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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醴玩的正高兴,被着一通劈天盖地的训斥与关心搞得有些无所适从,愣在原地,而后回过神赶紧退后,企图用自己的身形将雪地上的东西挡住。

“走啊,再不走你的手上的伤就会很严重。”邬遥川不知道他在磨叽什麽,见着他这副还对雪地念念不舍的模样,升腾起一团无名的火。

荆醴有些心虚连自己在和对方搞冷战都忘了,站在原地,脑子全乱成了浆糊。犹犹豫豫很久口吻商量地说道:“嗯……不然你先走,我一会就来。”

“再玩儿一会儿雪就来”邬遥川有些生气了,“荆醴,你在京都时整天昼夜不歇的批折子审案子糟蹋身体,我劝不住就算了,你到了我的地盘上,你还这样……”

“你……到底想我怎麽样”他的心钝痛,连带着声音里有一丝恳请。

荆醴觉得指尖的缝隙有些发痒,还有一些疼痛,渗出丝丝凉意,一种迫切想回营帐生活取暖的愿望油然而生。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得不闭上眼睛,有些自暴自弃的再次请求:“你先走,我一会就来,好不好”

邬遥川拗不过他,皱着眉打算擡脚先走,莫名的脑中灵光乍现,停住了脚步:“你在雪地上堆雪人了害怕化了或者被雪埋了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帮你移到营帐外并且不让它被损坏。”

“没……没事。”荆醴推推阻阻。

“让让,我瞧瞧你干了什麽。”邬遥川一句话直戳荆醴最担心的东西。

他很强势但又很温柔地推开了荆醴的阻挡,映入眼帘的是三行字。

一愿寰区大定,海晏河清。

二愿所爱平安,事事不意。

三愿年年岁岁,长长久久。

对于在战场上厮杀一世的邬将军,见到第一行字时会感叹这世间竟然有人和他的理想重合,多希望能早些见到。对于在朝堂上懒得跟那些文臣勾心斗角的邬大人,见到第二行字时也会忍不住动动他那懒得动的脑子想所爱人指的是谁对于前两者的结合体邬遥川来说,最后一行字才是最费解的。

年年岁岁,长长久久。

带入任何主语都可以。

“荆大人理想不错嘛,不解释解释”虽然邬遥川有些不太懂,但是秉承着气势不能输的理念,嘴巴没饶人。

荆醴红着脸不肯说,丢下邬遥川自己跑回营帐生起了火。邬遥川看着人的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回头瞟了一眼雪地。发现还有四个极小的字被自己忽略了。仔细辨认后,眉头一皱,抿了抿嘴唇走进了荆醴所住的营帐。

“你干嘛进来。”荆醴生上火后觉得手指的骨节钻心的痛,难受得手上不停地揉着。因为疼痛,所以刚刚自己说的那句话语气有些撒娇也没有发现。

邬遥川远远观望了一眼,接着很自然地向前走了几步,坐到火堆面前:“给你揉。”

说完便将对方的手牵过来,耐心地揉着。反倒弄得荆醴有些不好意思。

“还记着仇呢。”邬遥川见对方不打算说话,便自己开了口,“把我名字写在雪地上,也想诅咒我”

荆醴的喉结滚了滚,向外长呼了一口气,才缓缓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奶奶告诉我,下的雪越厚,许下的愿望越灵验。如果想祝福一个人,可以把他的名字写在雪地上。”

“所以你在祝福我为什麽”邬遥川有隐隐猜测跃跃欲试地想沖破他的喉咙让他开口。

“没什麽,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荆醴别开眼睛看着一边的床回答道。

“我诅咒你,你不生我的气”邬遥川下定决心问到底。

“生气啊,真的很生气。”荆醴垂下眼眸喃喃道,“原来你也知道我可能会生气……人们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怎麽到头来我觉得谁都像旁观者,就我一个在局里面傻傻乎乎地转着。

“回答我,你为什麽不生气你为什麽会来边境”邬遥川很少这麽强势地抛出问题,惹的他自己说出口后就有些后悔。

“你真的很想知道吗”荆醴垂着眼睛看着地面,语气里带着鼻音,大概是刚刚出门着凉了,显得有些可怜。

“嗯。”邬遥川点点头。

“假如你不能接受我的回答,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希望我从今以后怎麽做也告诉……告诉我。”荆醴闭了闭眼,试图掩埋掉内心的怯弱。

“我前二十年的人生中,没有人会在我跟不上时停下来等我,没有人会关心我手上的工作会不会太多了身体会不会吃不消并帮我分担,甚至没有人会在我手冻伤时给我揉……

“太多太多的从来没有在我的二十一岁出现了变化。而那个变化的源头就是你。我不敢尝天教心愿与身违的滋味,我不敢说,但是又很贪心的想要拥有更多。所以在雪地我不仅写下了那三个愿望,而且还在一旁写下了你的名字,并且在后面画了一个爱心。“荆醴死死的盯着地,手紧攥着衣摆,不敢去看对方的反应,“我那时在想,我活在人世间踽踽独行二十一年,从来没有向上苍许麽愿望,如果上天知道这是我喜欢的人,我希望他帮我保佑他,会不会更优先于一些人呢优先于那些人保佑雪地上那个名字对应的那个人可以好好活着……我、我也不求他只对我一个人特别,我……我只想多看看那个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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