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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跑开,却被来人抓住手腕,“请等一下!”
李念扭头看他,眼神警惕。
姜郅开口:“谁让你来的?”
钟其钺松开李念,心烦道:“还能有谁?”虽有不满,但他并没有将埋怨撒到姜郅身上。
李念猜知两人熟识,更怕了,直到姜郅说:“你哥就派你来保护她?”
钟其钺不悦,但势在必得,“哥,别瞧不起人,我有那个能力。”
李念没再想逃,也自知逃不掉。
姜郅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钟其钺,“我走了。”
“哥,司机送我来的,送你?”
姜郅抱紧方承引,“别叫我哥。”说完就走了。
钟其钺看着远去的背影:“一声哥,一生哥。”
见人没反应,他才察知自己中二,挠了挠短寸平头,今早上钟其骞亲自帮他剪的,发色也染回了黑发,看着顺眼了很多。
“我叫钟其钺,明天会正式转学到你们班,希望以后能好好相处。”
李念看着他,并不吃这一套,“你保护我?调查过我?我妈欠你们什麽?要拿我去还?”
一连串的问语打得钟其钺晕头转向,他就只是被他哥踹出了门,需要戴罪立功才能回去而已,怎麽把他说得这麽邪恶?而且——
“你的思想怎麽这麽黑?”
钟其钺自知是个恶童,钟其骞骂他、揍他都没对他失望过,因为他说自己的思想只是被堵在胡同里还有得救,晚上会抱着教育,教育哭了就哄。
可李念,想事情真的好极端。
李念并不在意他给自己打上的标签,只是问:“你要怎麽保护我?半点伤都没有?”
“不让你死?”钟其钺很真诚。
李念的脸又白了。
钟其钺很真诚地补充:“我哥是这麽说的。难道你还需要我做什麽?”
李念看着这个不太聪明的人,气得转身就走。
钟其钺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麽,追了上去,“你别这麽对我啊,你这样的话我就不能戴罪立功了,不能戴罪立功就不能回家了啊……”
话语渐渐远去。
·
“姜郅?”
姜郅停下疾走,匀息看怀里的人,“嗯?”
方承引平静地看着他,“我怎麽了?”
姜郅眼眶早就红了,嘴角嗫嚅时,方承引又说:“不用骗我。”
姜郅却说:“兼职的剧组给你发了这周的剧本,我帮你回绝了,少的钱到时候你可以到果园打零工,我给你双倍费用。”
方承引精神状态很差,笑起来已经到了我见犹怜的地步,“所以我的身体坏到什麽地步了,连兼职都不能去?”
为了藏住情绪,姜郅又继续走,“能去。只是你大概忘了,他们要你演的那些剧情很危险。我现在都还记得你从山上滚下来后,后背唔……”
姜郅停了下来,唇上贴着另一人的唇,很轻的触碰,但确实是方承引“第一次”主动亲他。他不舍地追着吻上去,方承引只是随他。
姜郅吻得很轻,轻轻地吮住下唇厮磨,又去舔了舔上唇。两人之间的呼吸都很轻,像是在一团云朵上嬉戏。方承引嗫嚅了一下嘴,姜郅的眼泪倏地就掉了下来,又像高烧那天了,委屈得需要人哄着才会好。
方承引嘴唇啓合:“医生诊断我患了绝症吗?”
姜郅怔了一下,去亲他的鼻子。
“不是的话……就只剩某种缺陷了?”
姜郅直视他的双眼,温情地吻了一下他的眉心,沉闷地嗯了声,隔开:“我帮你填写了休学申请,这个学期就不去上课了吧?”
这次方承引没生气,只是说:“缺课太多次了确实不好。”
他大概知道自己病得有多重了。
“多久能出院?”
“五天后。然后跟我一起生活吧,你多哄哄我。”
方承引看着他流下的泪,嘴角漾开,擡手屈指去蹭了蹭他的脸,“确实需要多哄啊。”
姜郅更伤心了。
病情
姜郅把人抱回病房,餐盘已经被人收拾了,医护人员赶到的时候方承引已经熟睡。
医护人员很年轻,样貌姣好,胸前扣着“齐习”两字,是姜郅从炎阳医院挖来的人才。
之所以说是人才,因为他和姜郅、方承引同龄,医术却精湛得能赶上几个专业医生,对罕见病情有着异于常人的偏执。不过嘴狠毒,身为医护人员,他对加班的戾气无人能敌。
正如此刻不分敌友地看着姜郅阴阳怪气:“就这?我看也没杨老头说的那麽严重嘛。姜大有钱人叫人办事都不考虑一些预算的?”
姜郅知道他嘴硬心软,今天分明参与了多场手术,却还是看了杨国茁给方承引的诊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