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找不到人的安邢,不知道自己到底该难过,还是该庆幸自己至少还没被拉黑。
今天早上他回到家,家里的摆设跟出门前完全一模一样,丝毫没有任何人回来过的迹象,连宁知寻的私人物品都完好地摆在原位。
安邢的心脏倏地就空了一块。
宁知寻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完全失去了任何消息,唯一一次安邢在网路上见到他,是《音缘际会》节目组让他们这些嘉宾配合宣发活动的时候。
在综艺播出以後,他们获得了b预期中还要广大的回响,特别是安邢和宁知寻的高中一日游,在网路上掀起了一阵议论。
尽管节目组後期已经将个人信息做了模糊化处理,仍有营销号去把安邢过去遭霸凌的事情挖了出来,加油添醋大肆报导,说白了就是在蹭节目组的热度。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民众们下场吃瓜,各种各样的评论也接二连三地出现。
【听说唱的迷妹一枚:心疼我家冰斧老师】
【秋下无心:难道真的没人觉得《音缘际会》里某说唱歌手真的很装吗?平时给自己立一个翩翩君子的人设,结果唱rap的时候还不是一下就破功,真的有够双面】
【橘子味汽水:说唱圈十个有个私生活都很混乱的好吧,别把他们想得太伟大了。】
【快快乐乐打工仔:楼上和楼楼上你们又认识Ice-Ax本人了?原来现在造谣都这麽容易了吗?】
【不知道昵称取啥好:敢上节目就别怕被r0U搜啊,被霸凌总有被霸凌的原因吧,就不能反思一下自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斧我男神:楼上脑子有病的话就去治吧==检讨受害者TM是什麽神金C作】
【我只是路人:现在说唱圈也开始饭圈化了,这都有人来撕,无语。】
【狗谷定理:离个题拜托粉丝别骂我,但没人觉得醉心和Ice-Ax有那麽一点好嗑吗】
【再穷下去就吃土:魔怔CP粉能不能别舞了,圈地自萌不懂吗】
晚上睡前,安邢一个人待在黑暗的房间里,静静滑着网路上那些关於他的评价。
其实若在以往,他本来是对恶评免疫的,毕竟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来自陌生人的恶意,明明是素昧平生的两个人,却总有办法将Pa0火面向对方,好像只要把别人批评得T无完肤,就能让自己获得无上的成就与快感。
人类总是有些祓除不了的劣根X。
然而,或许是这几天宁知寻的离去让他变得宛若一具空壳,所以只好来寻求一些外在的刺激,来唤醒自己对於生活的感知。
手机的亮光打在脸上,很是刺眼,安邢想着,不知道宁知寻会不会看到这些留言?如果看到了,那又会有什麽反应?会难过?会心疼?还是会漠不关心?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他没敢继续想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邢努力想把自己从这种颓丧的情绪中cH0U离,企图将之转换为音乐创作的动力,说唱是唯一从小陪伴他长大的东西,也是他一生中十分重要的寄托,而且不得不说,这个动力转换的效果还是挺显着的。
例如今天,安邢去参加S市音乐节的彩排,下台後几个认识的人都跑来跟他说,感觉他有哪里变得不一样,具T的变化他们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他在唱歌时候似乎更「痛」了。
安邢维持着礼貌X的微笑,没有过多回应别人的关心。
就在他返家的途中,偶然经过了一间贩售着毛绒玩偶的店,照理来说他本应会直接略过,然而橱窗里展示着的粉sE兔子,却顿时攫取了他的目光。
实在像极了至今仍躺在安邢家的那只。
安邢当即煞停脚步,二话不说拐进店里将仅剩的一个买了下来,他甚至不知道这个举动是为了什麽,只是直觉宁知寻应该会喜欢。他特地请店家包装得漂漂亮亮的,随後拎着一只JiNg美的提袋走在路上,几乎是鬼使神差般的,脚下前行的方向从回家变成了宁知寻家。
他走上一座横跨河流的拱桥,想像着等等去见宁知寻的场景。直接登门找人其实完全超出了他的计画,更多的是他下意识想要这样做,因为他总觉得,要是再不主动去见见宁知寻,他们俩之间的嫌隙与尴尬只会日益增加。
说时迟那时快,桥上忽然跑来几个嬉戏打闹的小孩,当安邢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小孩子直接像枚发S的子弹一样,飞速迎面朝他撞了上来,安邢闪避不急,整个人往後踉跄,所幸他即使撑住才没跌倒,然而手里的东西却好巧不巧地飞了出去,掉进下方流淌的河里。
安邢的心瞬间凉了一半,他顾不得自己手臂上的擦伤,什麽都没来得及想,急忙撑过围栏就跳了下去。
一瞬间的冲动战胜了理智,河水很冰,像是一张黏稠的网包裹住安邢的全身,急速渗透到肌肤里去,扼紧、收缩,毫无预备地下水让他感到强烈不适,才游没多久,他就感觉自己血Ye的温度正在骤降,也大幅提升了呼x1换气的频率。
好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是大热天,他却觉得好冷。
手臂上的伤口传来钻心的疼痛,像要被撕裂一般,直击着他的意志力。安心咬了咬牙,铁了心要把给宁知寻的礼物给找回来。
这是现在支撑他的唯一信念。
这个娃娃是要送给宁知寻的,怎麽可以轻易弄丢,他已经失去了人,他不想连个娃娃都保不住,不然总觉得这样宁知寻就会永远离开似的。幸好娃娃被湍急的水流冲到一颗石块旁,堪堪卡在了石缝间,安邢抓紧机会,拚了命往娃娃的方向游去。
他伸手一抓,把礼物袋捞了回来,随後使尽全力回到岸上。当坐在岸边休息的时候,他才後知後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危险。
不过没关系,幸好、幸好成功找回来了……
安邢喘着气,先回家把自己一身惨样收拾收拾,又给兔子娃娃买了个全新的礼物袋,边包装的时候边忍不住自嘲,没想到他也会有为了Ai情犯蠢的一天。
他带着礼物前往宁知寻家,不知为何每接近一点,他的心脏就跳得更快,在百般纠结之下,他磨磨蹭蹭来到宁知寻家门外,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之後,他终於提起勇气,抬手按下了门铃。
铃声响起後的每一秒,对安邢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他几乎能想像出门後宁知寻的身影,正一步步朝他靠近,接下来,猫眼暗了一瞬,而後是长达数十秒的Si寂。
安邢的心怦怦直跳,每一下都像要跃出x腔来,他不是没设想过要是宁知寻不开门该怎麽办,只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拉长,他心里仅存的希望也跟着慢慢熄灭。
说不失落肯定是骗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安邢决定回头离开的时候,喀哒两声,他面前的门打开了一道小缝。
「对不起。」里面响起了微弱的声音。
安邢不知道宁知寻这声对不起是为了什麽,不过宁知寻肯给出回应,已经足够让安邢烧成灰烬的希望复燃。
「你不用道歉,这话应该是由我来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我的道歉和解释,也不知道未来的我们会如何,但是我思考了很久,觉得有些话还是必须跟你坦白。」
门没全开,让他们俩看不见彼此的样子,这样在对话上也b较没有负担。透过门缝,安邢隐约能见到玄关处一抹黑影,他知道宁知寻在听。
「在我二十三岁的时候,因为参加b赛,我意外在W市认识了江临,那时的我确实是喜欢他的,只是後来当我回到S市之後,江临毫无预警地断了与我的所有联系,而我的喜欢就此无疾而终。」
「我一直知道你和江临之间的关系,後来在苏遥的生日会上见到你,顿时就让我想起了我与江临度过的那些日子。」
「不过其实,在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让我拥有了很多难以割舍的回忆,我才发现,真正让我在意的、挂心的自始至终都是你,我只是放不下那段遭到抛弃的过去,是我没有及时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伤害到了你,我很抱歉。」
「现在,请让我郑重地跟你说一次,知寻,对不起,还有——」
「我喜欢你。」
安邢说完话,留下礼物後就离开了,留给宁知寻十足的空间。宁知寻滑坐在门边,背靠门板,如释重负般地呼出一口气。这些天来,他心里有过无数次的挣扎,如果安邢真的仍旧喜欢江临的话,他是不是该後退一步,放安邢自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好一切只是他庸人自扰。
他忍不住探出头去看看安邢还在不在,结果人没见着,倒是在门把上看见一只孤零零的袋子。他心想那应该是安邢留下的,於是将它拿了进来,坐到沙发上拆开包装。
在一只毛茸茸兔子耳朵露出来的时候,宁知寻终於笑出声。
他给安邢发去一条信息。
【宁知寻:你家里的那只小兔子,帮我扔了吧。】
【Ax:你确定不要了?】
【宁知寻:嗯。】
那只兔子是当时封驰誉送他的东西,但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再留着的意义了。
是时候该向前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几天後,宁知寻去参加了江临的毕业典礼。
那天晚上江临给宁知寻打电话,正是在邀请他来自己的毕业典礼,毕竟宁知寻也算帮了不少忙,江临希望哥哥也能一同见证这人生重要的一个里程碑。
散场之後,江临和宁知寻见上了面,一起小聊了一会儿,在临别的时候,宁知寻叫住了江临,说有个问题想问他。
江临道:「什麽事?」
「你还记得安邢这个人吗?」
「安邢?」江临拧起眉回想一下,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有印象,怎麽了?」
「我能问一下,当初你突然删掉他的所有联络方式是为什麽吗?」
江临听到这个问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哥,你怎麽突然问我这麽久远以前的事啊?而且安邢……跟你之间有什麽关系吗?」
宁知寻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据实以告:「我和他结婚了。」
江临的面容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又平复下来,「当初也没什麽,就是我那时候要考大学了,而我妈看见了我和他暧昧的聊天记录,以为我早恋,就y是b着我把他全部拉黑,还有把他送我的一个小吊饰还了回去。再後来,我怕他对我怀恨在心,就也没敢去找他说明白,过了这麽多年,老实说我连他长什麽样都快记不得了。」
说到那个吊饰,江临恍惚想起,之前他曾在宁知寻拿着的伞上看过它的踪影,而根据宁知寻的说法,那伞是「跟人借的」,所以其实……那时候这两人就有交集了吧?
江临忽然想通这点,不禁八卦道:「哥,你诚实告诉我,你和安邢在一起多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知寻战术X咳了一声:「……一年。」
还真被他猜对了。
「行了哥,你别担心,我跟他之间是不可能再有什麽的了。」江临说,「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给他带句话?」
宁知寻问:「什麽?」
「祝他幸福。还有哥,也祝你幸福。」
……
另一边,安邢的一颗心还悬在半空,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去找宁知寻的那天,他怕打扰到他,因此没敢等到回应,自己就先一个人偷偷逃开。
所以他还不知道宁知寻真实的想法到底是什麽。
特别是後来又收到宁知寻那条没头没尾的讯息,更令他感到困惑。他一直盼望着宁知寻能够主动来找他说开,然而直到音乐节到来的当天,他仍旧没有等到。
他开始感到痛苦而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音乐节那天出乎意料地热。
滨海公园挤满了人cHa0,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这里响彻云霄的音乐与歌声。安邢在後台准备妆造,还没上台,汗水已经开始滴滴答答落了下来,化妆师让他闭上眼,在他脸上涂涂抹抹的同时与他闲聊:「冰斧老师会紧张吗?」
「不会,又不是第一次上台了,紧张什麽?」安邢淡淡回答,随後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冷漠,於是补了一句:「抱歉,不是冲你。」
「心情不好?」化妆师是个年轻小姐姐,和安邢有过几次合作,对他也算得上熟悉,「以前很少见你这麽板着一张脸,怪吓人的。」
「嗯,最近碰见点事,不过没什麽。」安邢明显回避掉这话题,化妆师也识相地不再和他聊天,上好妆後就放他一个人在旁边静静。
安邢拿出手机,几乎是下意识点开了简讯,拇指滑着他们的聊天记录,没有什麽反应,只是闭了闭眼,再把手机按熄。
上次的讯息还停留在两周前。
他心里总有一GU挥之不去的烦躁感,安邢把它归因於天气太热的原因。等到上台後,作为开场,他先表演了一首摇滚说唱点燃现场氛围,大家跟着音乐在扭、在嗨,安邢声嘶力竭地唱着,一边借此发泄自己,一边让自己融入演出的快感当中。
原来快乐是这麽简单的吗?
他觉得自己离这种情绪已经好远好远,远到都要变成模糊的样子,快乐是什麽样的?生气呢?难过呢?所有情绪於他而言,都像是被杂糅在一起的sE块,把眼前的景sE丢在一张画布上,任意挥洒成各种形状,他却看不懂,他只知道,他是跟随音乐跳动的音符,现在的他是属於音乐的,如果可以,其他的就暂且通通放下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首歌〈Sparkler〉,是首melodicrap,可能没有那麽燃,但还是希望你们喜欢。」安邢深x1了一口气,略哑的嗓音缓缓唱出——
【Idashmyselftopieces】
我将我自己摔碎。
我是散的、是碎的,是生来就这样的吗?
不要笑我像个愚者,没有人抓得住我,我也抓不住别人。
我一直在空中飘。
安邢闭着眼,嗓子很低很低,压得很沉,沉到一种b夜sE更浓的程度,好像只要一飘出来,就会重重砸到地上,然後碎开。
【Fallinglikeahopelessmeteor】
像颗绝望的陨石一样坠落。
我在坠落啊,你看见了吗?我没有尖叫,没有惊呼,没有不合时宜的逃脱。我在下坠下坠下坠不停下坠——我要被卷进火热的风的呼x1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溺Si了,风是烫的,像要起火,还是我也在发热呢?
【Thewindsanswerinawhisper
Thatmyspirithasbeenshattered】
风在回答,低语着,
我的灵魂早已破裂不堪。
我唱着歌,有人在听吗,风给了我回应,它温柔,它宽恕,可连风也是虚伪的吗?
背景里,华丽的钢琴滑音是一只从虚空中伸出的手,猝不及防捉住他的脚踝,拽着、拖着、拉着,随着一声震撼的鼓点重重敲下,他跌进一片无可见底的黑暗之中。
谁看见了我?谁听见了我?谁抓住了我?谁摔碎了我?
谁是我?我又是谁?
——那一点也不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唱,唱着我亲笔写下的歌,耳边尽是自己的旋律,梦想是不是很遥远?生活呢?什麽是生活,我在为了什麽而活?
安邢低着头,双手紧紧握着麦,那是他现在唯一能触及的东西,也是唯一能承载他的东西。他只剩音乐了,他的声音,似说亦似Y,传递着他灵魂的一切重量。
我是音乐,音乐也是我,我的心整颗都在里面燃烧,你们有看见吗?
【IfIlosemycolor
I’llspshmybloodasmyuniqueverse
Likeahideousroar,tilheendofmyuniverse】
如果我失去了颜sE,
我会以鲜血溅出最独特的诗句,
像是狰狞的怒号,直至宇宙尽头之时。
宇宙的尽头是什麽样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邢总是想起,宁知寻会说,舞台上的灯光就像宇宙那般,闪闪发光、璀璨透亮,站在舞台中央,就像是在银河里游泳一样。
那他也是在游泳的吗?
天气热到让安邢浑身黏腻,Sh答答的,像是落水似的狼狈。他想像此时的自己刚从一汪深潭中被捞起,还在喘息着,眼前是点点灿烂的光影,为他交错闪烁着。
那是为他而绽放的吗?
可他只是个在星河里溺水的怪人,从小被世界遗弃,又被捡起,他一次次地在挣扎着,一个人孤零零的,为生活、为梦想、为Ai,但他却好像什麽也没得到。
他抵达宇宙尽头了吗?
「我知道,最近网路上关於说唱的讨论热度非常高。」歌曲结束,安邢拿着麦,缓缓开口:「很多人对说唱的第一印象就是「脏」,总认为它的内容不外乎是金钱、暴力、毒品、X,还有无穷无尽、低俗又下流的脏话。」
「但我想说,不是的。」
「说唱的核心价值在於keepreal,我唱的是真实、唱的是人生。」
「或许,你们会问,那什麽是真实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曾在社会m0爬滚打、如果你曾遭受过校园或网络的霸凌、如果你曾被笼罩在家庭暴力的Y霾之下、如果你曾看过人间的不公、现实的残酷、生活的打压,如果你曾拥有的人、拥有的一切的一切,都在刹那间被恶狠狠地剥夺,我试问各位,有谁不会愤怒的吗?」
「为什麽是我?为什麽受苦的偏偏要是我?」
「温柔是我、痛苦是我、愤恨也是我。凭什麽我不能做自己?一个温柔的人,不代表他外表无刺、内里柔软,更多时候,那些刺是向内对着自己灵魂的,但是扎到疼了、扎到Si了都不一定有人会发觉。」
他是如此不甘到了极致,他在将自己撕碎,用利刃一遍遍划过自己的R0UT和灵魂,流出肮脏的血,以决绝而YAn丽的姿态ch11u0lU0地展示给那些无谓的大众——
呐,你们看看呐,其实我也是丑陋的,在那些温柔面孔的背後,不也是用一个个「不温柔」堆叠出来的吗。
「我受够这一切的束缚、枷锁、评判、讥诮、攻击、贫穷,无知、挣扎、无能为力。」
「我受够这个世界——去taMadE世界!」
「有个人曾说过,我们谁都不是圣人,只要是在这世上活着的一天,就注定要为七情六慾所苦。我想,这可真他妈有道理啊。」
「是啊,我也是人,我也会难过的啊。」
「说唱给了我一个重生的机会,它让我想说什麽就说,想做什麽就做,曾经那些扎着我的尖刺,终於能外放出来一点点了——但是这样真实的我,又有谁能够喜欢吗?有谁能够义无反顾地抱住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自己满身是血也在所不惜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说唱真的好令我感到快乐啊。」
「说唱,是在追求自由、追求Ai。」
「是它让我知道,原来我还有权利能够被Ai。」
安邢喘着气,台下无数观众正在喝彩,在这种大热天里,气氛被引爆至一个新的高度,大家都在喧腾、都在狂欢,他的心脏仍在颤动,跳得好快好快,像要把他x腔凿穿一样。他试图在茫茫人海中辨认每一副面孔,渴望找到心中记挂的那个人,却发现只是徒劳。
他的眼前是一片雾气氤氲,他谢过场,匆匆下了舞台,和其他音乐人擦肩而过。他没时间顾及别人打量与探究的目光,举目四顾张望着,迫切找寻什麽来抚平心中未歇的悸动。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是找不出一个适当的理由来解释为什麽要这麽做。
他穿过後台,一道清冽的声音骤至,顷刻浇熄了这场夏日的闷热。
「安邢。」
安邢的心脏像是在刹那间静止了,他愣愣地、缓缓地循着声音转过身,还没看清来人,就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