽一幕。
身影高大的魔修瞥眼看过来,目光如炬,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将手中猩红的东西往前一送,暗声道:ldquo来得够快。rdquo
池延神色凝固,忽而偏开头剧烈干呕起来,就连一同沖进来的护卫也被吓傻在了原地。
容九旒手中提着的,正是天子的头。
而他的身躯,早就融入到一片血水之中。
ldquo嘣!rdquo
容九旒手一扬,将那颗头抛到了池延脚边,溅起的血水沾染在了纤尘白衣上。
那头颅滚了一道,死不瞑目的瞳孔正与池延对视而上。
ldquo这是本尊送给皇室的第一个礼物。rdquo容九旒指尖一响,周遭侍卫的剑哗啦啦断裂。
这声音仿佛一警钟,敲醒了池延,他猛然回神,后退一步,咬牙看着这个杀人兇手。
ldquo你是何人?为何对我皇室之人下如此毒手,池清随呢!rdquo
容九旒眉目展开笑意,ldquo池清随?他死了。rdquo
死了。
这两个字又是重重一击,敲在池延天灵盖上。
ldquo至于这老头,他死得就更早了。rdquo
池延听不下去了,抽出剑便要替父皇报仇,谁想容九旒只是轻轻一撇,出鞘的利刃便原路返回。
ldquo本尊不想杀你,所以你最好别动,这老头拿了不属于他的东西,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他死不足惜,你想带着皇室所有人给他陪葬吗?rdquo
ldquo你闭嘴!rdquo池延眼眶通红,ldquo无耻之徒颠倒黑白!rdquo
ldquo所以?你想杀了本尊替你那好父亲报仇?rdquo容九旒沉声问:ldquo你有那本事吗?rdquo
池清随手紧握成拳,胸口不断起伏,不是为死去的天子,而是为自己的无能。
他与天子感情并不好,可以说所有的皇子都是这般。
来自帝王的猜忌怀疑早就将那零星一点的情感消磨,但他不可否认,自己就是无能的。
在魔尊的咄咄逼人下,原形毕露。
容九旒绕过那堆血水,狂妄自大的当着衆人的面往外走。
没有人敢拦他。
因为没人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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