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门咔哒一声的同时,身体就猛地被按到一旁的墙上,脊背被砸得生疼。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客厅摁了暂停的动漫画面散出的光,现在姜郅这种行为,方承引身心厌恶,而且他凑得近,像是吃错药想找个人揍一顿。
方承引突然就火了,“滚开!”
“你毁约了。”说话间呼吸都扑到了鼻尖,方承引很不舒服,挣扎了一下无果。
姜郅把他禁锢得很紧,像是恨透了,然后说,“以后你毁约就这麽惩罚。”
什麽惩罚?
方承引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瞳孔就猛地放大。
恍惚
他被姜郅吻住了,脑海里炸开噼里啪啦后是一片苍茫的白,像是徒行,空寂雪地里他谁也找不到。
这让他恐惧。
使尽全力往外推,对方却纹丝不动。
姜郅力道实在太大,而且今天过于疲惫导致力量悬殊,只好死死咬紧牙关。
钟其骞跟他说过,亲和吻不同,亲是唇与唇单纯的触碰,吻则是唇舌交缠。
现在这趋势,姜郅是想拿吻惩罚他。
猜想被验证,姜郅禁锢了他,固执地吮上他那因疲惫而微干燥的唇。起初是轻柔地舔,尽管对方挣扎也还是不紧不慢地舔,直到双唇濡湿才转为吮,先吻住下唇再吮上唇,细细的低吟犹似颂歌流出他才笑着隔开些。
“你特麽发什麽神经!”方承引怒红了眼骂他。
姜郅只是看着他笑,在方承引眼里顷刻变成了男同渴求鸭子,这一念头让他不可抑发颤。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今晚会有危险,姜郅什麽都做得出来,他会做的……
见人发颤,姜郅收了笑:“怎麽了?”
这种关心让方承引恶心,但不能表现出来,那只会火上浇油,现在主要是脱身,先让自己跳出泥泞。
所以用发颤的嗓音道:“我今天去的剧组在演一场强|暴戏,他们,他们……”
姜郅满眼心疼,猛地把他搂进怀里。
方承引不断说服自己,搂着总比被亲好……
姜郅身上散着淡淡的清爽,像是秋日里走过万丛银杏忽而被风携带的舒意,让人心安恬静。
可现在,恶心和心安缠在一起,只让方承引头疼得厉害,受伤的背部也锥心刻骨。
疼瞬间袭遍全身,取代发颤,方承引想躺着休息,“我没事了,先放开我。”
姜郅握着他的肩膀隔开毫厘。
方承引疼得眼花,昏暗里姜郅的脸很模糊。
他说:“我先走了。”
姜郅没松手,而是凝视眼前的人。
方承引的眼尾很红,昏暗的光影模糊了他脸上的苍白彰显光泽,濡湿的唇也像是泛着水光。
他松手,手中的温热脱去剎那,他又猛地把方承引拽回来。他靠着墙,双腿夹住人抱在胸前,胸膛相贴,温度混为一体,下方更是亲密得过分。
“你干什麽!”方承引近乎是吼出声。
姜郅钳住他的手放到背后,笑意狡黠,“演得真好,差点就被骗了。”
方承引心下一沉,“换个惩罚。”
他只能想到这麽多了。
姜郅笑,“可我喜欢这个。”
大不了同归于尽,方承引一额头砸了过去,姜郅偏头,方承引就像主动埋首到他颈侧般靠了上去。
姜郅呼吸一重,捏擡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头眩晕得厉害,方承引再也守不住自己,唇舌间顷刻充斥他人的气息。慌乱间的挣扎无济于事,只能靠舌尖往外推拒,殊不知这反让对方误解。
姜郅本就是一股脑横沖直撞,方承引这一举动让他怔忡,继而发了狂般吮住那灵活的温软。
眩晕间所看到的都是重影,方承引索碎合上眼,一边期待能找回理智,一边缩着舌躲避,姜郅捏着他的后脑勺按向自己,食不髓味地吮吻。
室内光线昏昏灭灭,细碎的吟声惹人想入非非,姜郅搂紧人吻了很久,隔开时方承引已经晕了过去。
把人抱起时掌心被扎了几下,姜郅把人抱到沙发上,抽手一看,掌心已经印出痕迹,把怀里的人揽到颈侧,背部尖锐的碎石一览无余,已经扎入方承引衣内,眸中的激悦黯下去。
往上掀方承引衣服,电视泛出的光打在背部显得光滑白皙,也就衬得那些痕迹触目惊心。
姜郅俯身疼惜地轻啄他的眉心,柔声低唤,“承引,承引,不疼了,不疼了。”
·
方承引醒来时已经是清晨,窗外秋雨绵绵,枯寂的枝头立着一只乌黑的鸟,锐利的眼神直盯着他,也像在照顾他。
方承引叹了口气,擡起手臂横在眼前,布料柔软,睡衣?自己什麽时候换的睡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