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您失忆了,现在什么也不记得?”
江水望着自家家主,露出理解的笑容,“下仆明白,是否需要为您请位御医。”
江水作为左相贴身近侍,一听这话立刻猜到这是左相大人又为自己想出了新人设,虽然依照常理蹲两天监牢并不会导致人失忆,但谁让自称失忆的人是左相大人呢。
左相大人说她失忆了,那必然是失忆了。说到文武百官面前,那也定然是失忆。
“御医就不必了,不过是记忆受损,怎好劳烦宫中医师,让陛下担忧,给我讲讲我往常都是怎么上朝的就好。”
江水更加确定了这是左相的人设,左相曾经说过,这世上只有两种人,自称有病的正常人和坚决认为自己没病的病患,左相认为自己有病却不召御医来诊断,那只能是装病的正常人。
至于左相为什么装病,这理由很多,清理政敌,为难百官,寻找卧底,总之,左相行事自有她的道理,做下属者的听命就好。
“下仆明白,一切都按照家主的意愿行事。”
大震文武百官将迎来新品种左相——老狐狸假装失忆装职场小清新,一定会感动分外荣幸吧诸君。
江见月不明白对方明白了什么,但是看着对方陪侍在她身后仍然不慌不忙熟练的请来一位恭恭敬敬等着为她讲解朝堂礼节的夫子,瞬间觉得对方不愧是奸臣的贴身忠仆,这执行力度真该让那些尸位素餐的老咸鱼看看。
名叫谭湘的夫子自称是左相的弟子,多年来深受左相恩泽,无以为报,愿为老师效犬马之劳。
她就差没明着说我老师我想进步,求您收我做狗腿了。
江见月看了眼自己的贴身近侍,你就给我找这种佞臣预备役?
江水立刻附耳过来,“谭生素日行事谨慎,口风慎严。”
很好,我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江见月对着谭湘满意微笑,这位谭生不愧是做夫子的人,讲课很有水平,深入浅出,附带无实物表演,十分生动。
托她的福,江见月对自己在大震的地位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百官之首,当朝左相,深受皇恩,前几天刚以三天的牢狱之灾为代价将皇帝陛下的两个成年皇女拉下马,大皇女被撤去玉碟过继给了庆王,二皇女被贬去皇陵给先帝守墓。
为此皇帝专门下诏斥责左相狂妄,将她下狱,没过三天又亲自去诏狱将左相放出来,官复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